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 八卦迷魂陣 文 / 第一杯酒
見寶物收完,盡時淵卻甩出飛劍向那鎖鏈法寶本身用力一扎,幾乎將其紮了個對穿,其卻再無動靜。見其平靜,盡時淵便將劍一挑將其挑起,連帶五條長達數十里的鎖鏈亦挑動起來,其卻仍無動靜。
皇甫初白已被這不是何物的法寶驚得狠了,見盡時淵挑動,忙後退兩步靜待其變。誰想那物竟似徹底壞了一般,再無動靜。
見其再無動作,盡時淵便開了乾坤袋將其一收,只見「嘩啦啦」一陣響,竟將那法寶連同數十里長的鎖鏈俱收進了乾坤袋中,因鎖鏈極長,直收了燃香工夫方將其盡收袋中。
皇甫初白只看得心下一顫,如此難纏的法寶不遠遠避之,竟還要將它收了去,卻是膽大無匹!轉念一想,自己等人不知其理,降服不得此寶,盡時淵卻不同,或許他日對其有用。
待其盡收鎖鏈,周圍已只剩殘植斷根,一片狼藉。
衛萱正沉浸在陡然暴富的巨大驚喜之中,然而方天波後一句卻頓時彷彿自頭腳下一盆涼水:「此行未想有此意外之獲,只是如今我們要下地道去尋魔修了,各位打起精神來。」
衛萱猛然驚醒,不錯,收穫歸收穫,他們此行為魔修而來,尋著那魔修方是最為緊要之事。
盡時淵取了羅盤與龜甲,再卜了一卦,那魔修便在地道方向不過兩里處。眾人摩拳擦掌,戰意赫赫。盡時淵卻將此前魔修中或有元嬰修士的猜測出言警告:「……萬望前輩務要小心為上。」
方天波畫扇一揮,掃除了入口處雜物,當先一步踏了進去:「我自當小心為上,卻亦不必投鼠忌器。便是勝不得,性命當還是逃得的。」皇甫初白已緊步跟上。
見其成竹在胸,盡時淵便舉步跟上。衛萱暗自一凜,亦緊隨其後進入地道。
地道並不狹窄,足有一丈寬,亦並不昏暗,壁上每隔三丈便鑲有一顆嬰兒拳頭大的夜明珠,足以照亮腳下。這地道中亦無甚霉腐氣味,顯然是常有人來人往行走維護之處。
方天波一馬當先,慢慢開路,皇甫初白緊隨其後,其次是盡時淵與衛萱。
他們並不知魔修是否在此地道之內,只是照著盡時淵卦象而行。
方天波不敢走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緩緩而行。地道中極其安靜,只聞四人腳步聲。與他們相伴同行的亦只有腳下隨自己移動而變化的影子。
盡時淵稍稍放開神識仔細感知周圍環境,便是再細微之處亦不肯放過。只是為免驚擾魔修,神識不敢盡力放開,只於身前三丈處查探。
一行人漸漸深入,身後地道入口已漸漸不見。只是他們漸漸深入之後,並未發覺,地道外那塊被盡時淵劈成兩半的巨石不知何時已被人重新合了起來,無聲無息地將入口重新堵住。那石雖法寶已去,裂縫仍在,卻勝在巨大,倉促間亦難以推開。
地道一眼望不到盡頭,腳下一塊一塊石磚延伸彷彿無窮無盡,壁上一顆一顆的夜明珠亦彷彿無窮無盡。四人直走了盞茶工夫,以他們腳程,哪怕緩緩而行,亦過了兩里地了。
方天波腳下一頓,皇甫初白猛然握緊手中飛劍,死死盯著前方。方天波卻抬臂一擋:「此路有詐,我們只怕又陷了陣了!」
盡時淵亦皺眉道:「不錯,照之前卦象該是已經到了。」說著,卻閉了眼,放開神識。然而其神識甫一放開,卻是神色一變。其言尚未出口,卻聽同樣放開了神識的方天波已冷聲道:「八卦**陣。」
不錯,正是八卦**陣。此陣極為常見,卻極其難解,若是找不著方位,便尋不著生門,只怕蹉跎此生亦不得出。更何況他們如今在地道中,僅能見前後,其它一概不見,便是己身何處都不得知,要尋方位更不知自何談起,要破陣更是難上加難!
方天波話音剛落,衛萱臉色刷白,不由一把抓了盡時淵胳膊:「如今當如何是好?」饒是其不擅陣法,亦對此陣有所耳聞。
盡時淵卻冷冷一笑:「無妨。若是旁的只怕還有些波折,這八卦**陣卻困不住我。只是他們如此款待我們,不送他們份大禮卻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皇甫初白眼前一亮:「怎麼說?」
方天波卻道:「不忙,既然你有把握破此陣,我們便好好設一局。」
盡時淵應是:「晚輩亦正有此意。」
四人如此這般商議一番,卻再次整裝前行。只是如今他們已知早已陷陣,雖是前行,其實卻是不知前往何方。只是此時他們已心中有數,不像那無頭蒼蠅似地亂轉,而是便走便打探。
走了兩圈,幾人好似越走越焦躁,衛萱與皇甫初白更吵了起來,推推搡搡就差沒拔劍動手了,盡時淵一邊拉一個費了好大力才拉住了。再走了兩圈,衛萱突然「嚶嚶」地哭起來,指桑罵槐的,皇甫初白再忍不住拔劍相向,二人便動起手來,方天波黑著臉竟壓不住。
此處不過地道,雖非十分逼仄,動起手來卻仍感十分束手束腳,二女於此輾轉騰挪,不一會兒便雙雙帶傷,盡時淵拉了這個勸那個,場面十分混亂。
待她二人打了久了,氣也出了,盡時淵方將她二人拖開。二女氣喘吁吁,橫眉冷目。衛萱卻向盡時淵悄聲道:「如何?」
盡時淵只搖了搖頭:「如此混亂的場面,端的是可乘之機,竟未趁亂上來。那魔修若非無法查看這陣內情況,便是此時有要事纏身,無暇他顧: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時機。」
衛萱與皇甫初白俱是點皮外傷,看著其形可怖,其實與行動一無關礙。方天波便一聲令下:「動手!」
盡時淵「唰」得一
揚手中飛劍,劍指牆壁某處:「開!」
在方天波的帶領下,四人合力向著那點用盡全力攻去!
只聽「轟」地一聲巨響,伴隨著巨大的煙塵,那地道牆壁竟被生生破開一個三四尺寬大洞!
然後就在透過飛揚瀰漫的厚厚的塵土將要看清洞後的一瞬間,方天波與盡時淵陡然臉色煞白,幾乎同時大叫到:「不好!」「快走!」
方天波一把拉過皇甫初白,盡時淵亦猛地拽過還未及反應的衛萱,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