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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4章 喜劇時刻 文 / 筆龍膽 非包月作品

    到了包廂外面,梁健將馮豐拉到一邊說:「馮大哥,今天能不能麻煩你幫個忙?」馮豐說:「你儘管說。」梁健說:「你看到了,項瑾身後跟著那兩個傢伙,讓我們說話都不方便。能不能在喝酒的時候,把他們放倒?」

    馮豐朝梁健笑說:「你和項瑾之間的關係是不是不一般?」梁健說:「大哥,你別多想,我只是很項瑾打了個賭,說是一定能把她這兩個警衛擺脫掉,她不信。我就做給她看看,我相信馮大哥的酒量!」

    馮豐自然不信,他是認為梁健和項瑾之間,肯定已經捅破了那最後一層紙,如今是小別勝新婚,想要重溫舊夢,但是又被項瑾父親派來跟隨的警衛礙著,為此,來向他尋求幫助。

    剛才,市接待辦主任魏潔已經把利弊跟他說得很清楚,他和魏潔已經統一思想,要成全梁健和項瑾的好事。馮豐說:「大哥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也會讓魏主任加把勁,幫助一起擺平那兩個警衛的。」

    回到了包廂當中,湖鮮和黃酒都已上來。這個冬天的日子,喝黃酒在這邊最是流行了。

    馮豐回到包廂之後,就跟魏潔耳語了幾句,兩人以酒對兩警衛開戰的計劃就此啟動。魏潔以她固有的妖嬈勸酒道:「項瑾,還有兩位帥哥,今天既然到了我們鏡州,就請入鄉隨俗,一同喝點這裡的黃酒,這麼大冷天,一杯黃酒下去,身子就熱了。大家都來一點吧?」

    鏡州的黃酒,也早有幾百年的歷史,這種酒,味甜而勁足,鏡州當地人非常好這一口,但是北方人,卻不大適應。

    北方人由於冬天的寒冷氣候,大都已經適應了56度以上的高度白酒。酒勁來得快,去得也快,講究的就是一個爽。而黃酒,相對講究的就是一個韻。古代王羲之作《蘭亭序》,搞什麼曲水流觴,試想用高度白酒顯然是不合適的,幾杯下來早就人仰馬翻了。

    黃酒這玩意,初入口沒什麼感覺,很多喝慣高度烈酒的北方男子,自然不會將這種薄酒放在眼裡,但其後勁的強烈,卻是他們始料不及,常常因為放鬆警惕,飲用缺乏標準而過量,最後就當場倒下。

    兩個警衛婉拒說:「感謝魏主任,我們今天有任務在身,否則肯定就和各位領導喝一杯了。」魏潔笑說:「擇日不如撞日。兩位警衛明天不就要回寧州嗎?以後是否還有機會喝酒,都是另說的事情了。」

    馮豐也在一邊大橋邊鼓:「魏主任說得是啊,今天我們第一天到鏡州市,鏡州方面專程派了這麼年輕漂亮的女主任來給我們接風洗塵。我們不喝點酒,好像有點不給面子了。」

    其中一個警衛說:「馮處長,我們不是不給面子,主要是有任務在身。」魏潔繼續上陣說:「我知道,兩位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我們項瑾的安全。其實是首長多慮了,沒必要這麼嚴格要求兩位,我們鏡州市,向來是以治安好明的,雖然算不得路不拾遺,但近年一直都是『平安鏡州』,都已經六連冠了。所以,兩位警衛喝點小酒肯定不成問題。就來一點點怎麼樣?我也不逼迫多喝。」

    梁健也適時出馬道:「我來給幾位警衛小哥倒酒。」兩位見梁健給自己杯中倒酒,就伸出手來擋一擋。梁健卻不管他們,堅持給他們倒酒。

    這時候,項瑾也說:「兩位,別拂了鏡州市的好意。喝一點點酒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梁健說:「兩位小哥,難道對項瑾這麼不放心嘛?」

    儘管兩位警衛是受命來監控項瑾,但是他們也知道,不能得罪了項瑾。為此,從表面上來說,他們都只是承認自己是保鏢的身份,而不是監視者的身份,否則肯定會遭到項瑾的記恨,而讓首長的女兒記恨自己,肯定是不理智的事情。為此,聽到項瑾說話了,他們互望了一眼,不置可否。

    看到兩位警衛有所鬆動,魏潔就笑道:「看來,兩位小哥,是要我們大家一起敬他們,才肯喝酒啊!」這話就嚴重了,原本的忠於職守在魏潔的嘴中,就變成了擺架子。這對於混跡酒場的魏潔來說,這正是拿手好戲。

    這時候其中一個警衛就坐不住了,站起來說:「這可不敢當,我們倆哪會擺這樣的架子啊?如不是有任務,我們早就和各位領導好好喝一杯了。」

    魏潔說:「別多說了,項瑾也已經發話了,請兩位警衛小哥給我們鏡州一個面子吧。我們一定不讓你們喝好。」魏潔這句話,聽上去好像是不讓「喝高」的意思,其實正是讓他們喝得「不好」,那就是「喝高」的意思。

