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1章 文 / 理智的中二少年
「進屋吧，屋裡有一場好戲。」老警長率先來到老首長的家門口，衝著裡面叫了兩聲。
什麼好戲？張欣然聞言愣了下，這時方面打開了，首先看到的便是老首長陰沉的臉，張欣然還從來沒有看到過老人家有這種表情呢，到底是什麼事情把他氣成這樣？
老警長又變回了普通狗的樣子，搖著尾巴進了屋，張欣然趕忙也跟了上去，象徵性的蹭了蹭老人家的褲腳，然後屁顛屁顛的跟在了老警長的後面。
「爸，這隻狗咬了丙辰，您為什麼還要養它？扔了算了。」王丙辰的母親謝女士看到老警長進了屋頓時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老警長把王丙辰咬了？怎麼回事？張欣然聽的雲裡霧裡。
「這狗養與不養，你說了算？」老首長只是稍稍撇了她一眼便頓時嚇得謝女士沒有了脾氣。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倒是覺得老警長咬的對，連動物都看不下去了。」
老首長指著跪在地板上的王丙辰「三個孩子之間感情上的事誰也沒資格去管，畢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做長輩的不好插手，也不能插手，他們之間自己弄出個結果最好，但看看丙辰這孩子都幹了什麼，他居然用我的能量搞官場上的那些把戲，讓我的名聲在整個小區受到了爭議不說，也破壞了公平，我老了，對名聲這些事看的也淡了，而且丙辰是我孫子，五根手指還長短不一呢，所以他玩花樣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到這裡老首長臉色突然沉的要命「但你看看你的孩子又做了什麼？！」
老首長指著地板上的張欣然「禍不及其他人，你兒子好有能耐啊，居然把心思打在了一隻貓身上。」
「爸，不就是一隻貓麼，至於麼，再說了，貓失蹤的這件事未必是丙辰干的呢。」謝女士辯解道。
「不是丙辰干的？你是在懷疑我的關係網的強大程度？」老首長眼神發冷，望著自己的兒媳婦。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謝女士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算了，我沒有要跟你計較的意思。」老首長臉色緩和了不少「一隻貓的死活的確不會有人去在乎，但人的生命安危總要去考慮一下吧，丙辰事先不知道這隻貓是老嚴最喜歡的寵物？丙辰事先不知道老嚴有心臟病？瞧瞧他幹的餿點子！把一隻貓弄失蹤了，害的老嚴得了心肌梗塞，如今在醫院做手術，幸好是心臟搭橋手術成功了，要不然我就得幫我這個好孫子背一世的罵名！」
老人家話說道這裡，氣的臉色鐵青，跪在地上的王丙辰明顯把頭低下了不少，他顯然也不知道會把事情弄成了這樣一個後果。
「爸，消消氣，這事的確是丙辰做的欠考慮。」謝女士趕忙上前拍著老首長的後背，瞪了王丙辰一眼「丙辰，還不快點向你爺爺說對不起。」
「不用向我說對不起。」老首長歎了口氣「改天去醫院看你嚴爺爺一趟，對他說對不起吧。」
「我會的。」王丙辰聲音很低沉，向老首長的位置磕了一個頭「爺爺，對不起，讓您失望了。」
「我希望你這聲對不起是出自你的內心，夜深人靜的時候好好去想一想，為了得到一個小丫頭，搞出這些名堂，到底可不可行。」
老首長說完自顧自的回了裡屋，謝女士向自己的兒子使了個眼色「還跪著幹什麼，快到沙發上坐一會。」
王丙辰聞言站起了身，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爸，您就別生丙辰那孩子的氣了。」裡屋響起謝女士的聲音，軟語安慰著老首長。
