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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9章 阮玨之艷 文 / 筆龍膽 非包月作品

    何國慶朝大家看了眼,說:「很快就到下班時間了,我讓我們家方圓準備了一桌飯,我們能不能邊吃邊聽梁書記說話?」

    大家互相看看,笑了起來,但是誰也沒有說話,就看著梁健。梁健說:「今天我們人比較多,方主席家裡會顯得比較擠吧?」梁健以為,何國慶是請大家去他未來的丈人家裡吃飯。

    何國慶說:「梁書記,今天不是去我丈人家,是到我家。」原來,何國慶與方圓的婚事定下來之後,何國慶就在向陽坡鎮上新建的一處商品樓盤中買了一套房子。一個是鎮上的房子比縣城和市區都要便宜很多,何國慶往日工資節省的錢也有四十來萬,足夠買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另一個是,方圓母親的身體不好,在鎮上購置房子便於照顧。

    梁健聽說,就說好,去認一認何國慶的新家。在坐就這麼幾個人都是領導幹部,在一邊服務的張嘉正猶豫是否也要去。梁健就說:「張嘉,你跟我們一塊兒去。」

    安排了幾輛車,開往何國慶家的新樓盤。

    新居看起來還是不錯的,比方陽的舊住宅要敞亮很多、舒服很多,方圓的生活條件瞬間提高了不只一個檔次。

    這次見到方圓更有家庭小婦人的味道了,他們進屋之前,她已經準備好了茶和煙,搞得有點走親戚的味道。方圓也早將她母親接來了,由於生病,她母親就在陽台上看他們,也是心滿意足的樣子。

    何國慶和方圓兩個人下廚,其他人就圍在桌子上喝茶、抽煙、嗑瓜子。晚飯上桌了,開了酒。

    方陽首先帶著一家人,說要敬梁健一杯酒,說是如果沒有梁健,就沒有他們一家子今天這麼幸福的日子。梁健說:「這是因為國慶和方圓有緣,有緣千里來相會。不過,你們一家子敬酒,這酒我肯定喝了。」

    方陽又帶著家人給鎮上的領導一一敬了酒。

    接下去,大家想要相互敬酒的時候,就被王雪娉攔住了。她說:「剛才,梁書記在會議室的時候,說有幾件事要吩咐我們,後來國慶請我們來這裡吃飯了。在高興喝酒之前,我們還是先讓梁書記把要說的事情吩咐一下,省得喝多了,我們都記不住。」

    傅兵接道:「雪娉說的是,我剛才還想到的,這會卻又忘記了。還是雪娉細心啊。我們請梁書記吩咐。」

    梁健與王雪娉的視線稍一交錯,眼神是滿意和喜愛。但是他很快將這感情藏了起來。王雪娉卻早已捕捉,很快移開了目光。只聽梁健說道:「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在喝酒之前,說一說也好,今天就是為這事來的,不說就是沒有完成任務。

    第一件事情是,我回到南山縣,主要是抓休閒向陽。如今當了副書記,肯定還有其他很多雜事纏身,所以這個事情,一定要勞煩各位,開動智慧、調動各方面的積極性,把休閒向陽打造成一個知名休閒旅遊品牌。這兩天,我也在考慮,到目前為止,休閒向陽還是一個理念,還是一個籮筐,我們要做的事情,是要往裡面裝實實在在的內容。裝的時候,就要圍繞一個主題,那就是『休閒』,圍繞一個理念,那就是『服務』。具體是什麼,都要列出一個個具體的小項目,就如小朋友玩的積木一樣,一塊塊搭建起來。絕對不能只是停留在一個理念上,否則就是一句空話。十五天後,我再來鎮上,看看大家集思廣益的怎麼樣。……這就是我要講的第一個事情。」

    傅兵狠狠地點了下頭,說:「梁書記,這麼久以來,我們付出了很多努力,沒有讓小龍礦業死灰復燃,讓休閒向陽終於有希望搞下去,我們沒有理由不做好。接下來,我們鎮上肯定要具體抓、抓具體,想出一個個具體的措施和載體,把休閒向陽搞起來!」

    梁健看到傅兵信心滿滿,很是滿意,說:「好,有傅鎮長的承諾我就放心了。這第二個事情嘛,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要向鎮上要一個人。」大家相互看了看,有些不解。梁健說:「張嘉,你給各位領導敬個酒,你要跟著我的話,必須各位領導同意才行。」

    張嘉聽後,面露驚喜之色,至此他才意識到,原來梁書記要調自己去縣委工作。作為一名鄉鎮幹部,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張嘉也許是高興壞了,拿起了酒杯就來敬梁健。

    梁健說:「怎麼敬我了啊!你要先敬鎮上的領導啊。」組織委員趙韓宇說:「張嘉敬梁書記,是對的,如果沒有梁書記看中,我們就是同意一萬遍,張嘉也去不了縣委啊。」

    一時間,張嘉有些為難了。王雪娉說:「張嘉,你不如第一杯就敬我們所有人,畢竟梁書記認識你的時候,還是我們的黨委書記呢,然後你再單獨敬誰就敬誰!」

    張嘉說:「我就聽王書記的,這第一杯我敬這裡所有的領導。」這天晚上,喝的是開心酒,大家也都放開了喝。

    喝到一半,梁健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阮玨打來的。看到阮玨的號碼,不知怎麼,梁健腦海裡第一浮現的不是阮玨精緻的容顏,而是那一天白襯衫上如梅花綻放般的鮮紅。不過,他已經很久沒和她聯繫了,此刻拿著手機,看著她閃爍的名字,忽然有些愧疚。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窗口去接電話。

    桌子上的人,酒喝得不少,已經開始在打混戰了。但是,王雪娉一直控制著,每次喝酒,她一般都能控制得不錯。這會瞧著梁健走向窗口的身影,她心裡暗道,這電話難道是哪個女人打來的?

