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1章 :你真的不是我的兒子嗎? 文 / 尤希
「小鬼!別給我亂動!信不信給你一耳光!」男人看到被扔在地上的小澤琛挪動著自己的雙手,想要拚命掙扎開來,男人直接就把自己手中的瓜子殼盡數扔到了小琛的臉上。語氣凶狠。
「老子還在睡覺,又咋的了!」在睡覺的男人罵罵咧咧的走進了房間,煩躁的踹了腳地上的小琛。
「這小子居然想掙脫逃跑!」
「就一個四歲的小孩,他能做什麼,未必還真能想到辦法逃走嗎!你腦子有問題!」
「我這不是怕嗎,你說要是趁著我們不注意的時候給逃走了,這大筆錢豈不就給飛了嗎!」
「他要是敢逃,老子就打斷這小兔崽子的腿!反正那邊的那個女人也沒說什麼留住這小兔崽子的命,只說讓我們綁這兔崽子,然後給錢。」
「聽到了沒!你最好給乖乖的呆在這裡,再給我動一下,老子就立馬把你給剁了!」
兩個男人出聲警告想要趁機逃走的小澤琛。摔門就出去了,眼前的世界是無止境的黑暗,他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就怕把門外的男人又給引了進來,小手不知道從哪裡摸索到了快鋒利的玻璃碎片,偷偷的割著幫著自己雙手的麻繩。
「先生,我們現在要是直接就給充進去的話,對方肯定會有所警惕,可能還會拿小孩作為人質來要挾。」距離關押小澤琛的不遠處,洛城望了望那棟差不多是空宅的地方,出聲。
「先派幾個人從其他地方進入,想辦法救到小孩,其他的人全部從大門衝進去。給我留活口,我要知道是誰這麼的放肆,竟敢綁架我這邊的人。」
「屬下明白怎麼辦了。」
幾個保鏢偷偷的跑到了掩蓋在草叢間的窗戶外,打開窗戶偷偷的潛入了進去後,發出了信號。看到了信號之後,洛城帶領企業若干人全部衝進了房間。房內,還在打牌的幾個男人看到衝進來的人,操起身旁的傢伙就打了過去。
現場的狀況一片混亂,洛城這邊的人畢竟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很快的就把房內的其他幾個男人全部都給制服在了地上。
「小琛呢!怎麼沒有看到我的小琛!」知道裡面的人全部被制服的消息後,閔清言急忙往屋內跑去,卻未看到小澤琛的影子,只有那幾個綁走了小澤琛的人被強制性的跪在地上。
「你先別著急。既然這群男人都給捉住了,小孩肯定會被發現的。」
「先生,整個屋子我們都搜遍了,沒有找到小孩子。」
「不……不可能的……」閔清言踉蹌的往後倒退了幾步,不相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瘋了樣衝了過去,「你們把那個小孩怎麼樣了!到底怎麼樣了!」
「小孩就……就在屋子裡的……」
「先生!小孩應該已經自己從這裡逃出去了!」
「那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的從那邊開始搜尋!」
話說,已經成功的割斷了綁著自己雙手的麻繩的小澤琛,踉踉蹌蹌的從窗戶裡逃離了出去,捂著發痛的手臂,吃力的走在這條荒無人煙,雜草叢生的道路上。只要找到有人的地方,自己就可以求救了,就可以看到媽咪了,憑著這條信念。小琛步履艱難的往前方走去。
「小琛!」聽到保鏢說小琛已經從窗戶這裡逃離出去的消息,閔清言很快的就從窗戶爬了出去,沿著這條道路搜尋小琛,追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前面那個跌跌撞撞的小身影,也顧不上陪在自己身邊的殷宸楓了,立馬就衝了上去,一把將小琛緊緊的抱在懷裡。
「媽咪,你不要哭了,小琛沒事的……」
「對不起,都是媽咪不好,媽咪不應該出去,不應該把小琛一個人丟在病房裡面的……」
「今天你們來救小琛……小琛很開心……」
小澤琛雙眼模糊的看著由遠及近的殷宸楓,略顯開心的笑著說,話語落下,整個人就昏倒在了閔清言的懷中。
「小琛……」感覺到懷中的小琛的不對勁後,閔清言不安的,輕聲的叫了句小琛的名字,沒有任何的回應。
「這孩子累壞了,睡著了。」殷宸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後,略有所思的看著睡著了的小澤琛。
