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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殺人 文 / 煉金藥師

    凡哥趕到事發地點後,滿腔的怒火反而奇跡般的平復下來了,看著在坑裡掙扎著拚命的想向自己撲來的瑞克,他突然覺得很諷刺。第一次被拉進主神製造的試煉場景時,資深者就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著他們這些新人,絕對不要去改變主線劇情。

    如果他們能僥倖活過第一個試煉,一定要把這些告誡牢牢地記在心裡,因為第一次過後他們就必須得開始扮演資深者的角色了。然而一次次的死裡逃生中,讓他們滿腦子只記住了如何不擇手段的生存,卻忘記了這一條通過前輩們的血和淚總結出來的保命經驗。

    小心翼翼的度過了一個又一個九死一生的高難度試煉場景,隊友也換了一批又一批,有新人也有資深者。一開始也是抱著同病相憐的心態,盡心盡力的幫助新人,可是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背叛。虎子的眼睛也是在一次試煉時,被自己隊友出賣,然後就再也看不見了。主神空間裡的肢體修復和斷肢重續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大量的生存點的和支線劇情讓人望而生畏。空間裡多少人是因為殘廢而自暴自棄,死在了試煉場景中。

    主神也給出了其他的選擇,兌換牧師職業,按理說這樣的職業應該很吃香,畢竟只要幫別人施展一下牧師技能就有大把的生存點和支線劇情進賬。但是現實剛好完全相反,這個職業在主神空間裡完全無人問津。

    一開始也有人想鑽空子,通過這個職業斂財,然後強化自己和隊友,但是得到了大量生存點和支線劇情的這些人,最終悲催的的發現,這個職業完全不能兼容任何血統,也不能學習任何攻擊技能,除了對黑暗能量的天生剋制外,完全沒有攻擊力。

    這樣也就算了,畢竟隊伍的戰鬥力靠強化其他職業的隊友也可以增強,這樣也能在主神空間生活的很滋潤。但是,主神空間還有一種試煉叫單人試煉,是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這種試煉場景只允許一個進化者進~入。人品好的碰見黑暗類場景還好,就像咒怨之類的靈異場景,這對於其他進化者完全是唯恐避之不及,但是對於牧師來說這就是抬抬胳膊就能解決的事。

    但是人品不好的被分配到科幻、魔幻類場景中,等待牧師的結局,只有死亡一途。所以現在主神空間內的牧師寥寥無幾,兩隻手都能數的出來,這些人無一不是背後有大背景的,自身也是數一數二的強者。

    為了虎子的眼睛,凡哥經過層層關係才找了一個信譽和價格都不錯的牧師詢問了情況,對方表示看在他們有熟人介紹的面子上,只需要8000點生存點和一個c級支線劇情就可以幫虎子把眼睛恢復原狀。虎子和凡哥都很欣喜,這已經是極其便宜的白菜價了,如果找其他的牧師治療這種傷,報酬起碼要翻上一番。

    支線劇情凡哥手裡還有,但是手中沒有存下這麼多生存點,於是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下一個新手副本將生存點湊齊。

    「當初就應該直接把那廢物扔到喪屍堆裡面,現在不會有這麼多事了,連主角都給弄死了,還真有能耐啊」,不再看陷阱裡那些一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拿著衝鋒鎗對著坑裡就是一陣掃射。

    這時凡哥聽到了虎子那邊傳來了一陣槍聲,並不是衝鋒鎗那連貫的聲音,反而更像手槍,他也沒想太多,以為虎子只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不想浪費衝鋒鎗的子彈而已。於是換了一個彈夾之後,提著槍又返回了隊伍,剛才他也沒有在意營地發出的巨響,只顧著瑞克的安危,便一頭衝了出來,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赫……赫……赫,赫……」趙傑雙眼渙散的看著李遠慶,他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或者說他已經不能再說些什麼了,身體上的痛覺讓他的大腦功能完全癱瘓,四肢被砍掉放在他的頭下,讓他有個倚靠,能清晰的看到李遠慶做的事。

    李遠慶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針線,抽出腰間的匕首,仔細、輕柔的將所有工具理順放在旁邊,也不理會外面此起彼伏的狼嚎聲和打鬥聲。眼神慈祥而專注的看著趙傑,彷彿在看著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阿傑,你不應該離開叔的身邊,你看,叔找你找的多辛苦,為了讓你以後都不會亂跑,叔必須要對你做一些不太好的事,不過別擔心,只是會痛一會兒,一會兒很快就過去了」。說著用沾滿鮮血的雙手輕輕捧起趙傑稚嫩的臉,溫柔的將唇印上了他的額頭。

