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6章 匆忙的跑路 文 / 九年塵
只聽「啪」的一聲。黑胖子感覺自己的手還沒碰到張揚的脖子。只覺得眼前一晃。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摔了出去。一屁股坐倒在地。哇哇大叫起來。中分頭看得清楚。是張揚伸手一撥一甩。把黑胖子甩了出去。
「你敢暴力抗法。」中分頭從城管執法車上拿出了一根橡膠棍。
「城管行兇打人。給他拍照。」人群中又爆發出一陣喊聲。好幾部手機對準了拿著橡膠棍的中分頭。中分頭嚇得把橡膠棍放到了身後。
「可憐的城管。」張揚搖搖頭。對大家說。「沒事。大家散了吧。我跟他們回去接受調查。」
正說著。第一時間更新一輛警車呼嘯而至。兩名警察走下車來。
「陳所長。你可來了。有人暴力抗法。還煽動群眾鬧事。」黑胖子從地上爬上來。走到一名大肚警察面前。
「都散了散了。」大肚警察向圍觀者揮揮手。而另一名警察也走進人群疏散。一看警察來了。大部分人都散開了。少部分人走到一邊。遠遠看著。
「朱科長。怎麼回事。」大肚警察問向黑胖子。黑胖子添油加醋說了一遍。但是對自己拎起小男孩的細節。卻止口不提。
「你們一起到所裡接受下調查吧。」大肚警察對張揚說道。
「好啊。」張揚笑笑。自己向警車走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黑胖子和中分頭一愣。心想這小子這麼拽。中分頭一拍大腿。突然對黑胖子耳語道:「朱科長。中計了。這小子是過路的。沒有違法行為啊。他去了派出所有什麼用。」
「臥槽。」黑胖子不由叫了一聲。轉而又說道。「最起碼他摔了我一下。走吧。到所裡再說。」
到了派出所。一問之下。就是一場鬧劇。大肚警察是派出所副所長。建議雙方自行調解。張揚不想黑胖子和中分頭再去找老闆娘的麻煩。主動提出賠償兩千塊錢。第一時間更新黑胖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
看著張揚走出派出所。黑胖子站在門口。咬牙切齒道。「必須收拾一下這小子。」
「我說。你看人老闆娘長得漂亮。就上去叨比叨。出事了吧。」中分頭說道。「不過這小子也太愛管閒事了。是該找人收拾下他了。」
「先跟上他。」黑胖子說著。和中分頭一起遠遠跟了上去。兩人跟著張揚。看到張揚打上了出租車。立即也叫了一輛出租車跟上。最終跟到了一家快捷酒店門口。
實際上。張揚早就知道黑胖子跟著他了。所以沒回家。直接到了酒店。進入酒店之後。他真的開了一個房間。躺在了床上。開始守株待兔。
黑胖子看清了酒店的招牌。掏出了手機。打起了電話。
一會兒工夫。張揚所在的房間傳來了敲門聲。張揚從貓眼一看。居然是大頭陽。立即開了門。
「你······」大頭陽帶了四個人來。一開門一看是張揚。立即軟了。「呵呵。真巧啊。走錯門了。」大頭陽說完。就要扭頭就要走。身邊的四個人一愣。但是老大這麼說了。也便掉頭跟著要走。
「回來。」張揚說完。徑直走進了房間。大頭陽一聽。也沒敢立即走。跟著進了房間。手下四人只得也跟著進去。
「讓他們出去。我有話問你。」張揚坐下道。
「你們先出去。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大頭陽擺擺手。進了房間。順手關上了門。他知道。以張揚的本事。再多四個人也沒用。而且看張揚的樣子。不像是要開打。不如客氣到底。
「坐。」張揚笑了笑。「朱科長找你來的。」
「這個傻逼。怎麼得罪你了。我回頭去找他。」大頭陽很機靈。立即反應過來。畢竟沒動手。一切都好說。先避開這瘟神再說。
「沒事。第一時間更新不用找了。我有其他的事兒。你還跟著康寧干呢。」張揚甩給大頭陽一支煙。
「混口飯吃。」大頭陽訕笑著接過煙。點上了。
「我也不瞞你。康寧通過自己的公司。還有地下錢莊的業務。你知道不知道。」張揚道。
「這個······我真沒聽說。」大頭陽略略一驚。隨即信誓旦旦「你知道。我跟著康寧。也就是處理些地痞流氓的事兒。這麼高端的業務。康寧真的沒有告訴我。」
張揚盯著大頭陽看了一會兒。彷彿是在看他有沒有說謊。「上頭正在查這件事兒。不要說一個副市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恐怕副省長也未必頂得住。你就當啥都沒發生。你是明白人。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沒事找什麼麻煩啊。你歇著。我走了。」大頭陽說罷。起身就去開門。
