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電話風波！ 文 / 放屁中帶著屎
學校在中午放學鈴聲響起後，便會有著兩首歌的時間，然後就是廣播站的播音時間，也無非就是一些珍惜時間，生命如歌，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之類的。
伴隨著想起的鈴聲，同學們蜂擁出教室，空空的樓梯道頓時被塞得嚴嚴實實，後續出來的人也隨著人群的擁擠減緩速度。
然而此時的林豪卻靠在教室外的圍欄上，靜靜的聽著廣播站裡傳出的歌聲，那歌聲好像忽略了大多數聽眾，專為林豪而唱，竄進林豪的心底深處。
??????
無聊望見了猶豫
達到理想不太易
即使有信心
鬥志卻抑止
誰人定我去或留
定我心中的宇宙
只想靠兩手向理想揮手
問句天幾高心中志比天高
??????
縱有創傷不退避
夢想有日達成
找到心底夢想世界
終可見
??????
歌聲一句一句的散播出來，林豪心裡難受極了。
「夢想？夢想！我有過嗎？開學的時候是好好學習，考上大學，將來有個好工作，能讓爸媽不在勞累。但是現在呢，是什麼？我做到了嗎？」
但是在此時心裡又有一道聲音傳出，
「那不是，那不是我要的，那是爸媽要的，和我沒關係，我要的是不在被人看不起，不再被人隨便就能欺負，我要讓所有人都尊敬我！」
年少純淨的心靈被蒙上了一層灰塵，淡淡的憂傷悄然浮現在臉頰，誰也不會知道青春的叛逆會在某個瞬間深深地種在了眼前這個平凡的男孩身上。
林豪想到這裡便轉身跑下樓去，學校周邊的小賣部裡都會有這一部座機電話，給沒有電話的學生提供方便，當然也是收費的，打一次一塊錢，也會有時間計算。
林豪掏出錢放在桌子上，小賣部的中年女人正在吃著飯看著電視，嘴裡含含糊糊的嘟囔「打吧，」抓著桌上的錢順手揣在衣兜裡，就繼續看電視去了。
林豪瞥了一眼電視機，裡面正在播放《一起來看流星雨》，又看了看一臉興奮的中年婦女，突然有種想笑的感覺，但是，能在學校邊開小賣部的人，定然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訕訕的收回目光。
林豪拿起電話的手，頓了頓，卻不敢按下眼前那簡單的數字。
因為林豪知道，媽媽的所有希望都是他，並不希望他能有多大出息，只要將來不想自己一樣當一輩子農民，苦苦生活一輩子。
林豪知道從小到大的衣服都是媽媽自己做的，為了能多省出點錢給自己用，林豪知道每次媽媽拿著錢遞給林豪手上的時候總是說著要什麼就買什麼，別省著。其實那都是媽媽每天一針一線，一塊兩塊，攢出來的。
想起這些，眼眶紅紅的，好像隨都要哭出來了一樣，手指抖了抖，還是按下數字。
「是豪子吧」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媽媽是我，」
「怎麼了？是錢不夠用了吧？」
「不是，不是，錢夠用，」林豪好像生怕媽媽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一樣，一邊搖著頭一邊急急忙忙的說到。
「那是在學校受欺負了？要是誰欺負你了，媽媽這就來學校找他爸媽說去！」聽著電話那邊有些生氣的語氣，林豪鼻頭酸酸的，心裡卻感卻特別溫暖，或許在爸媽心裡這是他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沒有人欺負我，我就是個你說一聲，我這個週末不回家了，錢也夠用，放心。」
「哦，不回來了呀，那你週末自己注意安全，有時間多學習」聽到學習這幾個字林豪心裡煩躁躁的。
聽到沒有回應，電話那頭傳來聲音「豪子，還有事嗎？電話費挺貴的，沒事媽媽就掛了。」
「有??????」眼淚不知不覺的漫上眼眶，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出來。
「媽媽，我想要個電話??????」弱弱的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
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
??????
「豪子，好好學習，這事我得和你爸爸商量一下，就先掛了啊。」
嘟嘟的聲音傳來，電話被林豪握的發出快要碎裂的聲音，林真的很想抽自己一巴掌，使勁的抽自己，明明知道爸媽賺錢的不容易，還提出這樣的要求。
但或許更多的是自己沒有好好學習欺騙了媽媽。發紅的眼眶再也承受不住眼淚肆無忌憚的堆積，終於爆發出來，流淌在少年的心裡。
電視劇好像一集演完了，中年女人回過頭來，
「五塊！」肥胖的手掌伸在林豪眼前，不容拒絕的語氣停留在林豪耳邊。
「五塊？！」
「對。就是五塊！你打電話的時間，我剛好把電視劇看完，收你五塊，還是看在你那些無辜的眼淚面子上。」
林豪體內的怒火膨脹起來，
「我會流眼淚，卻並不代表我懦弱！所以我不會給！」
「哎呦，小伙子，以為自己一個眼神就能抵上五塊錢，那老娘我早就不在這裡開小賣部了。」
中年婦女站起身來，搖搖擺擺的走向林豪。林豪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
就在這時小賣部裡面的一個小門兒「吱呀」打開了，有些熟悉的身影，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拿著飯碗，走了出來。
「林豪？」
「嗯？」林豪看著從小賣部裡面走出來的身影有些驚訝到。
「??????李小秀？」
「嗯，你來買東西啊！這是我家開的，要什麼隨便挑，我媽媽會給你打折哦。」笑嘻嘻的女孩好像全然沒有注意到，正在劍拔弩張的兩個人。
林豪盯著女孩，裂了咧嘴，
打折？！！！這他媽就要打人了都！！！
「我不要打折，能不能不要讓我再給五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