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五章 出乎意料 文 / 青白玉
經過激烈的競爭,最後那塊紫羅蘭翡翠,被一位白胖的中年珠寶商以兩百七十萬收入囊中。
溫仕銘瞧了眼得瑟的杜必書,有些不爽道:「不就是紫羅蘭嘛!沒什麼了不起的。」
看他那模樣,好像一點都不在乎,至於心裡怎樣想,就不得而知了。
俗話說: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陳逸凡也懂這個道理,所以鬱悶過後,也就看開了,不再想此事。
說的也是,憑他現在的能力,有閒工夫去糾結此事,還不如去多看幾塊原石,沒準一不小心又發現翡翠呢?
「陳兄,你感覺這塊原石如何?能賭漲不?」
沒多久,溫仕銘就抱著一塊約莫有五六十斤重,表皮帶有松花的原石,來找陳逸凡。
翡翠的「松花」是描述風化殼的術語,是指翡翠表皮隱約可見的一些像干了的苔蘚一樣、具有如松葉般顏色的色塊、條帶狀物。「松花」是指翡翠皮殼上綠色的表現,即原來翡翠原料上的綠,經風化已漸失色而留下的痕跡。
具有松花的翡翠皮殼上砂粒多呈綠色,松花顏色有濃有淡,透明度較差,形狀有大有小且形態各異,當稍大時不必使用放大鏡,用肉眼就可以直接看得見,而細小的松花必須要使用放大鏡才可以看得到。
另外,翡翠的綠色主要呈塊狀、脈狀和浸染狀三種形態,由於綠色的深淺、色調、形態分佈是由致色離子的種類、濃度和空間分佈在一定的成礦時間和空間範圍內,是相對穩定的。
所以松花顏色的濃淡、數量的多少、分佈的疏密程度、形態的變化,從某種程度上能夠反映內部的綠色,可以根據松花來推斷翡翠內部顏色面積的大小、形狀、變化與分佈等。
「老溫,我就一個還沒入門的小白,你找我有屁用呀!」陳逸凡無語地翻了翻白眼。
溫仕銘嘿嘿一笑,當然知道陳逸凡說的是實話,所以他說是找陳逸凡幫忙感覺如何,而不是幫忙看那塊原石如何。
瞧溫仕銘那模樣,就不難猜測這傢伙的意圖。陳逸凡也沒在廢話,直接接過原石,仔細觀察一番,還用手拍了拍,才用天眼觀看。一看,他就愣住了,裡面白茫茫的一片,一點綠都沒,一刀下去,肯定垮。
「陳兄,這塊原石還行吧?」
正如陳逸凡所想的那樣,他本來就看好這塊原石,認為出翡翠的幾率很高,才準備讓陳逸凡感覺一下,沾點運氣。
因為他知道松花是翡翠內部有綠色的最可靠的標誌,甚至可以說,大部分外表沒有松花的原石,其內部很少會有綠色。
如果松花的顏色濃而鮮艷,價值就會高;相反,翡翠皮亮上沒有松花,價值就相對較低;而皮殼上多處都遍佈有松花,則是綠多的表現,但有可能是內部存在顏色,也可能是顏色僅僅存在於表層。
陳逸凡搖搖頭道:「感覺不是很好,切漲的可能性不大。」
「感覺不好?可能性不大?」溫仕銘半信半疑地看著陳逸凡。
就在此時,杜必書走了過來,一聽,連忙在那塊原石上面找缺點。這傢伙也是疑神疑鬼的貨,加上對陳逸凡的好感,見陳逸凡不看好,馬上提這位哥們尋找過得去的理由。
「嗯!的確不怎麼好,雖然有松花,但松花不代表一切……」
專業的確就是專業,不是陳逸凡能比的。行家開口,自然是有理有據,杜必書馬上羅列出好幾點出來。
到最後總結了一下,這塊原石即使有翡翠,量也不會很大,而且很難出現高檔的貨色。
得!如果是陳逸凡這麼說,溫仕銘差不多就信了。然而,他偏偏不信杜必書這個邪,馬上將那塊毛料搬走,頗有點賭氣的感覺。
「嘖嘖!不聽老人言,一會就吃虧在眼前咯!」
其實,杜必書並不是胡扯。有松花的毛料,往往能吸引人的注意。這麼一塊毛料,很多人早就注意到,但如今還沒有人拿走,其一是因為這塊毛料價格高,其二則是的確有不少的瑕疵。
杜必書說完還不算,馬上拉著陳逸凡去湊熱鬧。
這麼一塊有松花的毛料,愣是花了溫仕銘二十三萬才拿下來。剛出現在解石區,馬上吸引一大批人的圍觀。
「賭性比較大。」
「出高檔翡翠的概率比較低。」
「那還真不好說,要知道,剛才那小伙子一塊幾近廢料也能賭漲,誰敢說這塊不能大漲?」一個剛接觸賭石的富豪發表自己的看法。
溫仕銘不懂如何解石,全盤交給解石的師傅操作。
大家頗為期待的毛料在解石師傅庖丁解牛的手法下分解開來,一刀刀切下去,直接將溫仕銘的心都切碎了。
最得意的莫過於杜必書了,除了陳逸凡,他是第二個不看好這塊毛料的人。
「還切嗎?」解石的師傅也是有點為難,看著手中只剩下柚子大小的原石,真怕再切一刀,將那小伙子的信心都切垮掉。
「算了,不切了。」溫仕銘有氣無力地擺擺手。
陳逸凡卻接口道:「反正沒什麼損失,為什麼不繼續,起碼也讓自己徹底死心不是?」
聽到這話,溫仕銘一怔,其他人也是楞了一下。貌似道理的確就是這樣!當然,這樣的理論也有人不怎麼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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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有些人覺得,徹底切成粉,那麼自己的信心也就跌入低谷,除非近期不準備接觸賭石,不然太晦氣了。有些事情,心裡有數就好,沒必要自己打擊自己太厲害。
對陳逸凡的話,溫仕銘還是會充分考慮的。
「那就繼續切吧!」
他也是光棍,反正自己不準備進軍賭石行業,玩古董才是他的老本行,談不上什麼信心不信心的。
這個時候,圍觀的人也走了三分之一。
解石機器再次發出令人緊張的聲音,一會,靠近的人驚喜地呼叫出來。
「啊!出霧了。」
現場所有人,包括溫仕銘在內,差不多都有種血液加快的感覺。
杜必書則是見鬼一樣的神色看陳逸凡,心裡已經不是驚訝,而是有點驚恐了。這傢伙隨口而出的話語,也太恐怖了吧?
只是陳逸凡也流露出無法相信的表情:「呃!這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