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你即是地獄 文 / 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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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你即是地獄
第二次拍暈雲靈後他出去特意尋了一些能使人昏睡的藥草。雲靈也就免於被拍了。
療傷開始，楊凡重複這樣的生活，如此，十天。這裡雖然沒有名貴藥材，也沒尋到任何魔核，但普通理氣，活血藥累積起來效果也是很明顯的。
雲靈體內暴增丹所帶來的傷害基本除去，只不過為了確保不影響今後的修煉還需要一種藥材叫做凌霄花。這是煉製二品丹藥定武丹的主藥。雖然不名貴奈何這裡是北域，野外不長。
先天武者不能服用丹藥，但卻可以只取丹藥主材的一種加以煉化調配成適合先天武者服用的湯藥。
在此之前楊凡必須解決的是系統地瞭解天武大陸的煉丹體系和煉丹方法。虛影沉睡正是自己學習煉丹的好時期。
如此一想他感覺雲靈做了十天的實驗品。咱用的都是鬥氣大陸的那一套！
這事兒絕不能告訴他。楊凡下了狠心，打死都不說。
失去昏睡藥的作用，雲靈很快就醒了。揮手伸個懶腰，打個大哈欠。扭動幾下身體。
「這一覺睡得真舒服。」
「當然舒服，你一睡十天！」楊凡可不舒服，他的傷只好了不到兩成。臉色焦黃，四肢無力。
「啊，十天？！」雲靈暴跳起來：「我在你面前睡了十天……」她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活蹦亂跳的你不好相處，直覺告訴他這個問題不管自己怎麼回答，雲靈發火是必然。
「也不是，期間你醒過幾次。」楊凡居然如實回答。
雲靈瞪大雙眼道：「我怎麼不記得？」
「又被我拍暈了。」楊凡閉眼等待暴風雨來臨。
「哦，被你……什麼？你幹嘛打我，對我做了什麼？」雲靈不自覺裹緊衣服，退後十幾步。
楊凡道：「我什麼都沒做。」
雲靈空自眨了眨眼睛，愣住了。很想思考一些事，大腦卻是一片空白。
還沒動靜。沒脾氣了？楊凡睜開眼睛，也就是睜眼的一瞬間，雲靈爆發了足足迴盪十幾秒的疑問：「你怎麼可能什麼都沒做！」
「好吧，我坦白，打昏你是為了不讓你在我療傷的時候偷溜。」這也算是一種實話。
「喪心病狂，不可救藥，卑鄙無恥……」雲靈說了一連串的話最後總結道：「別讓我逮到你睡覺的時候。」
他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以拍暈還拍暈！
楊凡搖頭道：「世界是荒誕的，人生是痛苦的，人與人是無法相處的，你即是地獄。」
「你是惡鬼。」雲靈立刻反駁。
和你閒聊你能不住嘴說十天。楊凡起身道：「你醒了，我們趕緊走，我的傷沒丹藥好不了。」
你的傷？雲靈彷彿一下子記起很多事一樣。對啊，我也受傷了，現在呢？他查看一番，各個部位都正常。
「哈哈，暴增丹真好用，下次多吃點。」
噗……你還真當睡一覺就好了！楊凡咳嗽幾聲道：「嗑藥很敗家，有錢，借給我也是好的。」
「資質好沒辦法，不像有些人到現在還不見好轉。」雲靈笑得好不嫵媚。
不忍直視，目不轉睛。楊凡這樣矛盾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嘩嘩水聲。臥槽，真的很吵！
「我們還是走吧，眼看就快過去半個月了。說不定慕衝他們早就到了。」
雲靈道：「早到也沒用，冬至日入學是玄武學院的規矩。」
雲靈不是不想走，他擔心楊凡身體支撐不住。十天沒有好轉跡象說明他傷的很重。
楊凡道：「早到可以活動活動，人脈很重要。學院不比外面，那裡就是一個複雜的社會體系。」
雲靈眼睛裡頓時有光：「你在玄武學院有熟人？」
「有，趙承！」楊凡真說出了一個名字。
一個讓人無語的名字，雲靈白眼道：「你真把他當親戚了？」
楊凡想法很簡單：「知道名字也算一個。」
「和你無法溝通。」雲靈立刻邁步外出，他突然一點不擔心楊凡，自己受傷昏迷都沒事，他還很有精神地坐了十天。
「你需要什麼丹藥，不要是最貴的，我可養不起你。」
沒錢的人想不現實都難，如果擺在剛出來那會兒，他一定會說：「不管你要什麼丹藥，我一定給你買。」
楊凡屁顛屁顛地緊跟在雲靈身後出了瀑布，還是陽光下舒服。
一陣涼風吹來，二人各自打了一個寒顫。看到楊凡衣服壞了十七八個洞，雲靈樂壞了：「我說的吧，你就適合當乞丐。」
