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5章 第六人 文 / 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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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第六人
呼，拳風包裹著火焰，拉出長長的殘影，那殘影恍如手臂一樣充實和放大著楊凡這一拳。
武者不善於遠攻，使劍的人例外。
武技不善於遠攻，楊凡也是個例外。
二人相距三丈，一個懸空舞劍，一個跺地揮拳。
二人幾乎同時發動攻擊。
轟，拳風劍氣帶著二人的鬥志碰撞在一起。發出海嘯般的響聲，力量所過之處留下千瘡百孔的岩石地面。泥土和殘雪早已被震得無影無蹤。
燕十一已經退後兩丈，靜靜地站在雪地上，右手持劍，背後肩頭露出藍色劍尖。面無表情，給人一種榮辱不驚的感覺。彷彿不將成敗放在心上一樣。
楊凡也是站著，可他的拳頭卻在流血。燕十一的可怕劍氣還是穿過他的拳風封鎖，截到了他堅硬如鐵的拳頭，並留下一道入骨的傷口。
噗……楊凡忍了一會兒終於在燕十一揮手拋劍再戰的時候噴出一口鮮血。這一拳的後坐力太大。
「哈哈……不是我欺負你，是你自己不自量力。」燕十一猜到楊凡被自己的力量震傷頓時也就沒有了挫敗感。
誰都看的出楊凡動用的是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力量。這只能說明他沒折了。燕十一決心用斷水劍刺殺楊凡，只有他死了自己才能慢慢抹殺已經進入劍裡的楊凡武魂。
他知道要壓制，也知道楊凡能隔空御劍。可他還是將斷水劍拋了出去。
他有這個自信，自信楊凡沒有能力扭轉自己這一擲。
自信的往往都會不顧一切，不計後果，不知所以。敵人是三個，而不只有楊凡一個。
何況杜若現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力量借給楊凡。
燕十一暴起一劍斬來，楊凡沒任何機會，但凌空拋劍就等於將劍送還給他。
劍已到了楊凡手中，而且楊凡有種和劍融為一體的感覺。
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學長，也接我一劍！」
劍一到手，楊凡便凌空一劃。呼，劍刃破風，急閃而去，一道藍色火焰呼嘯而出。
一劍還不夠，楊凡同樣也將劍擲了出去。
呼，劍如流焰直取燕十一。
燕十一手持綠玉劍正面迎敵，而他卻連續後退。
杜若微微一笑：「學長，要站穩嘍。」
砰，斷水劍突然加速，衝破燕十一的劍氣壁障。
錚，他也是眼明手快，橫劍擋住斷水劍，左手已探到斷水劍劍柄。
嗖，斷水劍原路退了回去。穩穩地落在楊凡手裡。見好趕緊收啊。
「學長，承讓。」
「哼，兩個人合力算什麼本事，小丫頭，我早晚收了你！」
砰砰砰，十人幾乎同時消失。
轟，楊凡也癱倒在地。
「不走了，今晚在這裡過夜。」說完仰面朝天，長舒一口氣。
第三場戰鬥一個人肯定應付不過來。他休息一會兒準備再吃一顆暴增丹。他發現由於血蟲的介入，圓盤彷彿強大了許多。與此同時武魂也能配合凌虛步了。
凌虛步也是混沌訣之一，還有可能是收官之作？楊凡頭都大了。那它生出來的是什麼？在哪？
剛生出來就被滅了？太有這種可能了。
之前一直沒有武魂，而且無法修煉。楊凡身死激發了虛影，也就是楊凡復活之後可以突破。怎奈又練了一個怪技。修為被限制在先天八級。如今出現第三個，各方面實力都增強了……
能不能突破，就看這顆暴增丹了！
東郭靖沒有異議，在這裡休息是最安全的，燕十一絕不會再來。所謂要慢慢玩死他們。他失敗一次自然不會來。
杜若沒打擾楊凡，因為這裡他是主要戰鬥力。
休息兩刻鐘，楊凡盤膝而坐。手握丹藥時沒忘了問一句：「東郭靖，上次你有沒有看到我突破？」
東郭靖連連搖頭：「沒有。」
「那就好，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完了之後我有一些事情要問你。」楊凡說著捏碎丹藥。
嗤，強大力量瞬間融入身體的感覺就是爽。
接下來和上次一樣，暴增丹內含的力量全部被楊凡用作衝破壁障之用。上次他已經觸摸到九級壁障，因為圓盤罷工他才收手，
和楊凡猜想的一樣，三方牽制果然使得三方都強大。衝破九級楊凡還沒滿足，又捏碎一顆。
強盜來了……杜若零風險地利用暴增丹也突破了一級。
楊凡恨恨不已，杜若卻讓他繼續。
