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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搞得好像我要報復許晨一樣 文 / 東方佳人

    喪禮辦完,姬默然當著許晨的面將我帶上車。臨走的時候,他對許晨說道:「許晨,假如你還想和甄矽在一起,那麼就請你好好擺平眼前的障礙,假如你搞不定自己的母親,那麼你永遠無法兌現給她的諾言,一個無法給與自己愛人幸福的男人,還有必要糾纏對方麼?」

    許晨自知理虧,也沒說什麼,他只是深情的看了看車上盡量讓自己裝作冷若冰霜的我,對姬默然拜託道:「我知道,我會回去找我母親問個清楚,至於甄矽,還希望你好好照顧她。」

    姬默然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資鼓勵,然後便上車走了。

    一路無話,到了姬默然住處,他將我安排到原來的臥室,見我一臉倦容的樣子,便看了看表,柔聲說道:「你也累壞了,休息一會兒吧,我得去趟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其實這幾天姬默然為我媽媽的事也是日夜操勞,幾乎都沒怎麼睡覺,於是我勸他道:「你也沒怎麼睡,休息一會再去吧?」

    見我關心他,姬默然臉上露出寬慰的神色,他笑了笑:「沒關係,就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了。」說著便抓起公包欲出門,臨走,又囑咐道:「好好睡一覺,一會兒我帶你出去吃飯。」

    等姬默然走後,我突然間就困意襲來,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躺倒床上便睡著了,也許是這幾天累壞了,我躺在床上時拖鞋都沒來得及脫就呼呼大睡起來,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有人幫我把鞋子脫掉,然後又將我抱起來輕輕的放到了床上,還很體貼的給我蓋好了被子。

    感應到這一切的時候我腦海裡第一反應就是許晨,但是殘存的意識立刻又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雖然平時許晨會心細的為我做這些,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恐怕他是有心無力了。

    有心無力?呵呵,是啊這是一個多麼貼切的辭藻,他想對我好,卻發覺我們根本已經越走越遠,而我有心愛他,卻也終將無力去愛。

    醒來的時候看了一下表,晚上九點半!腦中一個激靈,我一屁股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給姬默然打電話,我要質問他說好的飯局呢?說好的請我吃飯為毛現在還沒有回來?

    電話很快接通了,姬默然在那邊玩味的笑:「你可真能睡,從下午三點睡到晚上九點,趕緊起來吧,我買了飯等你吃呢。」

    原來姬默然早就回來了,他此時正在書房忙工作,我看了看地上擺放整齊的拖鞋以及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終於明白是誰幫我做的這一切了,有那麼一刻鐘,我是感動的吧?有那麼一瞬間,我腦海也曾暗想過,其實找個姬默然這樣成熟穩重又體貼的男友也是不錯的吧?

    吃過晚飯,姬默然很鄭重的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我想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對他說道:「我要報復許俊志夫婦,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姬默然聞言,卻是不置可否的輕輕一笑,我奇怪的問他:「笑什麼?」

    姬默然眼中閃過一絲怨懟:「上次你也是這樣說,還信誓旦旦的要我幫你找證據,結果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卻是咬牙切齒的回答道:「這次不一樣。」

    的確不一樣,那一次雖然許晨媽做的很過分,可是畢竟沒有傷及我母親性命,所以即使到了最後,看在與許晨感情的份上,一切都還是可以原諒的吧?但是現在呢?現在真的可以原諒嗎?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想清楚,假如真的這樣做了,就必然會傷害到許晨,到時候你們之間恐怕再也回不了頭了。」

    想到許晨,我有片刻猶豫,但是想到母親死後那讓我痛不欲生的模樣,我終究還是狠了狠心腸:「沒關係,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既然他們做了壞事,總得要付出代價。」

    月光下,姬默然的目光明明滅滅,沉默了很久,他終於不再勸我,而是改口問道:「你有什麼計劃?」

    我的計劃很簡單,就是要姬默然設法幫我找一份許晨爸爸貪污的證據,結果這個計劃剛一出口,姬默然立刻否決,他很篤定的說許晨爸爸是清官,根本不受賄。我正失落著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姬默然忍不住又同我商榷道:「不如找一下當年他爸爸詐騙你父親那筆錢款的證據如何?」

    我頓時眼前一亮,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但是我突然又想到母親生前對我說的那些證據早已不知所蹤,不禁又洩了氣:「我媽媽說當年那些證據在我爸爸與你父親一起去找許俊志對質的過程中便隨著我父親的死人間蒸發了,這麼多年過去了,要找一些可能已經被人為銷毀的證據,談何容易?」

    姬默然見我提到他父親,不禁很是奇怪:「我父親……也參與了此事?」

    看來他什麼都不知道,我抬眼看他一眼,突然無奈的笑了:「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我父親與你父親還有許晨父親當年是把兄弟,關係很好的,沒想到經過這麼多年,我,許晨,和你又再度的糾纏不清了。」

    說到糾纏不清,姬默然也無奈的笑了一下,他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放心吧,這件事我會盡力去辦的。」

    時間轉瞬即逝,幾天後,姬默然告訴我那件事有了眉目,他將一份卷宗放到我的面前,我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張十年前我爸爸打給許俊志私人賬號的底單,那上面明明白白寫著是三百萬巨款,另外還有一張當年簽著許俊志與我父親名字的合同,內容就是當年許俊志答應我爸爸的那個項目。

    我有些激動的看著那些證據,然後問姬默然這些是從哪裡找到的,姬默然臉上現出一絲搪塞,他只敷衍道:「若是努力找,總能找到的。」

    頓了一下,他又仔細的盯著我的臉,試探

    著問道:「要不要現在就交到b市的紀檢委?」

    我心裡一哆嗦,拿著那些證據的手也不禁抖起來,我聽到自己很沒出息的問姬默然:「真的要這樣做嗎?」

    姬默然聞言,好笑的看著我:「你在問我嗎?不是你要這麼做的嗎?現在搞得好像我要置許伯伯於死地一樣。」

    他這樣一說,我就羞愧了,是啊,當初信誓旦旦的是我,現在沒出息的也是我,捏著那份卷宗,我仿若捏著一隻千斤墜,心中猶豫再猶豫,真的要這樣做嗎?真的要以這樣的方式去傷害無辜的許晨嗎?

    我的猶豫再次讓姬默然失望透頂,於是他輕輕喟歎一聲,說了句:「算了,等你想清楚了再決定做不做吧,這份卷宗就先留在你這裡好了。」

    他終是無奈的離開,我看看他離去的背影,然後又看一看手裡的證據,心亂如麻。

    人在激憤的時候,是最容易衝動的犯罪,但是過了那個時間點,等你真正冷靜下來的時候,你才會發現,原來自己可以選擇一條對大家都和諧的路來走。

    在經過長達一個下午的思考後,我終於還是決定,將那份掌握著許俊志生死的證據暫時將它塵封在我的旅行箱最底層,沒有為什麼,只是因為我愛許晨。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其實我根本就是一紙老虎,一個在愛情面前卑微到無以復加的可憐蟲。

    晚上姬默然回來見我沒有再提證據的事,聰明如他便已知曉我的想法,他也沒有說什麼,但是我從他的眼神中,明顯看到了失落。

    對不起了姬默然,面對你的柔情,我只能很不負責任的說一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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