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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4.第64章 珍妮封店 文 / 納蘭內拉(書坊)

    威震天倒了,獨角獸又晃悠著站起。可沒等站穩就前蹄一跪,極為辛苦。兩天前還週身如雪,腳踏魔法光環,神駿異常的它,現在活脫脫一頭剛在爛泥塘打滾的癩毛驢。

    對尊貴高傲的獨角獸來說,平時圍繞四周的都是威風凜凜、彬彬有禮的光明聖騎,恭敬的僕從,還有鮮花和美麗的女孩。這樣的遭遇,簡直是一場噩夢!

    「都是這個爛人……」心地一向還算善良的獨角獸,現在很想踢死那個爛人,絕對不是踢成半死那種。它轉過脖子確定目標,卻發現那個爛人也在往起爬,同樣看著自己。

    一人一獸的視線交錯,威震天黑漆漆的臉上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兩排白牙格外刺眼。獨角獸不知怎麼,心裡打了個突。它第一反應不是踢人,而是想躲這爛人遠點……

    獨角獸四蹄發力,終於搶先站起。它剛要繞到馬車後面,拉開和這爛人的距離。威震天突然伸手,硬是抓住獨角獸胯下至少一尺長的「肉條」,再次撲倒。他人是倒了,手卻沒松,一百多斤的份量,全掛在那根「肉條」上了。

    「唏溜溜……」獨角獸一聲發自肺腑的痛苦長嘶,渾身抽搐著倒在地上。

    威震天藉機爬到獨角獸背上,防備挨踢。他腦袋衝著獨角獸屁股,氣喘吁吁的道:「傻驢,你還特麼不服,以後就蹲著撒尿吧!」

    說完,他手上加力,擰衣服似的把肉條扭了小半圈。

    獨角獸痙攣著嘶鳴,確切的說是哀鳴,卻不敢掙扎。高階魔獸的智慧,這會顯露無疑。它知道亂動的後果,就是自己告別站著撒尿的生活了。

    「馬扎裡,這傻驢說什麼?」威震天喊道。

    「呃……它說只要你鬆手,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馬扎裡上前翻譯。

    「靠,你都這逼|樣了,還特麼不服?」威震天氣得腦仁疼,手又擰了小半圈。

    獨角獸一陣亂抽,嘶鳴不已。馬扎裡跟著翻譯:「它說,只要你放了它,就告訴你巨龍的寶藏。地點離這不遠,就在火梨堡附近的山裡。」

    「還有寶藏?」本已疲憊不堪的威震天,瞬間充滿力量。他招呼道:「弟兄們,別傻站著了,過來幫我按住它。」

    眾人立刻湧過來幫忙,二十幾號人壓下去,連受重創的獨角獸根本爬不起來。威震天拎著光明聖騎的頭盔,來到獨角獸的面前,在它驚駭的目光中,掄起頭盔就砸。頭盔至少也有十幾斤重,獨角獸腦門挨了兩下,就搖搖欲墜。

    馬扎裡抱著威震天的胳膊,哀求道:「威總,你這是要打死它呀!」

    威震天笑道:「放心,打死了怎麼騎?」

    「那你……」

    「你看著就行了。」威震天推開馬扎裡,又悶一頭盔。

    獨角獸終於扛不住了,脖子軟軟的垂落,昏了過去。

    「馬扎裡,你去找掉的那顆藥。」威震天扔下頭盔,進了帳篷。玲瓏和可愛不明就裡,也跟了進去。不一會,滿面通紅的玲瓏又拉著小丫頭出來了。

    可愛還不滿地撅著嘴,嘟囔道:「玲瓏姐,為什麼不讓我看?我都這麼大了……」

    馬扎裡找到那顆摻泥的親和藥,卻有些納悶。想讓獨角獸認主,當坐騎。哪怕是很短時間,也得三顆親和藥,一顆有什麼用?可當威震天從帳篷出來,又給自己兩顆。他才驚訝道:「威總,你哪來的藥?」

    說著,他聞了一下,確認是親和藥。只是純度,比原先的還低。

    「別問了,男人對自己要狠!」威震天看看肩頭,又看看重新出血的褲襠。他歎了口氣,道:「來,幫我把傻驢的嘴掰開!它不吃,咱們餵它吃……」

    一個星期後,火梨堡政務廳的大門,被重重推開。

    珍妮?瑪莎男爵的父親老羅伯特,大步走了進來。他來到女兒面前,「彭」的一拍桌子,非常激昂的道:「我抗議,強烈抗議!」

    「父親大人,你抗議什麼?」珍妮往日那種精明強幹的樣子不見了,神情還有些憔悴,甚至是百無聊賴。

    「不要叫我父親,現在我是作為火梨堡平民,向你抗議!」老羅伯特一揮手,聲音更大了。他道:「你立刻把包圍格倫先生酒館的士兵撤走,結束這種荒唐的行為。」

    「荒唐……」珍妮聽到「酒館」兩字,不知想起什麼,面頰突然浮起兩團羞窘的殷紅。她很強硬的道:「維護火梨堡治安,一點不荒唐。」

    「維持治安,用派五百斧槍兵二十四小時包圍酒館嗎?」老羅伯特質問道:「別的地方你不管,酒館那裡的人,卻多得連街上都站不下。不少斧槍已經爬房頂,當避雷針啦!趕上下雨,一個大雷能劈死半個中隊……」

    「那又怎樣?」珍妮也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她騰的站起身,大聲道:「我恨不得派五千人,再加上獅鷲空騎。天上地下,連條縫都不給你這種花心老男人留。以後,你休想再進去撩撥那個風|騷|寡|婦!」

    話音剛落,兩人之間那張奢華的紅石桌,轟然倒塌。

    珍妮那一巴掌,下意識用了鬥氣。她看著四分五裂的桌子,一陣氣苦。那天在酒館,若不是鬥氣失靈,豈容那個賤民放肆。

    「其實,我就是逢場作戲,你不用這麼大動干戈。」老羅伯特一看女兒發飆,立刻軟了下來。他心虛道:「我的乖妮妮,你得理解父親。你媽去世之後,我都一個人干靠。這個……很寂寞,你也知道嘛。年輕姑娘,我不好意思。有丈夫的,我又

    又不能下手,不找寡婦怎麼辦?」

    「父親大人,我給你兩個選擇。」珍妮砸完桌子,心情稍好些。她道:「一個是換別的地方,找那個老寡婦別讓我看見。另一個是你換別的寡婦,再換地方,還是別讓我看見。」

    「你就不能撤兵嗎?格倫跟我熟,又找我說情,你總得給個面子吧。再說,酒館還有幾個陪酒女。雖然格倫看得嚴實,只能看不能碰。但唱個曲,陪著喝喝酒,也能過過乾癮不是?」老羅伯特越說越淒涼,還假意抹淚道:「乖妮妮,我老來寂寞呀!」

    「父親大人,你就是把袖子裡的辣椒全抹眼睛上也沒用。」珍妮斬釘截鐵的道:「兵,我絕不會撤。不但不撤,還要派人封路。總之,格倫那個酒館一定要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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