「慧梅，不是我說你，從小你就寵著丙辰，凡是他想要的東西就沒有他得不到的，如果不是身邊有李志新和趙雪這兩個孩子在，我都不知道丙辰長大了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前幾年成天就知道玩女人，再不就勾搭那些狐朋狗友，我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也跟著吸/毒了，去年跟兩個孩子在一起玩，我這心才安下來，本來他喜歡上了趙雪這丫頭，我還是有點高興的，將來如果他倆真的能結婚，也好能讓我省心不少，所以他用一些小手段逼志新那孩子退出，我也就默認了，我也有自己的私心，丙辰畢竟才是我的親孫子，但志新也救過我孫子的命，這便是恩，所以丙辰耍的這些小手段，也讓我不舒服了很長時間，但我還是決定不打算去干涉，大不了以後對他們家好好補償便是，可再看看咱們的丙辰，為了達到目的竟幹出一些出格的行為，尤其是老嚴住院這件事，丙辰這孩子為了讓李志新退出，越來越不考慮一些細節問題了，明明知道這隻貓在老嚴心中的重要程度，他哪怕把那只哈士奇搞失蹤我也不會說些什麼，耍手段本身並沒有錯，怕就怕耍手段的過程中變得肆無忌憚，凡事都要權衡利弊，這才是生存之道，丙辰如今這個樣子，讓我怎麼能放心的下？光這件小事就能看出他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如果將來遇到比他還要厲害的對手呢？我活著可以為他遮風擋雨，一旦我死了呢？一旦你們也都死了呢？誰還會為他遮風擋雨？這個狀態下的丙辰，如何能叫我放心的下？」
老首長聲音很大，而且裡屋門也沒關著，估計就是故意說給大廳裡的王丙辰聽呢，沙發上的王丙辰聽到這些話，臉色很複雜，想必他此時的心裡也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哎，我倦了」老首長聲音中透漏著疲憊「你帶著丙辰回你的家吧。」
謝女士應了一聲，走出裡屋，拉起王丙辰，小聲說道「好兒子，你爺爺的話可別忘心裡去，一會媽媽帶你去購物，看中什麼了就買什麼。」
王丙辰看樣子並沒有這個心情，勉強向他母親笑了笑「媽，總公司那邊那麼忙，你還
還是回去吧，我真的沒事，爺爺的說的的確很有道理，我想自己單獨走走消化一下這些話。」
謝女士本來還想多陪陪兒子，結果接到了一個總公司打來的電話，只能作罷，訂了今天的飛機「兒子，我這個當媽的，沒別的願望，也不需要你有多大的本事，就是想讓你快快樂樂活一輩子，所以媽尊重你的一切決定，想好了就去做，媽絕對支持。」
「錯的您也支持麼？」王丙辰面露感動的抱了抱他的母親，突然問道。
「支持！」謝女士語氣很堅決。
「呵呵，爺爺說的對，我的確讓您給慣壞了。」王丙辰開了個玩笑，親吻了下自己母親的額頭「媽媽我愛你。」
「我也愛你，兒子。」
母子倆離開了老首長家，老首長呆了一陣，因為有些心事，穿上了衣服也走了出去，屋裡只剩下了一貓一狗。
張欣然顯然消化不了眼前的所見所聞，跑到老警長的狗窩「大蘇，最近都發生了一些什麼啊，怎麼偶有點看不懂了咧？」
「怎麼？」老緊張抬起一隻眼睛「剛才還向我保證要做一隻好吃懶做的小貓，現在又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不是勒，不是勒。」張欣然連忙搖搖爪「偶只是想說聲謝謝，謝謝大蘇為偶出頭，咬了王丙辰，結果你卻戴上了嘴套，偶好感動哦！」
「為你出頭？」老警長撇撇嘴「是你想多了，王丙辰做事禍及它人，該咬，這和幫你出不出頭無關，不要以為我是站在你這邊的，那就大錯特錯了。」
「嘿嘿~」聽到這話，張欣然嘴咧的弧度更大了，老警長越是這麼說越是證明他心裡關心自己，這個心口不一的傢伙。
「大蘇」張欣然趴在老警長身邊，還是沒忍住那張八卦的嘴「老首長在嚴老那裡一直是支持李志新和趙雪的，為什麼到了這裡又變成默認王丙辰做這些事情了？」
見老警長沒有搭理她，張欣然使勁的拱了拱，老警長不耐煩的哼了一聲。
