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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不安的優姬 文 / 藍靜希

    許久,就當我已經無法呼吸的時候,他才不捨的鬆開我。

    「嫁給我,亞月。我會把我的所有都交給你。「

    我從他懷抱中掙脫,莫名其妙的擦了擦被他親吻過的唇瓣,怒意橫生:「白鷺空,你好大的膽子!」

    他無視我滔天的怒火,修長的指握住我帶著戒指的手,語氣難得不再冷漠,帶著一絲誠懇:「嫁給我,聽話。你將會得到你曾經失去的一切。「

    「我…失去的一切?」我停下掙扎,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是的。」他的聲音此刻竟然如同魔鬼般,帶著一絲魅惑。桃花樹下,那湛藍的瞳孔微微泛起血紅色的光:「嫁給我,你就會變得跟當初一樣強大。那與神媲美的力量依舊會屬於你。「

    我眼眸閃了閃,倔強的挺直了單薄的身板,語氣堅決:「我拒絕!」

    空氣頓時變得緊致,他血色的眸漸漸冰冷的如同千年不化的冰川,就連聲音都寒意十足:「你必須嫁給我。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白鷺空。你的說話方式一直都讓人討厭!」

    他冷冷一笑,言語間不帶著一絲情感:「無所謂。女人就是喜歡說著反話。」

    我不再理他。我不相信白鷺空這種人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愛上我,而跟我求婚。他不過把我當做無聊時候的玩物罷了。

    將曾經高高在上的緋櫻女王,禁錮在自己的牢籠裡,為漫長無趣的生活添加一絲趣意。無非如此罷了。

    但是,白鷺空也絕不是信口開河的人。

    嫁給他難道真的可以得到我所失去的力量嗎?他又是根據什麼說出這樣一番話。

    一切都是莫名和讓人感覺不安的。

    我對於他來說,是怎麼樣的存在呢?又是為了什麼,他救了我,替我隱匿氣息,而囚禁在這裡。

    太多的疑問堵在我的胸口,讓我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然後意識慢慢的不清晰,彷彿全身都沉在無盡蔚藍的海,在搖搖晃晃間,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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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鷺空懷抱著白色衣裙的絕色少女,站在萬花青蔥間,如獲至寶。

    他指尖顫抖的撫上她白皙的面頰,湛藍的眸裡帶著珍惜與柔情。

    「亞月。你失去的,我都會幫你找回來。我不後悔,窮盡一生換得有你存在的時光。」

    他的吻輕柔的如同潔白的羽,淡淡的印在懷中少女的額頭,鼻尖和唇角。

    緊攥的拳似乎是在隱忍什麼,黑色髮絲的少年湛藍的眸愈加血紅。他低下頭,像是尋著安慰般的將獠牙刺進沉睡少女的白皙脖頸。

    「再等一下。我一定會按照契約…。」

    剩下的話,都破碎在了風裡。沒有人聽得見這個冷漠的黑髮男人說了什麼。也沒有人看見這個男人最深情的一面。

    他的腦海裡印下了銀髮少女在桃花翻飛裡的驚鴻一笑。那將會是他記憶中最精美的碎片。

    緋櫻亞月,是他無法摒棄與逃避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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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蘭別墅裡,優姬淡淡的撇過頭對一邊的藍堂說道:「又有人來了。」

    聽後藍堂無奈的歎了口氣:「又有人來了嗎?」

    然後靜靜的拉開別墅的大門一一回絕:「優姬大人目前誰也不想見,各位請回吧!」

    門外的門客帶著虛偽的面容,勉強回聲應和:「我們只是來送點小禮物…」

    「吶……藍堂。我們都要回絕掉嗎?」熟悉的聲音不由得讓藍堂凝望了過去,視線裡出現了支葵和莉蘑的身影。

    藍堂有些無語的看向星煉:「樞大人說過他不在的時候誰也不讓進來,是吧?」

    支葵和莉蘑無限鄙視的看著他:「惡劣的忠犬先生,連曾經這樣熟悉的朋友也這麼過分。」

    就在藍堂為難的在內心淚牛滿面的時候,一隻小手輕輕的戳了戳他的後背。優姬在門後小心翼翼的探出了頭,大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顯得格外可愛。她笑了笑:「讓他們倆進來吧。我會替你承擔樞哥哥的怪罪的。」

    來不及藍堂反應,優姬極快的探出身去,露出明媚的笑臉:「歡迎各位到這樣的深山裡來,但是我家現在實在太擁擠了,抱歉了各位。」

    然後飛快的將支葵和莉蘑拉了進來。

    優姬今日格外開心,或許是看到了他們,就彷彿看見了那段校園裡的時光:「請進,元矢前輩,支葵前輩,自從我回到這裡,還是第一次接待客人呢。」

    莉蘑瞥了眼興奮的額優姬,毫不留情的吐槽:「那是因為這種深山太封閉了吧!」

    支葵依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很自然的接了話:「簡直像囚禁一樣。」

    「啊哈哈,習慣就好了。」優姬尷尬的打著哈哈:「請到起居室來吧,不要拘束噢。現在要沏一些茶嗎?」

    莉蘑有些奇怪的打量著優姬:「啊,不用了。」

    「是一條有話要我捎過來。」支葵一本正經的學著一條的口氣:「雖然很辛

    苦,樞的事情就拜託你了,不要讓刻骨的想念吞沒他的軀體。就這樣。」

    優姬的身型一頓,彷彿想起那栗發少年出神望著白色薔薇的模樣。那時候他的目光,那麼悠遠,那麼纏綿,那麼孤寂。

    想念?他,在想念誰?