「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我想小琛不會這麼快的就獲救的,現在能送小琛去醫院嗎,我怕那些人打過他。」
「嗯,」殷宸楓嗯了句,偏過頭冷不丁的對洛城交代,「拿幾個人給我好好的伺候,我要知道到底誰是幕後的主謀,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吧。」
醫院的病房裡,經過醫生一系列的全身檢查,確認身上沒有其他的內傷,只是輕微的擦傷後,閔清言的心終於才給放了下。站在病床旁,欣慰的看著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的小澤琛,她的兒子終於沒事了。
「小孩已經沒事了,你也不用擔心了,之後的事情我會給你解決的,不會放過背後的主謀的。」
「殷宸楓,謝了。」
「這個孩子真的只是你的侄子嗎……」殷宸楓沉默了很久還是開口問了出來,剛才在草地,他雖然走在後面,卻還是聽到了這個小孩叫閔清言媽咪,這個孩子難道是……
「他是我侄子,剛出生沒多久父母就走了,我就收養了他,我不能讓他出事因為這是他父母臨死前囑咐給我的。」
「你好好照顧這孩子吧,他很聰明,對於同齡的孩子來說已經聰明的過了頭了,居然在那樣的情況下會用玻璃割斷
綁住自己手的麻繩。我想,很多大人可能都不能有他這樣的理智。」
「你的誇獎等小琛醒來後,我會告訴他。」
殷宸楓離開了後,病房的門被關上了,她拉開了病床旁的座椅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還在熟睡中的小琛。剛才那一刻她真的以為殷宸楓就發現了小琛是他兒子的事情,手,覆上了小澤琛的小臉。
「小琛,對不起,媽咪不能夠讓你知道那個人就是你的爸爸。」
殷宸楓離開醫院後,沒有回公司,而是坐車去了位於郊區的一棟不起眼的樓房,昏暗的房間,傳來的是男人淒慘的叫聲,讓人聽的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交代了沒有。」殷宸楓背著光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站在已經被打的不像樣子的幾個男人面前,陰鷙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他們都交代了,是一個女人指使的。」
「女人?知道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了不。」
「徐子欣。」
徐子欣?聽到這個名字,殷宸楓的眸子變得愈發的寒冷,就像是蒙上了一層千年寒冰,他怎麼就給忘了徐子欣這個女人了,當時在片場不斷針對閔清言,現在又是派人綁架那個孩子,這一切,他怎麼就沒給想到。
「你要我們交代的我們都交代了,各位大哥……放了我們吧……」
「對……對……你要找的應該是徐子欣,不……不是我們……」
被綁在座椅上,打得不成樣子的男人,顫抖著聲線向眼前的男人求饒,希望求得殷宸楓放過自己,如果知道要綁架的小孩背後的人是殷宸楓的話,他們打死也不敢去綁架那個小孩啊,現在錢沒拿到,還有可能丟掉了自己的命。
「徐子欣讓你們死,你們怎麼不去死,給我好好的伺候他們幾個,我要他們生不如死,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
徐子欣整個人不知道是怎麼的從剛才綁票的地方走回來的,剛踏進屋子,她就癱坐在了地上。方纔,她去那個地方的時候,看見的居然是殷宸楓,這個孩子難道和殷宸楓有關係嗎,如果真的是的話,殷宸楓絕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歐兒,你讓我代替你去看那個綁票的地方,你就是想讓我做你的替死鬼,對不對!」徐子欣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抓起手機就給歐兒打電話,既然她會死,那也要拖歐兒下水。
