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碗：你說的這些誰懂？ 文 / 羽加加

    「啊哈……」

    燭光搖曳的房間裡，被昏暗的氣氛所感染的皆斗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抬手揉了揉眼睛，繼續呆呆地盯著放在桌子上的圖畫紙。

    「皆斗君，你有在聽我說明嗎？」

    坐在對面，被哈欠聲干擾了講話興致的大蛇丸抬起頭，似乎頗為不滿地提醒了一句：

    「別忘了，只有你幫忙研究忍術，我們的交易才是有效的。」

    「我明白，你接著說就好。」皆斗連忙直了直身子，以此讓自己更有精神頭一些，「況且，我也是為了這一點才留在這裡的……」

    說起來，初至這個地下蛇窩時，皆斗還是很擔憂未來一年的日子該如何是好的。不過，在體驗了幾天新生活後，他發現事情也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

    首先，這裡供飯，還是免費的，這對於乾糧和旅費都已經不太多了的兩個人實在是個好消息。雖說飯菜的味道差強人意，而且重吾好像常常在飯後對著食物貯藏室歎氣，不過皆斗相信，在自己孜孜不倦地提出改進意見的情況下，這一情況早晚會得到改善。

    對了，提到重吾的話還要多講兩句。

    龍之村慘案後，重吾曾因為害怕無法控制自己的殺戮衝動，所以不肯到外面去。可如今的他卻身在大蛇丸的據點，實在是讓人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細問之下，才知道當年就在皆斗離開後不久，君麻呂便奉早就耳聞過龍之村傳說的大蛇丸的命令，同樣前往了那個山谷，並成功地說服重吾，將他帶到了大蛇丸身邊做事。

    另外關於狂暴化的問題，儘管現在偶爾也會發作，但因為每次都會被君麻呂成功地壓制住，不至於傷到無辜之人，所以重吾的心理負擔也大為減輕了。

    ——彼時那名痛苦與無奈的少年，終於找到了屬於他自己的歸處。

    除了白吃白喝以外，蛇窩生活的另一個好處，就是可以見識到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能夠大大地開闊眼界。而這其中，皆斗和由笑兩個人最中意及感興趣的，自然是會將自身液體化的水月，所以經常組團去那裡圍觀和採訪，甚至連修行地點都挪了過去，惹得水月也越來越不淡定。

    至於修行，因為是在專業人士大蛇丸的指導下進行的，所以進步很快，這大概可以算作是第三點好處吧。不過最初的三日裡，皆斗的修行重點只是曾在迪達拉那裡做過的查克拉控制而已。

    這種基礎修行雖然看著很普通，可大蛇丸似乎特別重視，不但反覆強調一定要將其上升到戰略高度，要認真對待、刻苦練習，要堅持不懈、天天向上，還毫不吝嗇地將各種要訣教給了皆鬥。

    那條蛇顯然不是什麼好為人師的傢伙，這麼做必然也是為了所謂的忍術研究。雖說皆斗一時琢磨不透這位忍術狂的全部心思，但其中的道理，他多少也能明白幾分。

    查克拉是一切忍術的基礎，而能夠自如得當地運用這股精神能量與身體能量相結合之物更是施展強力招式的前提。

    早在上忍者學校的時候，老師們就反覆告訴未來的小忍者們，精確地控制查克拉非常重要——用量過大會造成體能的嚴重消耗，甚至會導致力竭身亡，而用量不足又會達不到相應的效果。因此，為了學會更加精確地控制查克拉，很多忍者日復一日地進行基礎修行，以此來提升自我，特別是查克拉量少的人更是如此。

    因為有美食能量加成的緣故，皆斗幾乎沒有被查克拉不足的問題困擾過，特別是在吸收了奇怪隕石的紫色能量後，更是如虎添翼。

    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亟需進一步強化自身對於查克拉的控制能力。

    以前也說過的，這股來自星星的紫色能量並不好控制，儘管皆斗也曾努力去修行並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可在與君麻呂交手、使用雷球之術的時候，他發現混雜著絲絲紫色的查克拉依舊是隱隱的躁動不安。

    也許正是由於在用儀器進行測量時發現了同樣的問題，所以大蛇丸才會要求皆斗一定要學會控制好查克拉。

    ——當然，這只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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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是最後的部分……」

    見皆斗好像有了點兒反省的意思，於是大蛇丸便重新埋下頭對著圖畫紙講解了起來：

    「電磁波……一體兩面……隨時間變化……產生……互為因果……傳播……形成……」

    整整半個鐘頭後——

    「如何，都聽明白了嗎？」

    終於解說完畢了的大蛇丸再次抬頭詢問皆鬥，聲音聽起來都比平時更加沙啞了。

    「……」

    坐得筆直的皆斗先是沉默了數秒，接著艱難地從嗓子眼裡擠出了一個音節——

    「啥？」

    大蛇丸頓時有了殺人滅口的衝動。

    「呃……話說你為什麼要講這堆東西啊？又是電又是磁的……」

    看著面色陰沉的對方，皆斗也很無奈，原本他和由笑在水月那裡修行得好好的，不料大蛇丸卻突然帶了張莫名其妙的畫紙過來，非要跟他單獨談談。只是談談倒也罷了，可沒想到一聊就是小半天，內容還全都是聽不懂的東西。

    「而且，這些東西能夠開發出新忍術，獲得更強的力量？」

    聽

    了這句問話，大蛇丸臉上陰晴不定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皆斗君，磁遁是一種血繼限界……就像鼬的寫輪眼一樣。」

    皆斗頓時微微一怔。

    到目前為止，大蛇丸所提供的關於曉的情報還很少，不過有一點，就是證實了鼬的確身在那個組織之中，且加入時間正是在滅族案之後。

    「借由血脈和基因來傳承的這種力量無法被複製和習得，只能採取特殊的手段。人體實驗固然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現任的『影』並不是個容易得到手的樣本。」

    即便是明顯涉及到禁忌的實驗的話題，大蛇丸的語氣也平常得彷彿是在談論天氣一般。

    「所以我在研究另一種方法——將強大的雷屬性查克拉，通過非常精細的操控，來達成電與磁的相互轉化。」

    聞言，皆斗終於明白了，原來此前他一直要求自己對查克拉的控制進行修行，正是為了這個。

    「理論方面聽不懂就算了，可以用身體來實際學習。至於是否能變得更強的問題……」

    最終放棄了理論教學的大蛇丸，帶著一種「打算嘗試更有趣的東西」的表情微微笑道：

    「這是可以媲美『影』的力量，皆斗君……不想試一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