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8章 等我,娶你! 文 / 若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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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賭一打,就是兩天。
龍雲沁和影各執一詞,影顯然不是不信龍雲沁說的,而是認為以王的功夫,就算是沒有魅和暗衛,也是可以察覺山雞的。
於是,兩人靜觀其變。
兩天後差不多同樣時間,影出現在龍雲沁面前,難得一張面癱臉有了些情緒波動,「主子時間已到。」
龍雲沁搖頭,「還有時間。」
不到最後一秒,絕不會認輸。
影陪著她等待,時間分分秒秒過去,就在影認為他已經贏了的時候,蓬頭垢面的山雞出現了,手上拿著的是一卷紙。
「主子,幸不辱命。」
山雞將卷紙交給龍雲沁,這上面可是他花費時間記錄下來的,全部都是關於王的一舉一動,山雞不由得嘖嘖稱奇,王原來平日裡是這樣,真是……
龍雲沁眉毛一挑看向影,她贏了。
拿過山雞的記錄,有些好奇的打開看起來,對於兩日前的決定她不過一時興起,殊不知竟然真的可以讓山雞得逞?
其實,她內心也不敢確定啊。
「這是……」
半響,龍雲沁面色微抽抬頭,望著山雞「你確定這是你查探的,事無鉅細?」
山雞拍著胸脯保證,見龍雲沁這幅樣子立刻解釋,「真的,真的是屬下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若是有一絲作假,請主子隨便責罰。」
說完又看向龍雲沁,有些不確定,「主子,王平時真的這樣?」
在山雞眼中,凌澈是威嚴不容侵犯的,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彰顯著一種魅力。而不是他看到的那樣,王居然在拿著針線縫補衣服?
這是世界顛覆奇幻了麼,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山雞還帶了證物回來,交給龍雲沁,「這是證物,屬下特意弄回來的。」
山雞完全將得罪凌澈的後果拋之腦後,他滿腦子都是凌澈那一副奇怪的樣子,王在補衣服,王在做針線。
龍雲沁接過包袱打開,這衣服顏色大紅鮮艷,是凌澈的沒錯。
整個披在桌上,她卻目光落在其中一處,那上面的針線痕跡讓她失了神。影同樣看到那處,立刻變了臉色,看向山雞眼神犀利。
「你確定你拿的是這一件?」
山雞被影的眼神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結巴的說道,「是,……是,沒錯……啊。」
影隨即突出笑容,詭異的讓山雞發毛,「看來王很快就會過來了。」
「為什麼?」
「因為你拿了王的珍藏。」
這一件衣服,是王珍藏許久的,這上面的縫補不是出自別人,正是龍雲沁。龍雲沁也十分熟悉這蜈蚣爬過的痕跡,這衣服是她縫補的。
想起那一次他邀約她去馬場,她不小心撕開了他的衣服,他便要她縫補,當時她完全胡亂來的。心知自己這麼胡鬧,這衣服肯定會被凌澈扔掉。可是現在眼前完好保存的衣服告訴她,他不僅沒有扔了,而是很好的保存著。
影說這是他的珍藏?
是……因為她嗎?
龍雲沁忍不住伸手摸著這一條痕跡,真的,很醜。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會針線活。
抬頭看了眼山雞,龍雲沁露出微笑,「謝謝。」
山雞莫名其妙,影卻知道她謝什麼,若不是山雞一番胡鬧,她大概也不會知道他的心意,在那個時候,他心裡就有她了嗎?
在龍雲沁起心思之時,凌澈已然到了公主府,一番運氣便到了主殿。
看到屋內擺著的衣服就是他找尋的那一件,立刻就臉色黑了,「山雞,你膽子不小。」
他這兩日知道有人在窺探他的一舉一動,但是那人氣息十分熟悉,他幾乎猜到了是誰,自己人,也懶得管了。
不想,山雞卻趁著他出去一會兒,便將他的衣服偷走了,他當下便湧出一股怒火。
山雞渾身一哆嗦,直接往龍雲沁身後一站,看著凌澈臉色刷白刷白的,「王,那個……主子要求的。」
「偷東西也是要求?」
凌澈看了眼龍雲沁,又轉向影,「帶出去,好好教訓。」
於是乎在山雞一片哀嚎中,整個屋子清淨了。
凌澈想要拿回這衣服,無奈被龍雲沁攥在手中,他臉色一紅,頓時臉頰滾燙的厲害,尷尬極了。
「沁兒,你這是做什麼?」
龍雲沁靜靜地抬起眼皮,望了眼眼前站著的男人,揚起手中的衣服,「是我縫補的。」
他點頭。
「你還留著做什麼?」
她突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男人有時候霸氣威嚴,有時候卻幼稚的很,就好比現在。他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委屈控訴?
「我沒想到你會留著,我以為……你當即便會毀了。」
凌澈卻伸手滑過那一條痕跡,臉上滿是眷戀,「扔了做什麼,這是你第一
一次為我縫補。」雖然技術實在嚇人,可是卻是唯一的。
他有時候會想,如果日後他們在一起,若是有了孩子,她的針線活大概永遠都不會面世。連孩子的一件衣服估計都不可能縫補吧?
