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老道長 文 / 濁妖
墨素和王譽對視一眼，抬頭看了眼頭頂飛過的鳳凰，有些詫異！這火鳳凰，是為少見的神獸，天生喜歡呆在炙熱，乾燥的地方。且性高冷，輕易不出山的！
小癡很是羨慕的看著鳳凰，道「要是我也有那一身漂亮的羽毛就好了！」
墨素敲了下它的頭，道「你全身長羽毛？那不是怪物了嗎？」
小癡也反應過來，一想到自己去掉魚鱗，長了一身火紅的羽毛，在東海裡遊蕩……當下身一哆嗦，「呸呸呸」了幾聲，道「還是做魚好！」
墨素笑了笑，沒有言語，前方的樹林間，隱隱有白煙升起
這是座小木樓，兩層的，很精緻，建在懸崖旁，屋旁是顆很大的樹，枝葉繁茂，巨大得猶如把大傘，將木屋蓋住，樹下，是個鞦韆，在山風的吹動下，一搖一擺
院裡用了籬笆圈起來，一條青石鋪到屋簷下。的兩旁種滿了一片白色的銀屏牡丹，牡丹旁，是個偏房，房上的煙囪正冒著白煙
老在門口提了桶清水進去，倒入灶上的大鍋，老五在灶前不停的扇火加材，弄得一大股白煙飄了滿屋，熏得他眼圈都紅了
老大哼著小曲，洗盡蔥頭的泥巴，老二將院裡散落的撥浪鼓，小布鞋，泥娃娃之內的東西放進框裡收起來
老四端著木盆，將洗好的衣服拿出來，扭干，晾在大樹下的晾衣桿上
一切溫馨又寧靜。一隻鳳凰飛來，落在大樹上，抖落掉一些朽掉的樹枝，樹枝落下
「啪~」的一聲，把老四剛曬好的衣服打落，沾上很多泥土
老四一陣火氣上來，這該死的老鳳凰，總是添亂！當下撿起地上的石頭就砸過去，罵道「你這老鳳……」
石頭落下，夾著木屋裡的一陣咳嗽聲，老四連忙奔進屋裡，留下地面雜亂的盆，和髒掉的衣服
墨素和王譽尋著白煙找來，緩緩走近木屋，老遠便看見大樹下瞇著眼的鳳凰
墨素看了一圈，「咦？」了聲，看著王譽，道「師兄，我們這是到了哪家農戶了麼？」
「……或許是吧！」
說著走進院裡去。鳳凰聽聞動靜，慵懶的抬了下眼皮，又毫不關心的睡過去
老提著桶髒水出來倒掉，剛走到門口
「彭~」的一聲響，木桶落地，濕了他的衣擺
墨素一串殘影奔過去，反手扣住他的喉嚨，道「那只烏龜呢？」
老大聽聞門外的響聲，喊道「怎麼了老？」
接著，老雙手舉起，一臉苦相的出現在門口，而他的身後，是比他矮了一些的墨素
老大堪堪愣在那裡，雙手還沾著水珠。老五坐在灶前，看見老大頓在原地，就像被定在那裡一樣，還不停的朝自己眨眼
老五很是奇怪，站起來，道「大哥，你這是幹嘛？」
老大閉上眼，一副「我無語了」的表情
老五轉頭看著老，和老身後的墨素，愣了好一會兒，突的大叫「啊！」
一個五歲大小的小孩兒奔出來，頭上紮了兩個小辮，穿著粉色小衫，光著腳丫站在木屋門口，雙手呈喇叭狀，叫道「哎~山那邊的葡萄樹耶~」
聽著這曲調，王譽「噗嗤~」笑了出來，看著廚房裡黑著臉的眾人，道「喲，你家小孩兒唱歌還不賴嘛！」
小孩兒瞪大了眼，眨了眨，看著王譽兩人，衝著屋裡道「爺爺，來客人啦！」
屋裡一陣咳嗽聲傳來，接著，一個拄著枴杖的老者，在老二和老四的攙扶下慢慢走了出來
只見他一頭白髮如雪，頭上插了枝木簪，白色的胡垂到胸口，穿了件道袍，袖口繡了個很小的陰陽，他臉上的皺紋多得都要把眼睛遮住了！雖然有些咳嗽，可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小孩兒見老者出來，奔上去，藏在老者的身後，露出雙眼睛，細細打量著墨素兩人
老二和老四一驚，眼裡很是慌亂，扶住老者的手輕輕抖了抖，看著墨素兩人欲言又止
老者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道「兩位貴客快快進屋來！」
接著看了眼怵在那裡沒動的兩人，道「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去把貴客請進屋裡！」