    終於是有了鬆動,其中一位警衛說:「那我們就喝一點點吧。」另一外警衛朝他看看,但是沒說什麼話。

    見有了轉機,魏潔趕緊說:「這感情好,梁書記,還有馮處長,我們一起來敬敬警衛同志吧?為保護我們項瑾他們真是辛苦了!」「哪裡,哪裡。還是我們來敬各位。」兩個警衛終是繞不開這酒化,與他們喝了起來。

    對於魏潔來說,只要你開始喝了,她就一定能讓你喝好,喝到位。為此,看到兩個警衛已經開始喝酒,她的目光就在馮豐的臉上嫵媚地溜過,意思是「接下去就看我的吧?」

    等警衛第一杯酒下去,魏潔的第二杯就緊接著就跟了上來,她說:「這是敬敬中央來的警衛的,以後說不定就碰不上職級從最高機關來的警衛了,這個機會一定不能錯過,也希望你們給我機會。」

    於是警衛們的第二杯黃酒又下去了。其中一個警衛說:「這琥珀色的液體,味道甜甜的,沒什麼酒精度數,真好喝。」馮豐說:「好喝就再來幾杯,警衛同志以前喝得是高度,這種黃酒喝起,估計是和糖水差不多。」

    另一個警衛也說:「真的,是跟糖水差不多。」聽到這麼說,魏潔趕緊又讓服務員給每人來了兩瓶。

    喝酒就是這樣,只要一開喝,喝多喝少,那

    就是勸酒者的功力問題了。恰好魏潔的功力就是非常地突出。她說:「兩位小哥的酒量肯定是不同凡響,今天讓我們見識見識吧!一般情況下,這種黃酒,我們這裡一個人喝上兩瓶那就能算是好酒量了,喝上四瓶那就是神人了。」

    一個警衛說:「就這酒,喝上四瓶就算神人了?我看我喝個六七瓶沒有問題。」要是在平時,這兩警衛就是打死,恐怕也不願說出這樣的話來。酒精真是一個絕佳的潤滑劑,很多不會說的話,在酒精的潤滑下面全部傾倒了出來。

    梁健說:「今天我們看來能真正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酒仙了!」這是項瑾朝梁健瞥了一眼,對於梁健用酒灌醉自己警衛的手段,表示不恥。

    項瑾也對自己的那兩個警衛只有搖頭的份,據她老爸說,這兩個警衛算是最敬職,能力也是最強的兩位,在執行任務之中,也能完成其他很多警衛不能完成的任務。

    項瑾心想,也許這所謂不能完成的任務,就是喝上六七瓶黃酒吧!項瑾對這兩位警衛的不靠譜表示搖頭。

    剛這麼想,在魏潔、馮豐和梁健的輪番勸酒之下,這兩個警衛每人已經四瓶黃酒下去了。這量真是已經不少了。這讓大家都表示咋舌,因為這酒量真的已經不是一般的好。

    魏潔臉上依舊爛漫地笑著,整個包廂裡,此刻已經喜氣洋洋,兩個警衛都已經因為酒精而面紅耳赤,大家說笑著,春意盎然。

    梁健在酒場上的經歷,告訴他要將這兩個警衛灌翻,就只欠最後一跟稻草了。他就朝魏潔使了一個眼神。魏潔點了點頭,然後笑顏如花地瞧著警衛說:「再怎麼說,我也比兩位小哥,虛長幾歲。我就自稱一聲姐了。今天能夠遇上兩位,我真是難得開心,我們加深一下感情,姐再敬兩位一個滿杯。」

    沒想到兩位已經喝到了高興處,盯著美艷的魏潔說:「魏姐,我們也不多要求,我們乾脆就吹一瓶黃酒算了。」

    一瓶黃酒對於酒量稍差的女人,本身就是一場夢魘,慢慢地喝,能下去一瓶在酒場上也可以稍稍馳騁了,如果一口悶,大部分女人就會當場倒下來。更何況,魏潔先前不喝不喝,至少也已經一瓶半下去了。這一瓶酒,就是一場考驗。

    但是魏潔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她喝酒,不僅僅靠的是量,更靠的是膽,她很爽快地說道:「行啊,今天我就真的來一次捨命陪君子了!」

    兩個人,每人一瓶黃酒,佇在手邊,倒成了兩杯,連續往嘴巴裡倒了進去。

    當杯子都「砰砰」敲回桌面時,只見兩個警衛的腦袋「啪啪」低下來,磕在桌子上,沉沉睡了過去。

    梁健、馮豐和魏潔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鼓起掌來:「大功告成。」梁健朝項瑾瞧去,意思中明顯帶有,你說我成功了,隨便我做什麼的意思。項瑾被他一看,說道:「手段卑劣。」

    梁健笑說:「條條大路通羅馬,只要管用就行。」馮豐說:「你們兩位不是還有活動嗎?你們先走吧,這兩位朋友就交給我們好了。」魏潔也是成人之美地說道:「趕緊去吧,良辰美景,別浪費了。」

    項瑾說:「什麼良辰美景啊,這分明是寒冬臘月。」梁健說:「那還去不去玩?」項瑾說:「去,當然去,難得來一趟鏡州!」

    兩人走出了望湖樓,沿著台階爬上環湖堤,向著魏潔的專車走去。魏潔安排自己的司機來送他們。兩人心情不錯,聊著剛才酒場上的情景,不由都笑開了。

    但是等他們來到車前,臉上的笑和嘴裡的笑聲,似乎都被凝固了。

    這怎麼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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