「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替死鬼,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還要裝傻充愣到什麼時候!我剛剛都看到了,殷宸楓親自過來解救小孩了,那幾個小流氓也被捉走了,嚴刑拷打之下,不把我給供出來那就是怪事!」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害怕什麼,我既然讓你代替我去,我自然不會讓你出事,你害怕個什麼。」
「你坐著說話不腰疼!殷宸楓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我告訴你,如果我被殷宸楓的手下捉住了,我絕對會把你給供出來的,要死就一起死!」
「就算被捉住了,我也會想辦法把你給救出來,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怎麼救,你就恨不得我死在你的面前!」
「你可不能這樣子說,你死在我的面前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還多了危險感,你放心好了,我們既然同坐一條船,我自然不會害了你,我會把你給救出來的,還有你的家人,把你救出來後,我也會一同照顧。」
「歐兒,你說的這些話可都是真心話,沒有騙我?」徐子欣半信半疑,她不確定歐兒的話是真的還只是謊言,可不得不說,她的這句話說到了句重點,那就是她的家人,她的家人對於她來說才是最為重要的。
「我歐兒說的話還會有假的嗎,我既然已經說了會保你平安無事,那我自然就做到保你平安無事,你只要記住我沒事,你自然就沒事這麼句話那就夠了,要怎麼做你自己也應該很明白了,也不需要我再跟你多說什麼了。」
徐子欣小臉蒼白的掛掉了電話,無助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歐兒剛才的意思也很清楚了,如果她出事了,那自己也會出事還包括了自己的家人也會被連累,難道,她就真的要這樣放棄掉自己的打拼了這麼久的事業,那性命做賭注嗎。
「砰砰砰!」
突然響起的粗魯的敲門聲響徹了整個客廳,殷宸楓的人來帶她走了嗎?進去了就不可能再出來了,歐兒也根本不會來救自己的。徐子欣手撐在門上,無力地從冰冷的地板上站了起來,來到了餐桌前,拿起擺在水果盤上的水果刀,藏在自己的背後。
「你們是誰。」門開了,徐子欣佯裝鎮定的站在門口,看著門外的幾個黑衣保鏢,殷宸楓沒有親自來。
「徐子欣,徐小姐吧,」洛城走上前,沒有任何的笑意,「我們先生邀請您下去一趟,想跟你聊聊。」
「我都不認識你們先生是誰,憑什麼跟你們下去,不好意思,我不舒服,關門了。」
「徐小姐這麼急著關門,莫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洛城動了動手,身後的一名保鏢立刻衝上前,堵住了徐子欣要關上的門,推開門,就闖了進去,「徐小姐,我再說遍,我們先生在樓下等你,你最好還是自己過去,不要逼我們強行的把你給帶下去。」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這群人!你們再不出去的話,我現在就報警信不信!」
「你要報警就試試,去了警局,看是警方相信你,還是我。」殷宸楓轉動著小拇指上的尾戒,殘忍
的笑容布在俊面無濤的臉上,讓他此刻看起來多了份讓人害怕的寒意。
「原來這群人是殷總的手下,殷總難道就是這樣教導你的手下私闖民宅嗎。」縱序廣圾。
「我的手下向來都是訓練有素,除非是遇到了像徐小姐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才會做出這樣過激的行為。」
「殷總你現在是在說我不識好歹嗎,敢問這句話,殷總要從何說起。」
「你派人綁架小孩,證據確鑿,還需要我給你從說起嗎,徐小姐。」
「綁架小孩這樣的事情,殷總你還是不要冤枉我的好,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不會幹這樣的事情的。」
