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第26章 娃娃魚案 文 / 陳二草同志
說起來,我覺得經過劉靜的案子自己的水平提高了不少,我不是能看到死人的三魂了麼?我想起師傅制服那個弱鬼的功夫,這老頭肯定是不會教我了,所謂求人不如求己,我就想著自己琢磨出來。
咋個琢磨呢?我坐在派出所的寫字檯前,回憶著師傅那天晚上的動作,左手食指立起,用右手握其指,好像是這樣,我配合的嘴裡叫了一聲「裂」,沒啥反應,我感覺不對,就再把拇指放進內側,然後嘴裡又叫了一聲,「裂」。
動作應該是這樣沒錯,但是似乎是沒什麼效果。不過話說回來,師傅是拿這個招數把鬼從被附身的人身上震出來,現在我對著空氣就算是有效果我也不會知道。
嘖嘖嘖,咋個辦呢?我站起來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得找個試驗品哪。
……
「二草,來,喝酒」
晚上的時候老羅又醉醺醺的從陰間回來了,手裡還提著一壺燒刀子。
「師傅,您又喝醉了」我皺著眉有些不滿的說道
「醉?醉又咋滴了?人生能得幾回——啊,幾回,那個幾回,那個醉!」老羅鏗鏘的哼起了小曲。
「師傅那,我真是服你了」我無奈的搖搖頭。
「廢話,你是我徒弟,你不服我,誰服我?」
老羅說著醉醺醺的一扯他那套黑褂子,這套黑色的絲綢褂子是陰司那邊五十年前的打扮,這老頭喝醉了酒,過來的時候居然忘了換上警服。不過83年那會,老頭子有這種打扮也不算太離奇。
就在他扯褂子的當口,我看到一塊刻有貔貅的黑玉在他腰間晃了一下。
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腰上看,老羅也醉醺醺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腰上,然後笑嘻嘻從從腰上把那塊玉給扯了下來,晃晃悠悠的托在手上,洋洋得意道,「怎麼樣?知道這個是什麼不?」
「師傅?這個是啥?這玩意值錢不?」我立刻滿臉堆笑的賣乖。
「呃!」老羅打了個酒嗝繼續說道,「黑曜石的,不值錢——不過——」
「不過啥?」我急切的問道
「嘿嘿嘿,這可是個好東西,這上面刻有符,能收一切妖魔鬼怪,嘿嘿嘿」老羅紅著一張雞冠臉,洋洋得意的晃著手裡的黑曜石符牌。
「這個東西咋個用法?」
我乘著老羅酒醉就想套話,能學一點是一點。
「咋個用?就這麼用,嘿嘿:」
老羅眨巴著小眼睛,把那個符牌揪住了在空中一晃悠,嘴裡喝了一聲,「開!」
然後一團稀薄的霧氣憑空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一聲高頻的尖利嚎叫響起,那團霧氣快速的朝大門口逃去。
「嘿嘿,想跑?!——呔!」老羅拿著符牌朝著那團霧氣隨手一揮,那團霧氣就重新進了符牌裡面。
「啊呀,師傅,您真是太威猛了!太厲害了!太強大了!!!」我在邊上忙不迭的溜鬚拍馬。
「哈哈哈哈,不威猛咋能當你師傅?哈哈哈哈」老羅心滿意足的炫耀完,又提起酒壺喝了一口。
「師傅,我給您找點下酒菜,您多喝點」我連忙跑進裡屋,從櫃子裡取出中午買來的一包油炸花生米和炸蠶豆。
「哦喲,你個癟犢子,知道孝敬師傅了,嘿嘿嘿,一起喝,來!」老羅找了個杯子,給我倒了一杯
……
我扛著老羅,把他放到裡屋的床上,然後給他蓋上了背子。屋子裡傳來一陣陣的呼嚕聲。我掂掂手裡的黑色符牌,嘴角微微勾起。
……
第二天,老羅一酒醒就上班一樣準時去蒔花館了。
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手裡拿著那塊黑色的符牌琢磨著。
到底放不放他出來呢?萬一弄出來了我搞不定咋辦?老羅不在這,被他逃走咋辦?