楊凡的衣服壞的的確很嚴重，簡直可以用袒胸露背來形容。以前這樣的衣服他是絕對不會穿的，因為他是高貴的煉藥師。
然而現在現世楊凡的際遇卻沒他那麼幸運。身上的衣服雖然破但還可以穿，有好幾次他被強盜扒光了衣服。他能怎麼辦？
只能光著身子，忍受眾人的嘲
嘲笑和鄙視艱難邁步。
楊凡也看了一會兒自己的衣服突然笑了，世上沒有什麼事是無法忍受的，只要你有一顆足夠堅韌和強大的心。
說你乞丐你還笑？楊凡心情好雲靈就不爽：「不許笑。」
笑也得罪你？
「只許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有你這樣對待自己保鏢的嗎？」
很顯然這是要打擊。
「對了，我就這樣對待保鏢。能保護一個影都殺不死的先天武者，那是你的榮幸。」楊凡不爽，雲靈立刻歡樂起來，說話都有些發飄。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不過提到影，楊凡終於還是有了新話題：「杜若說要宰了你，十天夠制定一籮筐計劃了。絕對是十步一殺，你完蛋了。」
雲靈呵呵直笑：「她就算不死起碼幾年之內不會再出現。想殺我，她這輩子是沒希望了。」
「何以見得？」楊凡追問。
「說你笨你還不信。影是能忍受失敗的組織嗎？今後還有人敢找他們殺人嗎？」雲靈太開心了，自己迷迷糊糊就創造了歷史，這可是誰都沒做到的啊。
楊凡發覺他的自信也膨脹了：「你的意思是說她回去會被囚禁？」
「這是最輕的，據我所知，影有個專門懲罰失敗殺手的監獄，傳聞稱之為紅蓮地獄。哈哈，那細皮嫩肉的……呃，太淒慘了。」雲靈說著直打哆嗦配合話語以示杜若將會經受非人折磨。
紅蓮地獄的傳聞楊凡也曾聽過，按理說影這麼隱秘的組織就算有這樣的監獄存在，也絕不會是關押失敗者的地方。
對於殺手組織來說，失敗者是無用的，而且刺殺失敗，殺手活下來的幾率微乎其微。除非像杜若這種情況。
絕世器魂，又是杜家後人。這樣的人絕不會多。
雲靈猜測她去紅蓮地獄說明他以為這個地方不是監獄而是訓練殺手的地方。
要殺一個人，自己卻不是那人的對手時，你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找人把他殺了，二是瘋狂修煉，有了足夠的能力再去把他殺了。
杜若自己就是殺手，她只有一條路：閉關修煉。
這是完全合理的猜測，然而楊凡卻問出一個新情況：「如果她不回去怎麼辦？」
雲靈一愣，隨即說道：「日光行動之後，影主必須得到一個明確的結果。她有膽量不回去嗎？」
「這個嘛……你的情況很特殊。」楊凡沒有直說，畢竟他希望事情如雲靈猜的那樣。
過去了十天，不管張達因為什麼原因遲到，他們也應該來了。他相信很多人已經去玄武城看過了。自己再次出現面對的將不僅僅是追殺雲靈和想奪寶的人，還要面對玄武學院派出來考核他們的人。
所謂考核就是單純的考實力！被殺是很正常的事。要命的是這群人會躲在最暗處一邊收集你的資料一邊想方設法殺你。
正因入學前的考核很殘酷才導致學院氣氛很不和諧，可笑的是，這正是學院高層最想看到的。在他們眼中只有強者才配活在學院裡。
一方面因為人人好武，一方面因為學院與學院之間有著激烈的競爭。
挖不出幾個提的上手的學生是沒辦法在同類學院裡混的。
這個的世界裡除了殺戮還是殺戮。這永遠不會改變。
想好好活下去必須先瞭解你的敵人，包括可能成為敵人的人。
楊凡不知道玄武學院都有哪些強人，可身邊的人有可能知道。
「咳咳，杜若下地獄是跑不掉了，我們還得想辦法應付玄武學院的入學資格審查。」
雲靈歎了口氣，走出巖洞又要想這些煩心事。不想，不想，他使勁搖頭：「趙承這個老狐狸回去肯定連吹帶捧將白清依說上天，他們指不定會派哪些小怪物來找我們麻煩。」
「對啊對啊，那裡有幾個怪物，等有機會我一個一個拜訪。」楊凡說的何其含蓄。「拜訪」的含義太廣了。
「其他人倒沒什麼，只是秦越和秦矜兩兄妹比較恐怖，不過好在他們都是武靈強者目前和我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雲靈豈能不想。
又是秦家，還是兩個武靈強者……楊凡真心不想再要雲靈的武技，萬一再拋來一個秦家刀法什麼的，那梁子就結大了！
「幾星的？」他還是想確認一下，有備無患嘛。
雲靈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的楊凡心裡發毛。待到楊凡後退時他突然大叫：「這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