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6章 賀賀禮 文 / 冰梨蜜糖
火璃蹭蹭鼻子.狐疑的說道:「是你嚇死我了.幹嘛呢你.一個人呆呆的坐著.」
「沒有.沒幹嘛.」龍元糊里糊塗的重新坐下剝蓮子.
「莫名其妙.」火璃摸摸腦袋瓜.不解的晃晃腦袋.這才想起來今日來這裡的目的.忙將龍元拉了起來.道:「別剝了.那個大小姐呢.」
龍元擺擺手「後院呢.」又要坐下.
火璃再次把他扯起來:「在後院幹嘛.閒睡覺嗎.」
「是吧.」
「喂喂喂.」火璃真是哭笑不得「你怎麼啦.魂不守舍的.我要大小姐在你這裡.是要讓她感受到當奴才的辛苦的感受.一個人的孤寂.一個人的孤苦.不是在這裡供吃供住的好嗎.」
「啊.哦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龍元右手握拳捶左手掌心.連忙端著一盆核桃跑去後院柴房.
火璃看著真是無語至極.「真搞不懂你怎麼了.這樣的記性還能成為鬼魅.」
「匡啷」一聲.一盆核桃被半摔半放的丟在地上.嚇得躺在牆角稻草堆上的汪夕琴猶如驚弓之鳥炸毛跳起.
還是不改她的火爆脾氣「你幹嘛.想嚇死本小姐啊.」
「哼.還本小姐呢.我還本老爺呢.你現在是我的奴隸.你欠我一弔錢得給我幹活.」「店老闆」那副天不怕地不怕.惹我我就揍你的架勢.確實是將汪夕琴的囂張氣焰澆滅不少.
汪夕琴抿抿嘴巴.突然感覺不對勁.大聲回駁道:「怎麼一弔錢.不是半弔錢嘛.」
「沒有利息嗎.」「店老闆」瞪大眼睛狠狠瞪著汪夕琴.「再說.是你要給的一弔錢.怨不得旁人.哼.自己裝有錢人.吃了個啞巴虧.結果沒錢.沒錢你裝.落到這個地步.你又能怪誰.」
「店老闆」愜意的、悠閒的走出柴房.一邊說道:「有錢人就了不起.哼哼.不管你真有錢還是假有錢.你現在就是我的奴隸.我的下人.給我剝核桃.看你是初學者.給你點便宜.如果明日早晨剝不完核桃的話.早飯就免了吧.」
看著滿滿一盆的核桃.汪夕琴氣急了.一腳過去狠狠踢翻了核桃.轉而回去繼續睡覺.
一直在暗中觀察的火璃搖搖頭.心中憤然道:「該敢這麼囂張.哼.看我明天怎麼收拾她.」
「你要親自動手了.」「店老闆」龍元神態自若的揭下來面具.望著還是那樣盛氣凌人的汪夕琴.他也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這麼費勁.殺了她算了.」
「別別別呀.」火璃連連擺手:「是因為她害的我姐姐受傷沒錯.但卻不是她動手的嘛.是她那個夫婿干的.再說我姐姐沒想把她怎麼樣.要是死了的話.我姐姐還不得罵死我.還有.她確實很可惡.但也沒那麼十惡不赦吧.」
「她不是也打死過人嗎.」
龍元這麼一提醒.火璃又覺得汪夕琴可惡了.嘴裡嘀嘀咕咕說著:「怎麼一個爹生的就不一樣呢.看來是娘不一定.她的娘一定也是這樣的可惡.還是夕瑤好.那麼溫柔那麼可愛」
龍元目瞪口呆的看著火璃獨自在那裡嘀咕.心中有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火璃必定是喜歡某個女孩子吧.聽著名字說不定和這個汪夕琴有關呢.
龍元歎著氣.望著漫漫夜空.嘴裡不禁念出了那個叫他一見傾心的名字「墜兒」
次日清晨.汪夕琴被一盆冷水潑醒.睜眼一看.「店老闆」同幾個「夥計」都目光兇惡.怒氣沖沖的瞪著她.汪夕琴有些唯恐.但還是故作鎮定「幹嘛.」
「死丫頭.膽肥了你.」一個中年女婆子揪起汪夕琴的耳朵往上一提.汪夕琴頓時疼的齜牙咧嘴.大喊大叫道:「放開放開.疼死我了.」
「我讓你剝核桃.你竟然將它們打翻在地.」「店老闆」怒聲吼著.嚇得汪夕琴不敢說半句話.
這該怎麼辦呢.
做戲就要做的逼真.可是如何逼真呢.一般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麼辦.
打.
對.就是打.
但是
「店老闆」故作看不見的望望四周.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細腰女婆子.尷尬的咳了咳.
細腰女婆子頓時領悟的點點頭:「放心吧老闆.交給我了.」
「店老闆」滿意的笑著.走出了柴房.
