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半簾殘燭 文 / 瓷竹江南
十里繁華,終歸於寂。
吳歌與人潮分開,和兩個丫鬟釉竹和青竹走向了自己平日所居的彼方閣。
吳歌並不像其他的主子一般,和釉竹青竹兩人交心。因為她身邊的人總是變幻,而且和她關係甚好的人總會收到牽連。
她情緒有些低落,幾夜無眠,每每閉上眼,總會想起那個溫和的笑靨。而後在自己眼前片片凋零,伸出手卻觸不到,在指尖化為細沙流逝。第一時間更新
其實她不是很清楚自己對胥濮沅的感情,總覺得對他的依賴多過於喜歡。
也許是多年的玩伴,他們之間總有奇怪的默契,兩人默契地覺得其實他們湊合著過完這這世浮生也挺好的。
世事難料,她早一步作為人嫁,胥濮沅沒有怪她,也只是笑著祝福,然後兩人接觸就漸漸少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可是每次聽他人提起胥濮沅,會下意識地提心吊膽地聽著,說到他還是獨身一人時,即有無奈還有一絲竊喜。
雖然知道這樣不好,她也沒資格,可是心怎麼會被禁錮住呢?
她進屋中,點了紅燭,青燈孤盞,實在是有些勞累她就躺在床上準備歇息。
衛岑把曲合由送回她的閣中後,心裡總還是惦念著那個身影,不顧曲合由的挽留和勸阻,大步向彼方閣走去。
釉竹和青竹看見王爺來訪有些驚訝,然後臉上出現巨大喜悅,立馬揚聲道:「王妃,三皇子來了。第一時間更新」
可是裡面半晌沒有回音,衛岑無奈地輕笑,也許是睡著了。
他阻止了兩人再次通報,請推開閣門,發出吱嘎悶響。
這傻丫頭怎麼休息不熄燈呢?
他緩緩走到床邊,看見塌上吳歌的遠山黛眉緊簇著,白皙面龐竟帶著詭異地紅暈,衣領有些散亂,吹彈可破的膚質上也透著誘人的淡粉。第一時間更新
衛岑意識到她可能是被下藥了,拂去她額上的汗,想把她推醒。
但是看她嘴唇微動,好像一直在重複兩字。
他側耳一聽,便聞見微弱的「濮沅」二字。
濮沅,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胥濮沅。
所以吳歌心中的人是他嗎?
自己竟然連個死人都比不過。
吳歌不知道被誰下了這種卑鄙的藥,在神志不清時,想的不是自己,衛岑就覺得很不舒服。第一時間更新
他有些暴躁地將她弄醒。
吳歌睡眼惺忪,眸光迷離,看著衛岑帶著薄怒的臉,她輕笑出聲,柔荑不自主地纏上他的脖頸。
衛岑正在悶氣之中,直接把她從自己身上扯開。
哪知用力過大,她的頭磕在床柱上,吳歌疼得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第一時間更新
但是好歹從藥效中醒來。
「衛岑,你突然發什麼神經!好疼。」吳歌不自覺嬌嗔。
衛岑自然心疼,而是還是硬著心腸不去安慰她,說道:「你把我都認錯,把你摔清醒這都算輕了。」
「認錯?」吳歌疑惑,自己是怎麼了,剛剛真的很迷糊,而且有些燥熱。
衛岑這時也感覺到了一絲異香,抬手擲出扳指,直接滅了燭焰。
他抱著吳歌踏出房門,吳歌因為藥性的緣故四肢依舊無力,一雙素足輕蕩在空中,似玉玨般腳踝在白練月光下更顯得瑩瑩。第一時間更新
「你帶我去哪?」
「策息閣。」
吳歌下意識要反抗,可是奈何手腳並無力氣,掙扎了幾下也是徒勞無功。
「你幹嘛把我帶到你的居所?」
衛岑斜睨她一眼,道:「你房間的紅燭上被人下了藥,她是在拿我對你的感情在打賭呢。」
幸好這一局他贏了。
吳歌有些疑惑,便問:「如何說起?」
「這藥偏烈性,要是沒人跟你交合,估計就一命嗚呼了。」
「你看你這麼瞭解,之前肯定經常用吧。」吳歌沒好氣地說道,哪有這麼誇張,自己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衛岑輕笑,說:「我哪裡需要這些,你現在還好,是因為我剛剛偷偷給你在玉池穴紮了一針。」
「是這樣啊,謝謝了。」
「你不必和我這麼客氣。」衛岑語氣十分認真。
吳歌語氣嚴肅,強調道:「衛岑,你還不明白嗎?在黑暗中已經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了。如果你想保護衛源,除掉游墨本的話,那麼就最好不要和我有什麼瓜葛。」
衛岑一愣,道:「你果然也知道他的野心,那為什麼要偏向他?」
「野心誰沒有?最起碼他心是好的,而且幫過我,至於其他我沒有偏向誰,我也不想惹上這些爛攤子。」
衛岑沉默了一會,知道這是急不來,便道:「取決於你,我完全尊重。但是明日陪我去趟且由茶館和祁連青檀聚聚吧。」
要是吳歌沒記錯的話,祁連青檀就是祁連家的長子,吳家的沒落和祁連家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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