    優姬亮麗的眸子瞬時變得灰暗。她好像知道了樞在思念著誰了。

    她面色迷茫的送走了莉蘑和支葵,將自己丟進了柔軟的沙發裡。

    藍堂皺眉看向跌坐在沙發裡面色蒼白的優姬,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樞所想念著的…是她吧…是…緋櫻學姐…」

    緋櫻…

    這個誰也不願意提起的高貴姓氏讓藍堂陷入了沉思。他抿了抿唇,記憶又彷彿回到了那個銀髮的絕美少年坐在他雙腿上吐氣如蘭的時光。

    她,是他見過最美麗高貴的人。

    有著孩童的天真,亦有著小女人的嫵媚。

    那一身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是他見過唯一可以與樞大人媲美的純血種。

    她是溫柔善良的,她是調皮狡黠的,她也是寂寞憂傷的。

    也只有在樞大人和錐生零面前,那宛若神祇的亞月大人才會露出一絲疲憊。

    「其實,我是嫉妒她的。」優姬的聲音淡淡的,在空曠的房子裡顯得格外空蕩:「她真的好漂亮,跟樞哥哥站在一起,是那樣般配!她的瞳孔是那樣特殊而美麗的顏色,卻又清明和透徹。每次在她面前,就如同在樞哥哥面前一樣,被看盡了靈魂深處。」

    「亞月大人從出生就被譽為殺戮之子,她有很多我們無法預知的力量。」

    「是啊。她那麼強大,那麼溫柔,又那麼隱忍。那樣一個完美的人,怎麼就死去了呢?」到最後,優姬已經泣不成聲。溫熱的淚順著臉龐滑下,滴落在她微涼的指尖。有誰知道,這一年裡,她有多麼的內疚和自責?!

    緋櫻亞月總是放縱著她的敵意與猜疑,任由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亞月說出那般過分的話。

    而那個銀髮美麗的少女,還是那樣不計前嫌的,一次又一次的保護著她。

    「不要辜負亞月大人的心意。她希望我們是幸福的。」藍堂喃喃道。卻不知,是說與誰聽?

    那個宛若薔薇一般的絕美少女,永遠是他們心中的一抹燦爛。

    縱然海枯石爛,斗轉星移,那瘦小卻堅毅的身影也依然永不破滅!

    緋櫻亞月,是他們夜族的女王,唯一的…永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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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蘭樞端坐在鏤空雕花的座椅上,全身散發著黑氣,暗紅色的眸子漫不經心的掃過跪在地上發抖講述事情經過的兩人,溫柔一笑。精緻的眉眼暗暗流露出一絲危險。

    許久,當空氣又回歸沉寂。他才懶懶的抬起手,優的撐住美麗的臉,聲音清動人:「所以呢?我不在的時候誰也不許進入宅子,這個命令,沒能遵守住的小豬和小山羊們。你們想要怎樣的懲罰呢?」

    優姬打了一個哆嗦,而身邊的藍堂彷彿已經見到了地獄。兩個人非常有默契的,一同在內心抽泣起來。

    嗚嗚,樞大人好腹黑!

    「那…把我關進小黑屋吧!」許久,優姬大義凜然的提議。

    「哇!笨蛋!」藍堂驚呆。

    「你真的覺得這樣做好麼?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呢。」玖蘭樞黑著臉,笑得好看。

    「不…不是。」優姬頓時無語。其實她就是說說,嗚…

    玖蘭樞閉上了漂亮的眼,彷彿是在小憩。地上犯錯的笨蛋二人組連大氣都不敢喘。

    不久過後,當優姬和藍堂的衣服被冷汗浸透的時候,玖蘭樞才若無其事的睜開眼睛,聲音淡淡的:「我知道了,今後優姬由我親自來教導,我會教育給你更多。至於藍堂…」

    危險的目光轉向藍堂,藍堂剎那間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

    果然…玖蘭樞笑的一臉燦爛,聲音溫柔的彷彿可以捏出水來:「去冷庫把嫩豆子的個數給我數出來…」

    「是,領命…」

    冷庫裡的豆子…豆子…估計也就是幾十袋吧…

    幾十袋…

    嗚…………

    星煉無語把藍堂推出房門。

    玖蘭樞看似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像那個銀髮少女不在的日子,沒有人可以消除他的疲憊。

    他很想她。

    想將頭倚靠在她瘦小的肩膀,想埋首在她的頸間汲取她的香氣,想對她說,我們天長地久的擁抱到老,可好?