「看來不說出這裡面的一些彎彎繞繞，你這個小傢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就讓你明白一些東西，也好讓你斷了繼續關注三個孩子事情的念想。」
「首先，我要確認一下你告訴我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只有真實的，我才能給出一些正確的分析。」
張欣然聞言連忙點頭「千真萬確，偶絕對木有撒謊！」
「嗯。」老警長淡淡的應了聲「先說老首長找嚴老下象棋的那次，兩人的談話曾經說過，到底誰能給趙雪幸福，結果兩位老人都認為李志新能給趙雪幸福，是這個話吧？」
張欣然猛點腦袋。
「每個人的心中，對幸福的定義，都有不同的標準，哪兩個孩子在一起沒有波折，他們就支持哪兩個孩子在一起，王丙辰為了得到趙雪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身邊人，而且趙雪喜歡平靜生活，李志新能給她平靜生活，趙雪本身還喜歡李志新，這更加讓天平開始傾斜，並且，閱歷不同，眼界也就不同，對兩個老人來說，平靜安穩的過日子便是幸福，所以才會覺得李志新能給趙雪幸福。」
「不對啊大蘇。」張欣然有了疑問「王丙辰當初說過，如果趙雪跟了他，他也能和趙雪隱居生活，他倆不也能平靜安穩的過日子麼？」
「這個問題問的好，知道過腦子了。」老警長投來讚許的眼神「但你想沒想過，王丙辰為了得到趙雪，又是打壓李志新的父母，又是提拔趙雪的父母，本身已經進退兩難了，如果真和趙雪結了婚，想過平靜的生活？能平靜的了麼，趙雪父母還想在仕途上在提一提，真找上了王丙辰，他到底幫不幫？趙雪他爺爺還是個非常實際的老頭，有事找王丙辰幫忙，他幫不幫？他自己帶了個好頭，想和趙雪平靜安穩的過日子，顯然不可能，而且他父母家大業大，家業都得由他去繼承，弄不好以後趙雪還會遇到小三插足掙家產的事情，怎麼可能平靜的了？安穩的了？有些事情，不是口頭承諾就能實現得了的。」
「下面就要說一下老首長很耐人尋味的態度了。」
老警長很會帶節奏「老首長嘴裡說著李志新和趙雪應該在一起，結果實際行動卻是縱容自己的孫子耍手段，對此，你有沒有些什麼看法？」
老警長不提這事，張欣然還真就想不起來，心中突然多出了一絲憤怒「他老人家怎麼這樣呢！這不是典型的心口不一麼！」
「看看，看看。」老警長嘴角慢慢上挑「小屁股直接坐在了李志新那裡，不去想原因，直接給別人扣帽子，這樣真的好麼？」
「你首先應該去想，老首長為何臨時變卦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欣然愣了下，隨即認識到自己屁股的確有些歪，下意識問了句為什麼。
「剛才老首長自己也說了，王丙辰這孩子一生之中沒經歷過什麼挫折，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這對王丙辰來說，並不是好事，現在有長輩罩著他，可能釀不成大禍，但誰敢保證以後會怎樣，他現在為了得到趙雪跟李志新玩權限，將來有比他更厲害的人跟他拼勢力拼家底，他該怎麼辦？」
「對於上了歲數的老人們來講，愛情太虛無縹緲了，讓王丙辰懂得處世道理才是正格，眼界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就不同，老首長認為這是個能讓王丙辰長大的好機會，所以開始縱容王丙辰這麼做。」
「偶聽不懂。」張欣然搖著小腦袋瓜，聽得雲裡霧裡。
「之前我跟你說過，愚蠢的人才論對錯，其實沒有說完後半句，聰明人，只論行得通與行不通。老首長之所以這麼縱容王
丙辰耍手段，其實早已經知道了王丙辰的這種做法根本是行不通的，牽連了這麼多無辜的人，事後是肯定要捅婁子的，王丙辰闖了禍，自然會吸取教訓，至於能不能得到趙雪，那並不是老人家要考慮的事情，得不到無所謂，將來有的是好女人會對王丙辰趨之若鶩，得到了也算是意外收穫，總而言之，能讓王丙辰從這件事上得到反思，便是成功的。」
