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虛影之力 文 / 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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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虛影之力
轟，慕沖雙腳一跺，斜身轟向楊凡。這一拳沒動用武魂之力。殺他不需要。
楊凡見慕沖鐵拳殺到，本能地躲閃。他不知道有多少對敵經驗。
慕沖看似氣勢洶洶，其實破綻百出，如果自己有先天修為，哪怕只是一層，慕沖絕佔不到一點便宜。
現實是殘酷的，他沒有先天實力。連後天也勉強達到二級。
修為鴻溝不是靠經驗就能彌補的。楊凡閃過兩拳。雙手交叉擋住對方的正面攻擊，身體卻被震退一丈。
「看我不打殘你。」慕衝突然發現自己罵人都不太會。這讓他又添了一層憤怒：「呀啊，大裂拳。」
呼，這一拳有了魂力。只見慕沖揮拳時，雙臂隱隱泛著黑光。鐵拳帶著絲絲風響結實地落在楊凡小腹。
哇噗，楊凡全身一陣痙攣。身體不自覺前傾。身體還沒來得及停穩，慕沖的一記勾拳落到他左邊臉頰。
噗……身體斜飛，突出來的鮮血劃出道道弧線，彷彿開花一樣。
同樣沒等楊凡自由落地，慕沖手如鐵爪牢牢抓住他的雙腳。
嗤，用力太猛，慕沖的指甲直接陷入楊凡小腿肉裡。
握腿，收手，後拉，屈膝，提腳。
砰砰砰，暴怒的慕沖全身都散發著黑光如同發瘋的魔獸摧殘，撕咬獵物一般蹂躪著楊凡。
揣入懷中所謂的寶物被打七零八落，許多碎片不僅刺入楊凡的身體，有些也砸進了慕沖的拳頭裡，他自己的雙手都在流血。
拳頭，不止是拳頭，還有腳。
砰，幾十秒的狂扁後慕沖一腳踏在楊凡胸口。
噗嗤，一塊碎玉刺進心房。楊凡嘴角止不住地向外噴血。滿是血污的雙唇顫動著發出聲響：「把你的腳拿開！」
痙攣的人，顫抖的唇，低沉陰冷的聲音，楊凡雖然痛苦，但他這句話卻說的很連貫。
慕衝倒是一愣，你還有心情發狠。他不但沒拿開，反而更加用力。他似乎也發現了那塊碎玉，於是著力踩踏。
「廢物永遠都是廢物，憑你也能見到清依？」不僅踩，還轉動。
「要寶物？想學武技？嗯？」他說著已經蹲了下來，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踩著楊凡的左腿上。
他突然發現踩人原來是件這麼過癮的事。彷彿比殺人更爽。
看著楊凡在自己腳下抽搐，掙扎。他滿帶笑意地說道：「求饒、叫爺爺。」
嗤嗤，慕沖再次用力，右腿懸空，蹲在楊凡身上。他一下子愛上了這種感覺。
他要讓楊凡跪地求饒，像狗一樣。
碎玉已經完全沒入身體，眼看就要刺到心臟。
無法忍受的侮辱，無法原諒的惡徒。
楊凡催動所有力量驅趕氣海的虛影。虛影愣是不願意離開氣海。
看來它是指望不上了。
他又將所有力氣都聚集到右手，還沒等他發力便遭到慕沖的一記重拳。
呼，力量消散，右手麻木，大腦再也控制不到。
「跑啊，你跑啊。」楊凡想要反抗讓慕沖再次瘋狂。
砰砰砰，又是一頓狂扁，重點是楊凡的雙手。他恨透了這雙手。
呼呼，慕沖都有點喘息，這傢伙還真經打。
看著這場蹂躪般的場景，早已目瞪口呆的眾人，紛紛後退。
咕嚕咕嚕，乾嚥之聲傳到慕沖耳中猶如晴天霹靂。他暴吼道：「你們誰都不許走。」
他站直身體，努力擦拭雙手鮮血的慕沖發出詭異的笑聲：「都留下來，看我怎麼幫你們出氣。」
滋滋滋，讓人作嘔的一幕出現了，慕沖居然****了手背的鮮血。那唾液與鮮血混合物沿著嘴角滲出。
滋，同樣染血的舌頭閃電般捲走了即將流出的污穢。
虛指點點，仰身大笑，走路都有點發飄的慕沖再次蹲到楊凡身前。
「隱曲神掌？神功？還是黃階。哈哈……」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撿來一個薄薄的本子，在手中搖晃著，臉上充滿了不屑。
慕沖又有新點子。他晃動手中的薄冊，顫抖的右手將其高高舉起轉過身來展示給大家看。
「你們不是很想要我們家的武技嗎？神掌，黃階的。」
砰砰砰，慕沖左手食指一個勁地點著標著武技等級的醒目大字：「慕家的黃階武技，你們沒見過吧，啊，沒見過吧。」
呼，慕衝突然恢復平靜，淡淡地說道：「誰要，我……給……他。」哈哈哈哈，話到一半他已經笑彎了腰。
「你們再找找，說不定還有一本比黃階更高的武技，不，不能再高了。黃階已經是我們家的頂級武技。」
從叫住眾人便是慕沖在自言自語。
這孩子估計是瘋了。誰不知道聖、天、地、玄、黃五階之中黃階最差，屬於入門功法？
「真
真心不知道慕家少爺原來這麼瘋狂。」
「能不瘋麼，誰受得了一年只見一次未婚妻這麼殘酷的事？加上楊凡當眾宣揚他調戲了白清依。」
慕沖第三次來到楊凡跟前，看見楊凡還瞪這麼大眼睛，又是咆哮：「起來打我啊，不會武技啊，我給你！」
啪，他將隱曲神掌的那幾頁殘譜摔到楊凡臉上，雙腿紮起了馬步，右手連招：「來，來打殘我。哈哈哈哈……」
「黃階還是初級。」昏暗的墓室中群眾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居然能看到攤開的武技扉頁的兩個小字。
慕沖頓時不樂意：「初級怎麼了？慕家的****都是香的。」
鴉雀無聲，墓室中瀰漫著死亡般的沉寂。他們鬧轟轟，殊不知楊凡卻發現了天大的秘密，不是關於武技，而是他的身體。
就在碎玉刺到心臟的時候，氣海虛影突然出現在心臟處，三下五去二便將碎玉吞了，不留一絲痕跡，就連血污都消化一空。
虛影暴動給了楊凡許多力氣。雖然打不贏慕沖，但蓄力而發起碼能讓他倒地不起。只要有力量，楊凡便能讓它發揮最大作用。
慕沖的挑釁早已讓他憤怒到了極點。
原本無法動彈的楊凡緩緩抬起右手，伸向拿起臉上的功法。左手撐地，雙腳也跟著移動。
呵，他真站起來了。還是窮到家的模樣。抓住那幾頁殘破功法便是順手揣到懷裡。
「黃階初級也是武技。每一份武技都凝聚著創作者的鮮血，你們這些無知鄉民根本不配言武。」
人已不再顫抖，手已不再晃動。
咯吱，咯吱，握拳發出的響聲引來的只是哄堂大笑。
不過就沖楊凡的最後一句話，大家都贊成慕沖虐死他。
「我們不配言武，你一個撿了最低級武技都當寶貝的廢物就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