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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暗中落子 文 / 瓷竹江南

    荊爾白留戀地回頭看了眼那個僵硬的背影。然後淚再也無法停歇。她故作堅強地繼續挪步。當背著行李出了那個曾經的家。她的包袱卻顯得那麼輕。因為還有那麼多東西。她拿不走。

    祁連府的瓦當上。有個帶些稚氣的女子。她看著狼狽的荊爾白開口道:「不如你跟我走吧。完成一筆交易。」

    荊爾白好似沒有聽到。繼續向前走著。她有些不堪重負。因為她真的是那麼清楚地看見祁連青檀連一聲挽留都不肯施捨。他沒有回頭。默認了他的離去。

    這麼多年。是真的沒有感情嗎。

    她輸了。所有的青春年少都輸給了這一人身上。現在她又什麼都沒有了。

    那個瓦當上的女子看著荊爾白失魂落魄地經過了自己身邊。然後她開口吼道:「喂喂喂。我跟你講話呢。」

    荊爾白這時才回頭。淡漠地看著那個女子。說:「你有何事。」

    那個女子把她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說道:「你這麼落魄。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不如和我做筆交易吧。」

    荊爾白低眸想了想。確實她沒有了住所。必須要找到一個依靠。反正做什麼不是做呢。沒有了他。人生就是沒有方向的浮萍。找點事也挺好。

    所以她沒有問交易的內容。就直接點頭答應了。

    那個女子很是驚訝。第一時間更新她說:「你不需要我告訴你具體詳情嗎。」

    「沒有這個必要。我還能被人需要就夠了。」荊爾白說的聲音很輕。但是那個女子還是聽見了。她跳了下去。拍了拍荊爾白的肩膀。給予她安慰。

    荊爾白有些難堪地扯出一個微笑。然後看著日暮歸遲。夜色緩緩降臨。似無縫的密網默默逼近把世界籠罩。

    千里之外。吳歌一行人剛剛用完晚膳。然後正準備上樓歇息。

    吳歌剛剛踏上木階。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然後她感覺到身後大廳裡傳來一絲殺意。可是她回頭巡視整個廳堂的時候卻什麼可疑人物沒有見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她知道藍半陌和水日絕又找來了。

    吳歌步履匆匆的樣子正好被游墨本看見。於是跟著她上了樓。他還沒來得及叫住吳歌。便看見她神情有些怪異地關上了屋門。游墨本便放輕了腳步貼在了她的門上。側耳聽著裡面的動靜。

    吳歌剛剛轉身。就看見藍半陌和水日絕站在自己的身前。不。不是站著。而是漂浮在空中。好似前來索命的鬼魂。

    吳歌聲音有些顫抖。說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藍半陌開口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們的目的嗎。還是裝作記不清需要我們用些法子幫你回憶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吳歌面露懼色。順著門板就滑了下去。蹲在地上瑟瑟發抖。說:「我跟你們走。但是請你們不要傷害跟我同行的人。」

    水日絕邪肆地一笑說:「只要你乖乖同我們前去。我們自然不會為難那些廢物。他們還沒有資格值得我們出手。獨有你才有這種榮幸呢。」

    游墨本聽到這句話。便攤開折扇推門而入。哪知房子西側的窗子還微微有些動彈。屋中已經無了人影。

    游墨本沒有猶豫。運起輕功就跟著三人前去。

    吳歌是被藍半陌攔腰抱著的。所以頭微微傾斜著以高速前行著導致她有些缺氧頭暈。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飛過的路徑。就被迷迷糊糊地丟到了一個很是陰冷的地窖裡。

    藍半陌和水日絕丟下她之後就轉身離開。然後把小門給關上。吳歌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她什麼都看不清。只能扶牆站起。然後嘗試著順著梯子爬上去。

    結果她居然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然後她被那人緊緊地困在懷中。他身上的炙熱溫度。無時不刻地提醒吳歌。她又回到了這個惡魔的身邊。

    她沒有任何的反抗。只是輕聲說道:「我還真是有面子。讓主上親自到江都來了。不知找我有什麼事。」

    那個被她稱作是主上的人用手指撫摸過吳歌臉上輪廓。說道:「你的臉還是和原來一般呢。那麼地像真正的吳歌。」

    他的聲音很是低沉醇厚。每個字都沉悶有力地擊打在吳歌的心尖。

    她感覺到臉上那個帶著薄繭的手指漸漸地加大了力度。好像是要把她的面皮給擦去一般。

    吳歌倒吸了一口氣。說道:「主上難道是找我這個叛徒敘舊的嗎。」

    「你怎麼能叫做叛徒呢。是我還你自由放你離開的啊。想做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吳歌能感覺他濃濃的戾氣。而且她知道那人的臉貼得離自己很近。他每次說話。都能把氣息吐到自己額頭上。