張欣然瞪大了眼睛「三個年輕人之間的感情，在老首長看來，就如此不堪麼？」
「就是這麼不堪。」
老警長攤了攤雙爪，這還是他第一次做出如此人性化的動作「事分輕重，在老首長心裡，王丙辰的成長對他來說最為重要，因為他們王家只有王丙辰這麼一根獨苗，這涉及到他們家族以後的未來」
「我一直跟你說過，王丙辰體內有個魔鬼，但卻一直被壓著，這點，老首長也知道，所以他通過趙雪這個契機，想讓王丙辰體內的魔鬼爆發出來，王丙辰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時候，他開始利用各種手段逼李志新和趙雪就範，耍手段沒了顧忌，他開始不再注意一些細節，這才釀成了嚴老住院這等慘事，這是老首長始料未及的，這也是他今天這麼憤怒的原因，他心裡很明白王丙辰繼續這樣下去會闖禍，但卻沒想到是嚴老會跟著遭殃，說來說去是因為老首長沒有考慮你這個因素，你這個小傢伙才是個未知數啊~」
被老警長點名，張欣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心中對嚴老的病情也有些擔心。
「但所幸老首長的目的達到了，看到王丙辰剛才那個樣子，想必是觸動了些什麼吧，記住我的話，如果放在平時的話，老首長肯定會非常在意三個孩子之間的感情，不會讓不公平的事情出現，但如果這件事涉及到王丙辰的成長問題，那麼一切都會變得不再重要，只有王丙辰知道了為人處世之道，他們王家才能得以延續。」
「什麼是為人處世之道？」張欣然迷茫的問道。
「磨平稜角，讓自己變得圓滑，盡量不得罪人，一切以利益為基礎出發點，對於王丙辰這個未來王家掌門人，必須要做到這些，通過趙雪這件事，你認為王丙辰他做到了麼？」
張欣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也知道，你們女人更在意的就是感情這些東西，那麼我就再給你分析一下三個孩子之間的感情糾葛。」
張欣然來了精神，這才是她最想聽的。
「在我看來，這三個孩子之間的感情，用衝動一詞形容更為貼切，如果這也算愛情，簡直侮辱了愛情這個神聖的詞彙。」
張欣然糟了。
「為什麼這麼說？」
「首先，談談趙雪，趙雪對李志新的感情算是愛麼？先從她小時候說起，因為李志新幫他搶回了壓歲錢，還挨了幾刀，雖然並沒有受傷，但這卻給她留下了極深的印象，期間在她最醜的時候跟她聊天，所以開始對李志新有非常強烈的好感，即使長大了，這份好感依然存在，但李志新卻喜歡那個性林的丫頭，於是趙雪想方設法讓李志新愛上自己，她很能等待，終於利用手段讓李志新對她有好感了。」
「注意我的說辭。」老警長特意強調了一下「是有好感，談不上愛。」
「但隨後趙雪沒有料到的轉折來了，王丙辰也喜歡上她了，趙雪如果真的愛李志新，就應該和李志希兩人出走過上平靜的生活，但她為什麼一直任由王丙辰耍手段教李志新做人？因為她有私心，她希望看到曾經的那個李志新，那個無所顧忌的李志新，她希望看到李志新跑到自己面前，對自己說愛她，希望李志新帶她遠走天涯，可惜她永遠也沒等到這句話，李志新終於還是妥協了，所以，趙雪在酒吧說的那句『依然會喜歡現在這個懦弱的李志新』，只不過是一句自欺欺人的話罷了。」
張欣然有些傻眼，事情真的是這樣的麼？！
「再說說王丙辰，經常在李志新和趙雪身邊讓他並沒有學會富二代那些不好的習慣，但私生活也非常的不檢點，王丙辰很珍惜三人之間的友情，因為趙雪喜歡李志新，所以極力去促成兩人之間的關係，但因為性林的那個姑娘，李志新似乎不是很買賬，王丙辰開始有些看不過眼，而且這期間她接觸的女人太多，大部分都是圖他的家世和樣貌來的，這麼一對比，他才發掘出趙雪的好，所以他開始羨慕李志新能有一個這麼愛他的女人，也有點氣李志新不懂得珍惜，一旦有了這種心裡，便會越來越重，發展到最後，王丙辰終於有了強烈的*，你不珍惜？那就我來珍惜！」
