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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文 / 藍寶

    rfive唯獨你無可取替

    第二十一章

    睡前賀佳言把手機設定的鬧鈴關閉了,第二天睡到將近九點才起床。她換好衣服準備到廚房做早餐,走到客廳時發現陸捷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膝上放著筆記本,此際正皺著眉盯著屏幕。

    「早呀。」陸捷說。

    「早。」賀佳言應了聲,接著就廚房,把冰箱裡的速食水餃煮了。

    她沒有控制好火候,水餃煮得很爛,一夾起來,水餃皮就散開了。幸好陸捷沒說什麼,只是沉默地吃完。

    吃完早餐,陸捷又重新坐到沙發上,對著筆記本皺眉。賀佳言生怕打擾到他,收拾碗筷的時候都放慢了動作。

    冰箱沒有多餘食材,賀佳言從廚房出來就對陸捷說:「我去一趟超市。」

    聞言,陸捷抬頭:「我跟你一起去吧。」

    像陸捷這樣的大忙人,無時無刻都有一大堆任務等待著他,賀佳言怎麼敢勞煩他跟自己去超市。她對陸捷說:「你忙吧,我一個人去就好。」

    陸捷沒有理會她,逕直地走進臥室換衣服。換到一半,他又把賀佳言叫進去幫忙了。

    賀佳言先回自己公寓收拾了幾套換洗的衣服,她讓陸捷在車裡等著,陸捷說車裡太悶,於是他倆都上去了。不久前,他們才在這裡鬧得很不愉快,因而這一路都沒說話。

    進門以後,賀佳言回臥室收拾,陸捷沒事幹,她就吩咐他:「幫我澆花吧。」

    陸捷推開陽台的門,花几上放著好幾盆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念大學的時候,賀佳言就很喜歡擺弄這些小盆栽,也經常纏著他去逛花鳥市場買這些玩意兒。同齡的女孩子,一般喜歡養養寵物狗、逗逗小花貓,但她就入迷般地打理各式各樣的植物。他曾問過原因,賀佳言告訴他,小寵物的壽命太短了,要是某天它們不在,她會像失去同伴一樣傷心,所以她只養花草,不養寵物。

    冬季的北風乾凜,泥土確實有點幹,陸捷把水裝進澆花噴壺,逐盆逐盆地澆水。

    賀佳言走出陽台的時候,陸捷正彎著腰觀察一朵開得燦爛的山茶花。看著看著,他突然伸手碰了碰明黃色的花蕊,接著那粉嫩嫩的花瓣就掉了幾片。還沒來得及將手收回,他就聽見身後傳來抽氣聲。

    「辣手摧花!」賀佳言心疼地指責。

    「應該是化作春泥更護花。」陸捷一本正經地說,接著淡定地離開了陽台。

    賀佳言居然無法反駁。去超市的路上,她暗自決定等下必須狠狠地買買買,否則不足以洩憤。

    今天還不是雙休天,在超市裡走來走去的多是上了年紀的大媽,賀佳言跟陸捷推著購物車在裡面閒逛,倒有點格格不入。陸捷看到適合的東西就放進購物車,賀佳言倒是不慌不忙地挑選,但也買了不少東西,很快購物車就被裝得滿滿的。

    購物車不能推進地下停車庫,他們買的幾袋東西都得提著走。賀佳言只把其中一袋交到陸捷手裡,其餘兩袋都由自己拿著。陸捷不滿地說:「再給我一袋。」

    「我可以拿。」賀佳言沒有把購物袋遞給他。

    陸捷不肯走,他說:「你就那麼一點力氣,我單手都比你雙手強。」

    賀佳言不屑地說:「整天不是看書就是敲鍵盤,你才沒有力氣呢。」

    陸捷挑眉:「不服氣?等下回去比比?」

    回到公寓,陸捷還真找她扳手腕。男女之間的力量本身就懸殊,她倒沒什麼勝算:「這不公平。」

    陸捷笑她:「你可以左右手一起扳,而我就用左手,這樣也不敢比?」

    左手本來就不好使力,賀佳言覺得有點勝算,於是就點頭了。

    他們比了三局,三局都是陸捷輕輕鬆鬆地獲勝。

    賀佳言輸得實在難看,她還沒來得及使力,陸捷就把她的手扳倒在桌面上。她甩著發酸的手臂,咬著牙說:「你讓著點會死嗎?」

    陸捷聳了聳肩:「我讓了,是你太差勁而已。我這種整天翻書和敲鍵盤的人那力氣也是不容小覷的。」

    看著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樣,賀佳言把衣袖挽起,一臉豪邁地說:「不行,再來一局。」