「打住，你們兩個有沒有聽懂我之前說過的話？」東郭靖已經爆吼了兩個時辰。抓狂了兩個時辰。
「知道，我們夫妻同心，所向無敵。」杜若高興，什麼話都敢說：「小凡我們繼續，以後我們天天嗑藥，你的武魂轉化，我的血蟲療傷，我們還真是天生一對！」
 
噗……東郭靖已經吼出血來：「你們兩個閉嘴！」
唰，四隻眼睛同時看向東郭靖，同時詢問：「為什麼，這樣挺好啊。」
「虧你還是姓楊，虧你還學了假冒凌虛步。就算那個真楊凡現在怕是也沒多高修為。混沌七訣是必須毀滅的武技，沒錯，它能讓人嘗到甜頭，可最後沒有一個不成為嗜血狂魔。」
「就算正義與俠義化身的楊水寒不出意外的話也會走火入魔。天機門之所以會慘遭滅門，直接原因就是楊水寒趕赴眾神戰場前去過天機門，找過當時的門主並囑托他，如果他活著回來，就將他殺了。原因是他已經走火入魔。」
「對於一心求死的人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包擴他那即將出世的孩子，他都不準備留下。因為那孩子已然逆天。門主很重視他這個朋友，也只有他知道我們天機門為什麼存在。正是因為重視，他也去了戰場。結果只回來了五個人，也就是現在的五霸。」
「西門大惡人秉承老門主遺志，幾次造訪楊家，並沒有收穫。之後也就不再留心這件事。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眾神之厄中還有第六個人活著，而且幾大巨頭們一直在尋找被他們稱為第六人的孩子！」
「西門大惡人活該倒霉，人家武神們都暗自尋訪不敢明目張膽地去楊家。他卻去了，還拿出楊水寒的手跡要求楊家處死那個孩子。於是他反被被處死了，儘管是影下的手。可不用猜也知道是楊家買兇。」
東郭靖將他所瞭解的事情一口氣說了出來！
你被玄武學院的情報害的不輕啊。楊凡噓聲說道：「這就是你策反我的原因？」
「沒錯，西門大惡人咎由自取，只可惜我已經被他傳染了。敢說出來，就不怕你對我動手。」東郭靖任性起來那絕對視死如歸。
楊凡道：「我很好奇，你究竟知道多少有關混沌訣的事以及你現在對楊家的立場是什麼？」
東郭靖眼前一亮，有戲啊：「我不敢說最瞭解混沌訣，但比我知道的還多的人全部死了。就說你們的附骨咒，是絕對不能再配合修煉了！」
「混沌訣裡的所有武技都是逆天，你一旦修煉就相當於養了一隻老虎，它乖巧是因為它還不夠強，等它一強大，你就變成了它的奴隸。說好聽點叫走火入魔。如今你們已經養虎，那麼可以補救的就是怎麼養的問題。只有一條路，你一直要比他強。你要有一巴掌就能拍死它的實力。」
「應當如何，它彷彿會限制你的修為。」楊凡試著詢問。
東郭靖道：「沒錯，逆天之物自然有逆天的本事。不過它這種限制是有辦法解決的。就是揍它，它表現出限制力的時候，你狠狠揍它一頓沒準它就聽話了。」
「揍它，還沒準……」楊凡真心不想接受他這個建議。突破時還要和自己戰鬥？！
「當然，這都是超級無敵的天才才幹的出來的事。我看你們是沒戲了。做好隨時暴走，等待被追殺的準備吧。反正我們都是被人利用的工具。」東郭攤手作無奈狀。
話裡有話啊，楊凡道：「你還沒說你對楊家的態度。」
東郭靖有些愕然：「我說你就信？」
楊凡默默點頭。
東郭靖暴跳起來：「我就知道楊家還是有正義之士的，告訴我真的第六人在哪？我要去殺了他。」
「……」楊凡乾嚥一口吐沫，指了指自己。這孩子還不是一樣任性！
「愚不可及，冥頑不靈。我不認識你了。」東郭靖把頭一甩拒絕看楊凡和杜若。
杜若也說出自己的疑惑：「為什麼我得了楊凡的能力卻解除了附骨咒的限制，成功突破？」
東郭靖霍然回頭，直指楊凡：「慕沖家的什麼武技？」
「不能告訴你。」楊凡拒絕回答。想要看看東郭靖到底知不知道。
「哼，欺負我查不出來？每套混沌訣都有一個卷軸記載。很快我就能查出剩下兩套武技的秘密。就算找到解救方法也不告訴你們兩個大瘋子。」
杜若極其鄙視：「肯定和附骨咒大同小異，不用你告訴我。我們自己慢慢發現。」
東郭靖拽上天了：「不是我小看你們，你們連自己練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混沌訣出自七個不同時代天才之手。最遠可以追溯到洪荒時代，最近只有不過二十年。他們都是參悟了天地玄機的瘋子，每一套的限制都不一樣，比如說你的附骨咒，它需要陰陽二氣的平衡，一元訣則需要四象歸一。凌虛步則需要一個無限強悍的本體支撐。」
「那又怎麼樣，我們就是壞人，你來殺我呀。」杜若這句話才是無敵的。
東郭靖果斷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