我就這樣一坐就坐到了下午,突然我聽到裡屋腳步聲響起,連忙將符牌塞回衣袋裡藏起來。
「二草啊,你看見我那塊符牌了嗎?黑的,上面刻了一隻貔貅?」老羅看起來心急火燎的東張西望的在地上找東西。
「沒看見——您是不是把它丟在陰間了?」我心虛的回答道。
「陰間?」老羅拍著自己的腦袋一邊自言自語著,「會在哪兒呢?飛龍那兒都找遍了……」
「可能您丟在馬路上了吧?這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吧?」我試探著問道,昨天他自己說這個東西不值錢的,不過我不確定他是不是還記著自己喝醉酒說的話,萬一他忘掉了,說不定就懷疑我這邊有貓膩,我咋知道這個東西是便宜貨?所以我就模稜兩可的試探了一句。
「嗯,這個東西倒是不值什麼錢,就是裡面封了一個鬼,我怕這個東西給不懂行的撿到了,萬一把這鬼給放出來會害人」
「你是說上次您收的那個鬼嗎?就那個弱鬼就算出來了也成不了啥大器吧?哈、哈、哈」我說罷乾笑了幾聲,覺得自己有點做作,就端起搪瓷茶杯喝了一口水作為掩飾。
「嗯——話是這麼說,嘖……我再去那邊找找」
老羅說著低著頭又往裡屋走去,他走路的是後還不忘重新在地板上檢查一遍,以免漏過任何的角落。
老羅走後,我拍拍自己撲通亂跳的小心肝,鎮定了一下。看來我得趕快,等事辦完了再找個機會悄悄的給老羅塞回去。
想著,我拿定了主意,我晃了一下那塊黑色的符牌喝了一聲,「開」
第一下並沒有成功,我又晃了兩下,但還是沒有反應,我估摸著可能得配上一點精神上的催發,所以我再次屏氣凝神,回想過陰陽界的時候那種天人合一的狀態,將意念覆蓋到手中的符牌上,一晃,「開」
只見一團黑霧憑空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見那黑霧,連忙喝到,「別跑,我幫你找個人附——」
我話音未落,只見那團黑霧猛地朝我撲來——媽的,這小子壓根沒打算跑,這小子要上我的身!
我才想起來,張秘書說過,像我們這種過陰人本來就極其容易招鬼,老羅他不敢招惹是因為老羅的實力擺在那裡,這小子是柿子找軟的捏呀!
媽的,這可咋辦?容不得我多想,這小子已經刺溜一下鑽進了我的身體裡。
我深深的後悔,後悔自己如此不經大腦的舉動。
我感到一股陰寒的氣息在自己的身上遊走,然後開始向我的天靈蓋攻擊,我翻起了白眼,渾身顫抖,整個人開始進l入一種類似羊癲瘋的狀態。攻擊一波跟著一波,我頑強的堅守著,這小子也是豁出命的要控制我。兩下就這樣僵持著。
估摸著這小子被老羅打殘了,氣力有些不足,在兄弟我頑強的意志面前,對天靈蓋的衝擊開始變得漸漸的不支。
終於,次的一聲高頻噪音過後,這小子一下子被彈出了我的身體。
「媽的,老子滅了你!」我模仿老羅雙手拇指和食指圍成一個圓型,結印對準了這坨黑霧。這就是上次老羅把這弱鬼差點給轟得魂飛魄散的招式。
「饒命!」
我突然聽到那坨霧用很怪異的聲音對我大叫,這個聲音很難形容,用現在的話講,應該叫「電音」,就是那種用電子模擬出的人說話的聲音。而且似乎是不經過耳朵直接進到我腦子裡的。
我停下來,其實我也不確定自己這一下子上去是不是能起作用,再說,萬一起作用,把他魂給打散了,我是不是算故意殺鬼罪?這在陰司的律法中可是重罪,雖然我現在的情況應該屬於正當防衛。不過他既然都喊了饒命了,那應該算是不具備抵抗能力了吧,那我再弄死他就很難講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我留著它還有用呢,他能服軟,我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