    這麼一想,心裡不禁有些酸味。這時候,張嘉拿著杯子過來敬酒了:「王書記,我要敬你一個滿杯,如果沒有你的推薦,我不可能當上黨委辦主任,今天,梁書記也不可能讓我跟著他。」王雪娉看著這個實誠而認真的小伙子,說:「以後,要多用心,多學習,當好梁書記的助手。」

    張嘉滿心誠懇接受,將滿滿一杯酒喝了下去。這時,梁健回到了座

    位上,他神色如常,又給鎮上的幹部敬了幾杯酒。

    方陽本還想開酒,但是被王雪娉阻止了。她說:「今天大家要喝得開心,但是不能喝醉。」王雪娉雖是女子,但是在鎮上為人公正,也有女領導特有的威信。

    傅兵感覺自己在某些方面是一個粗人,所以很多時候也比較聽王雪娉的話,而王雪娉在某些方面,的確能很好地給他補台。聽王雪娉這麼說,傅兵也發話了:「王書記說差不多了,那我們就差不多了,不再勸酒了。」

    回去的路上,鎮上那些人,好似都心有靈犀一般,各自擠入了鎮上的車,讓王雪娉坐梁健的車走。王雪娉臉上羞澀,但還是坐入了梁健的車子,說:「這幫人。」

    王雪娉也有點不好意思,大家似乎都注意到了她和梁健之間不同尋常的親密關係。幸好,王雪娉和梁健都是單身,可以免去許多口舌。儘管如此,王雪娉還是覺得有些彆扭,所以,當梁健送她到門口時,她沒有邀請梁健上去坐坐。

    梁健送王雪娉到小區後,便讓駕駛員把車開去第一醫院。自從被金超那麼一鬧後,阮玨一直住在第一醫院的宿舍裡。

    宿舍條件不太好,梁健坐電梯上去的時候,甚至感覺,讓阮玨這樣的女孩住這樣的地方,實在是有些虧待了。

    在阮玨的宿舍門上敲了敲。門很快打開了。阮玨身穿白色毛衣和黑色緊身褲子,將她本就妖嬈的身材,襯托得更是凸凹有致。她潔白、潤澤的面容,在暗淡的燈光下,也如一顆明珠般閃亮。

    多天不見,阮玨似乎更顯得楚楚動人了。剛喝了點酒的梁健,這樣看著阮玨,一時有些神迷。阮玨看著他,笑著說:請進來吧,就是我在整理東西,房間裡有點亂。

    梁健環顧屋子,的確有好多大包小包,只剩下一個床墊,還沒有掀掉。梁健驚訝地問道:「你要去哪裡啊?」阮玨說:「我要去廣州了,今天剛把所有的東西都打包掉。」梁健問道:「廣州?怎麼突然要去廣州?」

    阮玨看著梁健,內心裡湧起浪濤般的情感,然後,她別開視線,說道,我們去醫院旁一個酒吧坐坐吧。

    看著她精緻的眉眼,還有眉眼間淡淡的落寞,有一瞬間,他忽然想拉住她的手,讓她留下,別走。但這樣的感覺僅僅只是一瞬,然後,他定定神,說,好吧,去那裡坐坐。

    在醫院兩條街的地方,有一個小酒吧,叫做「慢搖」,很有些特色。一路踏著落葉走過去,兩人在酒吧裡找了一個比較靠裡的位置,各自要了一杯雞尾酒。

    這裡的雞尾酒調得還算可以,喝了不會頭疼。

    梁健看著阮玨,問道:「怎麼忽然要走?而且還是去廣州?為什麼不是寧州?」阮玨說:「寧州也是傷心之地,當初跟金超認識,就是在寧州,後來到鏡州也是為了他。現在金超回寧州了,我是不可能再去寧州了。」

    梁健能夠理解,金超欺騙了阮玨,給阮玨造成了傷害。阮玨不想去一個有金超在的城市,也是可以理解的。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那邊醫院已經聯繫好了?」

    阮玨說:「正好他們招聘醫生,我這個專業是他們急需的。他們給出的待遇也好,畢竟是發達地區,作為引進人才,他們可以還會給我一套房子。只要有了房子,而且是在廣州,我也滿足了。」

    看看剛才的宿舍,又想想一套屬於自己的住房,梁健能夠理解阮玨為什麼會選擇廣州了。他看著她,說:「那也好。祝賀你。」

    其實,內心裡,他是很有些不捨的,但是他給不了她任何承諾,唯一能給的就是一聲「珍重。」

    阮玨看看他,然後低下頭,說:「上個禮拜,我去了一趟寧州,打車的時候,忽然看到身邊一輛開過的公交車上,一張熟悉的臉孔。仔細一看,竟然是金超。我很奇怪,以前跟這個人有過那麼親密的關係。」

    梁健無語。酒吧裡響起了音樂聲,掩蓋了沉默的尷尬。阮玨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今天,我去住賓館,宿舍裡沒法住了。」

    梁健看著她說:「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去我那裡住。我有空的房間,還有乾淨的晾曬過的床單,應該比酒店乾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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