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文 / 萌啊呆
翌日
方妮可便在聞人戰的允許下,操練起了百萬大軍,她要準備讓士兵們全部演練好這個時代所沒有的八門金鎖陣、九曲黃河陣和十面埋伏陣,如此才能在戰爭中出奇制勝。
若論誰跟度娘最熟,那當然要數聞人羿了,其過目不忘的本領連他老子都歎服有加。熟練的將此三個陣法的擺法以及破解漏洞都跟方妮可背了一遍,包括他看的孫子兵法與三十六計中的經典例子覺得好的,也全都講給自家爹爹聽。
聞人戰對聞人羿心中的讚賞更是加了幾分,即使兒子現在在他眼裡還只會紙上談兵,但是只看這份聰慧,將來的前途便是不可估量的。
折翼軍也自是認的王妃,那晚與北戎天女一戰也全都看在眼裡,即使後來只打了個平局,王妃那一身才華還真是絕世罕見。只是王妃當時比武卻輸了,打仗不止是靠的韜,還有武略,只精而不精武者莫不是紙上談兵?
北戎將士更是對楚王妃一介女流之輩由內而發的不服氣。一個女人,據說連天女都沒有贏的了,憑什麼指揮他們?在北戎,重武輕是很常見的,在這世上,唯有北戎天女一人是與眾不同的,其他女子皆是不能入眼。
然而,方妮可並不是沒有注意到所有人眼中透出各種各樣不相信的目光,她只是自信一笑,依舊一身白衣男裝,一撩袍子便登上了指揮台。
在上台之前便已經和各組小分隊的隊長大致的說過八門金鎖陣的擺法,又跟聞人戰現學了要用到的手勢,一切準備就緒才自信滿滿的上台。
手中扛著大旗不時換著方位指揮,台下士兵開始動起來,訓練場地十分寬闊,一排排橫隊縱隊穿插交錯。瘦弱的身影在指揮台上扛著大旗,彷彿下一秒刮一陣大風就能將那人兒給刮下來。
完全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折翼軍都是訓練有素的老兵,排起隊形來也是輕車熟路。北戎士兵就更不用說了,天山就愛打仗的他們,怎麼可能少了了被操練。
看著身邊擺的整整齊齊的隊形,眾人對楚王妃的態度又是一個大轉彎,果然人不可貌相,這陣法看上去及其新奇又壯觀,但只看這一方面就完全超出了平常用的七大陣法,王妃莫不是真的是奇人?
八門金鎖陣是百萬人齊齊上陣擺出來的,方妮可的目的只是讓他們每個人都會參與到這種新陣法中,真到打仗的時候完全不需要這麼多人出戰。
方妮可讓他們變幻演練了幾次隊形了之後,便開始排練下一個陣型,一個陣型的演練時間不過一個上午便已完全掌握熟練。
第一天便將八門金鎖陣和九曲黃河陣全部演練了一遍,最後一個十面埋伏陣才是重中之重留在第二天單獨一整天來演練。
晚上營帳,方妮可和聞人羿在燈下對著頭討論十面埋伏陣的擺法,以及四面楚歌的典故。在這個時代所沒有的這三個陣法中,十面埋伏陣將會是一頭大黑馬中的大黑馬!
聞人戰在另一個桌子上,仰頭喝著小酒,偶爾掃了一眼那兩隻對在一起的小腦袋,心中的滿足感更是強烈了,那是他的妻、他的子啊,在為了奪回天下而努力。
紅燭慢慢燃燒,屋裡的討論聲仍在繼續。
第二天,指揮台上,仍是那一身白衣男裝女子。眾將士早已在昨天的排練中驚歎於王妃,今日再一說要繼續演練新陣法,個個激動的如同情竇初開的毛頭小伙子。
但是,指揮台上、除了一人一旗又多了一琴。眾人心中浮出了一個不靠譜的想法。難道王妃還想在指揮中彈琴?