    白鷺雪。

    那個像極了緋櫻亞月氣息的吸血鬼貴族少女,白鷺空的女人,突然鑽進他的腦海。

    她們是那般的相似。

    特別是那一頭柔順飄逸的銀色長髮。

    還記得宴會那日,他站在滿園的殘敗裡與那個少女遙遙相望。

    那一雙湛藍清澈的大眼掩不住寂寞與蒼涼。

    明明他與

    白鷺雪從未有過一絲交集,卻在那日觸及那雙幽深的湛藍瞳孔時,他的心沒緣由的一痛。

    是太過想念,還是太過愛戀?

    以至於他看見與她神似的少女,便覺得那日晨光下她美麗的破滅,只是一場讓人痛徹心扉的夢境。

    無論如何,她都不在了。甚至沒有聽見他放棄全部的一句告白。她消失在了他的臂彎裡,在冬日她深愛的暖陽裡,化為了晶瑩的碎末…永遠的…

    「優姬,以後你可以慢慢增加與外界的聯繫,我不會阻止你。若是乖乖的在玻璃櫥窗裡呆著,那就不是你了。可是我卻想把除我以外的一切全部跟你隔開。所以,想讓你瞭解我的理由…讓你穿上奢華的鞋子,不讓你剪短頭髮。對不起,我奪走了你本來就很少的自由…」玖蘭樞的聲音在房間迴響,夾雜著屬於他的無奈,還有對優姬的愧疚。

    「我就像個被裝上防止迷路裝置的孩子,連藍堂前輩都說我只是個吸血鬼的幼兒…」

    「幼兒嗎?」玖蘭樞微微勾起唇角:「算了,沒關係,慢慢學就可以了。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我們的時間如此的無限。」

    「純血是?」優姬歪著腦袋,儼然一個好奇的孩子。

    「嗯?」

    「那個…如果是不死的話,人數應該很多才對呢。玖蘭…緋櫻…白鷺…黃梨…標木…橙末…菖籐…可是這七家活著的人那麼少,唉……」

    玖蘭樞笑瞇瞇的看著優姬,可是思緒卻不知飄到了哪裡。

    「樞哥哥。」優姬有神的大眼睛黯淡下來。

    果然,樞哥哥是在想念緋櫻亞月的吧…

    「沒錯的。」回過神的玖蘭樞寵溺的攬過優姬,耐心的替她講解著:「在你出生以前,元老院可以確定的純血人數是19人。進入長期休眠的,足足有33個。而現在比那時減少的更多。玖蘭家,只有我們兩個。而緋櫻家,只有緋櫻帝一個人了。」

    優姬的眉目間閃過一絲淒涼,那是對純血種命運的心疼與無奈。

    「就算人數這麼少,仍然有很多像黃梨大人那樣尋求結束的人麼?不…老實說,黃梨大人自殺這個說法我不能接受。樞哥哥真的覺得是自殺嗎?為什麼要使用那種方法?有必要產生無辜的犧牲者麼?」

    樞摟緊了優姬,仿若如此,他的整個人才不會那樣寂寥:「我們的曾祖父,曾經一度是純血種的首領,吸血鬼之王,你知道的吧?」

    「嗯,為了平息紛爭。」

    「那個時代的戰爭使得純血種的人數一直大量減少,這些你該學過的。」

    「我知道的。」

    「不過這是幾千年以前的事情了,想知道其他理由的話,就如同你剛才所說的,如同黃梨一樣,是自願的。有些夫妻甚至不希望跟對方生育孩子。純血種啊…總以為自己已經戰勝了時間,但最後,卻是輸給了時間啊。」

    玖蘭樞開始懷念起那個舞在血色薔薇裡的絕色少女,以及她寂寞孤傲的背影。

    那個少女的存在,勝過了時間。她既聰明又仁慈,用生命證明了純血種可以結束漫長人生的可能性。用那一身傲骨拯救了無數人與吸血鬼的性命。

    她是血族的驕傲。

    是吸血鬼悠悠歷史長卷裡的一抹深重。

    也許有無數人窺視和艷羨那無與倫比的殺戮力量,卻不知那些卻是那個少女最想要丟棄的。她想要的東西,不過是一絲最真摯的暖意罷了。

    那樣單純的,孩子一般的渴望著。

    深邃迷離的紫色瞳孔,烈焰一般的紅唇,那令人窒息的美麗。讓他沉醉,讓他淪陷。

    「抱歉,又提起那些既軟弱又可怕的吸血鬼…」樞溫柔的伸手揉亂優姬的發,低聲道歉。

    對於面前的女孩,他是真心的愛著的嗎?

    如果是,那麼為什麼在她面前想起另一個人的時候,他會覺得抱歉?

    帶著倦意的枕在優姬的腿上,緩緩閉起雙眼。

    他的鼻息,再也聞不到那個少女身上淡淡的薔薇花香了。

    要幸福啊…樞…

    少女甜軟的聲音仿若昨日清晰的響在耳邊,樞緊閉著眼,不讓那抹溫熱溢出眼眶。

    沒有你的世界,我如何幸福。

    我的愛人。

    我最珍貴的你。

    緋櫻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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