    吳歌從小就是在組織裡長大的。但是她從來都沒有看清主上的面容。只知道他很高。每次聲音都是從自己頭頂上傳來。總有種要把自己吞噬的感覺。

    吳歌輕聲問道:「主上。吳歌還有要事需做。能不能放我離開。」

    空氣裡傳來沉悶的笑聲。然後他道:「你覺得呢。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請回來。不好好戲弄一下你怎麼過意的去。」

    吳歌輕顫了一下。然後就被他掐住了脖子。她不得不輕啟朱唇以尋得空氣。

    結果那人居然吻了她。在她口腔裡掠

    奪城池。然後吸住了吳歌的蘭舌。用牙齒在上細細摩挲著。最後用力地咬了一下。

    吳歌立馬就嘗到了血腥味。她不敢反抗。只能任他擺弄自己。她很是悲哀地闔上眼。她知道其實他是在羞辱她。

    胥濮沅從他的手下將她換了出來。結果卻成了胥濮沅的一粒棋子。最後還沒有跟他在一起。難道這不就是最大的諷刺嗎。

    吳歌的腰身被緊緊地勒著。她的氣息很是微弱。但是那人還是沒有放開她。依舊霸道地索取著。

    最後她被鬆開。像塊破布般丟棄在地上。她輕聲咳著。強忍著淚意。

    他道:「當年你說你愛他。毅然決然地跟著他走了。然後被送進了吳家。可是到他死的時候有沒有這樣佔有過你。我告訴你。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你。」

    吳歌出手一拳砸到他的腿上。嘶吼道:「我不需要你來評論他的感情。他最起碼給過我溫暖。我寧願受他欺騙。也不願意讓你來刺激我。」

    那人抬腳就直接踩到了吳歌的腹上。說:「你最近膽子好像大了不少。」

    吳歌笑得有些淒涼。說道:「還不至於敢殺了你。」

    「那就好。現在你不妨告訴我玉璽在何處。第一時間更新」

    他終於說出了自己把她帶到這裡來的目的。吳歌只是一顧地搖頭。說:「我不知道什麼玉璽。」

    她肚子上痛意突然多了幾分。她知道主上肯定是生氣了。

    他威脅道:「你應該明白騙我的後果吧。」

    吳歌突然感覺到腹部有什麼東西正在剝離開來。劇痛不已。她沒有辦法回應那人的話。只能伸手無力地抓住他的衣角。

    他緩緩蹲下。冷聲道:「怎麼還學會演戲了。」他本來想伸手揪她的頭髮把她提起來的。但是還是卻觸到了她滿額的汗液。

    他立馬意識到不對。便幫她診脈。她的脈象紊亂。他將吳歌抱起。說道:「你有孩子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是不是成心地找死。」

    吳歌疼得只能蜷在他的胸前。甚至連痛呼的力氣都沒有。

    那人伸手摀住了吳歌的眼睛。一腳踢開窖門。對藍半陌和水日絕說道:「你們帶她去找個診所。」

    游墨本在不遠處的樹上看得有些模糊。只知道吳歌被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高個男人抱了出來。然後把吳歌交給了藍半陌和水日絕就消失不見了。

    好像世間那個黑色影子並沒有存在過一般。

    游墨本沒有猶豫。跟著藍半陌和水日絕飛去。然後發現吳歌好像已經陷入了昏厥。她的白色霓裳上沾染大片血跡。很是扎眼。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翻身就躍至藍半陌和水日絕的身前。說道:「把人給我。」

    藍半陌和水日絕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藍半陌就把吳歌遞給到了游墨本的懷中。

    他們還正好嫌麻煩呢。要不是主子命令。要不然早就她拋屍荒野了。

    吳歌無意識地輕哼。微弱地說道:「衛岑。我好疼。」

    游墨本的臉色霎時白了幾分。轉身就走沒有理會藍半陌和水日絕戲謔的眼神。他開口安慰道:「吳歌沒事了。我就帶你去看大夫。」

    吳歌迷迷糊糊間能聞到中草藥的清香。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逸。都想繼續沉湎於此。再也不面對這個世間。

    游墨本幫她擦拭了汗漬。問大夫道:「她怎麼了。」

    那個大夫臉色陰冷。教訓游墨本道:「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這孩子還多小啊。就沒了。怎麼這麼不注意。」

    游墨本一愣。再次問道:「孩子。」

    那個大夫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還不知道。便惋惜道:「才剛剛滿一月。所以你們沒有發現也是正常的。罷了罷了。把她身子養好才是重點。你們還年輕孩子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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