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不可共生 文 / 瓷竹江南
衛岑低身將吳歌抱起,將她護在懷中,不讓清風吹冷她的身子。
吳歌蜷在他懷中,自己浸濕的衣物將他身上的上好綢緞都染上水漬。她想掙扎,可是卻莫名貪戀他的溫度和有力的心跳。
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每每和他在一起之時就會覺得莫名的安心。
他也許是個可以依賴一生的人。
問題是,吳歌她根本沒這個心情關注其他人。第一時間更新
或者說,她還在執著於胥濮沅那雙褐色深眸裡。
她從小就寡情,可是對胥濮沅就是割捨不下。
曲合由看著兩人逕自離開,氣憤地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她一人在原處站了許久。
直到有人從後拍她的肩,她以為是衛岑回來了,猛然扭頭,看見是一個妝容不俗的女子,眼裡的星光驟暗。
「曲王妃怎麼如此落寞?」那個女子輕聲問道。
曲合由將她的手從自己肩上打下,露出驕傲的神情,她是怎麼都不能把自己柔弱的一面展現給外人看的。
再怎麼失落,到底內心還是最為高傲的。
「曲王妃是不認識鄙人?」那人嘴角帶笑,好像在等待一場好戲的到來。
曲合由斜視了一眼那女子,說:「廢話,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離開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姚初舟這個名字?」姚初舟臉上戲謔的表情不加掩飾。第一時間更新
期待著曲合由巨大的變化。
曲合由果真沒讓她失望,立馬就換了個態度。
姚初舟覺得無趣,便直入話題,道:「你恨吳歌?」
曲合由的防備心很重,生怕落人口舌,掩飾道:「姐姐說哪裡的話,妹妹怎麼會恨吳歌呢?」
姚初舟挑唇,說:「對我不需要拐彎抹角,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幫你除掉她。」
曲合由驚異於姚初舟話語裡的那股江湖腔,不像一般宮中女子那般懂得禮數。
原來皇上喜歡這種女人。
但是不得不說她的一番話說到自己內心去了。思酌一會之後道:「吳歌和姐姐有什麼摩擦嗎?」
姚初舟挑眉,其實她就是想把衛源身邊所有向著他的人都整得生不如死,不然怨氣怎能下嚥。
可是這話自然是說不得。
「沒什麼,我只是看美人難過心中不舒服。」
「姐姐謬讚了,哪能和姐姐相比。」曲合由謙遜道。
心中卻想著:吳歌這個女人沒想到還挺不招人喜歡的,這次可不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衛岑抱著吳歌到達他們住的浮璃宮之後,輕輕將她放下,然後轉身離去。第一時間更新
走到門口時,頓了一下,說:「我讓他們為你打點熱水,你去泡泡吧,小心染了風寒。」眼神溫柔之色流轉,使人忍不住沉溺進去。
吳歌以淺笑回應。
手在腿上狠狠掐了下去,用足了氣力。
吳歌啊吳歌,你想想你現在的情形,腹背受敵不說,敵在暗處,自己倒是被人看得透徹。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你還想讓第二個胥濮沅出現嗎?
衛岑,我的任務就是護你周全。
對不起,恐怕要負了你的心意。
吳歌換了一身衣服就起身去找皇上衛源,把衛岑的叮囑拋在腦後。
琉璃瓦的重簷屋頂,朱漆門,同台基,紫檀香,彰顯著帝王睥睨天下的氣勢。
吳歌跟著帶路的公公從紅廊中穿過,衣袂飄搖。她抬頭看了眼樑上的風鈴,每每聽到這個聲音,總覺得擊中了內心深處的靜謐之地。
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三生石上舊精魂。
吳歌入殿,行跪拜禮,總覺得衛源目光魄人。
「難得王妃來求見朕,不知所謂何事?」
吳歌抬頭,使了個眼色,衛源立馬明白,揮手將眾人遣了下去。
「皇上可認得臣妾?」吳歌的話別有深意。
衛源笑道:「自然是認得,這幾年多虧了你,才讓朕沒有那麼擔心衛岑,才能用全心坐穩了這個皇位。」
「能為皇上效勞,是臣妾三生有幸。只是臣妾愚笨,不知這下一步怎麼走。」
「哈哈,你自身都難保,還能為朕效忠呢。」衛源不動聲色飲茶,看不出心中所想。
「只要皇上有命,臣妾自然再所不辭。」吳歌現在只有依附皇上才有可能報住性命。
衛源將茶盞放下,戲謔地說道:「那幫朕生個侄子好了。」
吳歌心中一驚,道:「皇上開此等玩笑也……」
話還沒說完就被皇上打斷:「現在朕坐穩了江山,也該是你們享福之時,再說開國這麼久沒什麼事增點喜氣。」
衛源看得出衛岑對吳歌的感情,雖然這個弟弟對他有成見,可是他還是滿心牽掛於衛岑。
而且吳歌這個女人,值得衛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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