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紅樓之逆子賈璉

正文 第十八章 (能看見了嗎) 文 / 木璃

    美美的吃過了早飯,賈鏈揉揉漲鼓鼓的肚子,有些難受,一不小心,吃多了!

    實在不能怪他,是東西太好吃了,吃得他根本停不下來的嘴。

    琉璃看他吃得好,笑得合不攏嘴:「正該是這樣的,二爺你身體不好是該多吃點。」不過看賈鏈揉肚子皺眉的樣子,又有些著急,「要不我給二爺揉揉吧?!」

    賈璉搖搖頭,「沒事兒,我就是一時吃撐了,一會兒就好了。」起身,我們出去走走,散散步,消食!

    琉璃忍冬自然不會拒絕,留著晴空收拾桌子,兩人簇擁著賈璉,往外走,桌上杯盤狼藉,粥和餃子,配菜早就吃得精光,唯獨那碟鹿肉包子還完完整整地放在那裡。

    趙嬤嬤站在原地,看著出了門的賈鏈,並沒有跟上去,只是沉默的看著那碟包子,等晴空準備收拾著,要把東西撤下去的時候,她才笑著接過來說道:「我來吧……」

    今天天氣真的很不錯,萬里無雲,一碧如洗,蒼茫的天空,有一種高闊的感覺,走在大花園的橋上,往下是大片的湖水,碧綠如玉,波光粼粼,往上是蒼茫天空,看不到盡頭。

    置身其中,你才會感覺到,對比茫茫天地,個人是多麼的渺小。

    賈璉靜看著天地,一早上起來就被堵了的心才算稍稍開闊了些,是啊,煩惱什麼呢,難道事情會因為自己苦惱而就自動解決嗎?事已至此,苦惱無益,還是想著該怎麼解決才好。

    不過看剛才的情形,趙嬤嬤雖然是個大麻煩,但貌似,自己這幾個新來的丫頭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尤其這個琉璃,昨天見到的時候就覺得她機靈活潑的有些過分,今兒早上她的表現,□□裸是在爭寵。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琉璃和忍冬,這兩個丫頭才來他身邊,又是賈母派來的,他心裡老是不大放心,不知道這兩人值不值得信任,又很擔心他們背後還有主人,但是話又說回來,便是不值得信任又如何?琉璃想爭寵,就要先發壓過趙嬤嬤,礙於身份,有些事情他不能做,可琉璃沒有顧忌呀。狗咬狗一嘴毛,就讓她們斗去,自己冷眼旁觀,坐收漁利,不是更好?!

    不管琉璃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只要她能收拾了趙嬤嬤,自己暫且忍著她,又何妨?!

    想通了這一點,賈璉的心情,慢慢也就開朗了:「走,咱們四處走走去!」早上一不留神就吃太多了,得好好散散步,消食才行!

    賈璉前頭走著,琉璃和忍冬在後面小步跟著,一路穿花拂柳,沿著青石板鋪就的小路,看花,看水,閒情起來,還讓琉璃給說點小笑話,一路好不開心。

    走到一半,忍冬提醒賈璉:「二爺,既然都出來了,是不是去給老太太請個安?」

    賈璉回頭看一眼她,忍冬急忙低下了頭,看不清表情,賈璉也不細追究,想想,拍手道:「虧得你提醒,要不然我又失禮了!也是,之前是受傷才沒去請安,現在既然出來了,那就去見見老太太吧!」轉身便往賈母那裡走去,看著也沒什麼生氣的樣子。

    琉璃瞅了眼忍冬,小步跟了上去。忍冬緊隨其後。

    只是,主僕三人到底是沒能給賈母請安,走到半路,賈赦派人來叫賈璉,說是有事。賈鏈只好先去了賈赦那裡。

    琉璃從袖子裡掏出幾十個銅錢塞在那來報信的丫頭手裡,問道:「大老爺找二爺,知道是什麼事兒嗎?」

    丫頭先是推辭不肯收,後面被琉璃硬塞著收了錢,摩挲著那銅板,才低著嗓子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一大清早的,家學裡的陳夫子來過一趟,跟大老爺說了些什麼,剛才才走呢!」

    一聽說是家學李夫子來過,琉璃的臉色就有些變了,再說忍冬,也是擔憂的看著賈鏈。

    賈鏈開始還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過神來,登時哭笑不得。看來原主這個學渣的形象已經是廣為人知了,聽到這夫子來,這些丫頭第一個反應就是來告狀的,他得吃虧了——雖然,事情可能還真是這樣!

    但,學渣也是有自尊的!

    他被傷害到了!

