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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我們互相糾纏 文 / 東方佳人

    見我低著頭不說話,陳阿姨知道話已然說道我的心裡,便乘勝追擊的又繼續說道:「其實夫妻之間的這些事,沒必要東風壓倒西風的這樣擰巴著,兩個人都要強,誰也不肯低頭,這日子就沒法過,先生性格倔,而你又不肯認輸,這樣下去早晚兩敗俱傷。」

    我卻不肯苟同的反駁道:「是他欺人太甚,憑什麼什麼事都要我依著他?還有,他把我像關犯人一樣的關起來,難道我還得巴巴的仰望著他是吧?」

    「其實先生挺愛你的,他那樣做,也無非是覺得你心中有別人,怕你跑了不要他了。」

    「是啊,以愛之名,行禁錮之實,這樣的愛也太可怕了吧?換誰誰受得了?」

    「可是你們之間總得有一個要先屈服吧?先生是個男人,要他先屈服似乎有點強人所難,其實咱們是女人,服輸認軟也不一定就是壞事,你看上一次你們去旅遊回來,那時候你對先生很好很溫柔,先生對你不是也挺好的?不是也沒關著你嗎?而且對你也百依百順的,男人就是這樣,你越反抗,他越想關住你,相反,你肯乖乖聽話,好好和他過日子,他又怎麼會費盡心機的去想要禁錮你呢?」

    聽完陳阿姨的話,我心中突然百感交集起來,她是過來人,說的話句句在理,問題是我那時候不是一直不肯跟他過日子麼?那時候不是不甘心,想要和許晨在一起麼?不過現在似乎真的沒有必要掙扎什麼了吧,因為許晨他終於還是受不了我帶給他的厄運,而選擇了放棄我。

    其實想想姬默然跟我在一起後也沒好到哪去,他也一直在倒霉,先是老爸死了,後來又孩子流產,然後現在又因為我而患上了抑鬱症,不過他還是很堅持也很執著,他沒有拋棄我,就算我一直都不想跟他在一起,可是他依然沒有怨懟我,甚至一如既往的愛著我。

    面做好的時候姬默然正好回來,陳阿姨見姬默然回來了,趕忙討好一樣對他眉飛色舞的說道:「先生您回來啦,正好夫人給您做了您最愛吃的熱湯麵哈。」

    姬默然聽罷,似乎有些受寵若驚,他或許沒有想到我們之間的關係會這麼快就緩和吧,於是他一邊脫掉外套一邊對陳阿姨說道:「甄矽呢?」

    「還在廚房忙活呢,夫人聽說您最近都沒怎麼吃飯,所以特意給您做了好多菜,一會您可一定要賞臉啊。」

    我在廚房聽著陳阿姨的獻媚的話就無語了,您老想著討好主子我不反對,可是您把我也賣了怕是就不妥了吧?我有你說的那麼下賤嗎?我還給你做一桌子菜?我呸,也就沒材料罷了,不然鐵定下一堆瀉藥拉死你!

    可是腹誹歸腹誹,這些話,這些想法,我卻終究還是不敢表露半分的,好吧,既然陳阿姨已經將我以最低廉獻媚的姿態**裸的呈現在姬默然的面前,我還能怎麼樣呢?

    我衝出去說,姬默然你想的美,那根本就不是我做的,然後會怎麼樣?然後就是姬默然暴怒,將我拎上樓,瘋了一樣的折磨我,再然後,我就會生不如死。

    所以,我也不傻,為逞一時口舌之爭,卻報廢了自己的身體,這樣的買賣太不划算,所以我才不會幹。

    心裡雜七雜八的腹誹著,姬默然卻走進了廚房來,他看到我在盛面,便伸出手來打算幫忙,一邊幫一邊說:「別燙著你,我來吧。」

    或許是無意的一句話,我心中卻如遇暖陽般再也堅硬不起來,陳阿姨說的對,其實姬默然本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主,或許你順著他,他連心都可以掏給你。

    可是,真正的問題是,我真的可以放下姿態去順服於他麼?

    如果我甘心順服,那麼我會不會覺得對許晨,對我們曾經有過的那段單純而美好的愛情是一種傷害?

    吃飯的時候,姬默然的心情很好,他還勸我要多吃些,並且將我做的熱湯麵連吃了三大碗,我看著他那樣大快朵頤的樣子,眼神再次恍惚,又想起從前給姬默然煮麵的時光。

    或許是我這個人心腸真的硬氣不起來,於是我很最賤的問了一句:「你的胃病怎麼樣?聽陳阿姨說最近你又不按時吃飯,所以胃病時有發作?」

    姬默然眼中閃現著幸福的光芒,他看著我笑,笑的很開懷:「你在關心我嗎?」

    我猶豫了很久才勉強著點點頭:「算是吧。」

    姬默然看到我勉強的點頭,眼中幸福的光芒霎時失去一半,但是他臉上還是分外滿足的樣子:「沒事,以後天天能吃到你給我做的面,我的胃自然就不治而愈了。」

    我尷尬的笑笑,不再說話,要不是陳阿姨硬拉著我下樓做面給你吃,我才懶得動呢。

    吃過飯,我見姬默然起身想去書房工作,便趕忙叫住他,支吾著問了一句:「那個,許晨的事……怎麼樣了?」

    姬默然最討厭我提,許晨,其實我也知道,但是我實在是忍不住,畢竟我們之間本身就是一場交易,如果姬默然不履行諾言,那麼我回來還有什麼意義?

