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九章 落幕 文 / 濁妖
簡候樺歎息了聲,閉上眼,等待死亡
突然,雲虛一身道袍,站於一枝紫檀的大笛之上,衣衫翻飛,仙風道骨,恍如世外仙人
只見他左手背後,右手指尖橫空畫了個八卦,大袖一揮,朝前一推,再手指一彈,一抹白光飛去,彈在簡候樺的黑棋之上,將他高高彈起,直入黑雲中的崑崙山頂
「彭∼」的一聲大響,八卦打在彎鉤之上,巨大的衝擊波散開,鷹錄當其衝,他大袖旋轉,伸出雙手,死死抵住,卻是臉色漲紅,青筋直跳,被生生推了丈之遠
七里夜嘴角一笑,藉著衝擊波,往後一翻,躍下地面
蠍女大吃一驚,趕緊捱著衝擊波速後退,蜈蚣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彭∼」的悶響一聲,衝擊波打在他胸口,向著下方直直落去,期間「卡卡∼」幾聲,怕是肋骨盡斷!
接著「轟∼」的一聲大響,地面一個兩丈大小的深坑裡,龜裂的中央,是奄奄一息的蜈蚣
混亂的戰場之上,七千崑崙弟,一身月色道袍,手拿各色法寶,自崑崙山上飛下,一直上,加入先前的隊伍裡
有了這七千弟的加入,正道弟士氣大增,紛紛殺紅了眼
其中一個女,手一擋,一推,將魔兵推翻,接著淡青緞帶飛去,打在那人胸口,一招斃命
她擦擦臉上的鮮血,轉過身朝身後的男做了個鬼臉,道「六師兄,活該你被人打!」
男一臉無奈,也不去管她,轉頭手一揮,將拉住他袖口的死屍揮掉,又繼續加入戰鬥
女皺了皺鼻,自覺無趣,又「噠噠噠∼」奔到稍遠的地方去了……
白羽和紅羽兩人眼神一閃,點點頭,自混亂的戰場飛出,直上半空,與雲虛相對
雲虛含笑的望著她倆,沒有言語,白羽冷笑了聲,手拿白羽,手中掐訣,白羽「呼∼」的一聲變大,往上一拋,煞時,風雲變色,一條羽毛龍捲風成形,捲起黑雲滾滾,白羽一個健步跳了進去,頓時,龍捲風速旋轉,向著雲虛臨近
雲虛手拿紫檀笛,不慌不忙,口中念了聲決,笛「呼∼」的變小,伸手捏住,白芒大盛,向前輕輕一碰,點在只隔半米的羽毛龍捲風上,天地肅靜,彷彿世間一切都因他這一點,失了光華
「轟∼∼」的大響一聲,龍捲風應聲而破,瞬間散亂,露出裡面後退的白羽
白羽摀住胸口「哇∼」的一聲吐出口鮮血,來不及擦掉
身後紅羽猛的一躍,白羽手一抬,拖住紅羽的腳,向前狠狠一拋,紅羽如枝利箭,以奔雷的速破空而去
雲虛身邊的衣衫「嘩嘩∼」作響,他靜靜的站在那裡,手中紫檀笛對準紅羽的額頭,就要點上
紅羽眼神一閃,手一掐訣,一個紅色血霧的骷髏自她背上奔來,張開可怖的大嘴,就要咬來
雲虛只得把笛對準那個骷髏,輕輕一點,接著大袖一甩
血霧骷髏「轟∼」的一聲骷髏破碎,漸漸消失,化為一粒血紅色的珍珠,不過其上,卻是一條深深的裂縫
紅羽往後一躍,期間幾抹黑光飛去,雲虛手一指,黑芒「啪∼」的一聲碎裂,化為粉塵飄在空中,卻不消散
雲虛「咦?」了聲,想要仔細觀看,白羽手拿羽毛,奔上前,輕輕一扇
「呼呼∼」風聲吹過,將粉塵盡數吹落在雲虛身上
雲虛心頭一陣猛跳,微微皺了眉,抬起袖口,聞了番,卻是什麼味道也沒有,而心頭卻越加慌亂
白羽退後與紅羽站在一起,冷笑的看著雲虛,雲虛眉頭緊皺,突然只覺胸口一陣酥麻,踉蹌退後一步,「哇∼」的一聲吐出口黑血,將袖口染黑,如朵朵黑色妖艷的花朵
他瞳孔一縮,那粉塵有問題!接著似在呻鳴一般,道「你們此次前來的目的是我!」
白羽蒼白著臉,微微一笑,道「沒錯!憑你一身崑崙道法也不好對付!不過這曼陀羅,是主公專門為你研製的!道行越高,中毒越深!若想活命,就把崑崙玉交出來!」
雲虛嘴角含笑,道「看來我還挺榮幸的!」
紅羽皺著眉,道「死到臨頭了還逞能!看你能堅持多久!」
說著手拿羽毛,掐了決,紅色羽毛「呼啦∼」變大,羽沿猶如柄利刀,刀氣橫生,接著腳一踏,旋轉跳躍,朝著雲虛奔去
白羽的身邊,一團團黑色煞氣,自她身上鑽出,再聚攏至手中羽毛之上
雲虛看了眼白羽,搖搖頭,輕輕開口,道「入魔已深,無可救贖!」
說完,擦了擦嘴角黑血,搖搖晃晃中,手拿紫檀笛,放在嘴邊輕輕吹奏
沒有熱血沸騰,沒有淒哀憐憫,只有婉約,如黃鶯鳴叫般的婉約,低低迴盪
不過,其上卻是一圈圈水波狀的白光,以笛為中心,朝著四周速盪開
紅羽眼皮一跳,想也不想的後退,拉著如鬼煞般的白羽,就欲逃走
「彭∼彭∼彭∼」一圈圈水波打在白羽的後背,發出聲聲悶響,期間「卡卡∼」好幾聲迴響
慢了一步的白羽「哇∼」的吐出口熱血,使勁的抓住紅羽的手,皺著眉,想要說話,張了張嘴,卻是幾行血,自眼角,鼻和耳朵裡流出,接著直接暈死過去
紅羽大驚,反身背起白羽,剮了雲虛一
