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6章 撒灰成陣 文 / 九年塵
龜殼上,環繞中間的小孔,出現了九條裂紋,裂紋非常細,但是非常清晰。其中,八條裂紋比較短,但是一條裂紋一直到龜殼邊緣。
「怎麼了?」張揚問道。
「卦象很不好。」俞清瑋道。
「你卜的什麼?」
「此行的吉凶。」
「結果是什麼?」
「九死一生!」
俞清瑋說完,自己絲絲抽著冷氣。雖然和俞清瑋接觸時間不多,但是張揚也能感覺到俞清瑋不是個打誑語的人,「九死一生」,這個結果卻是讓人很壓抑。
「難道這次去地支山,會出現什麼問題?」俞清瑋像是在問張揚,又像是自言自語。
「既來之,則安之,先去看看,多加小心。」張揚道。俞清瑋點了點頭,是的,既然來了,就得去看看,直接回去固然安全,但是該面對的總要去面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兩人包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地支山。地支山並不高,也就是幾百米,山腳下有一條小路直通山頂的子辰觀,車是開不上去的。俞清瑋先付了司機來時的路費,約好在山腳下等待,便和張揚一起上山而去。
兩人均是身輕體健,爬到山頂用不了多少時間。不過,走上山頂的開闊處,兩人都傻眼了。
本來,兩人在山腳下就能看到子辰觀,而且上山也只有這一條小路,但是來到本是子辰觀門前的位置,卻發現並沒有子辰觀,而是小片樹林!
俞清瑋回頭看了看山下,又比量了一下位置,「沒錯,這就是子辰觀門前的位置。」
「為何成了一片樹林?難道是······」張揚問道。
「對,應該是無牙布的陣,如果我沒猜錯,這片樹林是子辰觀後面的。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走進這片樹林,其實就是繞過子辰觀,到了後山。」俞清瑋說罷,看了看手錶,「一起往前走,我看著時間。」
果然,兩人雖然覺得沒走幾步路,但是用了一分鐘,才用手觸摸到了樹林的樹木。
「快看!」張揚一指一棵被削去一塊樹皮的大樹,上面豎排寫了八個字:就此收手,井河不犯,一意孤行,萬劫深淵。
「這是無牙的態度。」俞清瑋笑了笑,「他不想和咱們糾纏。」
「不對。」張揚道,「不僅僅是不想的問題,「他有些怕了。只有內心恐懼的人才會恐嚇別人,這『一意孤行,萬劫深淵』擺明了就是嚇唬咱們。」
「嗯?」聽了張揚的話,俞清瑋突然說道,「對了,上次你破陣而出,既然是他布的陣,我懷疑他也受了傷。」俞清瑋道,「想必他在養傷。而且,這麼一個老奸巨猾的人,應該現在不在子辰觀裡面。」
「此人善於掐算,他應該能算到咱們來找他,所以才布下這一陣法。內心恐懼肯定是有點兒,但是更重要的是,他要一處隱蔽而且適合的地方養傷,沒空對付咱們。」俞清瑋繼續分析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你有把握破陣嗎?那趁他不在,我們正好進去看看。」張揚道。
「我想想。」俞清瑋沉思起來。
大凡陣法,基本都是以五行為根基。無牙設陣,使得近前之人看不到,但是在遠處,卻能看到,也就是說,如果他利用五行設陣,就應該在子辰觀周圍,環繞著子辰觀,在不大的範圍內。
想通了這一點,俞清瑋開始觀察起來,大地,樹林,小水塘,土、木、水有了;同時,道觀一側不遠處,設有一個信號塔鐵架,這自然充當了金的屬性。第一時間更新那麼,火是從哪裡來的?俞清瑋找了半天也沒發現。
俞清瑋一邊思考,一邊和張揚從樹林裡走到了原先所處的位置。
「這地上的顏色好像不對。」張揚低頭看了看之後說道。本來,地上的土壤應該是紅黃色,再就是有草的地方應該是綠色,但是地上卻有一片圓形區域,土壤是灰黑色。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灰燼!」俞清瑋恍然大悟!無牙設置的這一五行陣法,天然中找不到火性物質,於是用灰燼代替,灰燼歷經烈火,具備火性,而且灑在地上,十分隱蔽。
兩人折了幾根松針茂密的松枝,當成掃帚,刷刷刷開始掃了起來,將混合灰燼的泥土掃成一堆。
「怎麼還看不到子辰觀?」張揚問道。第一時間更新
「別著急。」俞清瑋掏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將一根松枝削去皮,插到了這堆混合灰燼的泥土上。
立木克土。恰好,此時一陣寒風吹來,張揚冷得一個哆嗦,眨眼功夫,便看到了眼前的子辰觀。
大門已鎖。兩米多高的院牆對張揚來說,不是什麼障礙,張揚伸出手,想拉著俞清瑋跳進去。」不用了。」俞清瑋一個助跑,雙手搭上牆頭,輕鬆翻過。張揚笑了笑,提氣一躍而過,也進入院內。
子辰觀很小,一個院子,三間正房。最大的一間正房算是大殿,左右兩間充當耳房,大殿裡居然沒有供奉神位,只有一張供桌,一尊碩大的銅香爐裡,有燃盡的香灰。兩側的地上,放著幾個蒲團。
大殿兩側是耳房,一間像是書房,裡面有一張八仙桌,四張木椅;另一間像是臥室,只有一張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床邊一個衣櫃,一個臉盆架,臉盤架上放著一個大銅盆,上面還掛著一個毛巾。
院內左右,各有兩間廂房,西側兩間,一間柴房,
一間茅廁;東側兩間,一間堆放火燭香供,一間應該是廚房,設有鍋灶米缸水缸等物。
兩人把子辰觀轉了個遍,觀裡陳設極其簡單,看樣子只有無牙一個人住過,而且還不一定常住。找來找去,別說《甲子虹影》了,連一本像樣的書都沒找到。
「碰不上無牙,什麼也找不到,頂多回去就是了,卦象怎麼會是九死一生?」站在院中,俞清瑋沉吟起來。
「我說,你可以這麼理解,九死都是小危險,一生乃是大道。」張揚在一旁說道。
「也只能這樣理解了。」說著,俞清瑋抬頭看了看院外的天空,卻突然間驚叫起來。
張揚順著俞清瑋的目光看去,天空中飛著一隻麻雀,竟然看起來比整個道觀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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