老警長說了一大通的話，在裝水的狗盆裡用舌頭捲起水喝了幾口「說了這麼一大通，想必你應該知道了王丙辰的心裡了吧。」
「嗯。」張欣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但有點不得不承認，王丙辰很坦蕩，耍手段就是耍手段，倒是一個真小人，比偽君子要強，說完了王丙辰，最後說李志新這孩子，從小就仗義，為兄弟還能兩肋插刀，更是救了王丙辰這個小子，這是他小時候的幾個耀眼的標籤，這些都是閃光點，也可以說是人格魅力，但自從有一次打了一位少將的兒子，一切都改變了，當時那個少將的兒子腦袋出了很多血，這個少將更是依依不撓，開始運用自己的能量搞事，要不是老首長出來干涉，李志新父母肯定會丟了軍銜，自打這件事發生，李志新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你不知道這事吧？」
張欣然搖搖頭，她還真不知道有這件事，怪不得現在的李志新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軟蛋。
「這就是融入體制的悲哀，沒有過硬的家世，任性就意味著要命。」
「喵喵~」張欣然被老警長這句話逗笑了，氣氛也就嚴肅不起來了。
「王丙辰玩
玩這些花樣，嚴格意義上來講，只不過是場景還原而已，因為他知道，李志新肯定吃這一套，於是他贏了，所以，李志新選擇了退出，也更加的證明了他對趙雪的感情，也就是一時的好感而已，可能是趙雪酒吧的那次煽情，只不過把李志新感動了。」
「趙雪的試探，王丙辰佔有慾，李志新的顧忌，愛情一旦參雜了這三樣東西，它還會純粹麼？」
老警長講的口乾舌燥，直接把狗嘴放進夠盆裡吸水，含糊不清的說著「三個孩子的感情更像是過家家，來得快，可能去的也快，當然，這就是我的一些猜想而已，至於是不是事實，就讓時間來見證吧。」
張欣然其實前幾天便對三個年輕人之間的關係看淡了，今天聽到老警長說了這麼一大通，感覺非常有意思，老警長今天的話，可能比它倆呆在一起加起來說的話還要多，她心裡也知道老警長廢了這麼多口舌，就是為了讓自己不去關注這幾個年輕人之間的事，心裡異常甜蜜。
張欣然湊到老警長耳邊，嘰裡呱啦問了一大堆蛋疼的問題，但老警長似乎是耗盡了全部的熱情，窩成一團，理也不理自己。
「大蘇，陪偶玩會唄~」
張欣然終於決定安安靜靜的做一隻小貓，不再理會人類的事情，見老警長沒有動彈的跡象，爬到他身上撒嬌打滾，但即使這樣，老警長依然沒有動彈，連眼皮都懶得睜開一下。
「哼！」張欣然見撒嬌未果，只好從王丙辰屋子裡翻出了一顆玻璃球，自顧自的玩了起來，自從心裡認可自己就是一隻小貓後，她越來越愛玩一些貓願意玩的東西了。
巴拉拉
巴拉拉
玻璃球來回滾動，老警長耳朵豎的老高，睜開兩隻眼睛，雖然沒有起身，但兩個眼球卻隨著玻璃球的滾動而轉動。
張欣然心裡暗喜，老警長果然越來越狗性化了，把玻璃球扒拉到老警長面前「大蘇，玩會不？」
「幼稚！無聊！」
老警長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不再注視玻璃球。
不說讓自己當一隻小貓麼，自己玩耍的這麼貓性化，還說我幼稚和無聊？張欣然表示很不服氣，突然眼珠子轉了轉，計上心來。
張欣然把玻璃球狠狠的擊打出去，嘴裡喊著「流雲！去！把球撿回來！」
張欣然直接叫出了老警長另一個名字，玻璃球滾動的聲音外加張欣然嘴裡的命令口吻讓老警長條件發射般瞬間起身，飛快的向玻璃球飛奔而去！
刺啦啦！
老警長像是剎車一樣停住了身體，爪子刮地板響起了刺耳的響聲。
回過頭，老警長狠叨叨的看向一臉無辜的張欣然，嘴角不規則抽搐，眼神越來越凌厲。
「你過來！我保證不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