眼,往下方落去,期間手一揮,道「眾兵聽令!收隊,回宮!」
說著掐了決,羽毛「嘩啦∼」變大,她將白羽輕輕放下,站在羽尖一身火紅衣衫隨風翻飛
正在激鬥的眾魔兵,法寶一收,沒有與正道弟多加糾纏,整齊有秩序的往後撤去
丘老恨恨的看了眼沈亦凌,哼了聲,轉身就走,蠍女長鞭一收,腳尖輕踮,漸漸躍遠
七里夜抬眼看了看弱水之後,微微一笑,輕輕道「丫頭,下次再見!」說完,背著書摟漸漸遠去
刊盞「唰∼」的一聲,將劍一收,就要走,莫白大袖一揮,一股勁風飛去
刊盞一個轉身,躲了過去,轉過頭看了眼莫白,開口道「怎麼?還想打一架?」
莫白眼神狠厲的盯著刊盞,道「周遠清,今日你休想走掉!」
花芍站在刊盞旁邊,道「少再糾纏不休!」
說著指尖一大簇白花盛開,玉手一揮,就朝莫白扔來,趁著這時,花芍拉住刊盞的手,速後退,很快不見了蹤影
莫白大袖一揮,將白花打散,仰天大吼「周遠清!」
刊盞自魔兵軍隊中聽聞,緩緩抬頭,看著如墨般的烏雲,漸漸拼成一個笑面如花的女
不一會兒,魔兵如滾滾浪濤一般,很快的消失在視線之中,留下滿地鮮血之上的橫屍
很多弟垂頭喪氣的站在一片狼藉的弱水旁,他們以為修行,只是簡單的爬爬山,挑挑水,外加練練法術,日清苦卻充實,卻從未想過,原來修行,是修身,修神,和修心,外加各種死人堆裡滾爬,經歷了一次次生死過後,才能漸漸強大起來!
雲虛靜靜的站在半空,看著魔兵如潮湧般褪去,收了笛,一臉平靜,忽然,腦袋一陣眩暈,連著胸口的酥麻,搖搖晃晃,眼看就要自空中栽下
林宗耀趕緊飛上前去,將雲虛扶住,道「掌門?」
雲虛閉著眼,臉色煞白的揮揮手,道「無大礙!」
說著睜開眼,地頭看了眼地面慘不忍睹的場面,一臉慈悲,手一彈,一竄白色的明火飛下
「呼∼」的一聲,下方堆起的屍體衣衫之上,全都燃起了白色的火焰,越燃越旺,越燃越大
弱水之中,一個半透明的女露出個腦袋,白色的火焰,映著她似水的眼眸,她低低喃呢,道「天下將會禍起,崑崙浩劫開始!」
一個身穿月色道袍的女站在臉色鐵青的莫白身後,腳步悄悄移走,來到一個面色冷漠的男身邊,附耳,道「四師兄,你瞧瞧師傅那張臉,嘖嘖嘖,不得了,誰惹他了?」
那個四師兄斜著眼看了她一眼,接著閉目起來,不理她
她瞪了瞪眼,又戳了戳身邊一身是血的男,道「二師兄!」
男轉頭朝她笑了笑,摸了下她的頭,指著莫白,道「咯,師妹啊,你還是自己去問師傅吧!」
說著還輕輕將她往前推了推,女撅起嘴,以響雷般的聲音,怒道「你們這群烏龜!」
眾人齊刷刷的看來,她的腦袋「嗡∼」的一聲大響,臉色漲得通紅,莫白轉頭,帶著危險的氣息,上前道「老九!」
女吶吶的「哎!」了聲,恭敬的拱了拱手,道「師傅!」
莫白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她的頭,道「明早的早飯你包了!」
女「啊?」了聲,眼淚汪汪的撒嬌道「師傅……」
莫白腳一提,理都不理她,直接飛上半空,來到雲虛的身邊,道「掌門,是否回山了?」
雲虛虛弱的揮揮手,閉著眼,和林宗耀往崑崙飛去
莫白看著下方,道「眾弟聽令,各自扶起身邊受傷的同門,我們,回山!」
說著一甩袖,兀自朝著雲虛兩人飛去,身前的護山大陣「嗡∼」的一聲,淡色的罩壁以山頂為中心,自弱水之岸,往上快的消失,映著水面跌跌撞撞的重干人等……
遠方,羽毛之上的紅羽,看了眼隱入黑雲的崑崙,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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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濁妖和親姐的生日,在這裡祝我和姐姐生日快樂!
還有,謝謝她陪我渡過了二十多年的平淡歲月
但是我時常在想,我和她前世又是什麼樣的關係?是兄弟?是閨蜜?是知己?還是仇人?
我想,大抵就是仇人了吧!才讓她這輩每天和我吵一架,把我氣得半死!
我又一直再想,真有上輩的話,那我們又是做什麼的?是馬伕?是士兵?是商人?還是其他?
我想,大抵她是伐木的樵夫,而我是辛勤的木匠,才讓我們這輩「木」(木呆呆的意思)到了一起!
不過,還是很感謝上天,讓我倆做了對雙胞胎姐妹,一起走過青澀時光!也讓她伴了我美好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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