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0章 新的行動 文 / 冰梨蜜糖
慕容冰雪好奇的撿起來,這塊玉好眼熟啊!
「啊!這不是」慕容冰雪大吃一驚,仔細擺弄手中的半塊寶玉。
這是一塊成月牙形狀的玉珮,可以得見,這是一對玉珮的一半。玉體晶瑩剔透,沒有半分瑕疵。這是
「陰陽翠玉珮。」慕容冰雪緊緊握住這半塊「陽」玉珮,激動的問道歐陽瑞「這個,你從哪兒弄來的?」
歐陽瑞從慕容冰雪手中抽走玉珮,沉默著不說話。這讓慕容冰雪更著急,但她依舊耐心的等待著,等待著那個答案。
終於,歐陽瑞默默開口道:「是小時候,救了個女孩。那個女孩的玉珮。」
慕容冰雪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但她還是盡力壓制住,顫抖的聲音道:「你,為什麼要一直留到現在?」
「算是個紀念吧!」
「紀念?」從他身上能發現這樣的玉,還是有意義的玉。如果這不是屬於她的,那這塊玉出現在歐陽瑞的衣服裡,算是什麼意思呢?
「你,還記得那個女孩嗎?」
歐陽瑞搖搖頭:「記得這個女孩,但是不記得她的模樣。」
慕容冰雪點頭笑了,記得這個人,因為發生過這件事。不記得她的模樣,是因為時間太久了,也許只是萍水相逢罷了。
「你,惦記過她嗎?」
歐陽瑞意外的抬眼看慕容冰雪,可慕容冰雪眼睛也不眨的盯著他看。歐陽瑞想了想,道:「惦記過。」
慕容冰雪再次笑了,他說的是實話。他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就是自己。但他還是說實話,不會欺騙說沒有關係,根本不認識。
慕容冰雪含著笑,緊緊忍住不大笑出來「那現在呢?還惦記她嗎?」
歐陽瑞不語。
慕容冰雪再次問道:「或者說,你喜歡她嗎?」
連慕容冰雪自己都覺得自己問的問題有些幼稚,不過是一面之緣,救了一命。怎麼還喜歡了?不過,她就是想知道答案。
「喜歡。」歐陽瑞斬釘截鐵的道,望去慕容冰雪呆愣的模樣,歐陽瑞淡淡道:「但那是以前。」
完美的答案,絕美的回答。慕容冰雪已經興奮不已,她湊近歐陽瑞的耳畔,輕輕說道:「那就請你現在也喜歡吧!」
這回換做歐陽瑞呆愣了,那模樣真是可愛的很,惹得慕容冰雪開懷大笑了。一邊拿出自己的那「陰」月牙白玉。坐到歐陽瑞身旁,與歐陽瑞手中的「陽」月牙白玉相對,合二為一,紋絲不差。
歐陽瑞徹底驚呆了,沒想到,沒想到。他仔細一看,在這塊玉珮上,依稀可見原本猜不透的小篆字體。那是一個字:雪。
是他,他就是十年前救過自己的男孩子。
而她,就是歐陽瑞當年救起的那個女孩。
陰陽玉珮,相隔十年,終於二合為一了
午後,陽光變得溫和了許多,慕容冰雪提著剛剛從藥房拿的兩包草藥走在西挎院的石子路上,迎面遇上淑媛,慕容冰雪站住腳步。正等她冷嘲熱諷,卻不想她竟然一聲不吭的悶頭前進,繞過慕容冰雪不聲不響的走了。活像個不敢見老師的學生。
這不僅慕容冰雪驚訝,就連尾隨的火璃也大吃一驚。
「她何時變得小貓一般了?」火璃說的沒錯,現在的場景就是小貓見到老虎。
慕容冰雪望著那怨爹怨娘沒給她多生兩條腿的淑媛,先是不解,後是淡然略帶無奈的笑了笑。她能不跑嗎?她可不想變成啞巴!
大半月過去,歐陽瑞的身子也漸漸好了起來。讓慕容冰雪意外的是,淑媛竟然主動提出要走,臨走時。慕容冰雪本以為她會依依不捨,上演一段生離死別的悲情大戲。卻不想,她連看一眼歐陽瑞都沒敢看。
慕容冰雪真沒想到,那無意的一句話,竟能把她嚇成這樣。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慕容桑竟然唐突的問起歐陽瑞的家世來。這可讓慕容冰雪著實為父親捏了把汗,可千萬別觸犯雷區,提到他最痛恨的父親。
還好,慕容桑有神靈庇佑。沒有粘上火種。
慕容冰雪還正奇怪著父親的意圖,卻不想他突然提出要為自己和歐陽瑞定下婚約。這回換做盛秀珠大吃一驚了,她沒想到她作為枕邊人卻渾然不知,她這個親愛的夫婿會連商量都不跟她商量,就這樣決定了。
慕容冰雪呆愣著,表面上唯唯諾諾,羞羞答答。但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但礙於慕容冰雪的寶貝弟弟,他要跟著慕容冰雪歷練,所以婚期定在年後,如果現在她成親了,一定沉溺在幸福美滿的婚後生活中,哪裡還能帶著弟弟到處歷練呢?
