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親口說 文 / 亂世傾城
見葉君澤一直沉默著,以前的他是不會允許女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的,現在真的都不一樣了,孫美玲不禁開始懷疑起來,她看到的還是不是自己當年所認識的葉君澤,或者說,六年的時間已經徹底改變了她深愛的那個男人。
「澤,我只想聽你親口說,別人再說什麼我都不介意,我只在乎你的看法。」孫美玲的執著與之前她私下和溫暖說的大相逕庭,她分不清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或許只是見到了,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是很正常的,溫暖如此安慰自己,卻也只是安慰。
「我會何她結婚,一直照顧她,寵著她,愛著她,這就是我心裡想的。」葉君澤的聲音化成了夢魘,一直在孫美玲的腦海中徘徊不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那個屋子裡走出來的,像是逃離,狼狽的樣子,她自己都不願意看見。
溫暖只是看著她離開,沒有起身相送。這樣的情況,自己再起身相送,只會更加刺激她,萬一她一時間想不通做了什麼,那就是自己的過錯了。不知為何,看到孫美玲孤單的背影,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當年的樣子,家裡突發的意外讓她的整個世界都崩潰了,她就像孫美玲現在這樣,幸運的是,在自己無路可走的時候,江遠出現了。
或許在別人看來,那只不過是一場毫無恩情的交易,溫暖用自己的青春換來了救治父親的好條件和自己出國留學的機會,這是她該得到的。沒有什麼該不該感激的。
可在溫暖的眼裡,這就是一種恩情,雖然是交易,可江遠完全沒有必要和自己做這樣的交易,她不是一個輕易去接受別人恩惠的人,才有了當年的約定,並且自己一直遵守著那個約定。若說江遠有所圖,溫暖實在想不到他能圖些什麼,這也是她對江遠深信的原因。
「這樣……對她是不是太殘忍了些,熬了六年。她好不容易有勇氣過來找你了。結果卻是如此。沒有了妹妹,她現在還是一個人,在d市無依無靠的,我們是不是應該……」溫暖抬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葉君澤。無奈的眼神。在告訴溫暖。她又開始同情心氾濫了。
「你就這麼想把我推開,還是要我回到她的身邊,你才會高興。」葉君澤有些生氣。剛剛孫美玲在的時候她不是很霸氣的嗎?怎麼人一走,她又開始這個樣子了,他就是不喜歡溫暖總把自己推給別人,這讓他的心裡很不舒服,這回葉君澤是真的生氣了。
「我……」
「你總是把我推給別人,對我衣服可有可無的樣子,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的心裡對我沒有那麼在意,我也只不過是你覺得可以的那一堆人中的一個。你這樣,我越會覺得,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葉君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會這麼生氣,別的女人總是恨不得把自己時刻綁在身邊,偏偏是她,總是衣服無所謂的樣子,這讓他的心裡很不舒服。難道他葉君澤的感情就這麼不值得被人重視看好嗎?他也會累的,他沒有那麼偉大,說什麼不求回報的愛,愛一個人就是要得到回應,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很明顯了,究竟要怎樣,才能夠換得她對自己的珍惜。
溫暖沒想到自己這樣說的一句話輝讓葉君澤生氣,這是葉君澤第一次對自己生氣。她只是覺得孫美玲有些可憐,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不曾想,自己這樣的想法,看在葉君澤的眼裡就成了把他推給別人。
如果她要把人推給別的女人,剛剛就不會光明正大的和孫美玲宣戰了。現在她才知道,原來葉君澤這麼在意自己說的每一句話。
溫暖像個犯了錯的孩子,站在原地,坐也不是,動葉不是。屋子裡一片寂靜,葉君澤就是等著她的回答,他只是想確定,自己在她的心裡,究竟算什麼。經歷了那麼多,難道她還不懂自己的心嗎?為什麼總是要懷疑他們之間的感情,他希望的是兩個人都對彼此深信不疑。
「我沒有不在乎你。」半天,溫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一句話說得很無力,她葉知道,是自己的不對,可是也不至於讓他如此生氣吧!