    「咯。咯。咯咯」的聲音不斷地從趙傑的喉嚨中擠出來,他麻木的看著李遠慶拿著針線的右手,漸漸靠近他的臉。隨後又有一隻手卡著他的脖子,將他的頭固定在原地。

    「唔……」,當第一針穿透上下唇,劇烈的痛楚讓趙傑用最後一點力氣開始掙扎,但是已經變成人棍的他,連反抗的力度也那麼的微弱。李遠慶認真而專注的進行著手底下的事,等到最後一針落下後,順勢在後面打了一個結,將自己的嘴巴靠上去,咬斷了還帶著趙傑鮮血的棉線。

    接著他抽出了墊在趙傑頭底下的一隻胳膊,繼續著之前的工作。

    達裡爾看著眼前腳邊的t仔,眼中最後一絲不忍也被抹去,無視他驚恐的表情,拿起弩箭對著他的頭扣下了扳機。張彪從一輛車上跳下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為了活著,你別無選擇,這種事還是趁早習慣的好,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啊」。

    在他們對話間,舞詩琪也滿身是血的走了過來,看著有些低沉的兩人,迅速將話題轉移到目前的形勢上,「現在沒時間想這些,我們需要盡快做好準備,也不知道莫爾那邊搞定沒有,張彪,你去把李遠慶叫出來,最強的一個敵人估計要回來了」。

    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凡哥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極限,快速奔向隊伍的方向。等到達之後,凡哥目眥欲裂地的看著隊伍中的慘象,滿地的鮮血彷彿給地面鋪了一層鮮艷的地毯,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嘎吱嘎吱,咕咚,……嘎吱嘎吱」一陣陣令人牙齒發酸的咀嚼聲,吞嚥聲從一輛車後面傳來。凡哥暗暗地嚥下一口口水,拿著手中的槍慢慢的靠近車子。啃食的聲音一直不間斷的響著,並沒有發現凡哥的到來。

    「莫爾,你沒事了吧,我們得趕緊和他們會合,只靠他們對付對面的隊長,很危險」,等莫爾的傷口都癒合之後,我就迫不及待的催促著他。

    「等一下,你戰鬥勝利之後,都不打掃戰場的嗎,你有看到這雜種的狙擊槍嗎,要是老子不在,你這個白癡就虧大了」,額,我還真沒有在戒指裡看見有槍的身影。

    「蚊子,你在哪發現的他,趕緊帶我們去」,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我惡聲惡氣的對著半空中的字吼道。

    「莎,**沒救了,我就沒見過比你蠢得小%妞」,莫爾帶著滿臉的無奈表情,不斷毒舌的嘲笑著我的智商,「我們來的時候他拿的是衝鋒鎗,你那裡也沒有發現有槍,那肯定是被那雜種留在原地了啊」。

    我瞬間滿臉通紅,我知道自己的智商不高,但是你能不能說的委婉一點,難怪找不到媳婦兒,心裡默默的吐槽著莫爾,臉上卻一副委屈的表情,用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他。

    被我看得渾身不自在的莫爾,瞪了我一眼,「看什麼看,把你的牛眼給老子收起來,看得老子起雞皮疙瘩」。牛,牛眼睛,我石化了,該死的莫爾。不再理他,我跑到灌木叢後面,果然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狙擊槍,為自己的智商默哀半秒之後,彎腰撿起了這把差點打死我的狙擊槍。

    凡哥看到眼前的兩頭畜生,又想到之前的一幕,恨不得馬上就將這兩隻畜生大卸八塊。但是顧及現在的情形,他選擇了悄悄退回去。踩著浸血的土壤,凡哥回到了自己的車上,雖然重要的武器都放在戒指裡,但是他記得他出來時,趙傑還在車上,希望敵人還沒有發現他。不是凡哥有多麼在意他,也不是因為之前承諾過要保護他,而是凡哥迫切需要有人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趙傑的樣子,凡哥怕了,儘管他不想承認,但是他真的怕了。到底要多麼的大的仇,多麼喪心病狂的人才能將一個人折磨成這樣。趙傑躺在車廂裡,雙手雙腳被砍斷又縫回去,只留著棉線連接著四肢,腸子從破開的肚子中扯出來,當做繩子從脖子以下一圈一圈的被纏繞在趙傑殘破的身體上。最恐怖的是他竟然還活著,看到凡哥進來,趙傑木然的眼中有了一絲光彩,他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凡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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