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嘲諷 文 / 林將生
阮承初陪阮黎輝開完市裡的會,然後在市中心米其林餐廳定了位子就餐,阮承初點的是阮黎輝最喜歡的法餐,阮黎輝也十分滿意,「你總是知道我的喜好,從來不會出錯。」
阮承初夾起一隻蝦仁,細細咀嚼,「父親,試試這蝦仁,味道很不錯。」
「今天市裡的會你注意著點,政府現在對地產盯得緊,城郊的基地不要馬虎,」阮黎輝臉色嚴肅起來。
「我知道,上次承毅發現了不少問題,工地那邊我也派人一直盯著。」
「承毅?」阮黎輝停下刀叉,「承毅在乘天怎麼樣?他也在你公司呆了幾年了……」
「承毅做事越來越穩重,能力也是有的,這幾年也行事也謹慎了。」
「弟弟都在進步,你作為一個哥哥怎麼給他個壞榜樣,」阮黎輝臉色一沉,「那個戲子乘天不要也罷,走也走的不乾不淨,敗壞我們阮氏的名聲,你那個助理和你是什麼關係?」
阮承初雙手交握,抿了抿嘴,「只是為了在媒體面前取得同情才故意這麼說的,我用人不會那麼不小心。」
「哼,一個戲子還這麼猖狂,」阮黎輝不屑的冷嗤,「不要放過她,得罪阮氏的都不會好過。」
「官司已經在打了,父親放心……」
「下次別再和這些戲子不清不楚了,不然你這個弟弟可是要趕上你了,」阮黎輝語氣裡透著威脅,「明年把乘天交給承毅管,你回阮氏來。」
「等我忙完和cpc的合作案,再一點點移交給承毅,畢竟突然離開,公司內部會不穩定……」
「好了好了,你們公司的事我不想瞭解,」阮黎輝不耐煩的打斷阮承初,「我已經和你提過幾次了,你自己要把握機會。」
「父親,我知道了……」阮承初低頭應允。
一餐完畢,阮承初又叫司機把阮黎輝接回去,自己直到下午兩點才回公司,16樓裡陸璃之卻不在,蘇薏惠見他望著陸璃之的位子便解釋,「阮總,荔枝姐的兒子摔倒被送到醫院了,她已經和下面部門請了半天假,您不要責怪她……」
「我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嗎?」阮承初冷面反詰。
蘇薏惠嚇得直否認,「當然不是,阮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沒有……」
「好了,我知道了,」阮承初打斷她,「你去忙你的吧……」
蘇薏惠立馬灰溜溜的跑開了,阮承初停頓了幾秒才進到自己辦公室。
而另一邊陸璃之趕到醫院時,小sam已經包紮好了傷口,陸璃之看到立馬心疼的抱住他,「小sam你疼不疼?媽媽對不起你,沒有及時趕來……」
「媽媽,我沒事,我聽你的話,我都沒有哭哦,」小sam伸出手,輕撫著陸璃之的背,似炫耀般說道。
陸璃之鬆開他,然後又仔細打量著小sam,只有額頭包紮著,其他地方都沒有見到傷口,才放下心來,便問旁邊的醫生,「醫生,我兒子有沒有大礙,除了額頭還摔了哪裡?」
「沒有什麼大礙,輕微腦震盪,回去傷口不要碰水,三天後再來換藥,」醫生翻了翻病歷,然後公式化的回答。
「那麻煩醫生了……」
「沒事,好好照顧孩子,稍後去付醫藥費。」醫生說完便出去了。
「小sam你告訴媽媽,你怎麼會摔倒?」陸璃之托著小sam的臉問。
「我不知道,」小sam困惑的撓著頭,「我想不起來了,我就是摔倒了啊……」
「好好,你不要想了,下次你一定要小心點,有什麼事就記住媽媽告訴你的,」陸璃之緊張的叮囑他。
「媽媽,我知道了……」
陸璃之出了病房準備交醫藥費,便接到了阮承初的電話。
「阮總……」陸璃之有些遲疑地接了電話。
「你兒子的事我已經聽說了,他怎麼樣?」
「只是一點小傷,阮總策劃案的事……」
「你今天不用回公司了,策劃案明天再和我商量……」
「好的……」陸璃之躊躇著掛了電話,對阮承初的反常更覺得不安。
剛掛完電話,電梯就開了,陸璃之準備進去,卻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她驀然怔住了。
「陸璃之……」官落落一手托著自己圓滾的肚子,一手握著余邵遠的手驚呼。
陸璃之立刻變了臉,走進去望向余邵遠,他卻不敢看她。
「我早應該想到,新加坡,呵呵……」陸璃之冷笑,「我萬萬沒想到,余邵遠你是怎麼有臉娶官落落的。」
官落落急忙解釋,「不,是我自己願意嫁給邵遠的,和他沒關係,璃之你不要怪他……」
「難道你不知道你姐姐……你考慮過伯父伯母的感受嗎?」陸璃之痛心疾首的反問官落落,想起過去的種種,對余邵遠的厭惡又多了一分。
「可是我愛他,沒有比姐姐少一分,我怎麼就不能嫁給邵遠了,姐姐死了邵遠也很難過的,他也不想啊,他不能愧疚一輩子,他和我在一起為什麼不能?」官落落激動著問,連臉都是紅的。
陸璃之失望的搖搖頭,她一針見血的對官落落說,「那你清楚余邵遠真的愛你嗎?」
「他當然愛我,他不愛我怎麼會娶我,」官落落毫不猶豫的回答,抓著余邵遠的手急切的想要證明,「邵遠,你說,你愛不愛我?」
余邵遠低頭,看向這張與官莞莞極其相似的臉,她的眸子裡滿是哀憐,她的肚子裡孕育著他的孩子,他撫著官落落圓潤的臉顫聲說,「是,我愛你,全世界我只愛你一個人。」
官落落欣喜的撲向余邵遠,「我就知道,璃之你現在聽到了吧,邵遠說他愛我,我是他最愛的人……」
陸璃之直勾勾盯著余邵遠,像盯住獵物的野獸,但是余邵遠不斷躲閃她的目光,像一隻被夾住尾巴的老鼠。陸璃之勾起嘴角,絲毫不避諱她的嘲諷和不屑。
「既然你幸福,我也不會再說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陸璃之說完便按了電梯走了出去,無視著余邵遠愧疚的眼神。
六年前余邵遠跪在官莞面前哭著挽留她,卻說著卑鄙無恥的話,要官莞莞做他地下的女人而他卻要去討好另一個有錢有勢的女人,沒有尊嚴的阿諛奉承,最後委屈的卻是為了他付出所有的女人,而陸璃之目睹了這一切,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被這個男人摧毀,五年之後,歷史再次重演,陸璃之依舊無力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