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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暗箭難防 文 / 半城玄音

    進來的婢女輕生道:「方纔奴婢在院中撿到了一支簪,不知是不是夫人的。」

    王嫣接過那只簪,在手上把玩了一番,認出這支正是方才周盈頭上的那支,許是她走得急了,髮簪掉了也不曾察覺。

    「這簪我不想要了,你若喜歡就賞給你了,若不喜歡,遠遠地扔了就是,別再讓我看見。」

    周盈與盧修越在書房中坐下,迫不及待地開口將前因後果都說與他聽了。

    盧修越聽後思良久,道:「可是有人看見了此事是山賊做得?會不會是修遠偶然走出門去,而那些人不過是來騙財?」

    「原本也是這麼想得,但下人出去找過,有人說的確見到有馬車在後門停留許久,當時照顧修遠的婢女也橫死在後門,死狀可怖,看手法應當是山賊不假。」想起那婢女的死狀,周盈還是有些心驚肉跳,從前在電視上也見過不少兇案現場,但終究是影像,如今見了現場版,恐怕這幾日她都要一直做噩夢了。

    「他們要多少銀才肯放人?」

    「說是要十萬現銀,府上如今所剩現銀不過萬兩,加上變賣一些值錢物什,統共也不過五萬兩,還差得很,今日來也是為此事,想向大哥借上五萬兩銀解燃眉之急,不知大哥可還方便?」

    盧修越毫不遲疑點頭道:「日前剛收了一筆銀回來,加上府庫中的,應當夠五萬兩,你先莫要著急,回府上送信給山賊,說是已經籌措好了銀,與他們約個地點以銀換人,今日天黑之前我便將銀送到你府上去。」

    王嫣在廂房中,聽蕊心來報,說是公已經答應給周盈五萬兩白銀救急,頓時有些坐立難安,聽聞周盈告辭回府,她才匆匆往書房去過問此事。

    「既是宗族,幫襯一下也未為不可。」盧修越對此反應很淡。

    王嫣有些憂心:「雖說我們應當幫上一幫,但也該力所能及才是,眼下府中哪有這麼多銀呢?」

    盧修越蹙眉思了一番,問道:「府中現銀,還有多少?」

    「不過兩萬兩有餘。」

    「讓人將我那尊玉製的八寶觀音玲瓏塔取來。」

    王嫣心中一驚:「公莫不是要將那尊佛塔出手?可那是您最珍惜的物件,有價無市,這般草率賣掉,恐怕……」

    「東西再好也是死的,人才是活的,總該以人為先才是,你去將府庫中的銀兩清點出來,今晚我送去給嬸娘。」

    王嫣見他心意已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默然應下。

    范陽城外山上,山寨中燈火通明,刀疤臉將收到的書信遞給身後的軍師看,很是暢快地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老做了這麼多年山賊,還從未遇見過這麼痛快的主,十萬兩銀說給就看,富庶人家,果然非同凡響!」

    有手下在一旁道:「既然這麼富庶,咱們不如趁機將贖金再往上抬上一抬,料想他們也拿得出來。」

    刀疤臉聞言擺手道:「不可,你我雖說做得是殺人越貨的買賣,但在這江湖上混總得講些道義,說好十萬兩就是十萬兩,哪能隨隨便便說多加就多加,傳出去豈不讓江湖兄弟笑話!」

    軍師將信細細看過,壓低聲在刀疤臉耳畔道:「那公府上的確富庶不假,但大哥莫要忘了當初與盧氏二公之約,如今盧氏中並未傳出老夫人被趕出府邸的消息,她們又派人送了信來約地方放人,我思來想去總覺得其中有些不妥,那二公向來不是個光明磊落之人,大哥應當小心為上,莫要被他給利用了。」

    刀疤臉聞言不耐煩道:「他們如何鬥,都是他們自己的家務事,我不過是收錢放人,其餘的又與我何干?告訴兄弟們,給那個傻弄些像樣的東西吃,別把他給嚇死了,明日本大哥還要用他換十萬兩白銀吶!」

    盧修越陪著盧夫人和周盈一同在府上等了半夜,在門口留意信兒的下人才在門上發現了一封綁在箭上的信,忙不迭地將信送了進來。

    「約的是十里坡,那是個什麼地方?」

    盧修越回想了一番,道:「算是個開闊地方,只是四面有矮山環繞,亦是個能埋伏人的好去處。」

    周盈聞言憂心忡忡道:「他們不會在那裡埋伏了人,等著交銀時出來將銀搶走,卻不放人吧?」

    「應當不會。」盧修越道:「修遠對他來說本就無用,若是想借此多要銀兩,大可以派人來讓我們加銀,而不是約定地點,既然約定了地點,就是他真心想放人。他們這些山賊,自詡為江湖中人,平日裡殺人越貨,卻又信奉江湖道義,應當不會出爾反爾。」

