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我的計策 文 / 東方佳人
藍沁本來聽聞張宥勝的話。便霎時清醒了七分。正猶豫著要不要鬆開手的時候。恰巧魏宇成又在樓下吼。於是瞬間清醒過來的她趕忙鬆開了手。
我知道。假如她不能將我推下樓。造成是她有意將我弄傷的假想。那麼魏宇成就一定還會離開。還會去找許晨。而藍沁依然會對魏宇成死忠。他們永遠不會反目。魏宇成依然會逍遙法外。而我。這一出苦情戲就算白演了。
我不能讓一切回到原點。我不能讓這件事沒有結局。
快速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在心中狠狠心。暗自對他說道:「寶寶。假如這次你扛不住這一劫。那就是你我無緣。不要怪我。」
「藍沁。你輸了。」
悄悄在藍沁耳邊說完這一句。我微微一笑。借由湊近藍沁身體的機會。突然失聲大喊:「不要啊。」
再然後。我便心一橫。努力使自己腳下一滑。然後假裝成被人推下樓去的樣子瞬間跌落到樓梯底部。
藍沁再聰明。也完全料不到我會這麼狠心。她呆呆的看著滾下樓梯的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魏宇成見我被藍沁「推」下了樓。趕忙奔過來抱住我的身體查看傷勢。樓梯雖然不長。但是對於一個已經懷孕接近三周。本就是危險期。不能有一點傷害的我來說根本就是致命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的皮外傷並不重。重的是肚子。是寶寶。那種曾經讓我枯骨銘心的疼痛瞬間再次襲來。這種感覺。就是上一次流產時的那種無法言說的痛。我知道。我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魏宇成看到了我下腹流出的鮮血。瞬間暴怒起來。看著他目眥欲裂的猙獰樣子。藍沁卻忘記辯駁。只喃喃的說著一句話:「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跌下去的。」
她說的沒錯。的確是我自己跌下去的。可是現在魏宇成已經血氣上湧。根本無法用理智的頭腦去思考問題。他見藍沁不但不肯認錯。反而將自認全部推卸到我的頭上。突然一個暴怒伸手將別再腰間的那把槍拔了了出來。對準藍沁就要開槍:「我說過。我要你保護她。而不是傷害她。你拿我說話當放屁是嗎。」
藍沁從來沒有看到魏宇成會這麼決絕無情的對自己。所以面對那黑洞洞的槍口。她也是絕望了:「魏宇成。就算是我推下她去的又怎樣。你為了這個賤人。連我們多年的情分也不顧了。你居然還要殺我。」
面對藍沁近乎咆哮的質問。魏宇成卻是動也不動的鼻子裡冷哼一聲:「我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你應該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說完。還冷冷的按開保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當真一副要大開殺戒的樣子。藍沁也是火爆脾氣。情至深處。被人傷到體無完膚之時。卻也是再無顧忌。她怒吼著衝下樓來將自己的身體正面堵住魏宇成的槍。然後歇斯底里的吼道:「魏宇成。你好啊。你殺我啊。既然你這麼無情。那我也無所留戀了。那你就殺了我啊。」
魏宇成是吃軟不吃硬型。藍沁越是這樣說。越是找死:「好吧。既然你願意。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說罷。便眼睛微瞇。面色一冷。扣住扳機的手指當真微微的動了起來。
說實話。雖然我不喜歡藍沁。可也並不想她因我而被魏宇成殺死。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開口阻止魏宇成的時候。第一時間更新張宥勝突然掙扎著站起來連滾帶爬的來到樓下。然後將自己的身體擋在藍沁面前。好言相勸道:「魏總。藍沁不懂事。你不要開罪她。」
魏宇成從來也沒把張宥勝放在眼裡。所以這時候很不耐的冷哼道:「滾開。」
張宥勝見魏宇成不吃這一套。便趕忙裝他的注意力轉移到我的身上。一見我正臉色蒼白。小腹還流著血。便繼續勸慰魏宇成道:「魏總。你看甄矽現在急需搶救。你再耽擱一秒只怕她命都不保了。」
其實我還受得住。只是想到張宥勝這樣做也是想幫藍沁脫離虎口。便假裝很是痛苦的**道:「魏宇成。快救我。」
魏宇成。看了看地上的我。又看了看藍沁與張宥勝。稍加權衡。便吐出一口怒氣。然後將槍支收起。而後彎下腰將我打橫抱起。快速的朝門外走去。
不過。他在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威脅藍沁一句:「回來再找你算賬。」
我偷眼看了一眼藍沁。發覺她看魏宇成的眼神。再也沒有了仰慕與愛戀。而是被傷透心後的絕望與怨恨。
