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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3章 有所貓膩 文 / 筆龍膽 非包月作品

    范曉離估計是被這幅「裸女圖」給怔住了,酒又醒了幾分,心裡悠悠地想,果然梁健也是一個色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梁健就對她說:「你還想在這裡待下去嗎?等著被潛規則啊?」

    說著,梁健就走出了包房,到了外面,他想要把這幅仕女圖扔進垃圾桶裡。范曉離趕忙將這副仕女圖接了過去說:「你這是幹什麼啊?」

    梁健說:「你以為我是色qing

    狂啊,會要這種東西!」范曉離道:「你不要,那就送給我吧,說不定哪天還有用!」

    梁健將范曉離送到了一輛出租車上,對她說:「趕緊回家吧,下次喝酒記得不要這麼喝了,女孩子喝這麼多酒,容易出事。」范曉離看了梁健一眼說:「知道了,梁書記。不好意思,今天出醜了。」

    梁健說:「只要不出事就行。到家了,給我一個電話。」

    范曉離點了點頭,出租車就啟動了。梁健故意記了一下出租車車牌,以防萬一會出什麼事情。

    梁健回到包廂的時候,只見鍾健康、徐捷、呂爭、吳學武等人,嘻嘻哈哈都跟那些小姐摟抱在一起,真是一幅聲色犬馬圖!梁健心想,自己竟然會在這麼一個班子裡!這都是拜市委書記譚鎮林所賜。這種現狀,不能持續太久,否則以後肯定也會被同化。

    「梁健,梁健,過來。」鍾健康竟然還有正常的話語能力:「哎,范曉離怎麼不見了?去哪裡啦?」

    梁健說:「啊?范曉離?她應該去衛生間了吧。」鍾健康信以為真,點著頭:「她回來了,讓她坐我身邊。」梁健說:「明白。」

    看到鍾健康顯然還有神智,梁健就對小姐說:「你得加把勁了,否則那四百塊可就拿不到了。」

    小姐心裡一急,就拿過一瓶紅酒,倒在了兩個扎杯裡,一個扎杯交給了鍾健康,一個扎杯自己拿著,與他狠狠碰一下,說:「大哥,我一口乾了!你干(第一聲)嗎?」鍾健康聽了嘻嘻哈哈地說:「我干(去聲)我干(去聲)!」

    兩個人真把一個扎杯,咕嘟咕嘟地喝下去了。

    放下杯子,小姐打了一個不太優的嗝,鍾健康愣在那裡不動,就跟被打了一悶棍一般。接著,「咕咚」一下倒在了沙發上。

    梁健走上去在他的鼻息處試了試,幸好還有呼吸。其他幾個副理事長都好不到哪裡去。梁健掏出錢來數了四張給小姐,然後又數了三張,讓她分給其他幾個小姐妹。她很是高興,道了謝:「哥真是個好人,以後來玩,還來找我好不好?」

    梁健說:「行。你們先出去吧。」

    既然已經放倒了鍾健康,讓范曉離成功脫險,梁健就沒必要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梁健讓一個副理事長打電話給駕駛員。駕駛員上來之後,看到鍾理事長一動不動,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將他扛在肩頭,背了下去。

    其他幾個,也相互攙扶著坐進了車子,走了。梁健沒有坐他們的車,這裡離自己的住房並不遠,他走了半個小時回到家。

    剛到家裡,范曉離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我已經到家了。」梁健說:「那就好,本來我還記著那個出租車的車牌。」

    范曉離說:「你怕我碰到什麼變態司機啊?」梁健笑說:「女生上了賊車,被先姦後殺的不是沒有,所以得留一個心眼。」范曉離說:「本來我還以為梁書記跟他們一樣都不是好東西,可是今天我發現梁書記跟他們還是不一樣的。」梁健笑笑說:「謝謝誇獎了。」

    范曉離說:「梁書記,明天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梁健問:「什麼事情?」范曉離說:「明天見到你後,我當面跟你說吧。」

    放下電話。梁健就有些疑惑,范曉離有什麼事情要對自己說呢。

    第二天上午,梁健就等著范曉離跟自己說事。但是,范曉離並沒有來。梁健心想,她是辦公室的人,早上應該比較忙,所以才沒有來。

    等到快吃午飯了,梁健走到了辦公室,問他們范曉離今天有沒來?辦公室還是那兩個男的,一個在看股票,一個在看絡小說,對梁健的態度還是跟以前一樣。梁健問了第二遍,他們才說,不知道。

    梁健心想,范曉離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回到辦公室,他拿起電話,給范曉離打了電話。

