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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章 七太妃 文 / 壇月

    「少宗主……」傅東咧嘴地笑著望向程虢,大概是越看程虢,覺得比以前看起來順眼了許多,不禁連聲讚了幾口:「很好!哈哈……」

    同時,程虢身邊的十六位太妃也跟著斂衽一下,這才朝程虢一齊喚道:「妾身見過少宗主。」

    程虢不知道這些人的意思,而且他也不是什麼少宗主,所以對她們的話,他也不知道如何應付。

    「程虢。」傅東並沒有對程虢的輕狂感到反感,而是笑瞇瞇地繼續說道,「你現在已經是傅某義子,以後你就是她們的少宗主,你要她們幹什麼,她們都會聽命於你的,所以,你就安心的留在歡悅宗內,要什麼就有什麼,這裡可以說是最快活的地方,相信以後你會懂的。」

    「我不要做你義子,你把師父先還給我。」程虢強行壓著心中的恐慌說道,他也不知道,這話說出來,會給他帶來什麼不測。

    「你師父?」傅東眉頭一皺,可能是沒想到程虢一來會問起師父的事,只好假裝想了一下,繼而說道:

    「孩子,你現在已經是少宗主,你想要什麼,義父我自然會滿足你的,你師父已被我派出去做事了,好一段時間他暫時還回不來,你就先在這裡等他吧。」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哦,那你現在可以在宗門裡找他了,你找到了,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傅東冷笑了一下,裝作無所謂一般地說。

    「我不會相信你了,你的話是不是真的,給我心誓,我才相信!」程虢咬著牙,鼓足勇氣才說出這麼一個要求來。

    殊不知,傅東聽聞後頓時就臉色陰沉下來,並且眼中隱隱有殺機露出,暗想這程虢雖然看起來愣頭愣腦,畏畏縮縮的樣子,其實心裡機靈得很,要不是顧及到和訾花達成的交易,他也絕不會再留程虢到今日的。他這段時間已經看得出,程虢並沒有什麼秘密,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從小就喝千年紫莘的靈露長大,體出現一些變化罷了,這是他當初從訾花口中得知的,也難怪訾花這麼愛惜程虢,感情是忘不了這麼多年的哺育,久而久之母子情深。

    「哼,程虢,你信不信我也沒辦法,想不到你竟然知道用心誓來鑒定我的話,不過我告訴你,心誓你就甭想了,我今天找你來,也不是為了這事,所以你師父的事,以後你自己想辦法弄清楚吧。」傅東不冷不熱地說,同時又向程虢招手一下,說道:「你先來,到我邊來。」

    程虢也沒想到傅東這麼快就把話題丟開,不禁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走了去。

    傅東待程虢走近,攤開右手心,露出剛才直握著的一枚迷你小鍾鈴,說道:「這個東西,現在我就暫時把它還給你了,這就是我今天找你來的原因,你可能不清楚這是為什麼吧?」

    程虢拿起啞鈴,腦海中頓時就想起了師父給他綁在脖子的情形,如今師父不在,只有這個東西可以讓他回憶起過去的一切,回憶起師父的樣子,每當想總會有點想哭的衝動。

    就在程虢露出傷心的時候,遠在數千里外寶靈門中的訾花便一念感知,只見她回到臥室後,就迫不及待地展開心神,通過心神與程虢手中啞鈴上的精血感應,並很快就感受到了孩子程虢的氣息,同時感受到了程虢難過的心裡。

    訾花忍不住心中一酸,眼淚當即就流了出來,不過她能夠再次見到孩子,心裡面也就放心了,並通過心神分化出一縷神念,傳達到程虢手中的啞鈴,關切地問道:「孩子,你還好嗎?」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程虢愣了一下,並回頭四張望起來,卻沒有發現訾花的影,時至今日,他還不知道手中的啞鈴能說話。

    訾花正要向孩子解釋,但是傅東早已經不耐煩說道:「訾花,一個月前你說過見不到孩子,你和傅某之間的交易便罷了,現在孩子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而且傅某已把他收為義子,以後不會有人可以傷害得了他的,你就放心吧,傅某現在想知道,你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傅東,雖然我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看在你守信用的分上,沒有傷害孩子,我答應你到那天,不會有人阻止你出手的。」啞鈴中傳出了訾花冷冷的聲音。

    「好!」傅東得意般地笑了起來,同時站起就對下面的十六位太妃說道:「今天找你們前來,就是商量一件事,那就是這個月底,傅某準備帶領歡悅宗上下,與其他宗門問戰,你們可都回去準備好,盡快把修為恢復,到時候,聽傅某命令行事。」說完,也不管其他人有什麼異議,便擺手斥退了殿內的人。然後忖思了一下才又說道:

    「訾花,傅某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不過,希望你不要對他說些不該說的話,否則,出了什麼差錯,也就怨不得傅某了。」