「看來徐小姐你是打算嘴硬下去了,我不介意,我手上有的是證據。忘了告訴徐小姐了,我的律師已經擬定好了起訴書,馬上就要去法院正式起訴徐小姐了,法庭見吧,到時候被判處了死刑,也算有的你受得了。」
徐子欣的大腦嗡嗡作響,已經擬定好了起訴書了,那就是說自己百分百的幾率要被定罪了,要去坐牢,穿上囚衣坐牢了。
「殷宸楓!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害我的!」徐子欣亮出藏在身後的水果刀,鋒利的刀刃部分對準了自己的脖頸,「你不是要告我,不是要我坐牢,被槍斃嗎!我不會讓如願的!我不會去坐牢!永遠都不可能!」
「徐小姐你現在就是在拿自殺要挾我了咯。」
「我沒有要挾你的意思,我只是告訴你,我不會就這樣去坐牢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徐小姐你要是要自殺,你就痛痛快快的一刀割斷自己的咽喉,要是不想死,你就在這等著律師函吧。」
徐子欣知道,自己不管怎麼選擇都是死路一條了,不自殺就等著坐牢,等著被處以死刑,到頭來還是死,橫豎都是死,她寧可現在死的痛痛快快的,也不要日後被關在牢房中,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
「都說殷宸楓為人心狠手辣,冷血無情,起初我還不相信,如今我倒是相信了,人命,在殷總你的眼中果然是不值錢的東西。」
「那也要看是誰的命了,像徐小姐你這樣的人命在我的眼裡,一不值。綁架那個小孩恐怕不是你的主意吧,你和閔清言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綁架那個小孩。」
「無冤無仇?!殷大總裁你在說笑嗎!那日在拍攝現場,閔清言把水潑到我的身上,是殷總你不分青紅皂白的過來給她解圍!我就在想,我到底是哪裡比不上那個閔清言了,為什麼她能讓你親自解圍,而我卻不能,我哪裡不比那個女人好,為什麼,殷總你就是看不上我呢……」
徐子欣拿著刀刃死抵著自己的脖頸,她妒忌閔清言能夠獲得殷宸楓的解圍,妒忌歐兒能夠仗著殷宸楓肆意妄為!如果當初自己能夠被殷宸楓看上的話,現在又會落下這樣悲涼的下場嗎,結束自己的生命,結束自己這麼年輕的生命嗎!?
「你的對比,只會侮辱了她,你沒資格。」
「對啊,我是沒有資格,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資格去跟殷總你看上的人對比,我這樣的人死不足惜,死了,也沒有人會為我難過,放心,我就算死了我也要拉個墊背走的!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全部都是那個女人害的!我就算是死了都不會放過她……啊!」
徐子欣發出痛苦的聲音,踉蹌的往後倒退了幾步,粘稠的血液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她捂著自己的頭露出痛苦的神色。殷宸楓的手中拿著打碎的玻璃杯,神情冷漠的站在那,隨手,把玻璃杯扔到了地上。
「我現在不想讓你自殺了,你不是要詛咒嗎,我就讓你生不如死,」大手,死掐著她的咽喉,呼吸也變得越發的困難了起來,徐子欣的臉變成了豬肝色,腳在半空中撲騰,掙扎,「徐子欣,你不是急著要死嗎,我現在就讓你死的痛快!」
「放……放我……」
「我不打算讓你就這樣的死,你不是不要坐牢嗎,不是不想享受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嗎,我會讓你這一輩子都呆在牢房裡,度過自己剩下來的幾十年!」
殷宸楓鬆開了牽制住徐子欣脖子的手,她重重的掉在了地上,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手,在地上摸索著尋找著之前掉在地上的水果刀,她不要去坐牢,不要在那個地方過完自己剩下來的幾十年。
「啊!」皮鞋死死地踩在了她白皙的手上,徐子欣再次的發出了痛苦的聲音,殷宸楓鬆開腳,徐子欣的手已經被踩的不像樣子。
「現在就把這個女人扭送到警察局,我要她這輩子都呆在監獄裡,別妄想著能從裡面逃離出來。」