    范曉離倒是很快接起了電話,回答的很低聲:「梁書記,我在市政府開信息工作會議。回來後,我馬上到你辦公室。」梁健說:「不急,沒事就好。」

    范曉離感到一陣溫暖,這是她從工作以來,第一次在領導那裡感受到溫暖。心道:「梁書記,跟其他領導真的很不一樣。」

    中午的時候,梁健意外地接到一個電話。竟然是古萱萱打過來的。自從中青班結業之後,各奔工作崗位,梁健也沒有刻意聯繫過古萱萱。

    古萱萱暗自想,梁健這傢伙到底會不會主動聯繫自己?結果,等了這麼長日子,都沒有等到梁健的電話,她微微有些失望。她也不想主動跟梁健聯繫。

    直到這天,古萱萱接到了省長夫人葛慧雲的電話。在北京的時候,葛慧雲就說過,要來鏡州市看看古萱萱和梁健。

    省長夫人怎麼可能專程來看像古萱萱和梁健這樣的基層小幹部呢?古萱萱想,這應該只是葛慧雲隨口說說的。沒想到,葛慧雲還真的來了。

    葛慧雲在電話中講:「當時,跟你一起在北京的那個梁健,讓他請客吧!」古萱萱雖然心中對梁健不聯繫自己有些不滿,但是能見到梁健,她也不是特別反感。就說:「我跟他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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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於是她就給梁健打了這個電話。梁健接起電話:「真是難得,今天竟然跟我打電話啊?」

    古萱萱稍有抱怨地說:「你不打過來,那只有我打過來了。」梁健說:「不好意思,無顏面對同學啊。」古萱萱奇怪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梁健說:「你真的不知道?」

    古萱萱說:「我真不知道。」

    梁健笑道:「我已經被從南山縣調到了市殘聯。這你都不知道?」古萱萱說:「真的?為什麼?」梁健說:「你真不知道?你也太不關心同學了。」古萱萱說:「我是搞業務的,對官場上種種變化,不是特別敏感,也不是特別有興趣。」

    梁健心想,古萱萱這樣的美女,不關心官場權力也情有可原,如果太關心這些東西,反而讓人覺得美女也變得不純粹了。梁健笑說:「那就原諒你了。」

    古萱萱笑道:「你倒是真會說話,這麼一來,倒像是我的錯了。」梁健說:「誰都沒錯。話說,今天打電話來,是不是有什麼好事情啊?」

    古萱萱說:「上次我們在北京遇到的葛慧雲夫人,要到鏡州來。她說起了你,說要讓你請客吃飯。我就說先聯繫你一下。」梁健說:「省長夫人來啊,難得難得,這讓我請客是看得起我啊!」古萱萱說:「不過,她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要向市裡和縣裡的任何領導報告,她是單獨來看看我們的。」

    梁健說:「明白了。」古萱萱又問道:「你到了殘聯之後,吃飯你們殘聯能買單嗎?需不需要我來安排?」梁健笑道:「這真是笑話了,我換了一個地方,難道一餐飯都請不起了嗎?」

    古萱萱說:「那我就不管了。後天她下午到,到時候我跟你聯繫。」梁健說:「好,到時聯繫。」

    省長夫人要單獨來鏡州看望古萱萱,這已經是很不平常的事情。古萱萱說,不要告訴任何人,但是梁健心裡還是有些微微的不放心,畢竟這事情有些不尋常。但是,梁健對於市裡的領導,也沒什麼人好回報。原來的領導,宏敘、高成漢都已經調離,唯一的市領導胡小英也去了浦東干校學習。

    梁健想來想去,還是打算跟胡小英打一個電話。胡小英聽了之後說:「這件事,的確不是小事。其他的都沒什麼關係,最關鍵的是,安全問題。如今的鏡州市並不像想像的那麼平安。」梁健說:「那怎麼辦?與公安上銜接,派特警保護嗎?可是現在公安上也不會聽我的。」

    胡小英說:「千萬別跟鏡州的公安聯繫。鏡州的公安,我都已經不知道底細了。」

    梁健說:「那怎麼辦?」梁健只能想起會幫助自己的人,也許就只有長湖區的朱懷遇了。但是朱懷遇顯然也沒有協調下面公安的能力。正苦惱著,胡小英說:「你怎麼會忘記一個人呢?」梁健說:「誰?」

    胡小英說:「高書記啊!」梁健驚訝:「高書記?可是他在永州啊!」

    胡小英說:「這沒有關係。你只要讓高書記,從永州派幾個信得過的特警來,以便衣保護你們就行了。」

    梁健感覺胡小英說得有道理,就說:「行,我晚上跟高書記打電話。」

    下午,范曉離回來了。她走進了梁健辦公室,將門關上。梁健問道:「曉離,昨天你說要告訴我一件事,是什麼?」范曉離說:「窗台上的綠色植物,我想拿走了。」梁健說:「為什麼?」范曉離朝那個盆栽看了一眼說:「我去給它加點水啊!」梁健無語:「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

    范曉離說:「沒錯。」說著就將植物拿起來,並朝梁健使了一個眼色,將綠色植物拿出去加了水,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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