「沒有不在乎我?」無奈的看著她,滿是委屈的樣子,自己又沒出息地心疼了起來「沒有不在乎我,那以後就不要再說那樣的話,愛情的世界,只能有兩個人,那不該是你同情心氾濫的時候,面對感情,你就不能自私些嗎?」葉君澤滿是無奈,他還能說什麼,就這個脾氣,科他偏偏就是喜歡,就是愛她的性子,這是不是自己自做孽不可活。
深夜,昏暗的屋內滿是酒精的味道,地上一片狼藉,四處可見空掉的酒瓶。孫美玲披散著頭髮,有氣無力靠在沙發邊上,手裡拿著一瓶紅酒,看也不看就往自己的嘴裡倒,香醇的味道從喉嚨滑進去,麻木的味覺已經品不出這是什麼年份的酒了,她只想肆無忌憚的醉一次,什麼後果什麼任務,都他媽的見鬼去吧!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執行任務做什麼,或者,她就這樣死了還乾脆,不用再繼續受罪了,也是另一種解脫。
「你以為,你一個人在這裡難過,他就會心疼了嗎?真是天真可笑的女人。」落地窗前,風揚起了一邊的窗簾,不知何時出現的身影,孫美玲坐在地上傻笑,對於他這樣出現,已經習以為常了。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今晚見到他,心裡沒了害怕的感覺。男人諷刺的笑容,光明正大嘲笑著她的蠢笨,孫美玲也不說話,繼續喝自己的酒。
「果然,沉浸在愛情裡的女人,就算再聰明也會讓智商降低到零,沒想到你也會做借酒澆愁這種愚蠢的事情,呵呵!」神秘男子笑了笑,坐在一邊看她繼續給自己灌酒,也不阻攔。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不能借酒澆愁了嗎?」
「不要忘了,」那男子突然伸出手捏住了孫美玲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粉嫩的唇粘著酒漬,散發著誘人的香味,男子笑了笑「沒有我的允許,你有資格決定自己可以做什麼嗎
嗎?借酒澆愁,我似乎沒有點頭吧!」話說完,男子用力一甩,將整個人甩在了地上。孫美玲像被主人嫌棄的破布娃娃,丟在了一邊。
「你看看你自己現在什麼樣,這樣糟踐自己,那個人在做什麼。溫香軟玉在懷,他根本不知道你所承受的痛苦,你又何必對他死心塌地的,一心一意追隨我,我可以滿足你任何的要求,世界第一調香師一樣唾手可得,我能給你他無法給予的。」一陣奇香侵入了孫美玲的大腦,蠱惑的聲音像是魔咒,讓她無法自控,她要改變自己,要成為最厲害的人,把那個叫溫暖的踩在腳下。
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讓所有的人都仰視她,到時候,別說是一個葉君澤,不管是誰,她都不用放在眼裡。
看著孫美玲呆愣的眼神,神秘男子滿意的笑了笑,滅了身邊的香薰燈。他早就應該用這一招了,原以為這個女人已經開竅了,沒想到只是見了葉君澤一面,就成了這個樣子,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將新研製的精油放好,他很滿意自己這兩天的成果,催眠精油,能夠控制住人內心的**和怨念,就像是一個放大鏡,有些人會壓制住自己內心不好的情緒,這個催眠精油的作用,就是讓它盡情的發洩出來,他給它取了一個很美的名字,叫做』放縱『,希望通過它,會有更多的人釋放出自己內心的情緒。
「對,我要把葉君澤從溫暖的身邊搶回來,他是屬於我的,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他是我的。」孫美玲拿起身邊剩下的紅酒,一口全部喝完,腦海裡都是他和溫暖在一起甜蜜的畫面,越是想到那些,心裡越是憤恨了起來。
「溫暖,我要將你碎屍萬段,看你怎麼來搶我的男人,你這個賤人,不要臉的賤人……」孫美玲像著了魔,一邊喝酒,嘴裡止不住的念叨,句句都是在詛咒溫暖。
樓下,溫暖才從浴室裡出來,就連續打了兩個噴嚏,葉君澤小心翼翼給她披上了毛毯,擔心她感冒了。
「明天我們要去哪裡?」剛剛葉君澤告訴自己,明天是週末了,不用上班要帶她去玩,溫暖興致勃勃,很久沒有去玩過了,回來以後都在為公司的事情忙著,要不就是各種瑣事,終於有機會去玩玩了。
「明天我把你帶去賣掉,賣個好價錢,我拿著去買新車。」葉君澤把溫暖推到床上坐著,給她擦頭髮。
「切,你是要稱斤賣嗎?我都沒幾斤,還不夠你買一個車輪子的,你想拿我去換車,想得美,誰會要啊!」溫暖不以為意,知道他是在逗自己,白了他一眼。
「這可不一定,我會告訴他們,你可是我的無價之寶,價高者得。」
「你捨得?」溫暖歪著腦袋看著站在自己後側的葉君澤,眨巴眨巴眼睛,等著他回答自己的問題。
「這個嘛……我仔細看看,唉……真是奇怪了,為什麼我越看越捨不得了呢?要不還是算了吧,勉為其難留在身邊好了。」
「葉君澤,你想怎麼死?」
……兩個人打鬧了起來,屋子裡滿是歡聲笑語,卻不知樓上孫美玲獨自一個人流著淚,守著孤單的黑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