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找上門 文 / 亂世傾城
江氏的門口,余萱戴著墨鏡站在馬路對面,看著這棟讓人仰望的高樓,她的信心不再像曾經那般,自從那個女人回國以後,江逸明雖說看著和以前沒多大的區別,可她是個女人,身邊的男人有沒有改變,豈會感覺不到。已經三天沒有來她那裡了,什麼老爺子吩咐了要他回江家住,都是借口,說到底就是因為那個女人在江家。既然他不來見自己,那自己就去見他。不過,她要先去見見那個女人。
余萱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抓緊了自己的手提包,還是邁開了腳下的步子。想清楚了,那就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她這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她不想再過回過去的生活了。
頂層,溫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大早上的,眼皮沒事跳什麼跳。身邊的座機不記得是第幾次響起來了。
「一杯咖啡。」溫暖掛斷了內線,無語問天。自己最近的生活已經徹底變成了保姆了,今天不記得是第幾次接到類似的內線了,不是咖啡,就是複印資料,核對件。溫暖好想問他一句:他的秘書都跑哪裡去了,她從上班到現在竟然沒看到這傢伙有一個秘書,太不正常了。
一肚子的怨氣,還是乖乖的去了茶水間煮好咖啡送去了辦公室,不過,溫暖可沒有這麼老實,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醇厚的咖啡香味,溫暖將自己預熱好的熱牛奶放了進去,加上糖,攪拌好,得逞的笑了笑,這才端入了辦公室。
「葉總,咖啡。」溫暖進辦公室的時候,葉君澤正認真的看著自己手裡的合同,聽到腳步聲和濃郁的咖啡香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他就不信了,天天呆在自己身邊,要是還不能把這小女人給**得溫順些,他葉君澤就不要在道上混了。
葉君澤抬起眼皮看了溫暖一眼,烏黑的後發盤成了花苞,帶著幾分清純可愛的樣子,乾淨的臉,沒有半點濃妝艷抹,單單看著她,便覺得心情好了許多。他也不說話,端起右手邊的咖啡抿了一口。
溫暖低著頭,不敢吭聲,心裡想著他喝下咖啡的那個表情,又有些忍不住想笑,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給他煮咖啡的時候,自作主張把咖啡換成了熱巧克力,最後遭殃的是他的辦公桌,自己擦了半天才擦乾淨,溫暖還鬱悶,可惜了這杯熱巧克力。
溫暖偏愛甜的東西,對於這個非人類喜歡純咖啡,不加奶不加糖的習慣,實在讓她接受不了。本來就胃不好的人,還要喝純咖啡,經常都是空腹喝咖啡,裝酷倒是挺有一手的,她非要把他這個臭習慣給改過來不成。沒有把咖啡換成熱牛奶已經很對得起他了。
葉君澤抿了一口,皺了皺眉頭,就知道她不會老老實實給自己煮咖啡,不過比上次的熱巧克力好多了,起碼沒有那麼甜。多年一個人在外,工作熬夜的時候,早就習慣了咖啡苦澀的味道,基本不吃甜的東西,想起那杯熱巧克力,他嘴裡還有甜膩膩的味道。
「有進步,起碼不是熱巧克力了。」葉君澤把咖啡放下,打趣的看著站在桌子對面的溫暖。如此淡定的表情,倒是讓溫暖有些意外,怎麼沒有噴出來。
「我還以為是咖啡味的熱牛奶,這個勉強可以接受。」
「葉總,您放心,明天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溫暖咬牙切齒的看著坐在辦公桌後衣冠楚楚的男人,看著一表人才,其實就是個大灰狼,專門欺騙天真的小女孩的,不知道辣手催了多少朵祖國花朵了。
「女人,我拭目以待。」葉君澤放下手裡的件,送給溫暖一個囂張的笑容。最後的結果,溫暖和往常一樣,氣呼呼的從葉君澤的辦公室走了出來,依舊不忘使勁把門給關上,以發洩心中的不滿。對面辦公的易明無奈的搖搖頭,不是冤家不聚頭,這樣下去,估計要不了多久,辦公室就需要重新換門了。
回到自己的位置,溫暖鬱悶地看著自己的電腦發呆,一隻手突然伸了出來拍在了溫暖的桌上,大紅色的指甲油,顯得那雙手更白皙了。溫暖順著手看了上去。
「余小姐,有何貴幹?」溫暖身子往後一靠,氣勢比高傲的余萱更勝一籌。余萱笑了笑,摘下臉上的墨鏡。濃艷的煙熏妝,顯得那雙眼睛更大了許多,厚重的妝容,溫暖實在欣賞不來。這大白天的,畫成這個樣子,又不是化妝舞會。
「來這裡,自然是找葉總的。不過,有幾句話想跟你聊聊。有時間嗎?」鮮艷的唇色,吐氣如蘭,足夠的魅力,溫暖不否認這是個妖嬈的女人,走到哪裡都是亮點。難道說她化了一個煙熏妝,所以來找自己炫耀一番嗎?
溫暖點點頭,從來沒怕過這個女人,談話什麼的,她又豈會害怕。溫暖跟著余萱來到了一邊的安全通道,溫暖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
「今天,我就是來告訴你,早點離開逸明的身邊,你跟他是不可能的。不久以後,他就會和我結婚。」余萱說著,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余小姐,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不是我不願意走,主動權現在不在我的手裡,我想,你是找錯人了。」溫暖不想這女人找自己來又是說這樣的廢話,真不知道自己是外星人還是她是外星人,為什麼兩個人根本無法溝通,她怎麼就是不理解自己說的話。
「溫暖!」就在溫暖轉身之際,余萱突然一把抓住了溫暖的手「我和逸明已經有寶寶了,你如果不是個狠心的女人,就應該主動離開逸明的身邊。你想讓這個孩子出生就沒有爸爸嗎?」
余萱的話,無疑讓溫暖有些頗為震驚了。懷孕了?溫暖停住自己的腳步,轉身看著身後的女人,濃妝,緊身裙,超高跟的靴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孕婦的著裝,如果真懷孕了,她還得為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悲哀三分鐘才對,有這樣的媽,也算她這輩子倒霉了。
「余萱,你和江逸明之間的那點破事,我溫
暖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你懷孕了還是要幹嘛,不是要來跟我說,應該去和江逸明說,去和老爺子說。怎麼你就不明白呢?我在江家本是個被動的人,我能如何?關鍵在江家的人,不在我。我的心本不在江家,你再如何在我身上下工夫都是徒勞,有這個精力,你還不如去見見江遠。」
溫暖一語中的,余萱何嘗不想去見江遠,把事情都說清楚。可是,四年前的那次見面讓她到如今都心有餘悸,老爺子是不會待見自己的,如果讓他知道了自己懷孕,只有兩個可能,一是被迫無奈答應她和逸明的事情,另一種可能,便是弄掉她肚子裡的孩子。直覺告訴她,第二種可能性會更大,她不能冒險,起碼,應該等這個孩子長大些,這是她唯一的籌碼了。
溫暖看了余萱一眼,讀到了眼神中的怯懦,溫暖開始有些可憐起這個女人來了。不被待見,不管她對江逸明是真心還是假意,弄到這步田地也夠可憐了,女人的一生不就是那幾件事情嗎?孩子是無辜的,只是,她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去管別人的閒事了。
「我要見你們葉總,麻煩溫助理了。」余萱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在溫暖走到轉角的時候,突然叫住了溫暖。
溫暖愣了一下,見葉君澤,在告訴了自己她懷孕的事實以後。溫暖沒有應聲,關上門往辦公室去了,留下余萱一個人呆在原地