「殷宸楓……你這個魔鬼!魔鬼……你就是個魔鬼!」
徐子欣痛苦的捂著自己發疼的手,哭喊著,她的人生徹底的完了,這輩子都要死在監獄當中,看不到天日。
沒有走任何的法律程序,徐子欣就被定罪了,被徹底的關進了大牢中,終生監禁,沒有機會在有生之年離開監獄。
「徐子欣被關進了監獄,終生監禁了。」夏景輝的高級公寓,歐兒悠閒地靠在沙發上,中立端著咖啡杯慢慢品茗,聽到夏景輝的話,不屑一顧的笑了起來。
「沒有直接被殷宸楓掐死就已經算是萬幸了,現在只是關進監獄,被終生監禁,她應該要感到萬幸了。」
「我倒希望殷宸楓直接殺了她,她死了所有的秘密都沒有人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那你倒是派人在監獄裡把徐子欣給做了啊,讓她永遠都開不了口啊。」
「你說的倒是輕巧,徐子欣被關進監獄,殷宸楓自然會派人蹲守在監獄裡,我這樣貿然的派人過去只會暴露。」
「那我就不管了,你之前是答應了我的,我把那個小孩給綁了,你幫我對付徐子欣,別忘了你說過的話,只是……」歐兒停下了喝咖啡的動作,「那個小孩似乎是閔清言最重要的人,我還是懷疑……」
「如果他真的是當年藍若晴生下的孩子,你覺得閔清言會去求殷宸楓嗎,你也說了她的身邊還有個紀翌天,她沒必要冒這個險來找殷宸楓。」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不可能,可我這心就是不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真的是殷宸楓的小孩,我的勝算又會變小。」
「這就看你的能力了,跟在殷宸楓身邊四年,居然還沒有和他發生關係,這到底是你的錯還是誰的錯,歐兒,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給了你四年的時間,你居然還不能挽回殷宸楓的心,這到底是誰的責任。」
「你……」夏景輝的話戳中了她的心底,這四年,圍繞在殷宸楓身邊的鶯鶯燕燕她也全部都想辦法給趕走了,可始終還是沒有辦法讓殷宸楓對自己重新恢復之前的那份愛,「我要回去了,走了,徐子欣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了,我希望能盡快的聽到你的好消息。」
歐兒放下咖啡杯,拿起包包就離開了夏景輝的住處,電梯到達了一樓的時候,正好撞見了站在電梯外準備走進電梯的藍若昀。
「歐兒,你……你怎麼會從這裡出來……」
「我來找夏景輝不行嗎,你不是要上去找夏景輝,他現在就在屋子裡。」
「我現在是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景輝的公寓,你不是和他不怎麼熟,怎麼現在又會從他的住處出來。」
「那你得去問夏景輝了,而不是問我,藍小姐,你現在來懷疑我是否不合時宜,你現在真正的敵人是閔清言,那個和藍若晴相似度百分百的人,而不是我,明不明白。」
「如果我發現你和景輝有什麼親密的關係,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不管我現在的敵人是誰。」
歐兒冷笑的看了眼走進怒氣沖沖走進電梯的藍若昀,完全沒有把藍若昀的威脅放在眼中,不屑的走出了公寓。
mla總部大樓頂層,殷宸楓拽著洛城調查出來的資料站在落地窗前,閔澤琛當真不是當年被自己親手殺掉的孩子嗎。四年了,如果當初的那個孩子倖存了下來,如今,也應該是這個年齡了。
他還是不太相信的拿起手中的資料,不確定的又看了遍上面的字,這個孩子的的確確是閔清言親戚的,但那個孩子的眼神,是那樣的相似,讓他都覺得不敢相信。
「那個小孩現在,還在醫院裡面沒。」殷宸楓垂下手,把資料捏成團握在手掌之中,沉聲對身後的洛城說。
「估計還在醫院裡面。」
「走,去醫院。」
「剛剛歐小姐打電話過來,說是來找您……」
「推掉,就說我有事沒空。」
殷宸楓捏著掌心中的紙,臉色陰沉的走出了大樓,沒有多餘的保鏢跟隨,而是他單獨開車前去了醫院。
