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3章 狂劍燕十一（一） 文 / 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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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狂劍燕十一（一）
「我已經不相信純粹的友誼了，你們都是居心叵測的傢伙。從現在開始我罷工直到安全離開蘭台。」楊凡也是有脾氣的。
杜若笑意不改，她不怕，只要自己挽著他，死活不動手。看他怎麼辦。
耍賴，撒嬌，向來是女人的專利。
東郭靖原地打轉：「你還是懷疑我有身份是吧？」
杜若搶過話說道：「今天你不說出個讓我滿意的身份，我家小凡是肯定要罷工的，敵人就在眼前的枯木森林裡。你暴露你知道混沌訣的事就應該想到你瞞不了我們，想用假身份呼弄我們更是不可能的。」
「真搞不懂你怎麼還有心情笑，殺手都像你一樣不怕死嗎？我跟來只是不想你們萬劫不復。作為混沌訣的終結者我有責任殺了你們，可惜你們動作太快，我打不過你們。這就是真相。」
杜若突然鬆開楊凡冷聲道：「你是天機門的人？西門雁是神算子的兒子。你們就是五年前跑掉的兩個孩子？」
「猜對了，就是我們，怎麼樣，沒想到我們會成為同學吧。呵呵，那時候你還是個跟屁蟲。啊，我想起來了，你師父，哦，魔人族的大叛徒。哈哈，如果將這個消息賣給妖月，一定能得不少錢。」東郭靖絕對的冷靜。
好吧，我可以退後一步了。楊凡果斷讓出空間，讓他們將對陣。以前的確有個天機門，也不算什麼名門正派，只幹一些挑撥是非的事。可五年前被影連窩端了。
如今冒出個十幾歲的孩子說自己是天機門的人。不巧又遇到一個曾圍觀絞殺的學徒。
這好戲誰不愛看。
「呵呵，呵呵，我們能滅你天機門，還會怕你們兩個小鬼不成。如果讓別人知道天機門的人還活著，恐怕你會比我死的更慘。」
東郭靖道：「笨蛋，我能來玄武學院，說明早就找到靠山啦，現在大家都是工具，和睦相處是唯一的活命方法。楊凡說他體內有蟲子，我還不信。直到他能控制你的劍我才確認，是時候採取行動了。」
「你的行動呢？」
「已經結束了。」
「……」杜若很是無語。
楊凡當然要湊熱鬧：「不要試圖拉上我，我和你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東郭靖暴跳：「和你關係大了，玄武學院公佈你的資料把我也弄暈了。你丫的，有那麼難查嗎？朱大少出手只弄個家族不詳，這明擺著告訴所有人，你就是中州楊家人。建初元年，楊家一共出生四個孩子，其中一個是傻子，三個已經死了。請問你是怎麼出生的？」
「說下去。」
「顯然你不是出生在元年，也不是楊凡，而是為了保護真楊凡的替身！真正元年出生的楊凡另有其人。楊家不愧能出楊水寒這樣被認為將混沌訣完美畫圓的天才。」
「為了保護他的兒子選出來替代品都這麼驚才絕艷。還不斷展示無限接近凌虛步的武技引人注目。你這麼強，不應該做別人的影子。」
「你的結論呢？」
「第一：楊家絕不是沒落了，而是在等待王者歸來！第二，你完全可以自己做王者，這也是我告訴你破解附骨咒方法的原因。」
楊凡順著東郭靖的思路問下去：「你在教唆我背叛家族？」
「瞧你說的，我像是那種人嗎？只是不想你和我們一樣成為自以為掌握真理的那群人的工具。看得出你是個有野心的人。既然不想做工具，為什麼不合作。雖然我們現在修為很低，但那批人之間也有爭鬥。可預測的時間內，他們會毫無保留地幫助我們成長。朱允帶走白清依以及他們對你和杜若的處罰就是最好的例子。」東郭靖現在活脫脫一個大陰謀家兼說客。
楊凡有點興趣了：「東郭靖啊，我說你怎麼這麼瘦，原來是想的太多。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勸你還是渾渾噩噩一點比較好。不然我的殺手朋友可是會忍不住要把你變成下一個我。」
東郭靖渾身發抖：「杜同學看不上我。再說了你是楊凡，她才對你有意思。」
杜若白眼道：「你知道就好。別裝愣，我們還是不會幫你的。前面樹林等你的人已經很聽很久了。我想他們比我想知道的更多。」
被點名，自然不好再躲。枯樹林裡的雪地裡探出幾個頭顱。
