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024:悔時已晚 文 / 毛短短
「還請閣下出言有個尺度,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說話的人,帽簷微微一動,手中的劍也跟著出了鞘,穆玄滄微微擺手,竟是將他尚未完全出鞘的劍壓了回去。
那人明顯吃了一驚,又聽他道:「我同你主子說話,奴才休要插嘴才是。」
「你……」那隨從還要爭執下去,對面的人卻是緩口:「燕莘,退下。」
穆玄滄切聲:「還是師弟你懂事。」
話已至此,燕北痕掀了黑紗,露出一張出塵的臉,面上雲淡風輕看不出喜怒,相較於穆玄滄的妖孽,更添了幾分沉穩。
他伸手示意,請那人坐下,又是親手斟了一盞茶置於他面前:「天雍山的事,即便我如何壓制,終究是傳的沸沸揚揚,不日就會傳到菊,甚至是琉璃,亦或百址。」
穆玄滄端起茶盞,不以為意道:「只怪師弟你手段不夠,看來,我家阿堇就快要名聞四國了。」
「她不過一介女流,你叫她如何頂著欺師滅祖之名立於世間?」
燕北痕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堇堇能犯下這般滔天的禍事,定是眼前這個人參與其中,師尊慘死,派中事物由其他三位長老代管,他欲要保她,終究被師門視為偏袒,奈何天葵以武為尊,他剛登上帝位,還不能拿自己的名譽冒險。
「她雖是女子,卻也不是泛泛之輩,否則怎會出現在師弟的宮中,試問那夜,又是誰給你撓了**的癢?」
這戲謔的話一經出口,燕北痕再是雲淡風輕,此刻也不能冷靜了。
眉羽深深擰起,竟是從牙縫中擠出『是你』二字。
穆玄滄輕抿一口,揚眉道:「是我,不過是個半殘的江山就讓你放棄了她,在我看來,阿堇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廉價。」
他似是將江山看的一不值,燕北痕憋下一口氣,他確實是是為了江山負了她。
「不過一個小小池府,就將你當軟柿子捏,師弟你不知羞,師兄都替你害臊呢。」
這般毒舌的穆玄滄,燕北痕倒是少見,只怪天雍山的十多年來,他與這行蹤飄忽的大師兄亦是極少碰面,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招架。
「……池府,我早晚會除,這江山早晚會穩,堇堇,我早晚會娶。」
半響,他這般默然道。
穆玄滄冷笑:「可惜,師兄已經教會她,不忠所愛,棄如狗屎。」
他字字珠璣,燕北痕聽得心下狠狠一顫,這正是他害怕的,那日堇堇從鳳棲宮中離開他就後悔了,派去查探池府的人回來卻是稟告他,說到底,池堇堇才是池府嫡女,雖然此中緣由還有待查證,但已然叫他驚慌失措。
嫡庶終有別,他誤將鳳凰當做野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