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第32章 乞丐反水 文 / 納蘭內拉(書坊)
僕從見自己主子這麼說,齊齊喝了聲:「威武!」
然後,抬盔甲的抬盔甲,按摩的繼續按摩。
就是嘛,主人可是能退千軍萬馬的光明聖騎。這也不是戰場,無非就是一隊貪財走黑的行商和不到二百的賤民。主人怎麼會放在眼裡,他們急個什麼勁呀。
按摩的僕從,還在懊悔自己大驚小怪。這事要是傳到其他聖騎老爺那,還不弱了主人的名頭?到時主人發飆,倒霉的還是自己……
沙巴克壯碩的身板,綠發飛揚。再配上一拳能在地上打個坑的神乎其技,真有種不可一世的氣概。要不是他揮手時翹起蘭花指,還有那陰氣十足的海豚音。說不定,威震天就被嚇住了。現在,他反而冷靜下來。眼睛還死死盯著沙巴克,手卻鬆開了卷軸。
「穩住,千萬不能急……」威震天暗道:「就算現在幹掉光明聖騎,看那些狗腿的反應,也能把玲瓏他們殺得一個不剩!」
沙巴克又道:「站起來,讓我看看你們是貪心的臭蟲,還是賤民?」
威震天心中一動,戳了下趴在旁邊的卡巴斯基,讓他站起來矇混。這傢伙已經嚇得牙齒打顫,別說站起來,能不尿褲子都殊為不易。
威震天急了,抽出匕首的空鞘對著卡巴斯基的腰眼,狠捅一記。卡巴斯基發出一聲綿羊似的慘哼,整個人毛蟲似的縮成一團,好在屁股撅起來老高。一陣風吹來,他屁股上的袍襟呼啦呼啦的飄著。
「你們這些臭蟲雖然討厭,但比賤民還強上一檔。」沙巴克只掃了一眼,就失去興趣。他道:「滾吧……回去給我看住賤民,一會幹髒活還用得著你們。要是讓我滿意,你們這幾隻臭蟲的命就保住了。」
說完,他又閉目品酒,不再理會。
兩人爬回營地,乞丐們和可愛都圍了過來。
卡巴斯基驚魂未定的道:「威總,光明聖騎的鬥氣太厲害,怎麼辦?」
「那種把地面打個坑的氣團,就是你們說過的鬥氣?」威震天問道。
「對。鬥氣要是練好了,單挑魔法師都行。」卡巴斯基忙不迭的點頭,道:「威總,我們還要不要跑?」
「怎麼,你想幹|他?」威震天奇怪的道:「看不出來,你膽子挺大。」
「那倒不是……」卡巴斯基看了看可愛,吞吞吐吐的道:「威總,聖騎老爺的鬥氣你也見過了。咱們離他十多米,隔空就打。還好是打地下了,要是打在咱們身上,那還了得?所以說,逃跑還是有風險。」
「明白,你還是要干|他!」威震天捏著下巴,貌似有些動心。他道:「你說得對,那個騎驢的傻掰也是肉做的。一刀砍下去,就算有鬥氣護體,照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哪怕是鋼筋鐵骨,也就多砍兩刀的事。聽你的,咱們好好計劃一下,干|他|娘|的……」
乞丐們聽了,齊刷刷的看向卡巴斯基,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卡巴斯基更是嚇屁了,兩手一頓亂擺。他道:「威總,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
「你都說這麼明白了,我能誤會嗎?」威震天胸脯拍得山響,連肋骨都卡卡的。他道:「放心,主意是你想的,我絕不佔便宜。幹了那騎驢的傻掰,戰利品讓你先挑。誰特麼有意見,我剁誰手……」
「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卡巴斯基噗通跪了,抱著威震天的大腿,哀嚎道:「威總,我求你了。聽我解釋一下,行不行啊?」
「都是兄弟,你這是幹什麼。起來,有話咱們站著說……」威震天假惺惺的拽起卡巴斯基,心裡卻在發狠:「娘的,忽悠不起作用,那就趕鴨子上架吧。」
卡巴斯基拉著威震天走出幾步,離可愛遠了些。然後,他湊到威震天的耳邊,低聲道:「威總,你忘了嗎?聖騎老爺說了,只要看住賤民,再幫他幹點髒活,就饒了咱們。既然這樣,咱們為什麼不……」
威震天臉色冷了下來,似笑非笑的道:「你好像忘了,我也是賤民。」
卡巴斯基急忙道:「威總,你怎麼能是賤民呢?這一個星期,你不是一直說,只是長得像賤民嗎?這點,我絕對相信。到時,我和弟兄們幫你作證……」
「老卡,你這話太見外了。」威震天知道,卡巴斯基這是要反水了。他慢慢地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夜空,不想讓卡巴斯基發現眼中的冰稜,嘴裡卻滿是擔憂的道:「不過,有一點我想問問你。要是咱們幫著那個騎驢的傻掰,事後他不守信怎麼辦?」
卡巴斯基本來是小心地觀察威震天的表情,聽了這話不由一怔。他吭哧了一陣,才惶然道:「威……威總,你多慮了吧……聖騎老爺是……是有身份的人,怎麼能不守信?」
「就因為聖騎老爺是有身份的人,而我們什麼都不是,他才無所顧忌。你仔細想想,在聖騎老爺心裡,我們只是比賤民強一點的臭蟲。碾死幾隻臭蟲,對聖騎老爺來說算個屁呀……」威震天的話,就像安魂師的咒語,幽幽的滲人。
卡巴斯基腦門子開始出汗,他掙扎道:「可……可是,聖騎老爺說了……」
「那個騎驢的傻掰怎麼說不要緊,要緊的是我們怎麼做。與其說把咱們的命交給他生殺予奪,不如自己掌控。我在火梨堡還藏了一千金幣,咱們掉頭回去。拿了錢,再去別的地方吃香喝辣。就像你原先說的,那個騎驢的傻掰不可能為了一百金幣,追著我們不放。更別說,還有賤民拖著他呢。」威震天握著卡巴斯基的手,語重心長的道:「老卡,一千金幣啊!我說這麼多,可都為了你好。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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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一千金幣……」卡巴斯基覺得自己就像藍月當空的大冬天,穿了件**的棉襖站在冰天雪地裡。那棉襖穿著冷,脫下來更冷。最後,金幣的誘惑還是壓倒心中的恐懼。他紅著眼珠子,惡狠狠的道:「威總,我還是跟你幹!」
威震天欣慰的道:「這就對了,我保證你永遠都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