砰砰砰，三條人影閃過，楊凡他們面前卻出現四個人。其中有一個直接從原地鑽了出來。
這當真嚇人！楊凡用力踩了踩地面，腳下的雪並不厚，想藏人不容易。就在自己說看穿別人的時候，人家立刻給你來了出其不意的威懾。
東郭靖拽住楊凡的肩膀雙腳都不敢落地了，深怕有人從他腳下竄出來。
杜若和東郭靖有著驚人的默契。她繼續佔據右邊。
「……」楊凡也索性直立。假裝無視眼前的四人。
學長們也是懵了，這是什麼戰術？就算打配合也不用壘在一起啊。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看起來很穩重的學長說話了。
「不管你們想耍什麼花樣，來到蘭台就必須打過十二關。台令大人吩咐必須好好伺候你們。上！」
說到最後那人手一揮。砰砰砰，他們周內的白雪下突然又衝出五個人。
 
距離只有七八尺，五個持劍學長，分五個方向同時出手，無論是速度和力道都達到了讓人無法閃躲的地步。
這是蓄積已久的伏殺，絕對會在濺起的殘雪落地前擊殺敵人。你甚至可以看到，那急閃而來的長劍穿破雪花時的炫麗。
武師出手，必須達到這個效果。
殘雪已落，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
眾人也停了下來，和他們手中的劍一樣。
楊凡他們沒有避讓，因為他們無法避開全部攻擊。不管誰得手他們都得死。
他們也不會避讓，因為他們都在等其他兩個人出手。
於是乎，三人都中劍了。
學長們卻呆住了，五人的劍在刺到敵人的最後時刻發生了轉向，他們竟全部沒有刺中敵人的要害。
剎那呆滯，五人閃退。劍卻留在了楊凡等人身上。楊凡和東郭靖一人分得兩把，杜若挽著楊凡的手夾住一把。
「你們特麼就是兩個瘋子。」東郭靖咆哮了。他沒想到楊凡真不出手！
噗。他拔出肩膀和大腿上的劍整個人直接睡在雪地上，也不去管傷口還在流血。
楊凡罷工，他直接睡倒，東郭靖就是這麼任性。
杜若搖了搖頭，滿臉無奈：「聽到我們的談話你們就不該再出現！」
她要殺人了！只見楊凡身上的劍無人自動，慢慢拔了出來。連鮮血都沒滴落。
「能使出讓我都無法阻止的劍術轟擊，你們有資格看到世上最恐怖的劍法。」從楊凡身上飛出來的劍落在了杜若手中。
「哈哈，不是恐怖的劍法我還真不想看。」砰，站成一排的九人身前炸開一道白光。踏著雪花落下一人。一個不到二十歲手持綠玉之劍的少年。他才是這群人的核心，狂劍燕十一，蘭台第十一霸。
別看他只有十九歲，可呆在蘭台已經十年有餘。他之所得了狂劍名號，是因為秦越誇他是玄武劍術第一人。也是唯一一個在兵刃上能讓秦越受傷的人，儘管他只是二星武師。
這樣的人，他的劍法會有多恐怖？單看秦越入蘭台時的戰力就知道了。
燕十一顯得有些失落：「可惜楊家並不擅長用劍，你一個女娃劍使的再好也沒有力道。」他顯然看不起杜若。
「力道再小能殺人就好。」杜若還是笑語瑩瑩，百媚千嬌。
學長們樂壞了，就算你有武師實力想在狂劍劍下活命也是不可能的。
「你有能力殺我，怎麼還不動手？」燕十一索性收起玉劍，準備空手迎敵。
杜若道：「你我修為差距實在太大，動起手來我一點機會都沒有。」
還以為你多厲害，原來就是個花瓶！東郭靖將臉埋在雪裡。
「我等著看你的劍法。」燕十一可不管你什麼修為，只要在他面前拔劍，那就是敵人。
他手中無劍，心中有劍。行動起來整個人都像一把劍。一把破風而來直取心臟的劍。
杜若手中有劍，心中也有劍，面對燕十一的簡單的攻擊她只說一句話三個字：「碎影劍！」
她哪是碎影！整個人彷彿都瞬間碎裂，呼，只是一閃，她已經到了燕十一身後，手中還握著那把劍。
東郭靖儘管在聽到這三個字就抬頭，可他卻沒有看到杜若施展這一劍的情景。
楊凡看清楚，這一刻他堅信器魂來源於神器化形！除了她本身就是兵器外，無法解釋剛才的那一幕。
她竟然能碎裂和重組自己！
「還是人麼，碎影器魂覺醒得太恐怖！」東郭靖說著又將臉埋在雪裡。
人？人是什麼？楊凡迷茫了。歸復混沌本來就沒有人這個概念。
燕十一機械地伸手摸了一下脖子。
「天劍碎影，化而成人。世代相傳，煉器為業，你姓杜，是把劍？」
杜若玉手一彈，回眸一笑：「我是女人。」
砰，燕十一轟然倒地。說話都顯得有些虛脫：「你不該暴露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