十面埋伏陣其實和八門金鎖陣的擺法大同小異,在新的排練剛開始的時候就發現了,唯一不同的是,較之八門金鎖陣,十面埋伏陣在陣型和領將上更多了幾許霸氣。
各小分隊隊長接過王妃擺出的最後一個手勢改變隊形,忽的見台上那女子席地而坐,雙手撫琴,一指輕彈,一個重音拉開了帷幕,低沉緩慢的聲音逐漸充滿在整個訓練場。
隨著陣法的漸漸形成,伴著低沉熱血的琴聲,彷彿置身在真正的戰場之中。漸漸升起的高音,讓人心中只想殺戮!殺戮!殺戮!滿身的熱血沸騰無處發洩。
直到琴音一轉漸漸降低聲音,只至沒有,沉澱在熱血中的將士還未全部反應過來,就斷了所有的沸騰,只是仍然激動的心跳在提醒著自己,剛剛不是一場夢。
是真正的演練中有戰爭的滋味,真正能勾起他們內力的殺戮之心,罕見的陣法配著罕見的琴音,讓人心中齊齊一震,餘韻未褪,百萬將士齊齊跪倒在地「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百萬人的齊齊跪拜聲中,他知道,她成功了。她成功的證明了自己不是一個只能靠別人保護的柔弱女子,他為她感到欣慰,他的女人,終於鋒芒綻放。
在那萬人中央,她緩緩站起身子,心中的激動難以言喻,他們終於從心裡承認她這個王妃的身份了,還真是不容易。獨自站立在指揮台上,任憑微風吹起她的衣角,依然穩穩的站在最高處。
只不過,這時的人們都沒注意到底下有一雙憤恨的眼睛,死死盯著台上那女子,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才能解心頭之恨!
景牧城外,一道水藍色的身影從城牆內一躍而出,越飛越遠消失在夜幕中。直到一處有夜鶯聲傳出,她才停下,旁邊樹下走出一個灰衣的影子。
「淨月宮宮主還真是守時。」
「你到底是誰!」來人一個久違的稱呼將琪藍提高了全部警惕。
灰衣人徹底走出樹影站在月光下,一身儒相,可不就是國師。
「尹框?你怎麼會知道本宮主的身份?」琪藍的心中起了一絲殺意,若他一個回答不好,她手中的暗器隨便一個就可以輕易殺了他。
好像沒看到她眼中明顯的殺意,又走進了她身邊「繼夜殺後天下第一神秘組織淨月宮宮主,五年間從不間斷的安排殺手刺殺楚王小世子,最近的一次是三個月前,五年前換裝成翠翠殺害牡丹和容顏,冷宮中扮作瘋女人在容顏身上下毒至今未被發現,五年前混入北戎…」
「夠了!」琪藍聽她一件一件的提起往事,臉上的神色更加難看,他是人還是鬼?這些隱秘的事情除了她自己,竟然還有第二個人知道,且她卻一直都沒發現!
「你到底是誰?!」琪藍覺得不管是誰,這人知道她這麼多秘密,都不該再活在這世上!
無視她身上傳來的一切殺氣,他仍是淡淡一笑「呵呵,宮主是否聽過刺客聯盟?」
「你是刺客聯盟的…盟主?」她不確定的問道,刺客聯盟一向高調,但是其盟主卻從來不露面,這不免讓她懷疑他說的是真是假。
「正是。」他點了點頭。
「本宮主憑什麼相信你?」
「我找你是想跟你做一個交易,因為我們現在有了一個共同的敵人。」尹框笑的詭異,在寂靜的夜裡看的琪藍胳膊有點發涼。
「共同的敵人?你的敵人不是楚王?」
尹框搖了搖頭笑笑「非也,是楚王妃~我希望你能幫我裡應外合除去了她,不也是解決了你的一大心頭大患嗎?我們各得其所。」
可是琪藍卻有一種被毒舌盯上了的感覺,沒錯,她的敵人一直都是方妮可,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她最想要殺掉的一直是她。
因為她愛聞人戰啊,從第一眼看見他開始就愛他,那時候她叫淳於藍,可惜他從來都是把她當做一個妹妹,叫她藍兒也只是因為他把她當成妹妹,但是她想要的不是這樣,所以她想法設法變幻各種身份接近他,她想著總會有一個身份會被他喜歡上的,可惜這夢一做就是十幾年,且越來越看不到希望。
「我跟楚王妃有仇是女人間的戰爭,你與她又有什麼仇?」她狐疑的看著他,她雖然恨方妮可,卻不願意聞人戰因此而受傷。
「我跟她沒仇,但是聞人戰目前最愛的就是她,我只想毀掉他最愛的那樣東西或者…人。」
他的眼神平靜的有些癲狂,琪藍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那照你這麼說,將來若是本宮主成了他最愛的人,你也會想方設法不惜一切代價的殺掉我咯?」
「哈哈,宮主果真是有自信,自信自己在楚王妃死後一定能抓住楚王的心,在下佩服。但是,那是以後的事不是嗎?以後反正你也知道我的底細了,想對付我也就不會這麼難了。你說可是?」
琪藍一想也是,嘴角終於扯起微笑「你說吧,想要我怎麼做?」
「宮主可算爽快一回了,附耳過來,我告訴你該怎麼做。」他向著她招了招手。
琪藍有些疑慮的向他走去,手中抓緊銀針,使全身都處於最嚴格的防禦狀態。
而尹框只是但笑不語,爬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便退入身後隱秘的樹林中,留琪藍一人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