龍雲沁心中愧疚,凌澈這樣的眼神讓她心底痛了起來,她,真的沒有為他親手做什麼過。
想到凌澈為她親手雕刻簪子,為他進廚房做菜,如今有做什麼?縫補麼。
「我想,我們的第一個孩子,總要為他縫製一件衣服的,你不會,那就我來學。」凌澈心中想法清明,根本不覺得一個男人學習針線有如何丟臉,反而他覺得這些平常的事情讓他感覺自己像是有血有肉的。
他喜歡這種為了自己所愛的人努力的結果。
抱著她,凌澈能感覺到幸福,「沁兒,我們會長久地,你要為我孕育子嗣。我們這輩子,不會分開。」
沒有海誓山盟,沒有甜言蜜語,但是卻實在的讓她流淚。
她眼前早就迷濛一片,伸手摸了摸,是眼淚。龍雲沁直接躲進他的懷裡,蹭著他的衣服試圖擦拭淚水,隨後說道,「你就那麼確定,還孕育子嗣。」
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有孕,能不能活的長久,他就這樣給了她平淡卻鄭重的諾言。
凌澈一笑,將衣服拿起啦,「如何不確定,否則我便不會留著它。日後也讓我們的孩子看看,他們母親的縫補技術,堪稱一絕。」
龍雲沁臉色通紅,卻抓住他的看,上面的針孔很清晰,這一雙手,根本不該為了她如此。
她搖頭,「這些事情,不是你應該做的。」
凌澈,應該是上位者,而不是做這些女人家的事情。
凌澈卻不以為意,反問,「那什麼是我該做的?是謀權江山主宰天下,還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沁兒,其實什麼都一樣,什麼都抵不過一顆心的喜歡,我從來就不在乎權利,我一心要的不過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如今有了你,關於你的一切才是我最想要的,最想做的。」
「為你做簪子,是我愛你的動力;為你洗手作羹湯,是我愛你的表現;為你學習針線,是我愛你的考慮。我凌澈可以做任何事,只因我愛你而已。」
龍雲沁喉嚨一緊,呼吸頓時急促起來,她承認自己徹底被俘虜了。
這樣的深情,這樣的男人,若是她還有一丁點覺得不好,大概老天都會看不下去吧。
「澈,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而她接受這些,會加倍的愛他,為他。
龍雲沁拿起衣服看了看,直接找了剪刀把最初的縫補線條剪了。凌澈眉頭一皺,「做什麼?」
她將衣服留在自己身邊,他可以如此做,但是她卻不捨得。
「這些事情,我來做。」
男人眼神一亮,看著龍雲沁不說話,眼裡迸發的熱情讓她羞紅,「我不會針線,不會做飯,但是為你,我可以學。」
她以為凌澈是不在乎這些的,那樣一個高位的男人,這些活若是需要只管找人做,但是她發覺凌澈對自己喜歡的事情,總是會親力親為他喜歡桃花釀,任何的工序便都是自己親自動手。
如今,喜歡她,這些與她有關的事情,更是不會假手於人。
她感動,同時也下了決定,她來做。
兩人走出外頭,影和山雞都在院子內等候,山雞一臉鬱悶,臉上的肌膚鐵青,顯然是被影鍛煉了一番。
看到龍雲沁出來,山雞就覺得委屈了,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主子,您說過幫樹下的。」
結果,被影領隊狠狠地揍了一頓,真是作死啊!
龍雲沁看著山雞,眼睛依舊透亮清明,隨即說道,「澈說的不錯,偷東西確是你的錯。不過我卻感謝你,這樣,留下吃一頓飯。算是補償。」
「吃飯?哪裡都有的吃。」
龍雲沁笑,「我親自下廚。」
在場三個男人全部震驚,山雞一雙眼賊溜溜的看向凌澈,這是主子要為王做飯呢?他這樣跟在後頭會不會太礙眼了,王會不會事後弄死他這個電燈泡?
一個後怕,山雞趕緊搖頭,呵呵直笑,「不敢,不敢,主子的手藝屬下哪有福氣。主子只管放心將事情交給屬下去辦,屬下這就去了。」
說完拉著影一道,兩人閃了沒影。
龍雲沁話還沒有開口,人就不見了,望著明媚陽光,日子甚好。她轉身邀請,「留下吃飯。」
男人心中一動,點頭,「好。」
兩人當即去了廚房。
龍雲沁轉了一圈,看著一堆的蔬菜葷肉,沒了主意。摸著鼻子有些心虛,她只會煮泡麵哇……
「這個,應該不難。」
她給自己打氣,又覺得滿臉尷尬,推著凌澈出去,「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去等著。」
叫了春蘭過來,龍雲沁讓她帶著凌澈離開,並吩咐誰也不准進來打擾。
她滿心無奈,這做菜的水平能吃嗎?