老四連忙奔上前，抓了抓腦袋，眼神有些祈求的道「呃……二位，我家爺爺叫你們屋裡坐！……還有，還請二位……」
墨素將手放下，轉身邊走邊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只要你把我那只烏龜還我，其他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老四大喜，眉開眼笑的道「好勒！」
說著奔進屋裡，將小呆自木桶裡拽了出來，老鬆了口氣，拉住老四，道「四弟，你當真把這烏龜還給他們麼？那今天中午，我們吃什麼？」
老四甩開他的手，道「你和五弟去後山抓兩條魚回來，再炒些小菜就好了！」
老五有些委屈，道「四哥，可那魚和小菜……」
老大揮揮手，道「沒事兒，大不了少吃一點就是了！」
老又道「大哥，你說這倆人會不會趁機敲詐我們？」
老大看著墨素兩人的背影，道「不用擔心！這兩人衣衫整潔，氣宇非凡，定是哪家道派弟！這些小人做的事，人家才不屑
屑去做！」
說完，老才半信半疑的和老五垮著竹籃出了門。老大歎了口氣，拿了個木桶也出了門
墨素和王譽上前，向著老者做了個標準的道派禮節，道「道長好！」
老者眼神一亮，道「原來兩位貴客是道家弟，不知是哪派的！」
老者覺得自己問多了，一拍額頭，道「失禮了！我們小門小派不懂規矩，望兩位勿怪！」
接著又道「啊，二位快快請進！老二，去沏茶來！」
老二應了聲，往後院跑去，小孩兒拉著老者的衣服來到屋裡
老者坐定，道「不知倆位前來是為何？」
墨素看了看王譽，回道「昨日丟了只隨身的寵物，沿著氣味一尋來的！」
老者有些不解，道「寵物？在這裡？」
這時，老四走進來，將小呆交給墨素，墨素微笑道「這便是我的寵物了！」
老者抬起手咳嗽了聲，道「小道長的寵物可是不一般吶！」
王譽回道「師妹這寵物雖是有些奇特，不過，道長門外的那只寵物才真的不一般啊！」
老者愣了一下，臉色突然正色，道「小道長，這「寵物」二字，老夫可擔待不起！」
墨素「咦？」了聲，道「為何？不是寵物麼？」
屋裡一暗，老二端了茶進來，放在桌上，站到老者旁邊
老者又咳嗽了聲，道「二位嘗嘗我們廊徑山特有的冷春！」
墨素和王譽點點頭，抿了口，只覺口齒留香，一股冷意在舌根溢出，順著喉嚨劃下，冰到胃裡，卻偏偏又覺得喝了過後神清氣爽，為醒腦
王譽眼睛噌亮，道「好茶！」
老者笑道「小道長若是喜歡，老夫就送於你一些！」
王譽本就是貪吃貪睡的人，只是因為這次試煉會，眾師兄都不在身邊，這保護小師妹的重任就落到了他的肩上！自是不能像以前那般懶散了
當下大笑聲，道「就謝過道長了！」
說著又從懷裡摸出把匕，道「在下也沒什麼好東西，這匕就送於道長了！」
只見這匕做工精細，流光溢彩，隱隱中帶了些許仙氣。老者忙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墨素把小呆放在桌旁，笑道「道長就不要推脫了！只需您給我們講講門外那鳳凰的故事便好！」
王譽也點點頭，道「沒錯，道長，我師妹二人對於門外這鳳凰為好奇，就當是道長您用故事，換了我這匕，如何？」
老者有些犯難，他的確有些心動，但那匕不像凡物，若是只拿一個故事就換來了，他心裡也不好受
老者想了番，道「不如這樣吧！山頂有座古道觀，雖然破敗了，但裡面的故事卻很是久遠，來歷頗大！我就用這兩個故事換小道長手中的那柄匕！二位，不知可否？」
王譽和墨素對望了眼，點點頭，道「好！」
老者笑了笑，「二位不覺得吃虧麼？說起來，老夫可是佔了二位不少便宜吶！」
王譽搖搖頭，回道「道長，還是說說那鳳凰的故事吧！」
老者輕咳了聲，道「好！」
接著抬眼看著門外那鬱鬱蔥蔥的樹林，眼神帶著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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