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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哪裡及你重要 文 / 萌啊呆

    「一座城而已,遲早會再拿下。」他笑意更深「哪裡及你重要。」

    「大哥…」澹台亦峰一如一個迷途知返的叛逆少年一樣紅了眼眶。

    澹台亦然扭頭向魯赤安排道「扶二公子下去休息,通知景牧城的守軍,全軍退至番嶺。」

    靜等澹台亦然的兵馬全數退去,一眾緊繃的神經才慢慢放下。

    聞人戰下馬大步走到方妮可身前,接下兒子放在地上後,當著萬軍的面將方妮可抱入懷中。

    其實也沒什麼好驚訝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王妃。唯獨琪藍在一旁看的心中怒火中燒,卻又偏偏要做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臉色有些不可控制的難看。

    在他懷中重新得到溫暖的方妮可,壓抑了一路的委屈,終於爆發,緊緊的環住他的腰,靠在寬廣的胸懷中。一路上,她為了照顧兒子的心情,不斷的安撫他,其實她自己也是沒見過這種場面。

    她只不過是一個從21世紀穿越過來的普通女孩,她會唱歌會跳舞甚至能善武,但她卻不懂國家之間的陰謀陽謀爭武鬥。戰爭,從來就沒她想的那麼容易。她其實連聞人羿都不如,她兒子才五歲卻早已會殺人,她的雙手至今還乾淨如初。

    她的觀念從來都是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但是經過這次事件,她錯了,錯的離譜,她在世上並不是只有她自己。她現在有了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她的兒子還不夠強大到幫她頂下一片天。

    她是沒心沒肺沒錯,那是因為她懶得去管那麼多事,這不代表她就是傻,就是沒用。從今天以後,她要努力成長,成長到可以和他、兒子並肩站立。

    懷中女子纖細的腰一頓一頓的抖動,他知道是她心有餘悸,大手輕輕的拍在她背上「對不起…對不起。」每次看見她受到傷害的樣子,似乎除了說對不起再也沒有別的話可以代替。

    一路羞憤的聞人羿看見在爹爹懷中如此脆弱的娘親,這才恍然大悟。該死的,他到底在做些什麼!只顧著自己心中覺得憋屈,完全忽略了娘親的感受,真是不孝!小拳頭握緊,心中暗下決心,再也不要如此失控,他要快些長大、快些懂事,才能早些保護娘親。

    三人各懷心思,心中唯一不變的就是要強大。

    夏侯瑾、斯蘭等人也看的出來,消失了五年的澹台亦然出現了,這天下終於開始正式大亂。

    扔下三十萬俘虜,帶走全部戰馬,五十萬折翼軍與五十萬北戎精英兵馬,也算是組成了百萬大軍,浩浩蕩蕩向景牧城進發,那裡將成為他們的第一個駐城點。

    景牧城的方位很關鍵,與西番的番嶺相對而立,西番往後是番嶺關,景牧城後面便是景萊關。每一座城皆是邊境的重中之重。

    經過這幾天的折騰,景尚京中補給的糧草也已全部到齊,將納蘭銳想打算把景萊關讓給折翼軍的想法打亂了。

    聞人羽肯定不願意將景萊關拱手送人,更何況那人還是聞人戰。但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納蘭銳可以上報糧草不夠無力守軍,說那城是聞人戰從西番手中奪回來的。

    只可惜天意弄人,糧草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且朝中還派來了一位監軍,想出什麼ど蛾子都不可能了,因為來人正是國中一向神秘莫測的國師。

    納蘭銳走進大堂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一名灰衣便裝男子負手而立,背對著門口,那挺直的胸膛一身儒味十足,若不是早知道那是國師,他還恍然以為是哪位皇子駕到,那背影倒是與先帝年少之時有些相似。故人老友已逝,再多想也是無用。

    理了理愁緒,抬起腳便邁進了屋內「老臣納蘭銳,見過國師。」

    尹框聞聲這才緩緩的轉過頭來,一轉身便知不止背景,相貌也極是儒,那一臉客氣的笑容明知是官員之間虛偽的假笑,卻不讓人心生討厭「納蘭將軍多禮了,我如今只是便衣出訪,不必這些虛禮。」

    「便衣出訪?難道皇上不知道您來了這裡?」即使是年齡備份都比自己小,對他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識時務者應當知身份有別,即便人家說只是私訪。

