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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苗疆秘術(捉蟲,勿重看) 文 / 姽嫿君子

    蘇尚彤眼見著過了半個多時辰墨魚還是沒有變回來,看著墨魚,就跟對著鏡子似的。只不過墨魚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比起她來要平添了幾分嬌憨、可愛。也許是表象換了的緣故,蘇尚彤總覺得墨魚的眼睛不似以往那般清澈了。

    「墨魚,你難受麼?」

    對面的「蘇尚彤」搖搖頭:「不難受。」

    蘇尚彤以為是解藥的量少了些,便把一瓶子解藥都給了墨魚,讓他吃下去。

    這解藥蘇尚彤自己也吃過,沒什麼作用,就跟糖丸似的,也不難吃。

    墨魚接過藥瓶,怔愣了一會兒,才打開瓶蓋,把裡面的紅色小藥丸盡數吞了。

    蘇尚彤足足等了兩盞茶的功夫,墨魚還是沒有變回去。她才真的有些著急了,心想只有死馬當活馬醫,去找自己的師父了。

    雖然她不大願意讓師父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可若是師父可以救墨魚,她那些所謂的秘密也不值什麼了。就怕,連師父都想不出法子!那以後,墨魚豈不是要一直頂著她的面相過活了?

    看著對面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蘇尚彤尤其懷念墨魚之前那張滿是髒污的面龐,那雙燦若星子的眸子。

    「墨魚,你難受嗎?不難受的話,我帶你去找爺爺可好?」墨魚一直管無為居士叫爺爺。

    從針灸房去無為居士那裡,順著一條小溪,穿過一片草叢就可以了。溪水很清澈,倒映出的面容要比蘇尚彤房內那菱花鏡中的還要清晰。可蘇尚彤現下並沒有心思去瞧自己的樣子,她一心只想著要怎麼跟師父解釋這件事。

    她身後跟著的墨魚卻是開心不已,跑跑跳跳,左看看、右望望,猛地看見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卻是「啊!」的驚叫了一聲,摔下了小路,掉到了溪水中,那模樣甚是狼狽。

    誰知,在他掉下水之後,週身的幻影居然淡開了去,墨魚也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蘇尚彤大喜過望,趕忙跑下去把墨魚拉起來,也不顧嘩啦啦的溪水沾上了裙裾、濕透了鞋襪。

    「墨魚,你怎麼樣?」蘇尚彤幫墨魚整整衣衫,也想知道化身丹解去之時墨魚是否感覺有異。

    「疼!」墨魚說著還把褲腿擼的高高的,讓蘇尚彤看他腿上被青紫淤黑的傷處。剛剛那一摔,竟似磕到了膝蓋骨。

    蘇尚彤怕他疼得很了,也不敢去碰那傷處。只扶著墨魚,讓他把大半的重量靠在自己身上。兩人一行,慢慢地去了無為居士那裡。

    墨魚只是腿傷了,可無為居士卻是一臉凝重。不但給他號了幾次脈,還問了他好多次疼不疼。最後,才拿出藥膏來,讓蘇尚彤幫墨魚包紮好。

    待得墨魚不再叫痛之後,無為居士才又拿了一支拐棍給墨魚,教他如何去使。見他行走無礙了,便對蘇尚彤說:「徒兒,我有話吩咐你。」

    蘇尚彤見師父不若往日一般,讓墨魚留下來。即便如今墨魚帶著傷,師父還堅持讓他離去,也知道師父怕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回身對墨魚招招手:「墨魚,今日紫玉剛包了餃子,你先嘗嘗去。」

    「姐姐,去。」墨魚似乎想讓蘇尚彤一同去。

    「墨魚,聽話,你先去嘗嘗餃子好不好吃,姐姐馬上就去好不好?」又說了好多誘哄的話,墨魚這才一個人慢慢拄著拐離去,還不時的回過頭來望蘇尚彤,背影顯得有些孤寂。

    待到墨魚的腳步聲都聽不見了,無為居士方才一臉凝重地開口:「墨魚身上恐怕被人下了蠱。」

    蘇尚彤有些不信:「師父,你不是想說這是你剛剛號脈看出來的吧?那樣,我可不信。墨魚中了千金之毒到谷中前後,徒兒都替他把過脈,脈象與常人無異。若是一次,還可能是徒兒判斷錯了,可兩次均是如此,應當不會出錯。」

    無為居士笑道:「可見你沒有好好看我給你的那本《苗疆秘術》。那書上說,中蠱之人脈象必與常人無異,否則,蠱蟲未曾醒覺便會被人引了出去,豈不是徒勞?所以,這蠱毒是不能通過脈象探出來的。」

    「那師父是如何得知墨魚中了蠱的?」

    「我本也對蠱不精通。可當年師弟中了蠱毒,被折磨的形銷骨立,我便苦讀了許多有關苗疆蠱術的書籍,其中以你那本《苗疆秘術》中的介紹最為詳細。我也從上面找到了師弟所中之蠱,是一種名叫『九缺』的蠱蟲。這蠱不像其他的毒蠱一樣,直接就要人性命。須是得中了九年之後,方才醒覺。而醒覺之後,只要有養蠱之人的鮮血餵養著,中蠱之人也會無礙。可只要斷了鮮血,便會立時發作起來,讓人生不如死。如此,每日發作一次,直到宿主死去,蠱蟲便會自己消亡。」