打人這種事兒.還是由女人動手比較好.他雖然號稱可以玩死人的鬼魅.但是對於女人還真不知怎麼下手.要是別的女人還好.誰叫這個女人還是他火璃兄弟送來的.只能教訓.不能打壞了.
「店老闆」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之下.而後便聽見柴房裡狼哭鬼嚎.哭天喊地的叫聲.還帶著幾句罵聲.
「有那麼疼嗎.」火璃一邊吃著包子一邊走來.搖搖頭道:「不過就是打幾巴掌.掐兩下.還沒動鞭子呢.」
「她是千金之軀.哪裡受過這個.」「店老闆」龍元摘下面具.道:「在家裡.所有人不都讓著她.敬著她.怕著她.」
「是啊.就連那漁魔都對她「俯首稱臣」絲毫不敢違抗.搞不懂他怎麼回事.叱吒武林.竟然會怕那麼個刁蠻女人.」
「嘿.這倒是個問題.」龍元若有所思的想著.當即道:「好.我們去問問.」
「問誰.」
「仇無慾.」
「他.」火璃不敢相信的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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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別小看他.也別那麼驚訝.他可是號稱江湖百事通.什麼消息他都知道.很多人都去他那裡尋消息.不過是要付錢的.而咱們礙著二師兄是他救命恩人的關係來講.是免費的.」龍元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還在愣神的火璃一同奔著晉州麵館而去
芙蓉莊:
「聖女.曾府差了春冬來.」
「曾府.」慕容冰雪放下剛剛繡了一點的梅花.「曾威霆的人.」
春冬.乃是曾威霆的親信.
「莫不是有什麼事兒.叫他進來吧.」慕容冰雪在墜兒的服侍下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春冬也就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幾盒東西.
「慕容姑娘.少爺得知您受傷.心急的不得了.可是他又無法出府.只好差小人來探望您.給您送些補品.」春冬說著.將這幾盒東西遞給了身旁服侍的墜兒.
「代我謝謝你家少爺了.」
「慕容姑娘客氣.」春冬又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紅色請柬.恭敬的遞給墜兒.墜兒又轉交給慕容冰雪.「這是少夫人要我交予姑娘的請柬.少爺與少夫人要於下月初完婚.邀請姑娘到此.喝喜酒.沾沾喜氣.」
慕容冰雪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怪不得曾威霆出不了門.敢情是被他父母扣押在了家裡.
只是她沒有想到.要她到場的竟然會是所謂的少夫人.也就是田家小姐.田悅.
慕容冰雪笑了笑.田悅倒是有點意思.她應該能知道曾威霆對她的樣子吧.怎麼還在自己大婚之時叫個定時炸彈過去呢.
聽說她很溫柔.很大方.知書達理、善解人意.想必是想認識認識.做個朋友吧.
慕容冰雪點點頭.將請柬收好.「謝謝.我一定準時去.」
春冬聞聲笑著俯首道:「如果慕容姑娘沒什麼事兒.小的就告辭了.」
「唉.你先等等.」
「慕容姑娘還有何事.」
慕容冰雪擺擺手.墜兒趕緊過來扶著.慕容冰雪緩慢的挪到了桌案旁.墜兒立即會意的在一旁磨墨.慕容冰雪拿起毛筆.寫著秀氣且英姿颯爽的大字:「天作之合」.
隨後交給春冬.道:「這是我提前送給你家少爺和少夫人的賀禮.」
「是.多謝慕容姑娘.」春冬言罷.便轉身走了.
曾家原先是武林世家.如今退出江湖.改為經商.家裡有錢那是自然的.送什麼財寶都是那個意思.倒不如親手寫一幅字來的誠意十足.
「天作之合.哈哈哈哈.好一個天作之合.」曾威霆望著那副字.心中無盡酸楚.
「少爺.您」
「我.是被逼婚.」曾威霆重重的說道:「春冬.你知道一個人被逼婚的滋味嗎.你知道要你娶個根本不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感受嗎.」
春冬低著頭.不知該說什麼.
曾威霆歎著氣.仰望天際.憂愁與失落都掛在了臉上
晉州麵館:
「來來來.吃麵吃麵.」仇無慾的招牌.就是來個人便是這句話.不然就是「嘗嘗我的手藝.我的手藝有進步沒.面不錯吧.面好吃吧.」
但不得不說.他的面確實是方圓幾百里最好的一家.
龍元拍了拍身旁的座椅「仇老闆.坐下.」
「龍兄.有何指教.」仇無慾乖乖照做.
「是我請教您啊.」龍元夾了一塊醬牛肉放到嘴裡.「你知道西城汪府嗎.」
仇無慾頓時恍然笑道:「原來龍兄是想知道些江湖消息啊.」
火璃頓時符合道:「就是八卦.八卦一下嘛.」
龍元點點頭「是.汪府的事兒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