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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9章 再次回首 文 / 筆龍膽 非包月作品

    此時的胡小英已經不像那個鎮定自若的市委副書記胡小英,而變成了一個傷心委屈的小女人。看到此情此景,康麗趕忙上去,抱住了胡小英。

    胡小英就靠在她的肩膀上哭了起來。康麗說:「怎麼了?怎麼了?」胡小英藉著她的肩膀哭泣,卻始終什麼都不說。

    若是尋常的閨蜜,這個時候肯定最需要找人傾訴,但是胡小英,什麼都不會說。因為她畢竟不是一個平常的女人,她是一個市委副書記。像這樣,靠在另一個女人身上落淚,已是她表達感情的極致了。

    康麗也當然明白這一點,她也不會傻到要去刨根問底,否則她也成不了現在的康麗了。她只是任由胡小英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看到胡小英哭得差不多了,她才說:「這個飯,也不能再吃了,我另外安排一個房間,你去休息一下。今天別回家了。」

    康麗給胡小英安排了一個舒適的套間,她讓服務員在裡面安排了最高檔的茶葉,進口水果。然後,告訴胡小英,你在這裡靜一靜,有任何需要,馬上打電話給我。

    胡小英稍有些木訥地點了點頭。

    康麗不是不願意陪同胡小英,她知道,今天胡小英的問題,只有一個人能解決,那就是梁健。她出了房間之後,給梁健發去一個短信:這麼不辭而別總不大好吧?你讓一個女人為你哭了,那你就有義務重新讓她笑起來,否則可不是我認識的梁健了。她在2號樓206套房。

    這就已經夠了。

    梁健坐在車裡,已經隱隱地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言行,是否太有些決絕,他傷胡小英的心了。就因為胡小英始終保持著克制,他難道就一定要讓她觸動、讓她傷心嗎?梁健也有些迷惑,自己這麼做的真正動機是什麼?

    也許這就是所為愛與欲,解不開的謎題?

    已經慢慢冷靜下來的梁健,看到康麗的這個短息,感覺到將胡小英就這麼扔在那裡,太不負責任了。於是他對駕駛員說:「谷華,我忘了點東西。你調個頭回去一下。」

    谷華二話沒說,就打轉方向盤,原路返回。回到七星島農莊門口,梁健對谷華說:「你先回去好了,我呆會讓康總的車子送。」谷華也不多問,就說:「梁書記,再見。」

    康麗十分細緻,對於領導的駕駛員很關照,每次都會給駕駛員準備一盒水果、一筐雞蛋,或是幾包香煙。這些小恩小惠卻很受駕駛員的歡迎,所以,七星島的事情也很少在駕駛員當中傳來傳去。

    胡小英還在套間裡坐著,今天晚上她感覺,自己苦心構築的大屋好像一下子被抽去了一個樑柱,面臨地將是坍塌的危險。而抽掉柱子的,不是別人,卻是她自己。

    以前,她似乎從沒考慮過,梁健在她生命中的意義,如今聽到他要離開,頓時感覺生活好像失去了意義。一個女人到底為什麼而奮鬥呢?真的為了錢、為了權?這不是胡小英,她要的是,與愛的人,維持一段天長地久的關係。為此,她可以捨棄很多。

    她甚至捨棄和梁健成為名義上夫妻的權利。但是,這個世界又充滿了悖論,她沒有想到,梁健要結婚的對象,竟然是在北京,她原本認為,梁健儘管名義上與別人是夫妻,但永遠會在她的身邊,可如今,與別人成為夫妻,意味著梁健將永遠從她生活中消失。

    這又是她怎能忍受的殘酷現實呢?但她又不能食言,收回讓梁健與別人結婚的話。她就處於這種糾結的狀態中難以自拔,房間裡的好茶、好水果,對於此刻的她來說,都味同嚼蠟,沒有任何的食慾。

    在一種糾結的狀態中,她甚至產生一種自我毀滅的衝動。

    這時候,她聽到房門,被「咚咚」清晰的敲響。胡小英暫時回到現實的世界,她想也許是康麗回去想要勸慰她。她就說:「康麗,我沒事。」

    「咚咚」敲門聲,還是堅持地響了起來。胡小英只能去開門,一打開門,見梁健微喘著氣,站在門口。顯然,他剛才匆匆趕來。

    胡小英見到梁健那一刻,本想一下子就投入梁健的懷抱,但事實上她嘴中所說卻是:「你回來了?」梁健灼灼目光,看著胡小英,而是鎮定的聲音:「我能進去嗎?」

    胡小英退後一步說:「進來吧!」梁健走了進去,將門帶上,仍舊看著胡小英。胡小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和,說:「康麗準備了好茶,來喝一杯吧。」

