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窺探 文 / 小小肥魚
「看來這塞西爾比想像中的還有能力，這麼快就知道我們來了！」格裡斯發出一聲讚歎。
毫無疑問，在旅館外出現的那個窺視之人，是塞西爾的手下。只是在進城門的時候，稍微暴露下身份，就引起塞西爾的注意力，確實讓人不得不對這位城主大人高看一眼。
「格裡斯大人怎麼知道，那人是塞西爾派來的？」加裡問道。
發現有人窺視，加裡還在格裡斯前頭，那時候加裡就想先將人擒下，拷問一番再說。畢竟前面才被人襲擊，甚至出動了軍隊，這種事情不能再掉以輕心。但就在加裡準備行動的時候，卻被格裡斯阻止了，這讓加裡產生一絲疑惑。現在進到旅館，聽見格裡斯的話，加裡的疑惑更重了。
「很簡單，因為那人是伯恩城軍隊中的一名斥候。」格裡斯說道。
「斥候！」加裡瞪大眼睛，卻是不知道格裡斯是如何判斷，他只發現那人有些窺視，隱藏的手段確實很高明，重甲騎士隊中除了他以外其他人竟然都沒有察覺。
當然，這和那窺視之人並沒有動敵意有關，如果稍微有些敵意，重甲騎士隊的騎士們還是會馬上驚覺。畢竟重甲騎士隊，是一支精銳隊伍，每個人的實力都是青銅級別以上，又豈會被一個普通的黑鐵騎士所欺瞞。
加裡還是因為實力達到白銀騎士，加上心思細膩，才發現了有人窺視。卻沒有想到，格裡斯竟然也發現了，而且發現的比他還有多。
恰恰，就是因為那人是一名斥候，格裡斯才會發現。前世身為抗魔大將軍的格裡斯，戰爭經驗何其吩咐，這種斥候窺視的情況不知道面臨多少次。普通人的窺探，格裡斯未必能夠察覺，但斥候的窺視，卻會讓格裡斯產生劇烈的反應。
而這也是格裡斯判定那人是斥候的原因之一，這是長期經驗積累所獲得的直覺，準確率相當之高。另外，還是格裡斯察覺到這人以後，通過不刻意的觀察那人的行為舉止，以及隱藏的手法，從而確定對方的身份。
伯恩城中，以那樣的檢查，是很難混入其他地方的士兵，而且就算被人成功潛入，也應該不會對他這樣一個外地來的人感興趣，哪怕他是一名貴族。再加上，從那人身上也感覺都愛和城門口士兵有些類似的氣息，格裡斯便猜測是這人知道他的一些情況，想到了城門口的事情。
「你是再想，就算是斥候，我又怎麼確定是塞西爾派來的吧。」格裡斯看著加裡的神色笑道，見到加裡臉色微變，格裡斯搖頭笑道：「別擔心，我沒有生氣，只是希望你以後也能夠多注意這些事情。」
說到這裡，格裡斯語氣一頓，看到加裡點頭，這才繼續說道：「伯恩城的軍權一直掌握在塞西爾一個人手中，其他人想要指揮斥候做這種事情，可能性不高。而且我們進城門的時候，士兵們的反應，太過正常了，塞西爾一開始就知道我們即將到來，卻沒有交代城門口的士兵接引我們去城主府，而是簡單的放行。這本來就不尋常，現在過了這麼久，城裡卻一切正常，彷彿塞西爾完全不知道情況，可是卻有斥候窺視我們，除了你和我就沒人發現的斥候。」
加裡聞言，這才明白最初的時候，格裡斯說塞西爾不簡單的意思，原本只是以為誇獎城門士兵的嚴格，現在想想，卻是明白怎麼一回事了。聯想前後，加裡對這沒有見過面的塞西爾，認真看待起來，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不過，讓加裡更意外的還是格裡斯，竟然一瞬間就看破所有事情，比起塞西爾還要更加厲害。身為格裡斯手下的騎士長，加裡自然為此感到高興。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晚吧，估計塞西爾明天才會過來。」格裡斯說道。
加裡聞言微愣，緊接著有些哭笑不得，現在他總算明白，進旅館前格裡斯說過的話，為什麼會有人幫忙買單了。
「可是大人，塞西爾晚上不會過來嗎？畢竟在知道大人已經到達伯恩城，卻等到第二天才過來，這個罪責就算是他塞西爾也承擔不起。」加裡問道。
「因為他『不知道』我來了。」格裡斯說道。
加裡再度一愣，接著點了點頭，有句話叫不知者無罪，塞西爾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面，而格裡斯又沒有表露出身份，那麼就算塞西爾知道格裡斯已經到了伯恩城，也完全可以裝作不知道，把格裡斯暫時晾在一旁，給個下馬威再說。
至於格裡斯如果暴露身份，那麼就會落入下乘，這樣做以後，會給伯恩城其他官員留下不成熟的印象，後面的工作就很難展開了。甚至，可能會變成一個名義上的城主，真正的權力依然會保留在塞西爾手中。
換做前任格裡斯，恐怕現在早就大鬧出來，尤其是所有人都知道，格裡斯這次是跟著海倫一起過來的，更不會在心儀的女人面前落下面子。然而這次格裡斯沒與海倫一起過來不說，也看穿了塞西爾的打算，別說現在的格里斯本來就不是會為了這種事鬧起來的人，就算是，知道情況以後也不會讓對方稱心如意。
「那麼，要是塞西爾一直『不知道』，我們該怎麼辦？」加裡詢問道。
明白格裡斯意思後，加裡有些擔心，如果塞西爾一直這麼做的話，他們豈不是一直處於被動，要麼就這樣跟塞西爾耗著，要麼就認輸主動去找。無論哪一種，都遂了塞西爾的想法，這讓加裡不爽的同時也擔心起來。
「不會，最慢明天，塞西爾肯定會出現的。」格裡斯肯定的說道。
「哦？」加裡驚疑一聲，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格裡斯會這麼肯定。
「第一天不知道，是正常情況，但兩天都不知道，就是失職。對塞西爾這樣的人來說，絕對不會給我留下這樣一個把柄。」格裡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