    姬默然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他哼了一聲,冷笑道:「我說你怎麼好心的給我做飯吃,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我也急了,不管不顧的衝他吼道:「我做飯純粹是陳阿姨要求的,跟這件事沒關係。」

    說完,心中似乎還覺得不解氣,便又頭腦發熱的刺激他道:「實話說吧,若不是陳阿姨一再堅持,我才懶得管你死活呢。」

    姬默然聞言,眼神瞬間變得陰鷙起來:「這麼說,你剛剛關心我,也不過是想再為了能讓我將許晨撈出來而可以做的表象了?」

    我一愣,萬沒想到他會這樣想,於是趕忙將頭扭向一邊

    哼了一聲,倔強的同他對決道:「隨你怎麼想吧,反正我在你心裡也就這樣了。」

    「是我在你心裡也就這樣了吧?」姬默然幾乎要暴怒,他也不上書房了,三幾步便走到我面前,然後暴戾的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便往樓上臥室拖,力氣大的嚇人,絲毫不見憐香惜玉。

    我這個人也是倔,他越這樣對我,我也不知道討好求饒,反而更加激烈的反抗:「姬默然,你這個變態,你要幹什麼?」

    「變態?」姬默然聽到這兩個字,臉上的表情都猙獰了:「好啊,我在你心中根本就是個變態對不對?好,很好,既然這樣,那麼我就做一些變態的事讓你見識見識好了。」

    我去,這下我真的要嚇壞了,說話我哆嗦了一些:「你……你要幹什麼?」

    皮鞭滴蠟什麼的不會吧?就是捆綁我也受不了啊!

    想到這些恐怖的東西,我趕忙腆著臉求饒:「不,不要,我錯了,姬默然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

    「晚了!」

    姬默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順利的將我拖進了臥室,陳阿姨從來沒有見過姬默然發這麼大的火,所以也有些害怕的不敢替我出頭,我最後無望的撇了一眼樓下,見四壁無人,門可羅雀,終究還是無望的喟歎一聲,決定自救。

    關於自救,在這樣極短的時間內,我也的確想不出什麼有效的好辦法,只能隨機應變,姬默然將我一把甩在床上,然後又將門「彭」的一聲死死關住,其實對於他的怒氣我之前也領教過,所以現在並不是非常害怕,反而有了一種氣定神閒的感覺。

    想想也是,孩子都流過了,我還怕什麼?他總不至於把我弄死吧?說不定我不反抗也不說話,他倒反而失去興趣了呢。

    男人都是這樣,你越反抗,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或許我像死人一樣任由他擺佈,他到無趣的離開了。

    打定主意後,我就不再反抗,所以姬默然撲上來的時候見我一絲掙扎也沒有,果然就愣住了:「你怎麼不反抗?」

    我白他一眼,心說你果然有病,果然犯賤啊,我他媽不反抗你倒覺得無趣了是吧?

    這樣也好,正中下懷!

    「怎麼的?還想讓我陪你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本姑娘累了,沒時間奉陪!」

    姬默然聞言卻是挑釁一笑,繼而整個人撲了上來,手指輕輕一用力,扳過我的臉便深深的吻了下去,奈何他再怎麼百般糾纏,可是我始終像打了麻醉劑一般一點感覺也沒有,話說回來,被自己討厭的人強吻,能有感覺那才叫奇怪。

    「真是無趣。」姬默然終於結束這毫無意義毫無激情的吻,而後輕拍著我的臉,失望的歎道:「你突然變得這麼聽話,我都有點不喜歡你了。」

    不喜歡那就放了我啊!我恨恨的看他一眼,冷聲道:「姬默然,我覺得你有時間的話,還是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姬默然似乎被戳中痛處,他突然惱羞成怒,抬手便想給我一巴掌,我料到他會打我,便也無謂的拿眼瞪著他,他眼中閃著恨,手掌卻終究還是沒有忍心落下,那青筋暴起的右手在空中頓了一頓,最終化作溫柔的輕撫。

    「我現在忙著造人,哪有時間看醫生?」

    姬默然轉臉邪氣一笑,將滿眼的恨意轉化為曖昧的信號,他手指嫻熟的幾下就剝落我身上不多的衣服,然後身體前傾,便要與我行夫妻之事。

    我卻伸手攔住他的動作,冷冷的同他談判道:「我們說好的事呢?」

    他答應只要我肯給他生孩子,他就放許晨出來,這本身就是一場交易,自然要先講明白。

    姬默然眼中的激情被人潑了冷水,他不悅的看我一眼:「我答應你的自然不會食言,但是我也有條件在先,什麼時候你將孩子生下來,許晨才可以出來。」

    「這不公平!」我憤怒的說道:「如果我一輩子懷不上孕,那豈不是要許晨在監獄呆一輩子?」

    況且,若真是那樣,我豈不是被人白玩了?靠,想想就虧大了。

    姬默然卻似乎已經按耐不住蓬勃待發的**,他一邊在我身上遊走一邊不耐的回答道:「那你最好向上天祈禱能早些懷孕嘍!」

    或許是動作幅度有些大,我抬眼時正好看到姬默然因為扯痛傷口而微顰的眉,再低頭一看,他潔白的襯衫上竟然有血滲出,或許是出於之前的習慣,我又嘴賤的關心了他一句:「輕一點,小心你身上的傷。」

    姬默然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喜悅的光芒:「你在關心我麼?」

    其實當時我的確是關心他,但是他這樣一問,我就又彆扭的矯情起來:「我是怕你濺我一身血!」

    他眼中閃過的那絲喜悅終究是被我無情的話語徹底湮滅,出於報復,他撫摸著我面頰的手也瞬間變為揉捏:「你就嘴硬好了,等會兒就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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