    梁健卻沒跟著胡小英進去,他問道:「你來這裡是來喝茶的嗎?我聽康麗說,你哭了,我才回來的。」胡小英轉過射來,她潔白的臉頰上,似乎還留著殘淚的痕跡,使得她更加楚楚動人。

    胡小英苦澀一笑說:「難道,你想看我哭啊!」梁健說:「我不想你一個人躲著傷心。我不想你在我面前逞強!」胡小英看著梁健,眼角又留下了淚滴。

    梁健狠狠地抱住了胡小英較小、豐滿的身體。胡小英開始還有些不自然,她的身體顯得僵硬,傷心的情緒還在支配她的身體。但是,當梁健的嘴唇擦過她耳後的脖子。她的身子一下子柔軟下來。

    胡小英終於是放開了心裡所有的痛楚,她主動迎合著梁健。她身子嬌小,在梁健用勁抱起後,她就纏在梁健身上。他們倒在了沙發上。此刻,梁健也已經不想顧及其他的一切,只想沉浸在與胡小英快樂的感官之中。

    人的頭腦會給人痛苦,而人的身體永遠是趨樂避苦的。怪不得很多人,在傷心無奈之際,紛紛投入到感官的快樂當中。

    梁健感觸胡小英圓潤無比的臀,感觸她峰然挺立的胸,感受到充滿彈性的腰。胡小英也同樣感觸到梁健腰部的韌勁,感觸到他背部潤滑的皮膚,感觸到手臂強健的肌肉,還有最後將她推上巔峰的巨大

    力量……胡小英難以忍受這快樂降臨的一刻,就在梁健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梁健在疼痛中,將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到了胡小英的身上……

    悠悠然的醒來。兩人還在那個大大的沙發上,就如潮水退去後,沙灘上的兩枚貝殼。

    享受過生命衝動的胡小英,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梁健的臂彎。她說:「梁健,你告訴我說,你要去北京了,我感覺忽然生活的支柱坍塌了,一下子感覺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梁健揉著胡小英的頭髮:「那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讓我留下來?」胡小英微微抬了下腦袋,枕在梁健的手臂上:「我怎麼可以這麼做?讓你為了我,不與人結婚,不去北京更高的平台,只是在這裡陪我?我能給你什麼?」

    梁健說:「你不用給我什麼,你能給我的,都已經給了。」胡小英輕輕挪動身子:「是啊,我能給你的,都已經給了,我還有什麼理由,把你一定留在這裡?不讓你走?每個女人都是會老的,都有枯萎凋落的一天,儘管我還沒有到年老色衰的地步,但是你能接受到那個地步的我嗎?」

    梁健肯定地說:「我能接受。」胡小英說:「但是我不能接受。如果我容許我和你結婚,我會覺得對不起你,虧待了你。但是如果不和你結婚,我就不會有這種感覺。」

    梁健側過了身子,瞧著胡小英說:「那麼,你捨得我離開鏡州,離開江中,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嗎?」胡小英當然不捨得,否則也不會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了。

    之前,胡小英說讓梁健去北京,其實有些逞能,如今她已無法說得那麼灑脫了。她雙臂支起身子,胸前垂成一個好看的弧形:「有沒有折中的辦法?」梁健問道:「折中的辦法?」胡小英說:「你能夠留在鏡州,最起碼留在江中,但是你又可以結婚。能想到這樣的辦法就好了。」

    梁健說:「項瑾不會答應,她的父親更加不會答應。而且,這麼做,我覺得,是對項瑾的不負責。我會去和項瑾說,我不會去北京,其餘的讓她做決定吧。」

    胡小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披上了衣服,走到桌邊去倒水,對梁健說:「項瑾給你多少天答覆她?」梁健回答:「一個月。」胡小英說:「那還早,你先別忙著答覆項瑾。」

    梁健說:「我想要快刀斬亂麻。把這件事情結束掉。」胡小英說:「你能確定,這麼容易就能結束掉嗎?這不是快刀能斬的亂麻,說不定會反彈過來,把你斬成重傷。你知道項瑾老爸項部長,以他的權,會任由他的女兒,被你如此欺負,然後就把吃的虧往肚子裡吞嗎?」

    不經提醒,梁健還沒意識到問題有如此嚴重。聽這麼一說,梁健懷疑,難道項部長會真的對付自己嗎啊?

    胡小英說:「他不需要對付你,他只要稍稍做些暗示,可能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這麼說?難道我真的只有去北京了嗎?」

    梁健說:「那也不一定,反正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辦法總比問題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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