「反正十八再成親,對於江湖兒女來說,不算晚。」慕容桑和歐陽瑞一拍即合,他覺得這個男人不錯,雖然在外的威名實在是凶狠了些,但最主要的是他對他的女兒好,這就足夠了。
先前還擔心這個女婿有多麼難搞,沒想到能說到一塊去,回想起來當初在仙靈藥谷邀請下棋的時候,不也是蠻隨和的,險些忘了那一幕。看來這個未來女婿,還是有些人情味的。
離開俠客山莊,回到芙蓉莊,已然是端午之後。
得到月影來報,又有新的行
動了。
慕容冰雪準備好一切後,剛要出門卻被身後的「尾巴」拽了回來。
「姐,帶我一起吧?」火璃眨著眼哀求著,就差抱大腿和滿地打滾了。
「你也要去?不行!」
「為什麼?我現在武功也很高了,你都說我有天賦。要我一起去嘛!」
「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裡。」
「我不!」火璃耍著性子不依道:「別忘了,我可是要和你一起闖蕩歷練的。要我天天待在家裡,怎麼歷練,怎麼成長啊?」
這個小鬼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言善辯了?
幾句話說的慕容冰雪無言以對,只好繳械投降。再說這次只是懲罰一個養尊處優、脾氣火爆、打罵下人的刁蠻大小姐。能有什麼危險?
「那就跟我一起吧!但是」慕容冰雪指著火璃的鼻尖說道:「一定不要單獨行動,不要亂跑,知道嗎?」
火璃頓時興奮點頭道:「是,姐姐。」
這次懲罰的對象,是個愛打人愛罵人愛訓人的千金大小姐。自然,養在深閨大院的人怎麼會武功呢?她又不是江湖中人,再說她院子裡的護院也都是廢柴一堆,會幾下雜耍而已。相信這次的行動應該是順順利利,輕鬆加愉快。
慕容冰雪和火璃駕著輕功上了房頂。朝著大院子裡望去,本以為她會早早睡下,卻不想她竟然在屋子裡滔滔不絕的講這話。看那燭光反映的影子的架勢,就是在訓人。仔細一聽,果然——「你們這些廢物,叫你們放洗澡水,弄得那麼涼。是想凍死小姐我啊?」
「小姐,是您上次說水太燙了,要涼一些的。」
「你,你這個死奴才。還跟頂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我批准你說話了嗎?你這個」
聽這話茬,一個個巴掌甩過去。在寂靜的夜空中,響出了「啪啪啪」幾大聲。
「可惡,可惡。」火璃死死扣著房頂的瓦片,憤憤道:「嚇人也是人,她也太火爆了吧?」
「他們都是有賣身契在,就算拖出去亂棍打死,也沒人敢說一個字。」慕容冰雪歎著氣道:「只是她無緣無故就會大罵,沒有理由。上街遇到煩心事,就會發脾氣。無論是自己家裡人還是外人,只要惹了她都不會好過。誰叫她家有錢呢!」
「有錢?」
「是的,前陣子她打死了個老頭。那老頭的家人將其告到了官府,是她父親出面給擺平的。」
「花錢一條命就算完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慕容冰雪朝著屋子裡探去,那些奴才奴婢們已經走了。見他們在院子裡有的歎氣有的哭著,臉蛋兒全是腫的,好不淒慘。
「怎麼了?大姐又發脾氣了?」
慕容冰雪和火璃聞聲望去,只見院子裡多了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她穿著樸素,遠遠比不上屋裡那個傢伙。長髮披肩,卻沒有半點珠飾,不僅沒有影響她的美貌艷麗,反而更顯出淡的優美氣質。
這人看似年紀不大,和火璃年齡相仿。也就十三四歲左右,只是她臉色蒼白,楊柳細腰更顯柔弱。腳步很輕,身子好似軟軟的,似乎風一吹就倒。
火璃越看越覺得有意思「姐,她」
「她的身子好像有病。」慕容冰雪見她臉色沒一絲血色,歎氣道:「也是個苦命人,是個常年臥病的人。」
院子裡的丫鬟奴才們紛紛微俯身道:「二小姐。」
女子用素帕捂著口鼻咳了幾聲,喘足了氣,這才道:「都起來吧!」
奴才們紛紛起身,見他們的臉紅腫著,其中兩個丫鬟嘴角還有血絲。女子咬著素帕道:「大姐又打你們了?」
丫鬟奴才們一個個憋著嘴不說話,有的丫鬟乾脆吧嗒吧嗒掉眼淚。
女子歎了口氣:「大姐就那暴脾氣,你們也知道。受了委屈也不要輕易落淚。你們先回去吧,一會兒我讓小桃給你們送些消腫化瘀的藥膏來。」
「謝謝二小姐。」其中一個丫鬟當即跪倒在地,哭著道:「二小姐還是您好,您性格溫順、待下人們也好。不像大小姐」
「噓」女子將食指堵在唇邊,向前方已經黑漆漆的屋子裡望了望,道:「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能伺候大姐是你們的福氣。」
火璃越看越是心軟,不禁歎氣道:「這個女子倒是心好的很,姐姐,月影沒說她是誰嗎?」
「她是這家主人汪員外的小女兒:夕瑤,是個庶女。」
「庶出?那在家裡一定很難過吧?」
「當然,她常年臥病,身體本來就不好。還是個庶出,自然被嫡出的大小姐夕琴欺負了。」
「可惡,真是可惡。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大小姐。」火璃說著,就看去已經熄燈睡覺了的大小姐汪夕琴。
慕容冰雪蒙上面,悄悄對火璃道:「你是男人不方便,你就在這裡盯著,有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我下去了。」
「好好好,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汪夕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