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殺不死的李鴻鷹 文 / 恨雪非十年
時間已經過了零點,蘇白還沒有回家,在這個流動不止的城市,黑夜或許要比白天更加的喧鬧。
鴻泰幫幫主李鴻鷹,現年四十九,山東人,十七歲來南京打拼,做過三年的酒店服務生,五年銷售員,又五年和朋友做了點小生意,血本無歸,終於走上了黑道之路。憑藉著敢達敢殺的狠勁兒,很快在江寧扎根,之後成為江寧三狼之一的扛把子。
四十九,到了應該享受的年紀,李鴻鷹一直覺得自己前半生太苦,所以有了錢就該盡情揮霍。
他每隔三天都會去一次鼎亨浴都,那裡有最好的搓背師傅,那裡有最舒服的桑拿房間,更有百里挑一的美人。
你難以想像鼎亨浴都的收費標準是何等的昂貴,普浴還算正常,一百八十元一次,鹽搓,奶搓直接飆升到八百八,桑拿單間一千三百八十八,如果還想要*,四個等級中最低的是九九九,最高是九九九九九。
李鴻鷹卻不覺得這個價錢有多貴,因為這裡的美人是別的地方都不可能找到的。你要清純的少女?你就能看到最聖潔的落紅。你要瘋狂的*?你就能品嚐如狼似虎後是多麼的*蝕骨。當然,這裡還有讓你眼界大開的東南亞妖姬,歐美大洋馬,非洲黑珍珠。
對李鴻鷹來說,最關鍵的一點還是,他在鼎亨有著三成的股權,這比豐沛的收入讓他感覺唐隆在他面前其實就是渣!能佔地盤算個屁,有錢才是王道!
李鴻鷹今天的心情很好,因為浴都新來了一位完璧的女大學生。
大凡學識低下者,最愛玩弄的便是這種看起來高人一等的名牌大學生。何況這女孩還有一米七的身高,筆直修長的雙腿,一尺八的小蠻腰,36f傲人的雙峰,不會遜色那些在車展上可以出賣風騷模特的臉龐。
他很興奮,這個女學生的青春讓他熱血沸騰,讓他蹂躪的*已經升到了極限。
在舒適溫暖的包間中,他一把抓住了女學生的腳踝,將驚呼中的女學生放倒在雪白床上,細嗅著緊實小腿散發出的陣陣幽香。
女學生好像已經任命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有眼眶中還閃爍著刻骨的仇恨光芒。
當李鴻鷹撲上她的身體,手掌包圍住了她的胸膛,讓浴衣從她腿畔滑落的時候,她從頭髮中抽出了鋒利的剃鬚刀片,劃向李鴻鷹的脖頸。
「找死!」即便已經被多年的酒色給掏空了身體,李鴻鷹的機敏依然超越常人,這樣就容易被刺殺,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了。
在寒氣襲來的那一刻,他突然抬起手來,抓住了女學生的手腕,用力一擰,刀片垂落。
「是誰讓你來的?」李鴻鷹扣住女學生的脖頸,他粗壯的手臂一把將女學生給摁倒在地。
女學生痛苦的揮手踢腿,眼中沒有驚恐,只有無休止的仇恨,憤怒。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女學生尖叫。
「殺我?哈哈哈哈!你跟我有仇?我的仇人太多了,可惜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殺不死的李鴻鷹!你應該再等等,如果讓我進入了你的身體,或許會更放鬆警惕,現在你沒有機會了。」李鴻鷹獰笑一聲,「來人,拿三支藥來。」
可是聲音已經傳出去了一會兒,居然還沒有人回答,他狐疑的轉過頭來罵道:「媽的,沒聽到老子的話麼?」
「卡噠」,門終於開了,走進來的人他卻很陌生。
那是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穿著洗掉了色的舊校服,一臉笑意,白牙看起來既純潔又猙獰。
「殺不死的李鴻鷹?我來殺你。」年輕人沉穩說道。
「你是誰?」李鴻鷹瞇起了眼睛,他沒有亂喊亂叫,既然年輕人已經來到了包間,就說明他佈置在外面的十八個保鏢已經全部倒下。
「蘇白,我叫蘇白。」
「你想做什麼?」
「殺人。」
「呵呵呵,小朋友,你敢殺人麼?你知道殺人是什麼感覺麼?你知道刀子捅進肉裡到底是什麼聲音?血滋出來的時候又是什麼聲音?拿砍刀剁在骨頭上又是另外一種聲音了啊。」
「恐怕和殺豬的時候一樣。」蘇白的嘴角翹了起來,「李鴻鷹,你作惡多端,江寧三頭狼,鴻泰幫最讓我厭惡,所以我決定把你先除掉。」
「你要錢?要女人?要毒品?我都能給你。」李鴻鷹站了起來,他手裡還扣著那可憐的女大學生。
浴袍垂落,晶瑩的身體暴露在蘇白的眼前,絕美的身段讓蘇白的精神都恍惚了一下。
「死吧!」猛然李鴻鷹突然咆哮起來,從身下居然掏出來一隻左輪手槍,對準蘇白的腦袋直接崩出一記。
槍身在包廂中鳴響,死亡的喪鐘卻沒有長鳴,彈殼落地如此清脆,而蘇白的速度快到令人絕望。
子彈擦著他的臉頰帶出一溜血沫,蘇白暗叫一聲好險,剛剛他的確是慢了半拍,被女大學生的落體給怔住了,好險他沒有再慢半拍,不然的話,死的一定是他!
他需要感謝冰羅剎,因為如果不是冰羅剎的挑逗,他不會將心神匯聚得那麼緊,對女人的抗拒力也會更高一些。
一掌按在李鴻鷹的胸膛,李鴻鷹噴著血飛出去,他的個人實力確實不怎麼樣。
女學生已經嚇呆了,軟軟的坐倒在地。
「你不能殺我!南京有南京的規矩,鬧得再凶,也不能輕易死人,況且還是我這麼這樣一
一個幫派老大。你知道我死了,江寧會亂成什麼樣?」李鴻鷹害怕了,他發現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個怪物,這麼近的距離居然能夠閃掉手槍。
蘇白走過去,直接踩折了他的手腕,李鴻鷹慘叫著無法再握緊手槍。
蘇白蹲在地上,看著李鴻鷹,嘴中發出冰冷的聲音:「李鴻鷹,鴻泰幫幫主,上位十三年,*良為娼超過三百人,從境外走私海洛因五十公斤,k粉,搖頭丸不計其數。死在你手上的人不下五個,被你害的家破人亡的更是難以計算。你說,你該不該死?況且,南京黑道的規矩,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這兩個小時,是三不管時間,盡可以解決恩怨。你死了,連警察都不會管,說不定還會拍手叫好。我是第一次殺人,殺你這種惡貫滿盈者,恰好!」
他站直了身子,腳尖瞄準李鴻鷹的喉嚨,深深吸了一口氣。
誰知道他嘴裡凶狠,甚至早就下了決斷,可是真正對待一個活著的生命時依然湧出無限負罪感。
「讓我來!」突然,那倒在地上的女大學生發出一聲吶喊。
蘇白皺了皺眉,看到她站了起來,依然一絲不掛,卻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已經被人給看光了。
那眼神中的仇恨傾盡五湖四海都難以磨滅。
她撲過來,抓住地面上的手槍,然後宛如瘋癲的指在李鴻鷹的頭顱上。
「去死!去死!去死!」她在尖叫,扣動扳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