    捕捉到她眼裡那點狡黠的芒光,陸捷知道有詐,沒有立即答應她:「不用再比了,勝負已經很清楚。」

    「剛才的只是熱身,現在才是真正的比試。」賀佳言說。

    陸捷想倒看看她有什麼小招數,他倚著椅背,懶洋洋地問她:「比也行,不過輸的一方得接受懲罰,你覺得怎麼樣?」

    賀佳言考慮了半秒,問:「什麼懲罰?」

    「沒想好,想好再決定吧。」陸捷說。

    賀佳言點頭:「那行。」

    陸捷微微瞇了瞇眼,然後就把左手撐在桌子上:「說好了,不許賴賬。」

    賀佳言笑瞇瞇地說:「當然!」

    那丫頭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陸捷在她倒數的時候就盯住她的一舉一動。她全神貫注地注視著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輕輕地咬著下唇,看上去還真有那麼一點架勢。

    倒數結束,在說「開始」的瞬間,賀佳言的左手突然抽開了。陸捷馬上反應過來,她還沒有碰到他的衣服,手已經被穩穩地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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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佳言沒料到他的動作會那麼快,還那麼靈活,此際懊惱不已。她想把手抽回來,陸捷不僅不鬆手,還用力地將她拖向他那邊。身體因陸捷的一拉一扯而向前傾倒,她笨拙地撲到他懷裡,額角恰好撞在結實的肩頭。

    「你耍陰招,接受雙倍懲罰也不過分吧?」

    聽見他那聲音不溫不火的,賀佳言摀住額角抬起頭來:「什麼陰招,這是智取!」

    陸捷的嘴角抽了抽,接著提起他還握住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賀佳言眼睜睜地看著他咬下去,直至痛感從手腕傳來,她才哇哇大叫。

    鬆開以後,陸捷一邊端詳著那牙印,一邊說:「只咬一口而已,便宜你了。」

    賀佳言將手放到他身上亂蹭:「陸捷你太噁心了!」

    「長長記□□,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使壞。」

    話畢,陸捷就走回書房,留下賀佳言在原地乾瞪著他的背影。

    吃完晚飯的時候,賀佳言手腕上的牙印已經消得差不多了。陸捷閒著無聊,用尾指挑起她的衣袖,她一筷子就敲在他手背上。

    那響聲清清脆脆的,陸捷看著自己漸漸泛紅的手背,問她:「還在生氣?」

    賀佳言否認:「沒有。」

    陸捷將手伸到她面前:「那你為什麼敲我的手。」

    賀佳言橫了他一眼:「誰讓你動手動腳妨礙我吃飯。」

    他倆的飯碗都是空空的,陸捷笑著拆穿她:「你為什麼不說我妨礙你飯後消化?」

    賀佳言又被他噎著,站起來說:「我去洗碗了。」

    「要幫忙嗎?」陸捷語帶笑意地問。

    聽他這樣說,賀佳言便使喚他:「把東西都收進來。」

    雖然陸捷說幫忙,但賀佳言覺得他幫的都是倒忙。她既要洗碗,還得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後來她忍不住說:「算我求你了,你出去坐著吧。」

    陸捷硬要跟她擠在廚房裡,他說:「做事要有始有終。」

    賀佳言拿他沒辦法,只得由得他。

    把碗碟放進消毒碗櫃的時候,陸捷問她:「你累了沒?」

    「沒呢,」賀佳言問,「幹嘛?」

    「等下幫我把幾頁資料輸進筆記本。」陸捷說。

    賀佳言想也沒想就拒絕:「不要,讓你咬我!」

    陸捷把擦乾的飯碗遞給她:「剛剛你不是說不生氣的嗎?」

    關上櫃門後,賀佳言說:「我是不生氣,但沒說不跟你算賬。」

    她走出廚房,陸捷跟了上去,慢悠悠地說:「讓你咬回來總可以了吧?」

    賀佳言的臉繃不住了,她笑起來:「我才不咬人呢,我可不是癩皮狗。」

    看她突然那麼開心,陸捷奇怪地看著她:「你笑什麼?」

    賀佳言不告訴他,她只說:「把資料拿過來吧。」

    那資料全是英的,賀佳言一邊錄入筆記本,一邊在腦海裡將它們翻譯成中。碰到不認識的特定名詞,她便問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陸捷。

    他們在客廳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完成任務以後,賀佳言習慣性地伸懶腰,手舉到一半,她想起身後還坐著一個男人,於是又彆扭地將手放下。她把筆記本遞給陸捷:「我校對了一遍,你再看看有沒有出錯吧。」

    陸捷道謝,接過筆記本就開始查閱。

    賀佳言口渴,她問陸捷:「我去熱牛奶,你喝不喝?」

    陸捷說:「不用了。」

    剛才賀佳言一直坐在那厚實的地毯上敲鍵盤,血氣運行得不好,一站起來就有點頭暈腿軟。她本能地想找東西攙扶,手碰到什麼就用力地捉緊,直到耳邊傳來一聲悶哼,她才發覺自己闖禍了。

    在賀佳言站起來的時候,陸捷就抬了下眼。看見她的身體晃了晃,他本想伸手扶她一把,她已經自動自覺地捉住自己的右肩。他側身護著傷口,身體一失衡,於是兩人都摔到沙發,而原本擱在他膝蓋上的筆記本,就「啪」的一聲滾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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