凌澈跟著春蘭出去,兩人在院中亭子內做了一會兒,但是他卻滿腦子想著廚房內的女子,她真的可以嗎?一個
人在廚房,菜刀會拿嗎?若是不會生火怎麼辦,被油濺起來怎麼辦?
越想,越無法坐的安穩。
凌澈直接起身朝著廚房走去,春蘭跟在後頭阻止,被他一記眼神嚇得沒了聲音。看春蘭這樣子,凌澈一時又覺得自己有些不對,春蘭一直跟在沁兒身邊,並不是普通宮女。
「本王不會讓她發覺。」
他保證,只是再一旁遠遠看著。
春蘭想了想,點頭,「奴婢也不放心。」
「你留下。本王一個人去。」
凌澈直接朝著原本的方向大步,不過一會兒功夫就來到了廚房外,他只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站著,透過窗戶一角看向裡面,他想看看他的沁兒。
但是廚房內的一幕讓他傻了眼。
這乒乓作響的是什麼聲音,這手忙腳亂的場面,生火,炒菜,切菜,一切都亂的可以。
龍雲沁用慣了天然氣,對生火用柴無能為力,好不容易生火成功,倒了油開始炒菜,結果不小心這火又滅了。如此反覆折騰,最後累的筋疲力盡,一道菜做的半生不熟。
她懊惱的看了眼,自己動手嘗了嘗,直接吐了。
這東西能吃麼!
想起凌澈第一次為她做菜,這些菜好歹是可以入口的,味道不錯。只是賣相難看了些。
可是她呢,卻如此糟糕。
凌澈看著龍雲沁的臉色,將她將做好的幾道菜全部倒了,有開始一番新的。原本纖細的手指拿著鏟子,臉頰上沾了黑色的炭灰,衣服本就是素白的,如今卻髒亂。
而她的滿頭烏髮,更是因為為他做飯,弄得凌亂不堪。
她根本不會做菜做飯,她的一雙手何時碰過這些東西。
可是他無法忽略她眼底的決心,她眼底的認真和喜悅,她並不排斥,一心想要做好。
凌澈的心一寸寸軟化,要堂堂公主殿下為他洗手作羹湯,他還有什麼不幸福。
他可以為她,她也可以為他,他們的愛是相互的。
這,便是最重要的。
相愛兩不離!
最後成型的三道菜,兩菜一湯,龍雲沁換了一身衣衫才重新坐回到桌前。凌澈一口一個根本不曾停下,而臉上洋溢的喜悅,更是沒有掩飾。
當夜,龍雲沁第一次拉住他,滿臉羞澀的抱住他,貼著他的耳邊,「澈,我愛你。」
換回來的,是一番天旋地轉的擁吻。
凌澈沒有壓制內心的激動和燥熱,他愛懷裡的女子,愛她的堅強,愛她的任性,愛她的堅持,愛她的聰慧,愛她的一切。
有些人,只一眼便能讓他動心,一動心便是一輩子。
等她一句我愛你,凌澈忽然覺得,很值。
龍雲沁揪住他的衣服,全身半仰找不到支撐點,卻任由他這樣肆意,一直到兩人從桌前輾轉到室內,倒在床上。
凌澈將人壓在身下,氣息早就混亂,滾燙熾熱的手不知何時伸了進去,觸碰到一對柔軟時,渾身血液都跟著燃燒起來。龍雲沁眼神濕漉漉的望著他,咬著唇別過臉,露出的脖子白皙細膩,讓他忍不住吻著。
血脈的湧動,氣息交纏,讓兩人都失了心。
「澈。」
一聲輕語,卻還是將凌澈的情緒拉回來,望著自己身下幾乎被他蹂躪的女子,他停止了所有動作。壓制自己的**,拉過被他撕開的衣服,俯在龍雲沁身上喘息,「我……」
龍雲沁從漫天的失神中回了理智,看著兩人的這種情況,卻不知道該如何。他沒有進行下去,她在他眼底看到了隱忍和痛苦。
回抱住他,龍雲沁心疼,其實,她並不介意的。
「我愛你,澈。」
凌澈心頭一沉,只能狠狠抱住她,她越是如此說,讓他越覺得自己行為太過禽獸。
因為她的主動就可以肆無忌憚沉淪,趁著她對他感動表達感情時為所欲為,他做不到。
「沁兒,我愛你,很愛。」所以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這種愛,但是絕不是如此佔有。
她點頭,讓兩人都冷靜平復下來。
她沒忘記他的承諾,他們的第一次,是在洞房花燭。
這個男人最重諾言,即便慾火焚身,也不會輕易讓他自己被身體所控制。
等兩人都緩和過來,凌澈還是抱著她,拉過被子蓋著,他沒有放開她。
兩人掌心相對,十指緊扣,他的吻落在她眉心,同時許下他的承諾,「等我,娶你。」
他們要在一起,要堂堂正正,名正言順。他不想給她委屈,他要給她這輩子最好的。
龍雲渾身一顫,抬頭望進男人深邃的眼眸,她只能看到他眼底熱情的火,無盡的燃燒。「好,等你,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