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碗:神兵VS小菜刀 文 / 羽加加
忍界第一神兵。
若是在平時,能夠親眼目睹這名字拉風氣場十足的武器自然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不過,如果當你終於得以見其真容,卻發現它正被你的對手牢牢地握著,而且分分鐘就要向你砍來的時候,就怎麼也慶幸不起來了。
更何況,對方還是個舞刀弄劍的高手。
說起來,除了叉子們以外,皆斗的主要武器也是一把刀,雖說這把刀姓菜,但好歹也是用貴重的珍稀材料打造,就算稱不上神兵,至少也是超高端利器一把,只可惜它的使用者並沒有與之相襯的刀術。
儘管自小便受過各種嚴格的訓練,但皆斗的師父在菜刀的使用方面,卻只教了他切菜剁肉,這就導致了皆斗在將菜刀作為武器後,只會憑感覺去隨性揮舞,完全沒有什麼正規的招式套路。這一狀況在進入暗部後是有所改善的,不過改善幅度實在有限,畢竟暗部不是劍道道場,他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刀術老師。
當然,眼下就算想學也是來不及的了——
動!
微微吐息,眼鏡少女猛然踏地,整個人於轉瞬間化為虛影,手中握持的雷神之劍劃出一道帶著金色電光的詭異弧線破空斬來。
對方出手雖快,但皆斗亦是在敏捷上加了相當多的技能點,所以能夠從容應對,他反手橫起小菜刀·改,準備正面迎下這一擊。
不料,這場歡迎卻落了個空。
斬出的雷神之劍在完全落下之前突然改變了移動軌跡,僅僅虛晃了一下後便再次被眼鏡少女提起。只見她手腕一抖,隨即以與剛剛完全相反的角度揮出了第二擊,而這一擊又與之前頗為不同,明明只有一個劍身的武器,卻在高速移動中帶出了三道亮影,忽明忽暗難辨虛實。
閃!
皆斗當機立斷地瞬身躲過這不好判斷的一擊,隨後一個箭步衝上去展開了反攻。
登!登!登!
眨眼之間,兩柄武器已經相互撞擊多次,一串又一串的電火星在刀光劍影中炸開。二人高速地交換位置,刀在急速的揮動中逐漸化作一道道模糊的光。
在旁人眼中,此時正打得不可開交的二人似乎處於勢均力敵的白熱化狀態,不過,身為當事人之一的皆斗卻不這麼認為。
這倒不是說他覺得自己佔優或是被壓制,只不過這種勢均力敵正在演化為一種對事情進展毫無益處的僵持局面。
眼鏡少女的刀術確實一流,雷神之劍在她手中就宛如有生命一般,忽而像舞者一樣繞著少女旋轉,輕盈得猶如被風吹動,忽而又颯地展開,就像是一堵牆猛推到皆斗面前,劍鋒上的銳氣濃烈得窒息。
這樣攻防一體又兼顧速度的招式,讓皆斗一時找不到方便下手的破綻。他也嘗試過在耍刀間隙中使用幾個小忍術,但是那柄號稱神兵的雷神之劍還真有點兒神通,不單能夠打消襲來的術,還時不時地會釋放出強力的電流,實在是個讓人頭疼的干擾。
那麼……要用更加暴力一點兒的打法嗎?
皆斗猶豫地思考著,雖然由於激鬥的緣故,店內早已一片狼藉,但從外面還是看不出來什麼異樣的,可一旦用了會連累整個竹樓的忍術,那他制定的低調沉穩有內涵的旅行方針就徹底完蛋了。更何況,那個會做茶香雞的廚師應該還在二樓,就算他是眼鏡少女的同夥,可也罪不至死,房頂壓身之類的懲處似乎太重了。
而就在皆斗思緒膨脹發散快要跑偏的時候,僵局還是被打破了。
——以一種出乎二人意料的方式。
「皆鬥,後退。」
在聽到一旁傳來的平靜聲音時,皆斗愣了一下,隨即便想起其實還有一個人在觀戰。
從刀劍對砍開始就被忽略了的由笑,此時正默默地站在一張可供六人用餐的原木桌子旁。她在發聲提醒後,立刻單手提起桌子一角,然後——扔了出去。
就像丟沙包一樣把桌子朝著眼鏡少女甩了過去。
後者目瞪口呆。
————————————————————————————————————
轟!
木製大凶器在雷神之劍的暴擊中當場粉身碎骨,而在倉促之下揮出這一擊的眼鏡少女也因用力過猛失去了平衡,破綻……終於出現了!
機會!
辟啪的雷電之聲盛起,之前不太起眼的小小菜刀隨著強力查克拉的注入忽而伸長至原來的三倍,電光繚繞,儼然成了雷神之劍的孿生兄弟。
光!
新生長刀和雷神之劍重重相撞,電流四躥,火花燦爛。
一擊之後,皆斗根本不收刀,以完全相同的姿勢和軌跡斬出了第二刀,擊打在雷神之劍上相同的位置,接著是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眼鏡少女來不及調整姿勢反擊,更不敢收劍,只得硬抗。前一刀撞擊出的火星還沒有熄滅,新一刀的火星又濺了出來,最後火星稠密如織。
喀。
超高速連斬中,突然冒出了微弱的一響。
——那是不祥的崩壞之聲。
眼鏡少女一驚,連忙看向自己手中的劍,只見那被反覆擊打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裂口。
「喂喂喂!住手啊!」她臉色一變,頓時驚叫了起來,「再打下去劍
會壞掉的,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寶物啊!」
然而,這句話終究還是說晚了。
已經來不及收回的一擊重重落下,這一擊本是皆斗打算用來收尾的,所附帶的查克拉之中還蘊含著強勢的美食能量。
雷神之劍應聲折斷。
「啊啊!斷掉了!」
看著掉落在地,同時失去了全部光芒的半截劍身,眼鏡少女心疼地跺了一下腳,大聲質問皆斗道: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沒人告訴過你要愛護神兵嗎!」
面對這異常理直氣壯的質問,皆斗簡直驚呆了,這就好比有人沒頭沒腦地過來扇了你一記耳光,卻反而還要怪你的臉不夠柔軟弄疼了她的手。
天理何在?
「好了好了,別打了,就到此為止吧。」
這時,通往二樓的樓梯處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皆斗抬眼看去,只見一個人不緊不慢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那正是絡腮鬍廚師。
「唔……」
聞言,眼鏡少女秀眉微蹙,沉思片刻後,突然扔下手中的殘劍,一頭衝向了樓梯旁敞開的窗戶。
緊跟著,又一件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那位中年大叔竟然搖身一變,化作了一隻渾身土黃,只有下巴周圍長有棕色毛髮的貓。
「喵~各位後會有期~~」
它甩甩尾巴,隨著眼鏡少女一同跳出窗去,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皆鬥心中頓時有一萬頭某種四蹄生物奔騰咆哮而過——
這都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