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承擔責任 文 / qcm5168988
第三十五章承擔責任
高天祐展開一看,眼睛頓時直了——
原來,這是一份局裡有關批評公司大吃大喝的通報,文中不點名地批評了高天祐!
說局下屬公司為迎接一個副經理的到來,在一酒樓高檔包廂公款吃喝,發生人員摔傷住院事件,同時主要負責人也是酒後失態,在員工中造成不良影響。
通報還說,為嚴肅紀律,狠剎公款吃喝風,加強廉政建設,特對這一事件進行通報批評,並希望各單位以此為鑒。
通報還提出了幾條具體的整頓紀律和機關廉政建設的措施。
高天祐看完,整個身子晃了一下。
張羽忙扶住他:「高經理,沒事吧?」
「沒,沒事。這是我的責任,我應該承擔。那天我說不去的,但事情發生了,我該被通報的……這都是自己做的事,受批評活該。」高天祐很坦誠地看著張羽,說。
張羽又小聲說了一句:「高經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高天祐感到今天也是巧,一些事像下冰雹一樣,接二連三砸在他身上。
張羽說:「明天上午八點,你和胡經理到局裡開會。是郝主任讓我帶口信給你們兩個的。」
這肯定不是好事!
高天祐憑直覺就覺得又有塊石頭要砸到自己頭上來了,人家說天上會掉餡餅,可我碰到的全是一些石頭往身上砸,這躲也躲不脫。
他就對張羽說:「好的,明天上午我去局李開會。」
夜裡,高天祐跟老婆柳絲金說了這事。
誰知,她還清楚些,面色有些沉重地望著老公,小聲說:
「你麼樣這麼倒霉呢,局裡對這事,大家都說吼了,說你們那一餐吃了三、四千塊錢,光『茅台』就喝了五瓶。幾個局長很反感,所以要拿你們公司開刀,讓胡精明在大會上作檢討。」
「這可是真的啊,是喝了五瓶茅台啊……」高天祐很沮喪地看著老婆。
「還發了一個文件吧,我們科裡就給了一份。」柳絲金又說,「還好,主要是點了好胡精明的名。」
她又看了老公一眼:「下午我看到郝雲來,蠻不高興的,聽說他也參加了你們那個酒會?」
「是的,這樣的『好事』,他也沾了光。」高天祐搖搖頭,說;「本來沒他的份的,在街上張羽見了他,就把他拉來了。」
柳絲金笑:「有茅台喝啊,哪個不願意去啊。」
高天祐卻很苦惱地說:「我剛到公司,他才當主任,就出了這樣的事,真掉底子呀……」
柳絲金自出了那個事以後,對高天祐體貼多了,再不風捉影地亂猜疑老公。她感到高天祐也不容易,本來官場上就複雜得很,自己再攪和,只能給老公亂上添亂,那還不把老公急死呀。
所以,她曉得,這時只能好言相勸老公,於是就說:
「你也別太著急,這事已出了,你還摔傷了,以後吃喝時多注意些,再不能喝酒了。其實,局長們對你還是蠻信任的,吸取這個教訓,以後在業務上幹出成績來,把這個影響挽回來。」
聽了老婆這一番話,高天祐心裡暖暖的,他一把將柳絲金摟在懷裡,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
「老婆,你比以前進步多了,能這樣理解我,只有拚命把業務抓起來,才對得起你呀。」
「你以後把工作搞好就行了。另外,對胡精明要小心一些,他這個傢伙恐怕是要在酒會上灌醉你的,你也喝到了位。可是他這回在政治上吃了虧,明天當那麼多的人作檢討,怕不太好受吧。」
柳絲金說到這兒,格格笑起來。
高天祐這時的心情活躍了起來,他一下將老婆放倒在床上,高興地說了一句:「咱們早點睡覺吧……」
他無意之中將胸口和全身給摸到了一下,當即他的全身的幹勁和那種想法就一下迸發出來,感到到渾身熱火火的。
高天祐覺得,今夜非得好好地在老婆身上大幹一場了,不然,小兄弟硬得軟不下來啊,他就在老婆的臉上狂吻起來,接著將柳絲金的衣服像扯麵條一樣的全給扯得光溜溜的。
高天祐又一下翻身上馬,深入「基層」,盡情地享受騎馬馳騁草原的「美好感受」……
就在樓下的高天祐兩口子在議論明天局裡開大會的事時,樓上的郝運來正呆怔怔地坐在書房的檯燈旁出神。
他說不清楚自己是有口福還是倒霉,那天張羽拉他去貴賓樓時,他猶豫過,不想去,畢竟從公司調了出來,再說喝酒這事本身就容易出事。當他聽說是胡精明為高天祐舉行歡迎酒會時,他才跟著張羽一塊去的。
他想去給高天祐鼓勁,也借此機會說明自己和他是沒有什麼隔閡的。
郝運來感到,高天祐去公司當副經,自己到局辦公室任主任,這不是自己從中活動搞了什麼鬼,而是組織上的決定。
自己去一下,高天祐更能理解這事。事實也說明了這一點。
現在的問題是,局裡發的文件中不點名地批評了自己,這就有點不光彩了。而且那份文件是他寫的初稿,經吳副局長和劉局長修改幾次才定的稿,這說明局裡對他這個新來的主任不怎麼滿意。
郝運來也知道,要說在公司抓業務那是很有一套,而在辦公室管理文秘、行政工作,好多地方還要從頭學起。特別是文字工作,急需加強,不然這個辦公室主任還不好當下去。
郝運來努力使自己的不愉快又有些煩躁和沮喪的心情平靜下來,將書櫃裡一本《行政公文應用寫作》的書拿出來,一頁頁地翻看。
他想,當年在公司剛開始業務也不熟,但通過刻苦努力學習和鑽研,終於由外行變內行。
現在當辦公室主任,多學習一些文秘知識,相信自己能勝任這個角色的。在寫字檯的右邊有一個小鬧鐘,正滴滴嗒嗒地走著,已是十點了,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呵欠,他很想睡覺。
辦公室的工作特別雜又特別的多,目前還沒有配個副主任,許多事只有他親自幹,感到很累。
可一些工作又不會幹,像起草文件、寫材料什麼的,那就得學,多看看書,再多練筆。
鄭明聰走進衛生間,用冷水擦了把臉,回到書房繼續看書。
李卉這時輕步走了進來,看到老公仍在看書,便小聲說:「十點多了,你早點休息,明天局裡要開大會。」
聽到「大會」兩個字,郝運來當即歎了一口氣,感到背後都涼冰冰的,這主任也當得窩囊,才上任幾天,就要「陪斬」,明天胡精明作檢討,自己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是……自己頭一回就放了個啞炮。以後的工作局面如何打開呀。
郝運來轉身望了望妻子,李卉穿件藕色的羊毛衫,兩個「葫蘆」很放肆地向前突挺,顯得蠻漂亮的,可一點也激不起他的情緒來,他只好對她揮了揮手,說:
「你上床去休息吧,我還要看一會書,學著如何寫文件,不然我這主任還真當不成了。」
他感到很倒霉的,自己去喝酒,竟喝出這樣大的麻煩來。
「這個……」李卉走過來雙手在他後頸窩推捏起來,「你可以找以往局裡的文件看看,照葫蘆畫瓢,總比你看書來得快些。」
其實,有一件事他不好跟李卉說,下午吳副局長叫他到辦公室就他參與公司喝酒的事批評了他一頓,並叫他寫出書面檢討,還說是給他面子,不然也讓他在大會上作一個「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