    盧修越言罷,讓人拿來筆墨,提筆畫出十里坡的地形給盧夫人和周盈看。

    「皆是若是不放心,可稍帶護衛埋伏在這處,若真有衝突也可稍加掩護,明日你們留在府上,我帶人去十里坡見他們。」

    周盈忙道:「帶上我同去,修遠這幾日必然嚇壞了,他受驚嚇時不認得人,只同我走,若是我不去,你們難將他帶回來,屆時若他亂跑入這山中,在尋起來便難了。」

    盧修越沉吟片刻,決定道:「那你就隨我一同去,同護衛在石丘後等候,嬸娘在府中坐鎮,屆時若是有變故,會立刻差人回來告知的。」

    盧夫人點點頭:「那你們明日小心些,尤其是盈兒,你沒有功夫在身上,莫要昏了頭往前衝,保住性命才重要。」

    周盈點頭:「娘放心,盈兒記下了,定然會將修遠平安帶回來。」

    刀疤臉早在

    約定時辰之前到了十里坡,卻未現身,而是帶著手下將四周佈置了一番,以防不測,盧修越被蒙著頭帶過來,綁在了一顆樹上,此時正噤聲不語,似乎被嚇得不清。

    安排妥當,只等來人,手下回頭看了一眼樹上的盧修遠,抱怨道:「這小昨晚折騰了一夜,氣得我恨不能一刀宰了他,今日他倒安分了。」

    軍師道:「總歸是個人,折騰一夜也有累得時候,這樣安安靜靜的更好,省得攪得人心煩。」

    手下應了一聲,往坡下瞥了一眼,忽而朝刀疤臉道:「大哥快看,那裡來人了,是不是盧氏的?」

    「是不是的,喊上一喊不就是了。」

    手下聞言,立刻拔高了聲音朝坡下的人喊道:「來著何人,可是范陽盧氏?」

    坡下人聞言,也提著嗓回道:「正是盧氏,銀已帶到,我家主人何在?」

    刀疤臉示意人將盧修遠從書上解下來,提到躲藏的石壁前給他們看,又對喊話的手下耳語了幾句,手下會意朝那人喊道:「你們派兩個人將銀抬過來,我們也派人送你家主人過去,咱們一手交人一手交銀,若是伺機埋伏,我們便要不客氣了。」

    「當是自然,還望諸位保我家主人安全。」他話喊完,就朝後揮了揮手,立即有人抬著裝銀的大箱從隱藏之處走出來,將銀放在了他身後,刀疤臉見狀也朝手下揮了揮手,兩個手下一左一右架著盧修遠從石頭後走出來,朝放銀的地方走去。

    盧修城埋伏在山的另一側多時,他帶來的人都是步穿楊的弓箭好手,眼下正同他一道匍匐在山草樹枝間,悄悄張開弓對準正緩緩靠近的兩方人。

    「公,我們什麼時候發箭?」

    「不急。」盧修城緊盯著十里坡上的兩撥人,「等他們靠得再近一些再射,知道要射誰吧?」

    「明白,公那方一個活口不留,包括公本人。」

    盧修城點點頭,又叮囑道:「等他們交了銀和人後,你們就放箭,先射殺了盧修遠,再將送銀那些人都射死,務必要乾淨利落,做得像山賊背信棄義,收銀殺人,不要讓他們懷疑到我們頭上來。」

    「公放心,此事定然辦得讓公滿意。」

    山賊帶著盧修遠越走越近,小七見盧修遠頭上蒙著黑罩,出言道:「既是交換,為何要蒙著臉,這般我們又怎知是真是假?」

    押著盧修遠的人道:「這是我們這一行當的規矩,都是蒙著臉的,既是交換,我們收了銀又留他何用,放心便是。」

    兩方走到相差十步左右時,山賊停下來,一個留在原處押著盧修遠,另一個上前來查看銀,將箱中銀驗過之後,那人回頭朝押著盧修遠的那個點了點頭,那人立刻押著盧修遠上前,將他交到了盧氏人手中。

    小七迎過公,忙將他拉到自己身後,伸手方欲掀開他頭上的黑布罩,只聽見身側山上一陣陣弓箭破空之聲,一支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盧修遠襲來,小七還未來及反應,那箭只插入他後心,瞬間將他身體射穿,在胸前透出一個血淋淋的大口來。

    「公!」小七一把掀開他臉上蒙著的黑布,映入眼中的卻是一個為陌生的面孔,他瞬間反應自己恐怕中了計,身邊傳來兩聲慘叫,抬著銀來的那兩人已經被亂箭射死,他反手拔出腰中佩劍,一邊揮舞著抵擋洶洶箭矢,一邊向後退到安全處。

    突生這一幕變故,將來取銀的那兩個山賊也給嚇傻了,扔下銀抱頭鼠竄,半晌才察覺這發箭之人似乎並不是要取他們性命的,這才裝著膽又回來,抬著銀拔腿跑了。

    盧修城見人已死,抬手示意手箭,一行人以草木為遮掩,悄悄從山上退了下去,並未驚動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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