    「呵呵」尹框輕笑「將軍不必擔心,我是陛皇上派下來的便衣出訪。」

    「哦?」納蘭銳皺了皺眉「有什麼要事要處理?可有需要老臣幫忙的但說無妨。」

    「納蘭將軍守城辛苦,如今糧草已到,可安心去休息了,我若有需要一定會開口請將軍幫忙的。」

    見他有意扯開話題,納蘭銳也不再多問「那便好,只願國師不會不習慣邊城的吃住環境才好。」

    「將士都能吃的苦,在下也自然吃得。」他淡笑應答,心中的盤算也十分清晰。

    聞人戰,我說過,我最喜歡看你身邊的親人,一個、一個的在你面前離去的感覺,特別是…生離死別。

    一瞬之間,眼中波濤洶湧,幽深的卻又讓人看不清楚。

    番嶺

    「查到二公子所中之毒有解法嗎?」一身白袍坐在主座輕敲著桌面,動作緩慢而有節奏。

    魯赤稍有難色的答道「軍醫查不出來,確實不是普通毒藥。且我軍剛到番嶺,聞人戰便將原來二公子手下那三十萬人馬全數放了回來,想來那解藥定是十分難得或者根本沒有,所以才敢如此充滿自信的將人全部放了回來。」

    「所有人的症狀都是一樣?」

    「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穿不得厚重盔甲,這麼多人就算全部進宮,手不能提重物也是沒用…」魯

    赤的聲音越來越小…雖然王爺向來都是處變不驚的姿態,可如今這傷亡也太慘重了。

    澹台亦然聽後並沒有多大變化,停止敲擊桌面,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去看看二公子。」

    「是。」

    待二人走後,桌上他喝過的那杯子,突然毫無預警的碎裂了。

    一進帳子便看見澹台亦峰躺在床上一副神情痛苦的樣子,澹台亦然調整好笑容加快腳步坐到他身邊「亦峰?」

    對上那萬年不變的笑臉,澹台亦峰浮躁的心情頓時穩定了些「哥…」那聲音弱的只剩下了絕望。

    「男子漢大丈夫,只要還活著,有什麼過不去的檻?」澹台亦然依舊笑如三月春風,暖暖吹入人心。

    一句話說的澹台亦峰的眼淚一個沒忍住掉了下來「哥…我如今這個樣子與死了又有什麼區別?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恥辱,一次又一次敗在聞人戰手下,這次竟然還落的如此生不如死的下場。」聲音幾近悲涼,所幸身周侍衛已經全部退下,沒讓他這身狼狽模樣給人看去。

    「回去讓蕭先生給你看看,他的怪醫之名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大不了大哥去給你求那解藥。放心好了你的身體不會有事的,再說弟妹和小侄兒都還等著你回去呢。」

    澹台亦然一番話說得他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想起怪醫不禁有些心虛「蕭笑嘯不是不隨便給人看病嗎?上次我還從他那偷了幾件寶貝…」

    澹台亦然這個人,本身就有這種魅力。絕望深處遇見他,就彷彿沙漠中遇到了綠洲,一切問題在他眼裡都不算問題。「無妨,我與蕭先生早年交好,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計較你的過錯的。」

    「好…」澹台亦峰擦了擦眼淚,依舊哽咽的回答。

    如果聞人戰等人看到澹台亦峰那個宛如二世祖般的人,在澹台亦然面前如此乖巧的話,想必會驚掉大牙。

    「安心睡一覺,明天我派人送你們帝都。」

    「哥!」澹台亦峰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他怎麼放心讓你出戰了?」

    澹台亦然自然知道他說的『他』是誰「皇上當然不放心,但是戰爭已經爆發,你一人在這裡,不止我和父親,眾臣也是有些不放心,畢竟折翼軍脫離景尚已經算是另外一方勢力。怕你吃虧,結果還是晚來了一步。」

    「哼!五年前若不是皇上看你敗了一場就藉機下令將你撤回,說不定景尚早已歸於我西番囊中之物!」澹台亦峰氣憤的說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

    當年那一戰他確實輸了,但是之前打贏聞人戰的幾場,卻被皇上刻意無視。以自身不會武功不善殺敵、謀略稍欠之名將他召回,自此退出了戰場,一別就是五年。

    他並沒有怨恨,也沒有任何不滿,彷彿這世間並沒有多少他在意的事情。

    他當初聽了那旨意後,第一反應就是呵呵,第二反應將事情全部交代給澹台亦峰後,若無其事的回了帝都。

    「為君者,最忌功高蓋主。他有逐鹿中原的野心,卻沒那份勇氣,即使有人幫他打天下,他也害怕人家造反。」澹台亦然淡淡解釋道「我只不過是不巧成了他眼中忌憚的那人,如今形勢危急了,他才下旨封了我一個鎮南王。」

    鎮南王,鎮南部之王。可是,南部有敵嗎?不還是怕他獨霸軍權佔了全部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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