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7章 商討 文 / 小小肥魚
「你們調查得怎麼樣？」馮德隆詢問道。
作為馬多哈的親信手下，馮德隆是調查團的指揮者，將格裡斯召回王城後，也將由馮德隆暫代伯恩城城主之職。就在今天，到達伯恩城後馮德隆便讓手下四人在伯恩城展開調查，而他則是將政治部的信件交給格裡斯。
如今，小半天的時間過去，派出去只做簡單調查的四名手下回來，馮德隆當然要詢問情況。
「馮德隆大人，伯恩城現在的情況很麻煩，我們今天分成兩路調查，分別從平民、商人的身上下手。只是，不管是普通的平民，還是那些商人，都對格裡斯殿下讚不絕口，想要從他們口中得到有利的證詞，恐怕很難。」
說話的是四人中，一名粗眉毛的年輕男子，名為丹尼，在調查團中地位僅此於馮德隆。
馮德隆聞言頓時皺起眉頭，原本以為這小半天的時間，應該會有所收穫，哪想到竟然會如此。看著丹尼四人的表情，顯然情況比他們說得還要更糟，現在想要掌握有利的證詞和證據，恐怕很難辦到。
所謂的有利證詞和證據，就是針對格裡斯清理伯恩城大批貴族的行動，其中的不合理性。馮德隆等五人調查團，是屬於馬多哈的，忠心於二王子路克殿下。不管是從格裡斯掌控原本屬於路克勢力的伯恩城，還是格裡斯表現出來的能力，都讓路克有了對付格裡斯的想法。
而這針對格裡斯的動作，並沒有遭到大王子亞瑟的阻攔，顯然亞瑟默契這事。以往只是亞瑟和路克這兩位王子之間的較量，格裡斯完全沒被兩位王子殿下放在眼中，但現在不同了。
格裡斯表現出了非凡的能力，並且掌握了一個城池的勢力，這絕對不容忽視。一個城池的勢力，或許不值得大驚小怪，但憑著國王和王后兩人對格裡斯的寵愛，格裡斯真有那份能力，在兩位王子殿下眼中必定會成為超過對方的威脅。
所以亞瑟和路克兩人，路克讓政治部針對這事下功夫，而亞瑟默契的沒有阻攔，至少在格裡斯這潛在威脅處理掉之前，亞瑟不會在這事上對路克下手，讓路克能夠放心的對付格裡斯。
於是，馮德隆來到了伯恩城，尋找有利的證詞和證據，也就是所有對格裡斯不利的證詞和證據。只可惜，並沒有什麼證據，因為格裡斯清理伯恩城貴族官員，時機實在太好了，這些貴族官員或多或少都與糧食災難扯上關係。而平民和商人，也都站在格裡斯那邊。
平民是感激格裡斯，解決了糧食問題，救了他們所有人，自然對格裡斯感激有加。而商人，原本也受到糧食問題的影響，所以對格裡斯也心存感激，加上格裡斯在天香商行這大陸級商行爭取到利益，促進伯恩城商業發展。得利的，還是這些商人們，加上稅收調整，讓商人們的利益得到很大增長，更不會說格裡斯壞話了。
再說，清理行動的內情，本來就很少人知道，至少平民和商人是不清楚情況的。丹尼四人想要從從平民們和商人們口中，獲取對格裡斯不利的信息，最後只能是白忙活一趟而已。
「馮德隆大人，看樣子只能等到格裡斯殿下回王城後，再從伯恩城的貴族身上下手了。」另外一人提出。
「看樣子，殿下和馬多哈大人已經想到這情況，才會將格裡斯殿下召回，並下令由馮德隆大人你暫代城主的位置。」丹尼說道。
對於路克和馬多哈的顧慮周到，讓丹尼等人都佩服不已，如果不是這樣做的話，恐怕任務將會很難完成。平民和商人，套取不到想要的信息，但從貴族口中，必定能夠有所收穫。而且，比起平民和商人，貴族的話往往要有用許多。
只是，格裡斯現在已經不是能夠忽視的存在，如果格裡斯繼續留在伯恩城，調查團隱蔽的從平民和商人那邊調查，暴露的可能性很小。但在貴族那邊，就很難做到隱蔽行動了，很難展開行動，而且貴族們顧忌格裡斯的存在，也很難說出有用的信息來。所以，只有將格裡斯召回王城，並且由馮德隆暫代城主，便是讓那些貴族知道選擇。
政治部的召回令，即便是格裡斯身為王子殿下，但在外城擔任城主，便不能無視這召回令。如果不遵循的話，政治部甚至可以採取強制行動，只要格裡斯不傻的話，一定會回去。而這段時間，就給了調查團足夠的時間，哪怕沒有的事情，也能夠佈置出來。正因為如此，丹尼幾人才會在完全沒有收穫的情況下，依然鬆一口氣，自信滿滿。
然而，馮德隆卻是微微皺起眉來，並沒有那麼樂觀，「就怕不會那麼容易。」
原本馮德隆也跟丹尼幾人一樣的想法，但將信件交給格裡斯後，卻有了一種感覺，他們不會那麼容易得逞。格裡斯給馮德隆的感覺，實在是太鎮定了，似乎完全不擔心他在伯恩城的動作。
雖然那時候，馮德隆知道，格裡斯肯定不清楚將被召回王城的事情，但馮德隆有一種感覺，便是即便格裡斯知道了，也依然會是那麼冷靜。格裡斯殿下已經不是王城的格裡斯殿下了，塞西爾等人會輸在格裡斯殿下的手中，不是沒有道理。
「馮德隆大人不用擔心，召回令要求格裡斯殿下，在接到命令的第二天，便要立即起程。這麼短的時間，根本做不了什麼準備，即便格裡斯殿下真的有什麼手段，也來不及使出來。」丹尼說道。
「是啊，估計現在格裡斯殿下也煩惱著，恐怕只能想著盡快王城政治部的調查，然後快點從王城那邊回來。」其他人附應。
短短一天的時間，根本來不及做任何準備，尤其是伯恩城清理行動只過去三天時間，伯恩城才剛剛掌握。所以，調查團才匆匆趕來，為的就是趁著現在，格裡斯還做不到萬全準備的時候。
「希望如此吧。」馮德隆點頭，心裡總算安心了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