她會反戈嗎。
一個受傷到絕望的女人。假如身邊有一個對她很好。並且願意為她捨棄生死的男人一直默默的陪伴在她的身邊。我想。她應該會將自己的感情成功轉嫁到他的身上吧。
張宥勝缺的。就是這樣一個契機。他需要在藍沁絕望的時候感化她。進駐到她的內心。
只是。她會不會將自己的一腔怒火轉化為報復後的絕望。讓魏宇成出於被動的下風呢。我想。這就是張宥勝需要做的事了。他也不是傻子。應該會將這件事辦好吧。
魏宇成抱我出去的時候我就有些挺不住了。一開始還沒那麼疼。可是隨著下面的血越流越多。我也原來越虛弱。肚子像是有機器搗一樣的疼。疼的我想哭。想死。
我知道。我的孩子一定是保不住了。第一時間更新但是。我會後悔嗎。我不會吧。為了許晨。我做什麼都沒關係。哪怕這一刻就痛死……
我醒過來的時候魏宇成還守在我的身邊。看他眼睛有點紅。應該是熬夜熬得。
我不知道我昏了幾天。因為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我就暈了過去。人暈過去的時候其實還蠻舒服的。因為沒有痛覺。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抬眼看看手邊吊著的血袋。我笑了笑。覺得這陣勢有點大。上一次流產也沒這麼恐怖呀。最多就是輸了點液。而且我一手術完就能走能跳的。咦。不對。為什麼我動不了。為什麼我感覺自己下肢沒有知覺。
魏宇成見我不安分的想動。趕忙溫柔的按住我:「你幹什麼。醫生說你剛動完手術。還不能下床。要等麻藥過去了才能走。」
我覺得他說的有點奇怪。麻藥。不能動。有點太恐怖了吧。
「你開什麼玩笑。不就是打了針麻藥嗎。我連動都動不了了。」
魏宇成聞言。面色一灰。半晌後。才幽幽的說了一句:「是半身麻……」
我不太理解這個半身麻是什麼意思。雖然說流產時件挺恐怖的事。但是。有必要半身麻嗎。難道是魏宇成太有錢了。所以怕我疼。叫醫生多給我打了幾針麻藥。
也不對啊。記得上次姬默然帶我去醫院的時候。他還刻意強調我怕疼。多給我注射幾針麻藥。結果醫生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說道:「麻藥不是糖豆。那能隨便打。打多了萬一病人出現局部肌肉萎縮你負責啊。」
「魏宇成。你跟我說實話。我到底怎麼了。」再不想東想西想。我只想快速知道答案。
魏宇成盯著我看了很久。才憂傷的伸出手。握住我的一隻手。感慨的歎一口氣出來:「甄矽。我對不起你……」
他從來沒有這樣跟我說過話。更遑論這句對不起。到底怎麼了。難道我下肢癱瘓了。
「你告訴我。我是不是下肢癱瘓不能下地走路了。」這也算最壞的結局了吧。因為起碼活著。我上肢還能動。所以應該不是全身癱瘓。
「不是……」魏宇成否決了我的猜測。卻也在猶豫著斟酌合適的辭藻。半晌後。才又說道:「醫生說你是從樓梯上直接摔下來的。所以傷情比較嚴重。孩子不但沒抱住。而且**也摘除了……」
**摘除是個什麼概念。就是說我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對嗎。
我覺得渾身開始冷起來。冷到不能自抑的程度。雖然一開始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這個最壞。是不是來的太殘酷。代價付出的太多了一點。
許久之後。我才知道。**摘除。除了不能再懷孕生子。甚至以後我的「性福」再也不會出現。這件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何等的悲哀。
見我不說話。魏宇成握住我的手突然緊了緊。繼而安慰我道:「沒關係。甄矽。我不會嫌棄你的。等你好點了。我就帶你離開。我們去國外好不好。」
聽著魏宇成的話。我突然想笑。我對他說:「魏宇成。我不會跟你走的。」
從來也沒有想過。我以後的人生。會是魏宇成這樣的角色陪伴。
魏宇成也不怒。只是淡淡一笑。然後輕輕將我的手放回床鋪上。但是語氣卻是邪肆的近乎狂妄的:「你覺得你有反抗的權利。」
想起當時他對藍沁說過的話。我也嘲弄的笑了:「魏宇成。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既然你對藍沁說你之前對我說的話不過是在欺騙我。利用我而已。那麼就請你堅持當初的原則好嗎。你現在這樣。真的讓我不知道該相信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魏宇成聞言。突然玩味的盯著我的眼睛問道:「這麼說。你是在生我的氣了。」
「我對你沒有感覺。幹嘛要生你的氣。」
真不知道這男人哪裡來的這麼多的自信。我會在意你的話。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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