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碗:即將改變(暫定)的時代 文 / 羽加加
天空在這晴朗的日子裡呈現出一塵不染的寶石藍色,晶瑩透明,就像一望無際的平靜碧海。強烈的白光在空中跳動著,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潤紅的嬌陽照映在清澈的南賀河水面上,好比給水面鋪上了一層閃閃發光的碎金一般。
這本應是一個會讓人覺得心情開朗舒暢的日子,然而此時,剛剛從一族的聚居地內走出的止水,卻是眉頭微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就在不久前,宇智波一族的現任族長,也就是鼬的父親,宇智波富岳給止水下了一個「最後通牒」。
「這一次務必讓鼬參加中忍選拔考試。」
雖說對於宇智波一族來講,一個中忍稱號並非那麼值得看重的東西,然而就實際而言,在村子裡,這確實是一個無形中的限制。
就算實力足夠,但如果一直只是個下忍的話,那麼獲得高級別的任務、成為小隊隊長、加入木葉警務部隊或是暗部的機會都微乎其微。
而木葉的中忍選拔制度,從創立之初便一直在嚴格地實行著,哪怕是戰爭時期,所採取的方式有些不同,但同樣沒有忽略掉這一環節。因此,即便鼬出身名門,也很難繞過選拔考試來獲得中忍稱號。
實際上,止水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止水很清楚如今一族之中在預謀著什麼,更確切地說是不得不清楚,因為像他這樣才能出眾的忍者,正是第一批被拉攏的對象。
宇智波惠亦是如此。
鼬雖然年紀還小,但他那早已顯露無疑的優秀天賦,遲早也會被當成最有力的武器利用起來吧。
年紀輕輕,無權無勢的止水無法憑一己之力去調和宇智波與木葉由來已久的矛盾,所以他能夠做的,便只是拖延而已。
拖延這個「遲早」到來的時間。
利用惠的事,止水將鼬從族裡帶了出來,然後又以小隊需要磨合,任務數量必須足夠等種種借口,勉強爭取到了一年的時間。
但是,這已經是極限了。
暴風雨將在什麼時候來臨呢……
止水微微抬起頭,望著醫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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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行啊,柚!這個草的苦澀味道太強烈了,能不能把它給去掉啊?」
木葉醫院的一個小小的實驗室中,傳出了皆斗那略顯聒噪的抱怨聲。
「那也是沒辦法的嘛,皆鬥。」
身著小號白大褂,坐在高高的圓椅上的柚並沒有看著同自己說話的對象,而是手持小巧的手術刀,認真地在剖著某個放在練習台上的東西。
「我不是說過好幾次了麼,兵糧丸跟平時吃的肉丸菜丸糯米丸什麼的不一樣,味道不是優先考慮事項,為了保證效果,必需的藥材是絕對不能少的。」
「但是,這樣就沒法做出美味的兵糧丸了啊。」
皆斗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若干顆小圓丸放入一個小碗中,並附上了寫有「試驗作83號」的標籤。
「我也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兵糧丸不過是非常時期的備品,要是真到了需要吃它的時候,誰也沒有心思再去計較美味不美味的問題了!」
真赤看了看皆斗面前擺著的一排小碗,然後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鼬,繼續說道:
「自從你開始研究兵糧丸以來,我和鼬可是硬著頭皮嘗了各種各樣奇怪的失敗作品,要是你能發發善心替我們的健康著想,就盡早收手吧!」
當然,如果這種說教有用的話,那個試驗作的編號也不會一直延續到83了,在追求美味這一點上,皆斗似乎特別的執著。
「就是那些偏見才導致兵糧丸一直都這麼難吃的,」皆斗堅持道,「我這可是會改變時代的研究啊!」
若能輕易地被一個小丸子所改變,那還真是個有點兒殘念的時代吶。
真赤無奈地歎了口氣:「但是,你這樣隔三差五地就跑來醫院,可是會打擾柚的學習修行的。」
「沒關係的,」還沒等皆斗回應,柚就先開口了,她暫停了手上的動作,抬起頭來,微笑著看向另外三人,「能時不時地見到你們,聽你們講講任務和修行中的事情,感覺很開心呢~~」
「……那就好。」
既然柚都這麼說了,真赤遂放棄了對皆斗的進一步說教。隨後,當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柚手中拿著的東西時,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
「柚,那把手術刀,難不成還是……」
「沒錯,」柚將手中的刀輕巧地揮動了一下,「還是真赤從鑄之國帶回來的那把喲。」
一年前的鑄之國任務中,在那次國宴上,真赤向悠之輔提交了一個有點兒特別的訂單——希望能做一套用查克拉金屬鑄造的手術刀。
這是他帶給柚的土特產。
「這種手術刀,只要精確地控制注入其中的查克拉量,不單會變得非常鋒利,而且也不易磨損,相當好用呢。」柚放下刀,接著說道,「不過,為了這套刀,真赤你沒能給自己鑄造一把,有些可惜呢。」
「沒事,反正我也不經常用刀,而且,現在鑄之國已經和木葉達成了貿易協定,想要的話隨時都能……啊,
說起來,鼬用來練習手裡劍技巧的鋼絲線也是後來才到手的吧?」
鼬點了下頭:「嗯,而且會給我們特別的優惠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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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
這時,門口處突然傳來兩聲輕輕的敲門聲。
「請進。」柚立刻應道。
門被推開了,首先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與皆鬥他們年紀相仿,帶著大大的圓眼鏡的白髮少年。
「兜君?」看見來人,柚有點兒意外,「有什麼事嗎?」
因為常來醫院找柚的緣故,對於這個名叫藥師兜的同齡少年,皆鬥他們也不算陌生。聽說他是被醫療班的上忍在戰場上救回並收養的孤兒,現在也同樣作為一名醫療忍者修行中。
「我是……」
就在兜剛剛開口的時候,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不好意思,是我拜託他幫忙帶路的。」
隨著聲音出現在兜身後的,是提著一個紙袋的止水。
「因為在平時那個實驗室裡沒找到你們,所以就向這個路過的孩子打聽了一下。」
「啊,是因為這次要用到的某種藥材,只有這個實驗室才有……謝謝了,兜君。」向止水解釋了他們移動的原因後,柚又向兜道了句謝。
「不用客氣,」兜禮貌地點點頭,隨即便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言畢,他又向止水點了下頭,然後便離開了。
「止水老師,為什麼會突然跑這兒來了?」兜走後,皆鬥奇怪地開口問道,「今天不是沒有任務的嗎?」
「不是任務,我給你們帶來了一些慰問品。」止水提起手裡的紙袋,然後微微地笑了一下,「另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