    摸摸鼻子,賈鏈有些受傷的往前走著……

    賈赦的院子,是榮國府中花園隔斷過來的,到處可見樹木山石,不比賈母院子,榮禧堂那般軒峻壯麗,頂多只能說小巧別緻,有些蘇州園林的味道,處處皆為景,加之花木扶疏,若論住所,也還算過得去,可配上賈赦榮國府襲爵人的身份,就很不對稱了。

    現代人很多都搞不明白為什麼賈政身為弟弟,卻住了榮國府的正房榮禧堂兒,襲爵的哥哥賈赦卻住到了小花園隔斷的院子裡。現在賈鏈穿過來了,比對記憶,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賈母偏心,賈赦自己沒用,賈政有個好老婆,自己是官身,兒女還爭氣,親友故交結都向著他,賈母在一鬧,搬出孝道,賈赦是毫無還手之力,只能鬱悶地搬進了這個小院子。

    迦連暗地裡尋思,只怕當時賈赦心裡也有想法,認為賈母這麼大年紀了,肯定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才說算了,忍一忍就過去了,誰知道呢,賈母居然老當益壯,活了這麼久,而且身體看著還很健康,這會兒,後悔晚了!

    有這麼惡意揣測著,賈璉穿過三層儀門,來到賈赦書房門前。

    守在門口的丫頭看見賈鏈,殺雞抹脖子的對他比劃著,使勁給他打眼色,賈鏈瞠大眼睛,無聲問他,老爺在生氣?!

    那丫頭小心點著頭,瞅著屋子裡面還要比劃,就聽得裡面一身憤怒的喊:「那個逆子還沒過來?」

    這會兒很不必那丫頭再比劃,

    有耳朵的人都聽的出來,賈赦這正在火頭上呢!

    小丫頭給了賈鏈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打起簾子,喊到:「老爺,二爺到了!」

    賈赦咆哮著:「孽畜,還不給我滾進來!」

    孽畜?賈璉挑挑眉,也不看琉璃忍冬那擔心的目光,心底冷笑著,走了進去。

    一進門,賈璉就敏感的發現不對,急忙一矮身,隨著一陣風聲呼嘯,厚厚一本書,打著轉兒的,從他頭頂飛過。這要不是他躲得快,非砸在他頭上,傷上加傷不可!

    賈鏈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他對面書桌後坐著的賈赦卻比他更加憤怒:「小畜生,你還敢躲?!」狠狠拍了桌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賈璉氣的笑起來,天底下,居然有這種父親?!

    喊自己兒子,逆子孽畜小畜生,哼,他要是小畜生,他這個當爹的,又是什麼?

    更別說,他頭上現在還有傷呢!什麼了不得的事,非得動手?剛才要那本書砸他頭上,碰到傷口怎麼辦?這些,賈赦到底想過沒有?!

    賈璉對賈赦,早就是一肚子不滿了,這會兒,更是怎麼看賈赦都是礙眼的慌,眼見著他對自己是吹鬍子瞪眼,又拍桌子又罵人的,一股氣上來,站在原地,冷笑道:「老爺莫不是忘了我身上還有傷?剛才我要不躲,那麼厚一本書砸實了,只怕老爺這會兒,就該給我收屍了!」

    瞧這說話沖的,所以說,賈璉他,還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當然,賈赦也不是。

    原本就積攢了一肚子的火氣,賈赦只恨不能把賈璉塞回他娘肚子裡,再不要生出來氣死他,哪能想到,這個闖了禍把他臉都丟光了的逆子,不但不老實認錯,懺悔過失,居然還敢跟自己叫板!「哈!」賈赦急促的大喘口氣,氣到極致,反而笑了起來:「好、好啊,我真養了個好兒子!」

    賈璉就站在原地,任由賈赦刀子一樣的眼神從自己身上劃過,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可不是原主,巴巴的指望什麼父愛,人賈赦眉頭一皺就心驚肉跳的,賈赦那點眼神攻擊,對他,一點效果沒有!

    賈赦盯了賈璉好一會兒,賈璉卻半垂著眼簾,不動如山的模樣,心底的火氣不由更甚了。

    「難怪陳夫子說你膽子是越來越大,還真一點沒說錯!」賈赦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在我面前,都敢這樣放肆,在學堂什麼樣,可想而知了!」

    賈璉恍然大悟,陳夫子果然是來告狀的。大抵還說了他在學堂怎麼頑劣的話,賈赦認為丟了面子,所以才雷霆震怒。這倒也沒冤枉了他,原主賈璉是個被慣壞的孩子,學堂裡又都是些年幼的孩子,在家裡都是嬌生慣養的,脾氣大,有時候大家吵起來,鬧得凶了,難免就動起手來,大鬧學堂的事,賈璉做過還真不止一回!

    就是陳夫子趕在今兒來告狀,讓賈璉心裡聽不舒服的,這些天,賈璉一直在養傷,根本沒去學堂,可見要闖禍,也是之前,賈璉早兩天昏迷陳夫子不上門告狀,這昨兒才行呢,一大早的就巴巴過來,什麼意思啊?他也不怕賈赦大發脾氣,把才醒過來的賈璉再打一頓?!

    賈赦見他不說話,還當他總算有了點反省的意思,怒哼一聲,冷笑連連:「怎麼,知道自己在學堂是個什麼德性,無話可說了?」

    賈璉懶得瞧他那鄙棄的樣子,頭一撇,理都不理人!

    賈赦瞬時被激怒了,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你這是什麼態度?這就是你在我面前的態度?!」氣急了,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賈璉身上砸:「你個逆子,怎麼就沒學到你珠大哥的零星半點?!」

    賈璉雙手猛然緊握成拳,抬頭死死盯住了賈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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