    「那師叔的毒是如何解的呢?我聽說是師祖道濟師傅好不容易才尋到的法子。」蘇尚彤聽孫大夫的口氣,怕是道濟師傅為瞭解他身上的蠱廢了好一番心思。每日發作一次,可想師叔當年吃了多少苦頭,難怪如今談蠱色變!而孫大夫那蠱毒既然都能解,那墨魚身上的蠱定然也能有辦法解了。

    無為居士歎了口氣:「當日師父遇到一對苗疆遷來的夫婦。發現他們之前竟是養蠱為生的。後來得罪了本地的某個教派,這才逃到中原來了。這對夫婦有一隻綠色短笛,吹奏的時候並不發出聲響,可那蠱卻能聽到,會循著那笛音爬出來。可這催音之術是不外傳的,這對夫婦幫師弟解了蠱之後,便離去了,再也沒有消息。若我判斷不錯,墨魚身上的應是和師弟當年中的是同一種蠱毒,只怕在他還小的時候,就被下了蠱。」

    「那怎麼辦?」蘇尚彤有些著急,「師父,那墨魚的蠱毒何時會發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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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如今已經發作了!你就不奇怪墨魚今日為何會喊疼嗎?我知道之前你拿他練針,連紮了他幾日的合谷穴,他都未喊一句疼,而今日他膝蓋上的傷勢看著可怖,其實並不嚴重。他見人就喊疼,可見是蠱毒發作了。而且蠱毒發作之時,會在筋脈中遊走,我那時已經發現了異樣,便指著他身上細微凸起之處問墨魚疼不疼,他俱都答疼,若指著其他地方,他都說不疼。可見是中蠱無疑。我也探到了那蠱,應該跟師弟所中的是一種。只是不知如何才能解去。」

    蘇尚彤有些不敢置信,墨魚的蠱居然今日就發作了!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從今日開始就要日日受著那噬心之痛,直到死去?她不願意去信:「師父,你說墨魚蠱毒今日便已發作,可我聽師叔說,蠱毒發作之時,疼痛難忍,連坐起來都困難。為何墨魚還能走路呢?」

    無為居士略微沉吟了一會兒:「這也是我不敢肯定的原因。雖說師弟不比墨魚健壯,可畢竟也是年輕力壯之時,何況,師父每日都會熬些止疼藥予他服下,卻也能疼成那樣。而墨魚,只是叫了疼,行動間一切正常。可他血脈裡的確是有蠱,或許是另一種與師弟所中相像的蠱也未可知。如今你每日都好好看著墨魚,若有空閒便去研習那本《苗疆秘術》。為師再去看看別的書上,可有記載什麼有用之法。」

    蘇尚彤從無為居士屋裡出來的時候,覺得身上有些冷。一低頭,才發現她的鞋襪、裙角俱都濕了,如今黏在身上,甚是難受。

    趕著回去換時,卻聽見那溪邊的草叢中傳來一陣低低的聲音,像是個男人。

    山谷之中來了生人!這個認知讓蘇尚彤很驚恐。

    此時天也不大黑,蘇尚彤決定悄悄的過去看一下。她由於每日都吃那希露丸,不但腳程快,而且行走之間發出的聲音極輕。

    到了墨魚今日摔下去的地方,她才看到草叢中仰面躺著一個男人。

    雖然天色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蘇尚彤還是一眼就認出,這是那天拉著她的手,請她吃飯的大哥哥。

    如今,他面色蒼白,髮絲凌亂,頭上的束冠早就不知去了哪裡。衣衫上有大片大片的血跡,胸口還插著一支只見羽梢的斷箭,傷口處還在汩汩的往外流著血。

    蘇尚彤不敢移動他,飛快的跑到附近的針灸房拿了針和止血藥。

    替他拔出斷箭,並止了血之後。蘇尚彤又回去給他搬來了一床被子,方才離去。四月的天,雖白天已經不會冷了,可夜裡還是得蓋上被子的,更何況那麼露天席地的。

    回屋的時候,墨魚正眨巴著眼睛看著她,笑瞇瞇的很開心似的:「姐姐,餃子,好吃。」

    蘇尚彤看他如今還笑的這麼開心,實在不願去想他明日蠱毒發作時候的情形。

    「墨魚,你還疼麼?」

    他搖搖頭。

    「墨魚,你今天到底是哪裡疼,能指給我看看麼?」

    墨魚雖然像是亂指了一氣,可是蘇尚彤卻看清了,那是書中所說,蠱蟲最愛的走向。師父說的沒錯,墨魚果然被下蠱了。不知墨魚之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又有著什麼樣的身份,竟有這麼多人想置他於死地,還都是些殘忍至極的法子。不但有從小就給他下蠱的,還有恨他到那般,連千金之毒都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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