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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碗:天黑別遛狗!! 文 / 羽加加

    對於剛回到村子不久就大大折騰了一場的皆斗來說,此後的幾天就過得比較平淡了。

    那一日他和凱返回小鎮的旅店後,先是跟自來也談了一會兒,又叮囑了幾句鳴人,隨後兩人就帶著仍處於昏迷狀態的佐助回村了。

    自來也和鳴人本是要去找綱手回來繼任火影的,自然還要繼續他們的行程,至於將九尾人柱力視為目標的曉,自來也也表示會多加防備。這位大叔雖然看起來不太正經,但不管怎麼說也是木葉的三忍之一,關鍵時刻還是靠譜的,所以倒不用皆斗來操心。

    而佐助這邊,除了腕骨骨折外,他的傷並不太重,住了一晚的院就醒了過來。只不過,醒來後的佐助面對皆斗時態度異常冷淡,不僅對所有的提問閉口不答,更是陰沉著臉拒絕了接下來的探病申請。

    皆斗很清楚,雖說自己當時強行打暈佐助,阻止兄弟二人火拚是出於保護的目的,但這一舉動顯然是未經過當事人同意的自作主張,佐助會覺得不爽也是意料之中。說起來,佐助沒衝自己大喊大叫,或是乾脆迎面噴上兩個大火球就已經算挺有自制力了,若再要求人家對你親切友好、笑臉相迎,怎麼想都不大現實。

    因此,除了偶爾蹲在牆角畫圈圈種蘑菇,跟真赤和柚哀怨一下自己被討厭了的事情外,皆斗一時也想不出該怎麼緩和這種僵硬的局面。要是平常狀況下,他至少還可以去找第七班的指導上忍,卡卡西前輩來商量商量。實際上,在聽聞鼬出現的消息之前,皆斗的原定計劃就是想去問問佐助的近況——在南賀神社地下室的時候,他隱約察覺到這名少年似乎在為某種事而感到焦灼。

    可是,此時的卡卡西也在住院,而且是處於昏睡不醒的狀態中,那一天他中了鼬的幻術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凱等人弄不醒卡卡西,後來送到了醫院,而醫生們卻也束手無策,最後只得把希望寄托在自來也二人去尋找的綱手身上。

    不過誰也無法確定,長年在外遊蕩,行蹤不定的綱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村來。

    於是,日子就這樣在等待與平淡中一天天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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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為什麼會帶這種東西在身上呢……」

    某天夜晚,從醫院出來的皆斗盯著手中貼有「連翹堂」標籤的小瓶子,一邊走路一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這個小瓶子,正是之前追趕鼬時拾到的,剛剛他在探望過卡卡西之後,又從柚那裡拿到了瓶中液體的檢驗報告。

    皆斗把這件遺失物視作難得的重要線索,為了搞清楚其用途,在回村後馬上就拜託給了柚去檢驗。而柚經過反覆幾天的仔細研究,又咨詢了幾位醫療班的前輩後,最終得出的結論是——

    眼藥水。

    小瓶子裡裝的無色液體,只是某種眼藥水罷了,雖然成分比起那些用作保護視力、緩解眼睛疲勞的普通眼藥水要特別一些,但功效卻也是大同小異。

    至於那個連翹堂和狼哭之裡,更是乾脆就沒有人聽說過。

    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過檢驗報告的皆斗頓時迷茫了——他以前從未發現鼬是個會如此注重身體健康的人,莫非是那個「曉」組織中流行的風氣?不曉得在滴眼藥水的同時,他們是不是還會做上一套眼保健操?

    「嗯?怎麼這麼黑……」

    就在皆斗胡亂地想著一堆不著調的可能性時,他猛一抬頭,發現自己竟拐進了一條有些陌生的小道中。

    說是陌生,倒也不盡然,這其實是一條可以縮短些許回家距離的近路,只不過因為比較偏僻荒涼的的緣故,平時極少有人走,皆斗也只是在趕時間的情況下才會偶爾經過。

    不過,他每次走的時候都是在白天,完全不知道這條路壓根就沒有安裝路燈,更不知道這裡在星光不甚明亮的夜色中,竟會陷入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況。

    真糟糕……

    皆鬥心裡頓時敲起了小鼓——四周黑漆漆一片,稍有風吹草動都像是要有什麼妖魔鬼怪突然撲出來一樣,實在是他最不擅長應付的局面。以前有一次在類似環境下執行暗部任務的時候,他甚至將一隻被風吹起的袋子當成了幽靈,嚇得縮成一團,結果招致了隊友長達三天的反覆調侃。

    怎麼辦……

    回頭望了望,皆斗發現自己好像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了,就算要原道返回也是個挑戰,而這條路並不長,倒不如索性快步走出去更好些。

    打定主意後,他也顧不上研究眼藥水瓶了,慌慌張張地便向前衝去。

    可就在這時——

    嗖!

    濃重的夜色下,一團黑乎乎的、完全看不清模樣的東西突然無聲無息地從前方躥了過來。

    辟啪啪!!

    已經說不好究竟是應對迅速動作敏捷還是只是單純的條件反射,總而言之,下一秒鐘,皆斗的手掌已經爆出了超乎尋常的耀眼雷光,映得半條路恍若白晝。

    「停停停!快住手!」

    還沒等看清那團黑乎乎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又一個人影衝了過來,大喊著一把將黑乎乎抱起:

    「——你要對我的小黑幹嗎!」

    小黑?

    皆斗聞言不由一怔,手中的查克拉隨之收了收,接著又連忙細細地看過去——剛出現的這位,

    是個大概十五歲左右、一身黑白配的少年,頭戴木葉護額,看來是自己人。而他警惕萬分地抱在懷中的,竟是一隻渾身烏黑,連眼睛和鼻子都差點兒分辨不出來的小狗。

    「呃,這個…嘛…」

    見自己又鬧了個笑話,皆斗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被一隻小不點兒狗嚇到了,可不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所以他嗯啊了半天,才擠出了一句:

    「……都這麼晚了,還遛狗吶?」

    「啊?」少年被問得有點兒莫名,不過見對方似乎沒有敵意,也就解釋道,「不是,小黑是我的忍犬,我們在特訓呢!」

    深更半夜特什麼訓啊啊啊!

    皆斗很是想咆哮,可又覺得沒理由去干涉別人,只得低調吐槽:「哈……話說這麼黑,你能看清這小傢伙在哪兒?」

    「天太黑的話也有點兒困難。」少年坦率地承認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但我們可是心有靈犀,很有默契的,對吧,小黑?」

    「汪!」小黑狗恰到好處地配合道。

    「噢,看著確實挺機靈的。」

    皆斗頓時生出了幾分好感,再加上此前他是想對這狗進行電擊治療的,還捎帶著幾分歉意,所以便摸出了一個當作備用乾糧的飯團遞了過去:

    「這個給小傢伙當宵夜吧,大晚上訓練蠻辛苦的。」

    「免了免了。」少年搖搖頭,「我精心訓練出的忍犬可不會隨隨便便地吃陌生人給的……」

    「汪!」

    ——他的話音未落,小黑已經一口咬住了飯團。

    少年滿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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