張揚笑著點點頭。讓他走了。
大頭陽走後。張揚從貓眼裡看著大頭陽進了電梯。隨即一閃身出了房間。
出了酒店。大頭陽支開了身邊的人。自己開車而去。絲毫沒有發現。後面一輛出租車已經跟上了。大頭陽開車到了一家茶樓。隨後進了二樓一間比較僻靜的包間。半個小時後。康寧也進入了茶樓。
「什麼。洗錢的事兒上頭有人來查。」聽大頭陽說完。康寧立即焦躁起來。上次張揚和劉剛來攪和他拆遷的事兒。損失不算大。算是在忍耐的範圍之內。但這地下錢莊的事兒。非同小可。一旦真是天機集團派人來查。那說不定就是掉腦袋的事兒了。
商量了半天。康寧也沒個注意。不由得撥通了吳中信的電話。
「什麼事兒。」聽筒
中。吳中信的聲音傳來。周圍很安靜。
「天機集團來查地下錢莊的事兒了。」康寧著急的說道。
「什麼。」吳中信半晌沒有動靜。康寧也沒敢催問。而後。吳中信終於問道。「你怎麼知道的。第一時間更新」
於是。康寧把張揚來到海州以及對大頭陽說的話又敘述了一遍。
「我知道了。我得好好想想。隨時保持聯絡。」吳中信掛了電話。
康寧和大頭陽戰戰兢兢離開了茶樓。而正在家中的吳中信掛了電話之後。迅速打開了書房夾層的暗門。又打開了保險箱。看了看裡面的假護照、現金、卡。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而康寧則是趕到了一處小區。這個小區裡有他一套閒置的空房。關於地下錢莊的賬目。他都是放在空房衛生間馬桶水箱後面牆上的暗格裡。暗格的瓷磚能夠活動。第一時間更新而且非常不顯眼。本來。康寧沒事兒是不會去看這個的。但事發突然。他總得去看看才放心。
康寧拿出完好無損的賬目。也和吳中信一樣。長出了一口氣。
只是。他剛出完氣。就聽到了身後的笑聲。
康寧還沒轉過頭來。趕到頭部一陣劇痛。人倒在了地上。
當他醒來的時候。賬目已經不見了。
康寧徹底慌了。只得又給吳中信打了個電話。吳中信大吃一驚。心想。這絕對不可能是天機集團的人。恐怕是政治對手或者是道上求財的人。他一邊安慰康寧不要太過驚慌。一邊也在安慰著自己。
這個電話過後。吳中信和康寧都偷偷做了一個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兩人自然是相互不會通知。假護照和錢早就準備好了。帶上老婆孩子目標太大。還是先走了再說。畢竟老婆孩子沒有犯法。只要自己走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兩人的想法驚人的一致。都選擇在晚上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
吳中信走的匆忙。給秘書交代的是要去會一個老朋友。取消明天所有的活動。他同樣沒有發現。出租車後面。還跟了一輛出租車。
此時。在山州的沈知魚的電話響了起來。兩分鐘後。沈知魚掛了電話。稍加思索。便撥通了山海省紀委某領導的電話。
吳中信和康寧前後腳到了機場。兩人均換成了普通打扮。領子豎起。帶上了帽子。還都配上了顏色稍淺的墨鏡。你別說。這兩人這副打扮。恐怕相互之間都不好認出來了。
候機的時候。兩人還真就坐在前後排。但相互沒有認出來。
這次的跑路太匆忙了。連吳中信都在想自己怎麼如此衝動。不過很快他就找到了原因。其實他早就想跑了。在老齊跑的時候他就知道。只是不知道會來得這麼快而已。所謂康寧那邊賬目的消失。只不過如同薩拉熱窩暗殺事件一般。導火索而已。
康寧比吳中信更擔心。因為賬目裡面記錄的數據太驚人。這裡面有的還有吳中信的簽字。之所以簽字。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幕後老闆畢竟是吳中信。他不簽怎麼走賬。這一筆筆的巨大數字總不能隨便就記下拉倒吧。
坐在後面的康寧不經意地抬頭。卻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干人等。均是深色西裝。領子上的徽章在候機廳裡閃動著冷冷的光芒。
「行了。老吳。抬起頭來吧。沒想到你真想跑。」來人是海州市紀委書記。省紀委來不了這麼快。他是來打前站的。
康寧眼見這些人是紀委的。這才發現前面坐著的人是吳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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