    「你放心,我不會這樣害了他的。」遠在寶靈門內的訾花臉蒼白了一下,才幽幽地歎道。

    「你知道就好,傅某也就不打擾你倆的說話了。」傅東詭異地一笑後,轉身便離開了大殿。

    好一會,程虢才回過神來,不過這看似沒有人的大殿,他卻感到訾花就在附近一樣,她說的話他都聽得見,甚至他說什麼,她也都知道,彷彿二人本來近在咫尺,是程虢沒有看到而已。但程虢這次並沒有像上次那樣驚訝,經過一陣子的觀察後,他才發現,手中的啞鈴其實並不是他師父說的什麼「平安符」,而是一件異寶,他就是通過它,才可以和訾花談上話的。

    訾花是師父楊葉心愛的女人,程虢已經開始對她有了不同的理解,甚至已經把她也當做親人來看待,畢竟他和訾花相處的時間極短,但是訾花給他的印象,以及她對他的關愛,毫不亞於一個母親對待自己的孩子,讓他倍受感動。

    正是有了這份親切的感情,二人的談話到最後變得相當融洽,雖然談的都是一些瑣屑話題,但程虢也足足和訾花聊了近三四個小時候,這才走出了大殿,並回到了住處,也就是七太妃的臥室。

    七太妃從大殿回來後,早已經在房中等候已久,甚至臉上也顯得略有些緊張的樣子。因為程虢今天在大殿上毫無顧忌地要宗主傅東交出心誓,當時連她也嚇了一跳,雖然宗主傅東並沒有懲罰程虢忤逆,但她從當時的情形看得出,宗主傅東要不是顧及什麼事情,恐怕程虢的小命早已經不保了。

    「這個小混球,沒想到小小年紀,心思如此謹慎,連我也吃了他的虧,哼!要不是當初誤把心誓之給了他,現在我早已經不管他死活了,倒是可以在大戰那天,趁機逃離的機會多的是,怎麼就給這個小混球玩弄了……」

    七太妃是越想越氣惱,原本甜美的臉孔逐漸就變得昏沉下來,心中的後悔讓她現在恨不得奪回心誓之血,再與程虢劃清界線。

    程虢自然不知道七太妃現在對他已經出現了分歧,人心就是這樣善變,不過他也並不怕七太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來,一來七太妃想逃離歡悅宗的事,只要他一說,宗主傅東絕不會饒恕她的,二來他手中握有此女的心誓之血,儘管不知道如何毀滅,但只要他不動聲色,諒來七太妃還是有所忌憚的,絕不會冒險一試,如此,他也可以好好地利用這個女人了。

    說到底,程虢現在是第一次與人鬥心機,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對還是錯,不過之前經歷了那麼多事,他已經意識到想要保住自己,就不得不想方設法讓自己脫離危險。甚至現在他也感覺到自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腦海裡想的東西多了,念頭也越來越複雜了,人也好像變壞了。

    程虢可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在潛意識中慢慢變成熟,只是覺得他想做的事情,就有可能實現,今天大殿之上雖然沒有確切地得到他師父的下落,但他相信,宗主傅東一定是隱瞞了事實,只要往後用心觀察,就一定可以知曉其中的原委的。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是不是纏著宗主要他把師父的下落說出來?」

    程虢剛回到七太妃的住處,七太妃早已經命人把他帶過去見她,卻沒想到一見面,她就有些沒好氣的樣子。

    「他沒有說。」程虢自然不清楚七太妃此時的心情,只是如實地回答說道。

    「看你滿懷擔憂的樣子,難道是被宗主斥責了?幹嘛一臉不高興?」

    「你也看到了,他沒有說出我師父的下落,也不肯把心誓給我,我是在琢磨他是不是怕我知道實情……」

    「哼,就算你知道實情,你又能對他怎麼樣?」七太妃小嘴一噘地笑道,「不過當時的形情,他確實隱瞞了真相,你一提到師父,他就緊張,甚至還故意避開了這事,所以我就覺得,如果你師父還在的話,他不可能害怕你們見面的,怕只怕,你師父早已經被他下了毒手,讓你知道事實後,那肯定會跟他過不去,你不覺得,他挺顧忌你的?甚至還把你收為義子,表面是對你好,其實他就是怕你跟他鬧,壞了他的事……」

    「我不相信……他如果顧忌我的話,怎麼可能傷害我師父。」程虢思考了好一會才說道。

    「看來你還是太天真的啊。」七太妃笑道,「不過看你年齡不大,能想到這點,也足夠證明你成熟了,你難道最後沒有看出來,他顧忌的不完全是你,更不是你師父,而是另外一個人麼,雖然我不知道那女人是誰,和他達成了什麼交易,他既然這麼敬重她,可見這女人的重要了,而你只不過是他手中的易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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