閔清言並不在病房裡,殷宸楓推開病房的門大步的走了進去,小琛這個時候坐在病床上一言不發的拿著橡皮擦擦掉填錯的地方。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腳步聲,小澤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仰起頭,看著走近的殷宸楓。
「怎麼你一個人坐在病房裡。」連殷宸楓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聲音放緩了下來,變得輕柔。
「叔叔,你是哪位。」
「之前叔叔來救你的,你忘了嗎。」
「哦,我想起來了,謝謝叔叔你來救我。」
「你媽咪呢?放你一個人在這裡的確是不安全,萬一又出事了,那可沒有這次幸運了。」殷宸楓在病床旁坐了下來,瞥了眼病床上攤開的書本,是數獨,他記得自己小時候也很喜歡拿著這樣的書。
「清言媽咪剛出去給我買東西了,等會翌天爹地就會過來照顧我了。」
「翌天爹地?」殷宸楓本來抱有希冀的心跌了下去,過了四年,難道真的已經變得物是人非了嗎。
「對啊,是翌天爹地。」
「你跟叔叔說實話,你真的不是清言的孩子嗎。」
「叔叔你要聽什麼樣的回答,」小澤琛歪著小腦袋,不解的看著眼神急切地殷宸楓,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我也希望清言媽咪是我真正的媽咪,可惜不是的,我的爹地媽咪已經離開了我了,是清言媽咪收養了我,如果數數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調查的。」
「叔叔怎麼會不相信小琛你說的話,叔叔只是好奇問問,你希望給清言媽咪找個男朋友嗎?讓你有個爹地嗎?」
「我已經有翌天爹地了,我希望清言媽咪能夠和翌天爹地在一起,然後生個弟弟妹妹,這樣我就又有玩伴了。」
「除了翌天爹地,你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人選了嗎?」
「沒有了,叔叔,你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啊,你是不是喜歡上我清言媽咪了?」
「如果叔叔說,叔叔也喜歡清言媽咪了,你會幫叔叔嗎?」殷宸楓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一個才四歲大的小屁孩說這些成人的問題,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在乎這個小孩的想法。
「雖然叔叔你來救我,我很感謝你,但我對你不瞭解,我不知
知道幫了你之後,你會不會真心的待我清言媽咪。所以,我不能幫你,叔叔,抱歉。」
「不用跟叔叔道歉,沒什麼的。那如果,叔叔和你相處久了,你瞭解了叔叔的為人了,你會選擇幫叔叔嗎。」殷宸楓還是不死心的想要知道小澤琛的答案,小澤琛黑溜溜的眼睛注視著期待著他的答案的殷宸楓,小腦袋裡反覆的在思索。360搜索.愛那麼纏,恨那麼綿更新快
「看情況,如果叔叔你是好人,我會想想要不要幫你,但如果叔叔你是壞人的話,我不會幫叔叔你的。」
「是嗎,叔叔知道了,以後叔叔都來看小琛,好麼。」
「嗯,翌天爹地!」小澤琛突然很興奮的從病床上跑了下來,從殷宸楓的身邊跑到了病房門口,撲進了紀翌天的懷抱當中。手,變空了,殷宸楓苦澀的站了起來,看著一瞬間變得很開心的小澤琛,心臟,就像是被人的大手狠狠地揉捏樣,痛的讓他劍眉緊蹙。
「身體才剛剛好,還是要小心的照顧好自己,」紀翌天寵愛的揉了揉小琛的腦袋,將他放在病床上,神色複雜的看向了殷宸楓,「之前謝謝你了,救了小琛。」
「這是我應該做的,既然你來了,我先離開了,」小琛對紀翌天的依賴,讓他覺得尤為的刺眼,「小琛,明天叔叔再來看你。」
「好的,叔叔再見!」
殷宸楓心情沉重的拉開了病房的門,走出病房,他回過頭神色複雜的望了眼關著的病房門,壓抑的,落寞的走向電梯處,站在電梯門外,大手不斷地撫摸著小拇指上的尾戒,腦中,還是剛剛小琛看到紀翌天的表情,還有那樣過於刺眼的溫馨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